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

分厂改革开始,各工种的收入与实际完成工时挂勾。 老莫是分厂车间的刨铣工,车间里刨铣方面的活,老莫数一流。但老莫对这种改革有些不适应。心想,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没有了我,你车间还真转不动了,于是想尽办法调离分厂。 一次,老莫在车间里发牢骚,工时翻了好 ...

阿p见阎王

一、 黑白无常推着阿p来到奈河桥头,孟婆送过一碗汤,阿p问:“要钱吗?”黑无常猛踢-脚阿P的屁股道:“废话!现如今那样不要钱,上厕所方便都要收费,你喝现成的汤还不收钱?”阿P低声道:“这汤又不是我自己要喝,怎么要钱?”白无常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人家枪毙 ...

二十六个亡灵

孩子们,我对不起你们,我该死。 我对天长嚎:请用二十六颗子弹枪毙我,我要向二十六个幼小的灵魂请罪。我罪有应得,千刀万剐也难恕我所犯下的罪恶。 我还很年轻,刚刚走完二十五个年轮。此时此刻,长跪在这个铁门铁窗的房间里,我捶头顿足,哀声痛哭,竭力嘶喊。窗外 ...

虚惊一场

公司办公室,吴守信正埋头整理文案,连续几天的会议让人头晕脑胀,接踵而来的就是会议纪要,各种通知的下达。办公室听不见其他声音,唯有键盘“哒哒”地响着,下班之前,他要把手头上的几批文件报到办公室马靖主任那里。 吴守信自大学毕业后就同其他学子一样,如大海捞 ...

那村·那屋·那家人

七十年代初,某县有个大队,下面有十一个小队,其中的九队便是县里最贫困的一个小队。 村里有三十多户人家,多数姓王。九队的队长叫王某某,瘦瘦的,风能吹跑的那种,他走路是那么地轻,又是那么地摆,跟柳丝似的。他有点娘,一看便不是做农活的料。小时候,他家境富裕 ...

老饭馆

在这个偏僻的小县城,马超可是个鼎鼎大名的老板。光三星级的宾馆,他就有两家。可是,有一件事情人们弄不明白:马老板在城西一个旧胡同里,还有一处五间老瓦房的饭馆,是七十年代的建筑物,门顶上有个水泥抹的五角星,边上写着“人民公社饭馆”。这么一个房子,凭他的 ...

脱胎换骨

一 华阳镇的苟长生,在当地可是个出了名的人物。他的出名,并不是说他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英雄壮举,而是他好吃懒做,耍性子,发脾气,败家当。 苟长生,标准的瓜子脸,头发干枯无光泽,朝前一顺儿戳着,黝黑的脸膛,高挺的鼻梁,一张大而阔的嘴巴,上唇的右边长着一颗黑 ...

擦肩而过的回目

周末,女子去菜市场买菜,女子买完菜往回走,和男子擦肩而过,女子下意识地转脸看一眼男子,与此同时,男子也转身看一眼女子,女子微微浅笑,男子轻轻地点头致意,之后都消失在茫茫人海里。 几月后,女子在同学家玩,男子突然出现,同学介绍说男子是她表哥,男子掏出名 ...

雷雨之下

雨正稀里哗啦地下着,一颗颗珍珠般的雨珠从天而降,坠落在地面,激起一点点水花。空气中隐隐约约像有一层雾覆盖着,乌云密布不停地翻滚,一道道闪电将天空撕裂,而后雷声紧随,不绝于耳。几个公交站台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无奈。 姚芳左手撑 ...

鸠占鹊巢

太阳在山顶露出笑脸的时候,柔柔的光洒向芦苇荡,也洒向雾气缭绕的水面。雾气袅袅地升腾,飘散,远远望去,芦苇荡犹似仙境一般。随着远远近近的“姑姑”声,被吵醒的小芦苇莺们,叽叽喳喳纷纷飞出巢穴,一些杂七杂八的小鸟们也夹杂其间,“啾啾”地跟着起哄,似在咒骂 ...

花花

一 花花是李羊倌的闺女。李羊倌是四里八下有名的酒鬼,只要闻到酒味儿,他就眉开眼笑哈喇子两尺长挪不动窝也拉不动腿。 花花的娘是个哑巴,除了不会说话外,还很少哭很少笑,也不跟任何人来往,村里的人们都说花花的娘是个傻子哑巴。 花花没有念过一天书,跟她的哥哥姐 ...

兰花殇

1970年冬。 “男女老少全村集合,男女老少全村集合……”当桃花村的人们还在沉睡中,刺耳的大喇叭声在这个只有二三十户人家的偏僻小山村响起。 被急促的喇叭声吵醒的村民们,不敢耽搁,叫醒孩子,拉的拉,抱的抱,纷纷踏着厚厚的积雪,朝村里的祠堂跑去,寂静的小村庄 ...

繁花落幕

葡萄美洒月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唐朝王翰的《凉州词》 这首词依然适于三十年代的三位新女性,于是便有了繁花落幕的故事。 1 芮城,关外一座中等规模的城市。 一九一五年初秋的一天,来自北方的风携着淅沥的雨飘了一个下午,掌 ...

流泪的黄书包

肖珂和哥哥肖峰一起拿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他们兴冲冲跑回家,肖珂心想妈妈一定会开心地给她一个拥抱。 妈妈看着鲜红的通知书却没有半点喜色,双眉紧蹙,半天没有说话,许久,突然拿起肖珂的通知书,咬着牙一下子撕成两半。 肖珂一把抓住妈妈的手,惊愕的瞪大双眼:“ ...

菊次郎的夏天

菊次郎躲在一个偌大的地窖里。一缕光线羞羞答答的照了下来。院子里有人脆生生地喊着他的名字:“菊次郎,你在哪里?” 是一个女声。是井上原子。他的美丽的同桌。叫第一声时,菊次郎就想应答。但是他忍住了。 又过了一会儿,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大概走了。 原子小姐一走 ...

我的婚姻

人活着无非就是上为父母或长辈,下为子女或晚辈。上有父母,下有子女,也就是大家常说的上有老下有小,这便是一个完整的家庭。家庭最初的起点就是结婚,我没有谈过真正恋爱,所以我不懂爱情是什么,按照我自己的个人思维,爱情是火,我不想那么快的燃烧完离开这个世界 ...

奇石勿雕

一 小年这天,久雨初晴,又逢周末,晚餐刚刚吃过,饭碗还在桌上绕着圈,我却带着狗狗到了楼下,来到江堤上散步,看流水、赏落日了。自去年辞去省文联某协会秘书长后,品茶遛狗写文章,便成了我生活中的三件大事。守住初心,甘于淡泊,这样的日子还真是惬意。 落日是慷 ...

憨哥的情感生活

在似醒非醒之间,憨哥转动着身子,如蟒蛇猎杀牛犊子时的挣扎。那时,似有一线熹微的晨光,更像有依稀的鸡鸣,憨哥懒得搭理,反正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他准备再睡上一觉。 怪了,怎么会有断断续续的汽笛?怎么会有细碎的脚步声与说话的声音?他猛地睁开细小的眼睛, ...

再见,躁动的青春

1. 火车以每秒一米的速度缓缓地向前行驶,我看着久久不能远去的西安城,恨当时怎么没选择单车做为交通工具。 我要去的地方是仅隔两百公里的宝鸡,去一所专业院校读书。火车上,我认识了跟我读同一所学校的老C。老C是甘肃人,长着一张天生当小白脸的脸,却有着运动员的 ...

雪莲

人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殊不知九六年这武陵的夏天出了奇的热。风所在的轧钢厂不得不夜间上班,白天休息,大家伙通常是睡到晚饭时方起来。今天还不到五点钟大院里就闹嚷嚷的,不知发生了什么。风抬眼瞅瞅天水人王东还睡得猪一样沉,刚想躺下去继续先前的美梦, ...

悲秋

一 这年的秋季,是个令人哀伤的秋季。刚入七月,一个不幸的让人沉痛的消息传来:我舅舅生病了,是恶性脑肿瘤——也就是俗称的脑癌。 消息是哥哥用电话转告我的,猛一听,我便惊呆了,一阵伤心难过瞬间将我击沉,只是一个劲的追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舅舅才 ...

几度涅槃的仙师

胡新顾是个喜欢在外浪漫的人,整年整年地不回老家,虽然只有小学未毕业的学历,但是那副阅历沧桑的面孔,还真让人无法判断他的深浅。虽已年过而立,但是面庞依然青春亮爽,就是头顶开始秃了。不过这个现象对胡新顾是个好事,因为这正好应和了他胸怀天下的大志向。在他 ...

艾云的悲喜故事

艾云在短短的时间内,经历了别人一辈子都很难以碰到的悲喜故事。 艾云进门的时候泪流满面,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瑟瑟发抖地把她迎进来,连忙打听发生了什么事。听说艾云来了,老婆坐在沙发上放下手机,连忙打招呼。 艾云是老婆的同学,不是那种普通意义的同学,是最铁的 ...

打工情缘

当永和豆浆快餐厅在北京经营得红火之际,老板却把目光瞄准了石家庄这座城市,也许是外来人口多,人员流动性大的缘故吧,永和豆浆快餐兼具西餐和中餐的特点深受顾客的喜爱。 刨根问底,永和豆浆品牌创始人源于大陆的军人。解放战争时期,国民党战败,一部分军人被迫逃到 ...

都可以理解

都可以理解 “汪汪汪——”文静小区三号楼三门三零三室,何老太太家的狗牛牛,叫唤个不停啊,那意思是告诉何老太太:“都五点多了,快快下楼陪我遛达!快点——” 何老太太的老伴叫何长喜,死了三年多了。何老太太六十四岁,自个住着一个独单,老伴死后,儿子儿媳妇请 ...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