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淡淡的撒在青石板的小路上,吴优恭恭敬敬地在后面跟着孟璠。两人一语不发,只是这样慢慢走着。吴优望着路面,一面走,一面想自己的计划。自己已答应了陈如兰递休书一事,可离开侯府自己又能去哪里呢?若是要想探一探朝代的历史,需得在皇亲贵戚之中。而且如今递休书似乎还不是时候。陈如兰是心头刺,有她在,今
月光淡淡的撒在青石板的小路上,吴优恭恭敬敬地在后面跟着孟璠。两人一语不发,只是这样慢慢走着。
吴优望着路面,一面走,一面想自己的计划。自己已答应了陈如兰递休书一事,可离开侯府自己又能去哪里呢?若是要想探一探朝代的历史,需得在皇亲贵戚之中。而且如今递休书似乎还不是时候。陈如兰是心头刺,有她在,今后的日子定不好过。自己一日不下夫人之位,就没一日安生可享。
孟璠突然开口:“听说我不在府中,你跳了花园的河?”
吴优一愣,而后点了点头。
孟璠望着影子的头点了点,心里不由觉得好笑。看来传言是真的。侯府夫人不得宠跳河以绝念想。竟有女子痴迷自己到如此程度?
“你知道的,我们并没有夫妻之实,一切只是逢场作戏罢了。”孟璠偏了偏头,侧眼望了一眼身后跟着的女子。
吴优淡然道:“嗯。”
孟璠又忍不住问:“那……那你为何跳河?你是觉得本侯亏待你太多了?”
吴优停住了脚步,心中一种别样的情感又开始包裹住自己,酸酸的。
苏锻,是你吗?
吴优突然就很明白苏锻的心情,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女子在河畔流泪的画面。
女子有着绝世容颜,好不容易凭借自家身世,嫁到了侯府之中。没想到大婚到当晚,侯爷去了侧室的阁内就寝。侯爷对自己,总是淡淡的,似乎从未将自己放在心上。无论自己再如何努力,自己就是得不到他的欢心。每日,只有以泪洗面。
孟璠乃是武将,陈如兰未曾读书,他们永远都不会懂苏锻写在宣纸上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当纸上的墨被泪水染开,自己的心也早已被黑暗湮没。
原来自己,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他,从来就没有。
河畔的女子笑了,像她当日坐在前往侯府的花轿上一样,笑得如花灿烂。
而那是故事的开始,如今,该做一个了解了。
女子闭上眼,纵身跃入水中。
“不好回答么?”孟璠察觉到身后的脚步身停止了,回头望了过去,只见女子流着泪,纤瘦的身形微微颤抖着。孟璠的心中似乎被什么击中了一样。
他听过很多次,夫人是如何爱哭,一天哭多少次,可她似乎从未在他面前哭过。可越是那种强忍悲伤挤出来的笑容,孟璠越是不喜欢。
可今天,他真的看见了她哭。好像是透过了外壳,看到了一个人的灵魂一样。
这个灵魂,在向他哭泣。
吴优回过神来,早已是泪流满面。刚才自己的身体像是进入了另一个灵魂一样,不受自己控制的活动起来。自己连忙胡乱擦了擦泪水,笑着对孟璠说道:“我那天,是失足落水的。”
孟璠想要去触摸的手又悄悄缩了回去。
“看来,人言不可尽信。”
吴优低垂着眼帘:“我想起一句诗,叫做‘多情总被无情恼,道是无情却有情 ’。是说多情的人,总被无情的人伤害。富有情感的人,总是最先丧失了主动权,而不知如何进退。无情的人,表面看上去无情,其实是不愿被情感束缚。越想得到,却越装作不喜欢。多情的人,自然就沉沦得越深。”
孟璠双手别在身后,夏夜的晚风温柔,吴优抬头望向孟璠:“前边就是落霞阁。我先走了。侯爷也早点休息。”
吴优向前走,孟璠望着女子清丽的背影,半晌无言。
月色安好,蝉鸣阵阵。吴优睁着眼,躺在卧榻上辗转反侧。今日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孟璠也是心乱如麻,兵书也读不进一字。走到窗边,望着夜色。自己是个无情人?那如果那日苏锻真是跳河丧命,他心中可会有后悔?他不知道。
夜幕将一些情感都很好地隐藏起来,给了人们喘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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