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终将手中四个大大的包裹放在了大排档的凳子上。 叶子足足逛了一上午幸福大厦,才把全家人过年的新衣服置办好,就直奔四楼大排档来了。 叶子使劲地搓着被包裹勒得发紫的手掌,望着熙熙攘攘、拥挤不堪的人群,不觉有些为难了,带着这几个包裹去买饭,着实有些麻烦。
叶子终将手中四个大大的包裹放在了大排档的凳子上。
叶子足足逛了一上午幸福大厦,才把全家人过年的新衣服置办好,就直奔四楼大排档来了。
叶子使劲地搓着被包裹勒得发紫的手掌,望着熙熙攘攘、拥挤不堪的人群,不觉有些为难了,带着这几个包裹去买饭,着实有些麻烦。
她的目光落在了坐在旁边的两位男人身上,只见他俩的衣服上留有斑斑点点的大白粉的痕迹,就连他们的手也像女人刚刚擦过的增白霜似的,粉白粉白的。叶子知道,他们是刮大白的装修工,村里很多男人在外面就是干这个活的。俩大白工正对着一小盆热气腾腾的酸辣米粉,兴致勃勃地打开一小瓶白酒……
叶子向两位大白工张开了嘴:“大兄弟啊,能不能给俺看看包,俺去买碗米粉就来。”俩大白工没有应声,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叶子赶忙道谢就扑向了米粉摊位……
好不容易挤到了摊位前,叶子不放心地又回头看了眼自己放包裹的地方,这一眼看得她啊,头发丝立刻竖了起来!她发现,不但自己的包裹不见了,两个大白工竟然也少了一个,另外一个也立起身慌里慌张要离开的样子,叶子的脑袋轰地一下:我的天啊!我怎么傻到这地步啦?不认不识的啊,就把几千块钱的衣服包交给他们看着!尤其是给丈夫大奎买的那件棉衣的领子上还有块貂皮啊!那可是块真的貂皮啊!
她顾不得许多,三步两步就冲了过去,一把揪住那立着的人袖子,带着哭腔说:“我说大兄弟啊,我的包啊!”
她这一嗓子喊出去,几十双眼睛“唰”地都对准了大白工。
大白工急促地说:“我哥们的弟弟刚才遭遇车祸了,他先去医院了,叫……”
叶子的语速像崩豆似的,如同她此刻的心跳,“大兄弟啊大兄弟!你们可别动那心思啊,俺那可是花了几千块钱为俺男人和孩子们买……”
大白工一跺脚,指着桌子下面说:“大姐!要不是答应给你看着包,我也和他一块跑去医院啦!”
叶子低头一看,四个包裹静静地躺在饭桌下面,大奎那件棉衣领子上的真貂皮,仿佛长出了一双眼睛,戏谑地盯着叶子……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长嘘了口气,赶紧抬起头说:“大兄弟啊,谢……”
“谢”字没有说出,大白工早已没有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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