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那些沉淀在记忆里的往事突然一幕幕地涌现出来,捻转反侧在卧榻上的身躯终显得疲惫不堪,摇摆了大半夜的烛红此时静静地暗淡下来。帘外,突如其来的骤雨打湿了本已入眠的芭蕉叶,噼里啪啦的声响阵阵入耳,更让我怜悯的是早上刚刚含苞欲放的花骨朵,经这一夜的风吹
夜半,那些沉淀在记忆里的往事突然一幕幕地涌现出来,捻转反侧在卧榻上的身躯终显得疲惫不堪,摇摆了大半夜的烛红此时静静地暗淡下来。帘外,突如其来的骤雨打湿了本已入眠的芭蕉叶,噼里啪啦的声响阵阵入耳,更让我怜悯的是早上刚刚含苞欲放的花骨朵,经这一夜的风吹雨打,她们是否还会坚强地开满枝桠?
舍友似乎睡得很香甜,细微的呼吸声轻饶在我的耳边。可是为什么她的眉宇间也有着轻轻地皱痕?难道睡梦中的她和我一样有着对芭蕉叶的关怀,有着对花骨朵的怜惜?此刻的春风像冬天的那样无情,钻过玻璃的缝隙撩起纱一样的窗帘直袭我的身体,凉飕飕的像冰箱里冒着的冷气,不经意间的喷嚏声似乎惊醒了一切熟睡着的微生物。微弱的烛叶颤了两下便迅速地消失在黑暗的夜里,在这个还没有蝉叫声的季节,活动的最频繁的小生物也就非蟑螂莫属了,穿梭在各种障碍物之间的细小的脚步声如此的清晰明了。偶然间插在墙上的绣花针落地,细腻而又清脆圆润的声音极似珍珠落玉盘。没有烛光的渲染,我又不得不重新躺下享受零下一度的安静。
不知怎么,那些泛起的往事依稀,渐渐消逝在越来越安详的夜里。转而来之的更多是今日清晨赏心悦目的那一席桃花花苞,那一树粉嘟嘟娇滴滴的清容欢颜。发疯似的我敢用一万句誓言来说,脑海里被那些小精灵塞得已经容不的半点罅隙,连风蹿过的余地都没有。其实也不能说是对那些小生命的怜悯,然则只能用“惜”来表述她们。试想,酝酿了一年的时机,深埋在春泥中蓄势待发的落红,终于在春色撩人之际张牙舞爪的伸出粉嫩的小手,却又在还没有成形的浮光掠影里打掉了她生命的蓓蕾。这般惨痛的历程又有谁人不悲?谁人不怜?谁人不惜?
内心的噪乱湮没了夜的寂静,夜的寂静侵蚀着几许人的灵魂。曾几何时,还记得在有月光的晚上,月光装饰着美丽的静默,美丽的静默掩盖着我脑海的空白。曾几何时,还执笔,一朵花能有多少色彩,一个人能有多少独白,尘封的心灵只是因为那心窗迟迟不开。曾几何时,那些瞬息万变的没有生命的物的本体,冻结在历史沉淀中的沧桑,显然已经面目全非。我默默地祈祷,让心灵多一份宁静吧,世界的嘈杂已经发挥的淋漓尽致了,难道一丛花枝的艳与败也能让我久久不能释怀么?
闭上眼睛,依然看得见炯炯有神的瞳孔。那种楚楚动人的美理所当然地镂刻在善良的心灵之上。美,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的张扬。就像虽然被风雨打败的花骨,依然透漏着骨子里所隐瞒的坚强。很是愚昧,我的手臂挽不起救助世界的雨衣,否则我就不用在幽灵般的夜晚难眠了。风,还是一样的凉,是刺人心扉的那种凉,春天的空气仿佛瞬间凝滞到零下一度,我在尽我所能地寻找一份安静,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入睡…又不知过了多久,我仿佛看到满枝的桃花鲜艳,原来她们的坚强被我低估了,我,失败了…
夏虫语冰:3145568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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