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为儿子耍尽手段

　　原来虽然小琴叫儿子这星期休息日，无任如何不要回来，但儿子怎么会放得下妈呢？所以下午学校一放，他就直奔家里，用钥匙打开门，一看傻眼了，立马将小琴拉了下来，并将房门关上。‘’妈！你不能死啊！你不能死啊！‘’儿子满含泪水地叫道。‘’你让妈了结了吧！‘’小琴也眼泪控制不住地对儿子呜咽道。‘’妈！如果你一定要死，我就与你一道死！‘’儿子激动地喊道。‘’不！不！你不能死！妈答应你！‘’小琴急了，因为儿子就是她的一切，她就是为儿子而活，她就是为儿子而死。‘’那我问你，今天怎么回事啊？‘’儿子看了一下地上的恶魔小强，问道。‘’都在这里面了。‘’小琴将原来写好放在桌上的纸给了儿子……儿子看了后激动地吼道：‘’他该死，他早就该死！‘’随后又喊道：‘’但妈你不能死，我要你活，我要与你一起活！否则我就与你一起死！‘’ ‘’这——好！妈妈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妈妈！‘’ ‘’好！你说！‘’ ‘’妈妈要不死，就要与警察斗智，如果妈妈斗胜了，那是老天有眼，如果妈妈斗输了，上刑场，你一定要像妈妈写给你的那样，好好活着！‘’ ‘’只要你不自杀，我答应你！但我要与你一起与警察斗！‘’ 儿子说道。‘’帮我想办法可以，但你不能做，必须有我做，而且万一警察找到你，你绝不能承认帮我出主意，都让妈一人担当！‘’小琴不想儿子以后有任何追究，于是这样大声地对儿子说道。‘’好！‘’儿子只好答应了，因为只有这样，小琴才真地不会选择自杀。

　　‘’好！那我们两个人好好想想，下面应该怎么办？‘’于是小琴和儿子绞尽脑汁，把他们在电视看的，在电影看的，在书里看的，在报纸里看的，听别人讲的，都在脑子里过滤了一边，取对他们有用的……想啊，想啊……最后两人商量后决定先将家里收拾好：将恶魔小强放床上用被子盖好，吊绳收掉，匕首放好。再有小琴采取下列办法（1）毁尸灭迹，对恶魔小强面部进行毁容。（2）将恶魔小强身上所有可能留下踪迹的东西毁了。（3）出重金找一个流动拣垃圾废品的人，与小琴一起抛尸。（4）抛尸点事前要选好：要求离家十公里以上，无摄像头的公路边河流，而且河流要没有护栏的。

　　于是小琴采取行动了，她首先又关照儿子：‘’以后任何人问起，你都不能承认今天到过家，就说到外面玩了。现在你就立即回学校，在我打电话给你之前，你不要打电话给我，也不要回家！‘’她把儿子看着比自己的命都重百倍，所以她首先这样命令儿子道。于是儿子依依不舍地离开妈，回学校去了。

　　接着小琴开始行动了。她首先出去寻找抛尸地点，按之前想好的，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地点。

　　随后她就寻找开三轮车流动检垃圾废品的人，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她就按之前商量好的，对他说：‘’我家里一个长辈死了，不想火葬，想送到乡下土葬。你只要从我家××路××号，开你的车送到×××路边就行，到时会有车接。‘’ ‘’死人！你要给足钱的！‘’ ‘’那你开个价？‘’ ‘’1000。‘’ ‘’我给你10000。但上车下车你要帮我搬！还要听我安排！‘’ 那好！那好！‘’ ‘’ 白天有交警，你就今晚九点过来吧！‘’ ‘’好！好！我车没牌照。‘’

　　随后小琴就赶到超市买了一个结实的大睡袋回家，到家她首先将恶魔小强衣袋裤带里所有的东西取出，接又将他身上的手表、挂件取下，但由于戒指带得太紧，取不下来，就没取。接着小琴用恶魔小强买的匕首，对恶魔小强的面部进行了毁容，为了防止淌血在外面，又用家里的垃圾袋套在恶魔小强面部上扎紧……一切都弄好了，就用睡袋将恶魔小强套了个严严实实。

　　累坏了，骨头都要散架了，小琴躺在沙发上足足休息了半个小时，然后起床弄饭……吃好饭，就静静地等待约好的拣垃圾人。

　　到了晚上九点，一辆超长的改装机动三轮车停在了小琴家门口，这个拣垃圾废品的人准时敲门了。

　　小琴立即开门将他迎了进来。叫他先与她将一个席梦思和几个大方凳搬出去，放到车边。‘’你不是搬人，怎么搬东西了呢？‘’他纳闷地问道。‘’这几样东西也带到乡下去。加你钱就是了，你听我的！‘’小琴叫他不要再问了！‘’好！好！‘’有钱加，他马上满口答应了。于是东西搬到了车边，装了人的睡袋也抬到了车上。随后睡袋上放了席梦思，席梦思上又放了几个大方凳，浑然看上去，车上装的东西就是搬家。于是小琴又叫他用绳子将车上东西固定好，然后开了电瓶车，叫他开车跟着，出发了。

　　这样小琴电瓶车开了约一个半小时，到了一个小河边，她停下来了，后面跟着的车也停了下来。‘’到了，我们把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于是车上的东西和已装了人的睡袋都卸了下来。‘’再把席梦思和方凳按原样装你车上。‘’ ‘’什么？‘’ 他有点搞不懂。‘’装上去再说！‘’于是东西按原样装上了车。这时小琴从衣服里拿出一个信封，对他说道：‘’这是我给你的十万元。为什么？你会想明白的。现在你不能在我们这个地方拣垃圾了，马上开车到外地去吧！到外地谋生吧！否则你会倒霉的！‘’ ‘’这——‘’他一听十万元，马上激动了起来，他可是一辈子没见过啊！立即接过信封将钱清点了一下，迅速放进衣袋里，激动地说道：‘’你是好人啊！还为我作想，我听你的，现在就到外地去拣垃圾，现在就去。谢谢你！谢谢你！‘’说着开车就走了。……其实最后这开车人已经明白了：他可能是在帮杀人犯运尸体，公安找到了，那可不是一般的倒霉啊！现在碰到好人给我十万元，让我到外地拣垃圾，我走，我永远不到这个地方来了。于是他直接到外地拣垃圾谋生了。

　　见拣垃圾的开车走了，小琴就借着星光，将睡袋用力往河处拖，拖了约几分钟，她再用力往河里一推，睡袋滚入河里，随即沉入了河底。见目的达到了，小琴就开电瓶车回家了。

　　到了家，小琴睡了几个小时就去上班了，因为她不想给别人产生什么想法。这样上班上了八个小时，就直接下班回家了。一到家，她马上打电话给儿子，告诉他，妈想他，请他这周休息回来。儿子接到电话知道妈处理得一切顺利，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这样过了约一个月，小琴抛尸的地方围了许多人，原来由于河流浅，浮力小，尸体都发泡了撑开了睡袋，才终于浮了上来，见有尸体，许多人就围着看，其中就有人打电话报警了。

　　没过多久几辆警车就拉着警笛过来了，车一到警察就下车首先劝离围观的人，然后拉警绳将抛尸现场围了起来。接着刑队技术员首先用照相对尸体，对尸体周边的环境进行了拍照，从而将原始现场先用照片固定了下来；随即刑队技术员又对紧靠尸体的河边进行了勘查，没发现什么遗留物品，但在地面上取到了几只有比对价值的鞋印；接着刑队技术员又设法将尸体弄上了岸，随后又将尸体装车直接送到了法医解剖室。到了法医室，法医对尸体进行了详细研究……

　　此时刑队侦查员们也是不停地在奔波，他们一到现场就对周围的群众进行访问，并对现场周围小范围的地区进行了分块包干的走访……

　　而局长和支队长就在现场指挥，及时掌握各路的调查取证情况，特别是令人兴奋的线索……到了夜晚，忙活了一天，没出现什么令人兴奋的线索，局长决定召开工作汇报会，并请所有侦查员参加。

　　工作汇报会开始了。首先有法医介绍情况：他们首先确定被害人是男性，年龄在50岁左右，身高170公分，是在约一月左右被人用绳索勒死（勒痕已经拍照取证）后抛入河中的，被害人的脸部已被锐器所损毁，对被害人的DNA已留了样本备查。接着是开展工作的侦查员介绍情况：对附着在被害人身上的物品进行了全面细仔地检查，未发现能反映被害人身份情况的东西；对现场和现场周围群众走访，未有群众提供有价值的现索；由于现场及周围一公里路上无摄像头，对在附近已有的摄像头调阅，没发现有价值的线索情况。最后有技术员介绍工作情况：现场取到鞋印几枚，其它痕迹现场未发现，现场也未发现有价值的遗留物。

　　汇报工作结束了，局长要求所有参加汇报会的人畅所欲言，谈谈看法。

　　首先刑队支队长发言了，他指出从我们现在工作获得的情况看，凶犯与被害人应该是认识的，否则没必要毁容；从现场取得的两种鞋印看，案犯应该不止一人。他认为此案的关键是确定被害人的身份，找出被害人的住处。那么工作关键点确认了，我们应该怎样开展工作呢？他认为由于被害人被毁容，被害人身上又没留下证实身份或可供查找身份的东西。对附着在被害人身上的睡袋、戒子、衣服、裤子、鞋子都已查过，都是许多地方甚至国外在出售的，所以对侦查破案不起作用。他认为我们下一步开展的工作应该是：（一）先对本市报的失踪人员进行排查，重点是发案现场附近的。（二）扩大现场访问范围，将附着在被害人身上的物品拍成照片，让群众辨认。（三）将被害人及身上的物品形成文字和照片，在全市公开协查。（四）先将现场方圆十公里作为工作重点，对消失有一月有余，身高年龄衣着与被害人相似的男性进行排查。（五）现在现场取得的鞋印，对知道到过的人，都进行了比对，结果都不是，所以是罪犯留下来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我们应对本市所有现场勘查所获鞋印进行比对串并。（六）对案发现场方圆十公里的摄像头进行调阅，看有无与案子相关的情况。……

　　接着几位侦查员也发了言，大家基本上同意支队长发言所提出的思路。最后局长也同意按照支队长提出的思路开展工作。

　　于是成立了专案组，成员有十多位侦查员组成，支队长是总负责，按照上述所提思路开展了紧张而有序的工作……

　　有点像，查查又不是……有可能，查查又否定……侦查员们就是在这一会儿出现兴奋点，一回儿出现冰点，一会儿又出现兴奋点——这样周而复始工作的中努力着，努力着……就是没有出现光明。

　　转眼侦查员们开展工作有半年了，但案子还是没有破。领导坐不住了，尤其是区委书记，因为这个案子在尸体浮现时，就有不少围观群众对尸体拍照，随后上传微信转发，搞得人心慌慌，上级也经常问询此案。于是区委书记请局长到区里汇报此案，局长于是将侦查员们怎么辛苦工作，以及下一步打算作了汇报……‘’不行！我感觉你们工作是走老套路，而且进了死胡同。老吴啊（局长姓吴），具体搞案子我不在行，但是我觉得有时换人，换思路，也是个好办法。你像我们区有时企业要垮了，我们就换人，哎，企业还真的活了！我的意思是——‘’ ‘’书记！我懂了！我回去马上按照你的指示办！‘’局长马上接口道。……

　　于是雷厉风行，局长马上将新来的年轻副局长叫到办公室，对他说道：‘’我区的这个凶杀案搞了半年还没破案，现在我和政委商量决定有你挂帅负责侦破此案。‘’ ‘’那可能不行！我是外行，进单位我还没搞过侦破。‘’ ‘’不要紧！外行同样能领导内行，只要我们思想对，只要我们方法对。再说你大学也是学刑侦专业的。‘’局长不容商量。‘’你这么说了，我一定全力以赴侦破此案！‘’新来的副局长立下了军令状。

　　于是新来的副局长，对凶杀案专案组进行了改组，除留了两名组员作为承上启下外，全部换成新的人马，而新人马都是刑侦队的老侦查员。接着这位副局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案件材料全部复印，给组员每人一套全部材料，并要求大家停止手上的工作，一星期的任务就是熟悉材料……

　　一星期到了，他又召集大家开了一次会，就讲了下面几句话就散会了：‘’我现在不开叫你们当场拿主意，当场拿办法的所谓民主讨论会，我再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叫你们想出新思路，想出新办法，并且写成书面的东西给我。‘’

　　这样三天到了，他又召集大家开会了。他说：‘’这一次我们要真正开一次民主辨论会，因为真理会越辨越明，办法会越辨越多。下面就大家提供给我的几个新思路，新方法，放会上讨论。先谈第一个，扩大访问，排查，串并范围。‘’ 大多数组员立即发言，表示不同意，认为前面的工作已经证明此路不通，而且这是大海捞针，凭我们这点人力物力断然不行。‘’那么第二个是，从头来，找出我们以前工作的差错，死角，失误。‘’ ‘’这不行！‘’多数人发言予以否定，他们认为，这是走老路，钻死胡同，而且从所有的材料看，并没大的差错，死角，失误。‘’那么第三，对附着在尸体上的睡袋、衣服、裤子、鞋子、戒子进行更加仔细地查证工作，找出它们的生产厂家，批发商，零售商，尤其是销售点。‘’ ‘’我反对！因为我们虽然前面只查到了厂家，批发商，但是我们已经得知，上述这些东西在全国各地，还有国外都有销售。这还有查下去的必要吗？‘’原专案组的组员断然反对。‘’你不要急于下结论。这个新思路的重点在下面：找出上述这些东西的详细销售点后，再找出它们的内在联系——交叉点，也就是这些东西同时在一个地方交叉——出售，那么我们的工作重点就找到了，也就是被害人应该就住在这附近。只要我们找到被害人的住处，那这案子就水到渠成了，因为凶手与被害人不是一般的关系，否则他没有必要这样地毁容，抛尸。‘’ ‘’说得太好了！‘’大家一致认为，就目前情况看，这个方法和思路是最好的。

　　于是在新的副局长领导下，大家开展了紧张而有序的工作……苍天有眼，居然还真地找到了交叉点，就在本区的某一个地方居然上述这些东西还都能买到……大家高兴啊！兴奋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与狡猾的犯罪分子斗了半年多，总算看到了曙光。于是立即对这交叉点方圆一公里进行排查，重点是案发前一个月消失的与被害人体貌特征相符，及衣着特征相符，五十岁左右的男子……

　　情况很快反映上来了，确实有一离交叉点步行约十分钟的小区里，有一家人家老公与上述要求排查的情况相符。于是在居委干部的配合下，对这家人家进行了秘密搜查，结果查到了与现场鞋印相符的鞋子（有技术员现场比对确认），和行凶的绳索（也有技术员现场比对确认），同时也取到几个留在烟缸里的烟头，即送刑科所DNA比对，证明是被害人所留。后又经调查访问，周围居民经照片辨认，上述确认的凶手鞋子，平时就是被害人妻子所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