青梅竹马并不是两小无猜全水依坐在桌子跟前,打开了抽屉的锁子,这个抽屉里锁着全水依的从十六岁以来和梁文涛的点点滴滴。梁文涛是一个眼高于顶的人,能看见的只能是天空中飞过的天鹅,却看不见脚下经过的小鸭。全水依就是一直这样的小鸭子,不同的是,全水依不停地张开翅膀鼓振着,试图看看自己能否飞进梁文涛
青梅竹马并不是两小无猜
全水依坐在桌子跟前,打开了抽屉的锁子,这个抽屉里锁着全水依的从十六岁以来和梁文涛的点点滴滴。
梁文涛是一个眼高于顶的人,能看见的只能是天空中飞过的天鹅,却看不见脚下经过的小鸭。全水依就是一直这样的小鸭子,不同的是,全水依不停地张开翅膀鼓振着,试图看看自己能否飞进梁文涛的视野。事实证明,虽然全水依追梁文涛从高中追到大学,一直都没有飞到梁文涛所能看到的那个高度就掉下了。
全水依的长发上扎着的是他生日时梁文涛送给的头花,她的书包里放着的是梁文涛送给的镜子,常穿的那就短夹克梁文涛父母和自己父母两家一起逛街时梁文涛给挑的,两家父母关系一向深厚。还有很重要的一条,梁文涛教她的羽毛球至今全班无人能敌。可以说,全水依一身都是杨文涛的味道,还好,梁文涛的味道还不算太糟糕,只是让全水依看上去总是有一种忧郁的文静。
全水依打开抽屉,抽屉都是关于梁文涛的东西,有这七年以来梁文涛借给她看却忘了要回去的小说,有梁文涛每年送给她新年贺卡,杨文涛的即兴漫画作品、某一次杨文涛借给全水依包扎伤口的手绢等等,抽地里还有一个蓝色封面的日记本,日记本里记得都是梁文涛。
全水依拿出日记本记录下昨天发生的事情。
知道全水依心事的张燕对她说:“眼看就要大学毕业了,你应该想办法让梁文涛那小子过来大献殷勤才对。依我看你这魅力不行,发型太单调,服饰和头发也很不搭,尤其是梁文涛送你的这头花你一带带了一年多了,早就让人产生视觉疲劳了。”
张燕试着按自己的想法给全水依进行了打扮,最后全水依从镜子里看了看自己,低低说“好像……好像妖怪。”
张燕二话没说,拉着全水依到了一个美容店。美容店的美容师拿了一个喷雾器对坐在美容椅上的全水依说:“这是帮助清洁皮肤的喷剂。闭上眼睛。其实你一直闭上眼睛就可以了,你脸部的基础很好,待会弄好了你在睁开眼睛就会发现自己很不一样了。”
于是全水依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等全水依睁开眼睛时,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张海报还是面对的是镜子里的自己:长发辣的笔直,似一袭垂落的飞瀑,穿堂的微风中,发梢婉约地垂在肩上,张燕给她配的玳瑁项链,岁月沉淀的色泽衬托出她白得发亮的肌肤,亚麻色束腰长裙显现着她无可挑剔的身材,脚上是镂空的白色袜子,包裹着细细的脚踝,从头到脚,都美丽得精致而优雅。
走出美容间出现在张燕面前的时候,张燕说:“实在是太好看了。”
张燕对全水依说:“你和梁文涛从中学到现在,七八年了,纵然没有耳鬓厮磨,那也算是青梅竹马,你们之间不清不楚,那只是因为没有人捅破中间这张纸。他不捅就你捅呗。”
当全水依鼓足勇气来到梁文涛的宿舍门口,迟疑地准备敲门的时候,门开了,梁文涛和舍友们约好一起去打球。
他看着全水依说:“哦,不用提醒,今晚是高中同学聚会,我会按时去的。”然后对身后的舍友说:“走了走了,再不走我们就迟了。”
跟在梁文涛身后的舍友临走以前赞美了一句:“全水依,这么穿漂亮多了。”
记完这件事,全水依合上日记本,怅然若失地锁进了抽屉。
很明显全水依无论穿什么在梁文涛的眼里都是一样的。对于梁文涛来讲,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对全水依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也不希望在校园的某个角落里看到全水依。梁文涛希望全水依存在于某个自己看不到的角落里,但一到了有重要事情的时候,比如校友会,比如伯父伯母生日,比如明天要考试等等重要时刻,全水依会让跑过来抓住他如飞般的去准备。在平时的日子里,尤其是在打牌的时候过时联,机打游戏的时候,世界上最好没有全水依这个人。否则他会因为自己的行为被全水依告知了父亲而招致臭骂甚至于暴打。对梁文涛而言,全水依不管是怎样的装素和修饰,她都是全水依,就是他的一个闹钟提醒着梁文涛该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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