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北国尚在严寒之中,厚厚的积雪一片茫茫。此时的南方却与北方截然不同,树依旧是绿,人们身上穿着单薄的衫衣,好不让北方的朋友羡慕不已。在一个阳光似夏的冬日,我们一行去了南国的岛屿。 沙滩,碧海蓝天,形形色色的人们。 很少见到这般的海滩,光着脚丫去感受
冬天的北国尚在严寒之中,厚厚的积雪一片茫茫。此时的南方却与北方截然不同,树依旧是绿,人们身上穿着单薄的衫衣,好不让北方的朋友羡慕不已。在一个阳光似夏的冬日,我们一行去了南国的岛屿。
沙滩,碧海蓝天,形形色色的人们。
很少见到这般的海滩,光着脚丫去感受冬日里清凉的海水。同行的胖大哥更是欢喜,穿着泳裤奔到海里,哗哗地划着水。我不会游泳,只挽起被管光着脚站在沙滩上轻轻碰触冲到岸上的海水。语晴也如我,光着脚丫,闭着眼唱着郑智华的那首《水手》:“年少的我,喜欢一个人在海边,卷起裤管、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总是幻想,海洋的尽头有另一个世界……”
幸运的,我们碰到了涨潮的时段。海水一波一波地向我们涌来。胖大哥被海浪冲击了两次灰溜溜地跑上岸,和我们一样披着外衣站在沙滩上。
“小心啊,阿耀——”一个女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她的面前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冲进海水里,伸开双臂迎接着一个又一个的海浪。
胖大哥称赞那少年:“厉害,我这么强壮都受不了海浪的冲击,海浪两次就把我击倒了。你看那的少年,那么弱小的身体,却一次又一次去迎浪而上。”
语晴说:“人家那叫乘风破浪。”
一波巨浪袭来,把少年击了个趔趄。他身子左右摇晃了两下,又很快站直了。岸上的人们不断地为少年叫惊,招着手唤少年上岸。少年回头望着女人,女人依旧只有一句台词:“小心啊,阿耀——”
浪滔越大,少年越是高兴,当浪击打海岸,激起如雪的浪花涌回大海时,少年高兴地跳着,用脚丫踩踏即将离去的浪花。
我们为少年担心,少年的母亲却笑着,笑着眼角流出了泪水。
我们上前问少年的母亲:“为什么不把他拉上岸呢?你看海浪那么大。”
少年的母亲擦着泪,说:“只要他喜欢,他高兴就好。”
对于少年的母亲的言语我不解,当我还想再追问个究竟时胖大哥拉了我的衣角,轻声对我讲:“你真是眼拙,你看不出来那少年有点不正常么?”
我摇头。
胖大哥说:“这我么正常的壮汉都受不了海浪的冲击,你看那少年却一个劲地迎浪踏花,还乐得不可开支,他不如果不是脑子有病,我就把头割下来让你让球踢。”
少年的母亲似乎听到了胖大哥的话,她转向我们,眼神里充满了伤感。胖大哥像是犯了错,脸一下变得通红,低了头转身拉着语晴离去。
我站在岸上,看着海边嬉戏的少年,跟着他一起乐起来。
少年的母亲靠近我,她说:“别人都说这孩子精神上有点不正常。”
我说:“孩子的天性应是如此。”
她说:“这孩子真是精神上有问题,他总是嚷嚷着要去看海,看真实的海。他的小房间里都是海的图画。他说,海的对岸就是他的理想。他的理想就是有一天能到海洋里去,捧一捧浪花,与它们做好朋友。”
我想那少年定时幼小时童话故事看得过多而“走火入魔”的原因吧。
少年的母亲又说:“前几日碰到一个儿童精神方面的专家,他建议我把孩子带到海边去看看,专家说孩子怎么玩就随了,高兴了或许就有了成效。”
我说:“你看他多高兴啊。”
她高兴地笑了,又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她说:“希望能如愿吧。”
退潮了,少年奔向大海,用脚丫轻触从他身边哗哗跳动着的浪花。少年不断地笑着,不时地回头望望他的母亲。他的母亲边抹泪,嘴角向上翘着,咯咯咯。
我们离去了,远远地看着南方的冬日下,如火的黄昏,远远地两个人影立在海边,一位母亲站在沙滩,一个少年在海里不断到跳动。
回望这一幕,我也像那少年母亲的咯咯咯地笑了,在那个少年的身上,我似乎看到了我的影子。在浑浑噩噩的生活里,我们都在追逐着自己想要的那朵浪花,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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