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蛛网查封了心的炉台,当余烟叹息冷漠与浮躁的悲哀,我依然固守铺平淡泊与宁静的灰烬,用浪漫与执着追寻最真的心灵庇所。 为人师的四千多个日子里,坐在教学楼四楼的办公室里,阴柔的思绪常常无羁地跃出四楼的窗口,在常年定格的视野内肆意地勾勒出树梢上的一带远山,
当蛛网查封了心的炉台,当余烟叹息冷漠与浮躁的悲哀,我依然固守铺平淡泊与宁静的灰烬,用浪漫与执着追寻最真的心灵庇所。
为人师的四千多个日子里,坐在教学楼四楼的办公室里,阴柔的思绪常常无羁地跃出四楼的窗口,在常年定格的视野内肆意地勾勒出树梢上的一带远山,在疏落参差的树林中,在楼群林立的钢筋混凝土间,叩响自己清高而孤寂的心房:物欲横流的人海,光怪陆离的复杂生活,被生存的黄芦苦竹羁绊的心神,寻找精神家园的“耶路撒冷驼队”,浸染其中三十年,我竟天真依然,坦诚依然,痴傻依然,浪漫依然。在需要勒紧腰带的日子里,却仍然冷眼对金钱;在女儿成长的岁月里,依然痴迷浪漫,崇拜文学;在本该板起面孔显示老成的场合,往往诗意大发,神经的像个孩子;在应当费尽心思周旋的各层关系面前,常常世事不谙,手足无措;让手中许多诱人的机遇从指缝间流过,毫不动容,却往往对掠过心灵的细微感觉执着地去捕捉……
自以为有思想其实是孩童一样自恋而稚拙的心灵感受生活,面对社会,更多的是将痛苦与不屑填满心怀,在心灵经历一次次风雨飘摇之后,我更像一只蚕蛹,将思想局促在一个小角落里,千丝万缕织成一个孤寂冷傲、独自品味的世界。眼睛是为流泪而睁开的,既然莲子永远也做不成蜜饯,我还奢望什么疏淡的真诚在星空中靠近并闪烁呢?我还奢望什么品味精神的自由,固守心灵的恬淡呢?
正在我逐渐放弃固守的许多品质,将坦然、真诚、热情、激昂、阳光、健康这些生命中最尊贵的东西从心的角落撤退,只剩下世俗和麻木的时候,我遇上了小屋--------让我心神合一的小屋。
小屋在碧波荡漾的海上,自闭自扰却孤芳自赏的心绪似夏日里刹那间的多晴转云,夏日急雨伴着敏感多疑常常是暴戾无常,将海原本的温柔撕成一片一片,扯成一绺一绺,,最后揉成齑粉,化成泡沫。小屋,就在这样的海上,坦然、真诚、热情、激昂、阳光而健康,柔和之美,如春风一缕,似薄酒一杯,温和地牵引着心绪的污垢汩汩地流淌、流淌……
小屋显现在云卷云舒之时,高山层峦之巅,云气轻盈飘摇,,飘摇出一种浮躁,一种虚伪,一种浅薄,这是这个不沉稳的世界的通病,虽有心知肚明者,却在牢骚满腹之后也亦步亦趋,唯有小屋,“听屋前花开花落,看天空云卷云舒”。坦然地用真实、朴素与沉静的灵光罩着思想的天空,展示着特有的高贵与真纯,坦白与忠贞,令蠢蠢欲动的卑劣与龌龊也较之汗颜。
霎那间,心房中沉静而质朴的小屋,柔光四射!
有一种动物受伤后,就会躲起来舔舐伤口。作家刘墉说“三十几岁的心扉是防火的铁门,冷硬而结实,虽然热情的火不容易烧开,柔情的水却能渗透。”看惯了浮躁和浅薄的我实实在在是迷失于小屋的柔光之中了,迷失于那种久违的真诚和沉稳,迷失于那种难得的责任与温厚,迷失于那种飘渺的安全和灵魂的充实。
“山如眉黛,小屋恰似眉梢的痣一点”,小屋远无台湾作家李乐薇的浮云理想。“真”是小屋高贵的灵魂...这个世界上,可以故作潇洒,可以虚情假意,可以尔虞我诈……近几年来,心版上拍摄的许多美丽的影像早已因太多的假而褪色,虚套得很的人海中,小屋的“真”便弥之可贵。世俗的倦怠与疲惫,让我的心义无返顾地沉迷于小屋。“伸出手去,让饱经沧桑的心勇敢地拥抱最真实的灵魂!”冥冥中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
每次,坐在小屋中,香气沁人的一杯咖啡,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情感真挚的一支曲子,让我心旌起伏,莫名的情愫荡漾心胸,靓丽多彩的图片所流露的情感,让我庆幸上天的赐予;每次,踏上小屋中那刚萌芽的小草,心头便充盈着颤栗的喜悦,掬一滴敷在受伤的地方,虔诚地凝视,勇敢地将发霉的情感晾在小屋前的空地上,真切地感受最真,却真怕亵渎了生命的神圣。
窗外,人声鼎沸,我不回头,胸中异样灼痛。
屋内,而立之年的我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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