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行走和存在的理由。3月6号晚上7点半,我绕了北京西站三个圈,为了找朋友口中所谓的,“西站”对面的全家便利店,而事实上它在西站入站口的底下,在绕圈的同时我经过了它三次。咬一口老张墙裂推荐给我的“椰子灰”冰淇淋,好吃。这大概是北京之行最有意义的一件事了。很多事情我总是追求一个意义所在,
告诉我行走和存在的理由。
3月6号晚上7点半,我绕了北京西站三个圈,为了找朋友口中所谓的,“西站”对面的全家便利店,而事实上它在西站入站口的底下,在绕圈的同时我经过了它三次。
咬一口老张墙裂推荐给我的“椰子灰”冰淇淋,好吃。这大概是北京之行最有意义的一件事了。很多事情我总是追求一个意义所在,有什么意义?连同标点符号也才6个字的问题,它的答案似乎要复杂的多。
3月1号的零点刚过十分,我就被杨学长策去,参加北京的一个顶级话剧团——孟京辉话剧团的招新面试。一个没有表演经验的,没学过专业知识的,普通话严重不标准的,底级业余选手。靠一腔热血买下车票。
很多时候我做的选择,我自己都想不清楚,到底又是一次幼稚的玩耍,还是一次认真的决定。
直到5号下午4点,收拾好背包,听到关上门的那一声“砰”,我仍然在焦虑妈妈问我的那句,“明知道过不了还去,有什么意义”。
如果决定的结果是坏的,我已经想到,那时的我,肯定在三个人的嘲讽范围内,我妈,女票,我自己。他们会说“浪费钱,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去,幼稚。”
我找到女票跟她坦言此事,直言我想得到她的鼓励与支持。但事实上只是一个懦弱的小伙子,在找一个可以一同承担后果的人罢了。
这是我头一回去北京,安检有专门的特殊通道,每个人要安检两次,身份证要核对两次。必然要开包检查,而出发前,我在包里放了一支空的RIO鸡尾酒瓶,好喝不贵,以备不测,毕竟男人也是人,都需要防身。
这导致我被拦下来,三五大汉围着我难上加难,问我这酒瓶是干啥用的,我说火车上可以拿它喝热水。必然以我的机智逃过一劫。
我以为去北京都这么严格,问过,原来北京开两会
火车上真的很安静,大概是因为我心里太吵闹。每隔十分钟,我就不得不在心里问一遍有什么意义,同时背一遍准备的面试内容。
我已经大三了,年龄好像已经走到,面临“就业还是考研还是出国”的超级严峻的境地。急迫的想要一个目标,想确定下来一种生活方式,是害怕自己以后还会跟现在一样,做一个安逸的废柴。
安逸真的是一种毒药。
这种安静的状态在抵达岳阳站时,被夕阳红老年旅行团打破。他们有男有女,清一色的老当益壮,来自祖国宏伟的首都北京,拿着号码牌,一人一句“你在哪儿呢?”、“我在那头儿呢。”
他们以浓厚的京味儿强势加入了这一场,从长沙到北京,全程1587km的超远距离火车拉力赛。
“诶呦真得早点回去,我那花儿都枯死咯。”某大高个儿爷爷说。
“就想你那花儿了是吧,把我放哪儿了?”某人旁边坐着的老奶奶不高兴了,她正换着酒店一次性拖鞋,撒气似的又轻轻丢了一双到大高个儿爷爷手里。
到北京西下车,是6号早上8点。正赶上早高峰,坐地铁,我见过挤的,但真是头一次见这么挤的。长沙的地铁,乘客能往上挤,那还是因为车厢里还有位置,长沙市民是热情似火。
北京的早高峰地铁,车厢里是没有位置的,紧得像一面还没彻底结实的水泥墙,但乘客硬是能在墙上挤一个人印,下一秒就被门夹也要拼一把,北京市民是悍不畏死。
在宣武门换乘2号线,要排队,队形一到两米宽,还拐了6个弯,行驶难度不亚于秋名山最后的五连发卡弯。
但就在这么险峻的时刻,我仍然保持着每十五分钟就背一次面试内容,并且质问自己意义何在的习惯。
这场面试招的是全职演员,面试一过,立即上岗。我才大三,顶多立即上炕。注定过不了的面试,有什么意义?
这一幕好像非常熟悉,高中毕业那年的八月,我和朋友两人从广东飞沈阳,就为了参加一场注定不会过海选的国际街舞大赛,有什么意义?
回长沙的火车上遇到一个近40的大叔,在北京结婚,跟老婆两人打拼了13年,几近生根发芽,但因为生下来的孩子无法在北京落户,无法念书,不得不回到家乡一切重头,那过去的经历的,有什么意义?
求意义就好像在求一个结果,要说结果,死是最终的结果。但并不是因为注定会死,就要放弃活。
仔细想想,我明白了话剧团招募演员的流程,艺术面试随性的特点,下一次才会准备得更充分;每一次参赛都能激起我的斗志,在自己的比赛视频中反复自省,才有机会变得更强;
那位40岁的大叔,用做了13年互联网运营的职业经验,人还没到长沙就已经获得了一家公司技术总监的邀请。
原来经历本身就最有意义。所以在想着做一件事到底有何意义的时候,或许更应该确定自己真的想这么做,这样无论结果是好是坏,它都是我们人生中充实的,说起来就不后悔的一笔。
文案:阿杉
排版:阿杉
音乐:Soler - 《蛹》
图片:@Lyn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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