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纳幽兰,神容略若黄色枫叶,飘落人间,然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 ----------------题记 有时候蓦地,抑或其实是那么多的时刻里,总会无由地钟爱起那如枯叶蝶般绚烂地漫天飞舞的黄色枫叶,幻想着那三百多年前,是否也有一方那么绚美让人无以呼吸的枫树林,
胸纳幽兰,神容略若黄色枫叶,飘落人间,然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
----------------题记
有时候蓦地,抑或其实是那么多的时刻里,总会无由地钟爱起那如枯叶蝶般绚烂地漫天飞舞的黄色枫叶,幻想着那三百多年前,是否也有一方那么绚美让人无以呼吸的枫树林,铺天盖地的尽是黄色枫叶,透着那丝丝苍凉,点点悲壮,片片苍凉,让天地竟也为之失色。
枫树林里,又有谁人立如斯?
初识容若,是因为那“人生若只如初见”,看《饮水词》,别是人间富贵花。他的眼里竟全是悲哀,他的心里竟全是哀鸣,他是“古之伤心人”,所谓“家家争唱饮水词,纳兰心事几人知”,是呀,雀喧鸠闹的清廷里,容若只有郁郁低吟“羡煞红尘里客,一味醉生梦死”,你听,那浅浅低吟却如斯般绕耳不绝,那吟唱却又似镌刻进容若得生命里却又在这清廷里无以为继。
容若,是那如玉温润的词人,他出身满清贵胄,为武英殿大学士明珠长子,他少年科第,22岁授进士,他为名重一时的江南名士们倾心结纳,他集天下可羡于一身,可在这可羡的外表下,谁知谁解?
他是浊世下的翩翩佳公子,他至情至性,他有情有义,他深得圣眷隆恩,他该是时常笑着的,只是为什么他的眉头却从未舒展过?他的一生是慷慨是悲凉是婉转是纠结,他三十一岁积郁而终,他留下一卷“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的《饮水词》,凄怨哀婉之处,实令人不忍卒读,他的词“真切如此,北宋以来,一人而已”.
容若一生,顾贞观言“吾哥所欲试之才,百不一属,所欲建之业,百不一副,所欲遂之愿,百不一酬,所欲言之情,百不一吐。”如斯般的凄凉悲哽,是“泪咽更无声”,是“一片伤心画不成”,是“一般心事,两样愁情”,是“几回偷湿青衫泪”.
容若一生“多情而不滥情,伤情而不绝情”,你何曾忘记过亡妻忌日,恨不能“上穷碧落下黄泉”般誓死追随,却又自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夜夜明灭的烛火里,你“清泪尽,纸灰起,”,“当时只道是寻常”而如今皆已成空,叹只叹“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回怎忘”,午夜梦回时,你早已怅然若失。
容若,你是如水般的性情,只这上天对你是厚是薄呢?给予他一切为人所羡的荣华富贵,却又无情地在他纯洁的理想世界中安置那么多令他痛心疾首的人与事;给予他惊世的才华,却又置他于身不由己的武职中,给予他高洁的性情,却又让他眼睁睁地看着仕途的黑暗与不平,无能为力,给予他深絷近痴的感情,却又一再的摧折斫伤。
容若,如斯般的生命痕迹里,你又怎能不早觞。“海天谁放冰满轮,惆怅离情,莫说离情,但值凉霄总泪零。只应碧落重相见,那是今生,可奈今生,刚作愁时又忆卿”.容若。这首词里该是你那浓的化不掉的哀愁吧,是“此夜红楼,天上人间一样愁”吧,偏又那斯真切得记着“天上人间情一诺”.,
枫树林里,黄色枫叶依旧那般惊心动魄地飞舞着,我看见彼时的你,拣起叶时,那眼里似愁不掉的哀伤,风吹起,扇动了你的衣襟,是衣袂飘飘,是否也缱绻起那旧时的“只道寻常”呢,而你,依旧如斯般执着地立着,我仿佛透过那叶子望到“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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