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凯得知姨妈在县城手术后住院,急匆匆从镇上赶往县城,姨夫电话里说是在南关仁德医院,他也是第一次听说这家医院,不清楚它的具体位置。关它什么位置,到了城里再说——戚凯满不在乎地想。到了县城,在停车场下了车,一打听,吓了他一大跳,原来仁德医院离此有七八公里之多,近十年,城区发展
戚凯得知姨妈在县城手术后住院,急匆匆从镇上赶往县城,姨夫电话里说是在南关仁德医院,他也是第一次听说这家医院,不清楚它的具体位置。关它什么位置,到了城里再说——戚凯满不在乎地想。到了县城,在停车场下了车,一打听,吓了他一大跳,原来仁德医院离此有七八公里之多,近十年,城区发展很快,朝东朝南发展约十公里。戚凯这些年在外地谋生,只对北关老城熟悉,对新城,什么路,什么医院,一概不知。他慌忙掏手机联系姨夫,一摸口兜,坏了,来时慌张,忘带了。这下可好,成了聋子,瞎子。戚凯又问停车场附近一个开饭店的生意人,生意人指着东面不远处一条南北路说,在路旁站台坐9路公交车便可到达。戚凯道声——谢谢,便向东面路上走去。找到站台,看到上面标有“9号线”字样,戚凯的心略微安定下来。正好,一个中年妇女也在等车。戚凯毕躬毕敬地问:“大姐,坐9号线能到仁德医院吗?”,“从附近经过,不能直接到达。”,中年妇女热情地说。“不过我下车的地方离医院不远”她又补充一句。“我能不能和你一道下车,下了车我再边走边问,找到医院。”戚凯试着问道。“可以可以”她爽快地应道。不大会,一辆公交从北自南悠悠而来,他们俩上了车。戚凯看到投币箱,问司机,“多少钱?”“一元”,司机疑惑地望着戚凯,好像说,连这都不知道,估计没坐过公交。戚凯本能地把手伸向口兜,拿出一看,都是十元五元的纸币——没有零钱。和戚凯一起上车的妇女面向戚凯,抱歉似地说,“我也没有一块零钱了,要不就给你垫上了”。“下去下去,坐下一班,换好零钱再坐。”司机下了逐客令。要是医院熟,下就下了,也无所谓,现在戚凯是想借着中年妇女这个东风,找到医院。中年妇女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必须死死抓住,下车——多么不情愿呀!戚凯呆呆地站立着,一车人的时间是宝贵的,必须做出抉择!正在无奈之际,后面一个年轻女子救急似地说:“我给你换五块零钱”。司机一听,车开动了,快速向南驶去,好像要弥补一下刚才因戚凯而耽误的时间。年轻女子原以为自己有零钱,谁知她把钱从口兜里掏出来一看,都是十元二十元的票子,她万分着急地把手再一次伸向口兜,居然掏出一张有点脏兮兮的一元纸币,她一改刚才沮丧的情绪,像一个孩子般地笑了!“给你了”,年轻女子轻轻一笑。她把略显粗糙的手伸向戚凯,戚凯扭转头,连声说着谢谢,郑重地接过这布满折皱的一元钱,感到沉甸甸地。此时,一股暖流涌上他的心头。他回转身,身子前倾,把一元纸币投了进去。戚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像完成了一项重大任务似的,浑身的筋骨松弛下来。他又一次回转身,感激地望着这个救了自己急的年轻女子,女子约三十出头,俊俊的脸庞略略显出一丝苍桑,她很可能家在乡下,田间的老作让她没有城里女子那般水灵。戚凯长时间端详地望着她,像是想把她定格在自己记忆的长河中,永不逝去。下一站到了,年轻女子朝戚凯莞尔一笑,匆匆下了车,车又开动了,年轻女子很快消失在戚凯的视线里。车不紧不慢地跑着,向南,向东,向南,向东,大致成“之”字形运动。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也没注意过了几个站台,当车经过公路南旁一个小区门口时,中年妇女喊着:“师傅,停一下,”,她朝我望望,示意我下车,车稳稳地停了下来,我跟着她一道下了车。因这一带是开发区,行人稀少,车加大马力向东冲去。中年妇女叮嘱着戚凯,“你朝东去,第一个路口朝右拐,不大会就到了,这样,你走,我看着你,等你拐对了方向,我再进小区。”此时,一股暖流又一次地涌遍戚凯的全身,他浑身冲满着力量,大踏步地向东走去,他不时回头,只见中年妇女也在望着他,很快,他见到一个向右拐的路,便向这条路折去,他再扭头朝西望去,见到中年妇女走向小区的身影。戚凯的眼睛润湿了,他边走边思忖道:坐一次公交,竟遇到两个好心的女人,自己是多么的幸运,多么的福气,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温暖!当下,一些人老是报怨,说这个社会物欲横流,人情冷漠,我看也不完全这样,这个社会还是好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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