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啊,我知道,你那时有多难,你总是说大雪封门腊菜顶用,不像萝卜干娇气逢上连阴天好坏。其实大雪也封不了门,交通如此方便,买菜如此方便,只是咱家的钱不方便。整个一个冬季都在吃些大白菜、萝卜和腌腊菜,这在当时看是个单调、乏味的生活,现在回想起来都是如此复杂、难过。最清楚地记得一炒腊菜时,小厨房里
父亲啊,我知道,你那时有多难,你总是说大雪封门腊菜顶用,不像萝卜干娇气逢上连阴天好坏。其实大雪也封不了门,交通如此方便,买菜如此方便,只是咱家的钱不方便。
整个一个冬季都在吃些大白菜、萝卜和腌腊菜,这在当时看是个单调、乏味的生活,现在回想起来都是如此复杂、难过。最清楚地记得一炒腊菜时,小厨房里氤氲着咸咸的白气,你认真地一遍一遍翻,待炒透了盛上一大碗端上桌,我们几个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父亲走了十几个年头,我们坚持不让母亲吃咸菜,母亲也常常提到腌菜的事,那是她在回忆与父亲同甘共苦相濡以沫的一点一滴,咸涩中仍然有着岁月的甘醇。
告别了吃咸腊菜已经很久远了,今天当我闻到这股熟悉的味道,却情不自禁地回忆起父亲,回忆起童年。我以为那股咸味已经远了,淡了,今天却是这么近,这么熟悉,它像茫茫人流中我一眼就能认出那个穿着灰袄的高大的身影——我的父亲。我深深地知道那股咸咸的腊菜味已经渗透了我的心灵。
我从小认识阜阳是从这条石板雨巷开始的。整个城市的概念在儿时的记忆中就是一条长长的巷子,两侧是清代民居,还有巷口那家杂货店,以及柜台上玻璃罐里花花绿绿诱人的糖果。这一切让我我觉得城市的雨天怎么那样有趣,那样不一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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