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事包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葫芦包家中,很不耐烦的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可要回家准备过年
傻事包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葫芦包家中,很不耐烦的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可要回家准备过年!”
“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过完年就要将集资款上交给镇财政所,县交通局才能立项!”葫芦包郑老庄镇定自若地说。
“屁话!你以为我真那么傻吗?你们爱修不修,关我什么事?我家又不是开银行的!你那一万多块钱落实不下去,那就不要铺吗!
哎哟!你知不知道?那段路属于我这个组的咽喉要道,居住的人家少,而路段长,他们既想铺,又拿不出那么多钱,还有别的许多干扰因素,而要铺通全组的路,非得要啃下这块硬骨头!葫芦包现在却镇静得如一湖清澈的水,波平如镜一般。
傻事包现在也无话可说了。他皱了一下眉头,狠狠地说:“我也没多少钱,先出个五千吧,其余你包。”
“那好!谁叫我扯屁蛋呢?……“葫芦包也是一脸怨恼地说。
“喂!喂!老傻来呀!快来呀!”他的妻子梅香又在手机那头急切地呼唤着。
“好!我就回来了!”
傻事包前脚还没跨进家门,梅香早在门口等候。老傻呀!五保户王二奶腿摔断了,你就做点好事把她送到医院去治疗一下吧,家里过年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傻事包赶忙打120,可是无人接听,怎么办?他只好将自己的摩托推出来,然而王二奶从来都没坐过摩托,如果让她坐上去,然后又摔下来,那不是雪上加霜吗?傻事包犹豫不决的样子。
梅香一拍额角说:“有办法,你把她抱上车,我去找条腰带将她绑在你的腰上,你慢慢的将车开到医院。”傻事包满脸无可奈何地说:“罢!罢!也就只能这样了。”
傻事包急忙走进王二奶的小房子,也顾不上王二奶怎么喊疼,硬是将她抱上摩托车,再叫梅香用腰带缚在他的腰间,他再缓缓地将车开走。
傻事包将车慢慢开到医院,然后把王二奶抱下车,轻轻地放到门诊房中的病床上,又去找来骨科医生刘,他捏了捏王二奶的脚踝,毫不犹豫地说:“骨折,粉碎性的骨折!我先给她打一针镇痛药,你去给她交药费,我来给他捏捏,看能不能接上!”
刘医生打开电脑,用鼠标点了几点,药方开好了。
傻事包到缴款处一算,糟!一千八百二十元六角,而此刻他身上只带有昨天买年货剩下的二百二十元,还有一千六百元无法着落,就是医保刷卡也不可能一下子报这么多呀!他现在只有到他的朋友家去借了。
可是,傻事包来到街上时,人们早回家过年去了!这可怎么办呀?
哎呀!一个人不能干坏事,但干好事也是如此之难!他像疯子一般,满街去找他的那些老熟人,老朋友,最后才在一个小饭馆里找到一个熟人,好说歹说,才凑齐了那一千六百元。
傻事包回到医院,交齐药费,又给王二奶请个护工,再帮着刘医生将王二奶抬到手术床上,然后打了一针局麻,因为他怕王二奶扛不住疼,接着就进行手术,他凭着精湛的接骨医术,将王二奶的脚踝捏了几遍,最后“咯嘣”几声就接好了,再打上石膏绷带,还和护工把王二奶抬到病床上,这样,他才安心骑车回家过年。
鬼打熟人。如果一个人走背运,躺在床上也会被蛇咬。傻事包就是这样,当他驾着摩托风驰电掣地往家赶时,从对面冲过来一辆摩托,他已来不及让车了,只听哗啦一声,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大年初一的早晨,一阵阵出天方的喜炮将他从梦中炸醒,他睁眼一看,梅香和儿子正围着他掉眼泪,她们一见他醒来,都激动得哭起来。傻事包!你看看的你的脚怎么样了?他这时才想起他的脚,可是他想挪动一下,却一点也动弹不得了,他狠着心想伸直一下脚,可那锥心的疼痛差一点就晕了过去,但他还是忍住了没喊出声来……
2019.714夜于玉兰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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