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芬家现在只崇芬和老母过活。 崇芬有姊妹四人,崇芬老四,人称幺姑娘,崇芬长的自然有点象幺姑娘样,眉眼间透着点妩媚,说话小声细气,很是勾人魂魄。崇芬身姿丰腴,却又不显累赘。崇芬上头的三个姐姐,长的都和崇芬样盈盘大脸,身姿丰腴,大姐二姐都已出嫁。大姐远嫁
崇芬家现在只崇芬和老母过活。
崇芬有姊妹四人,崇芬老四,人称幺姑娘,崇芬长的自然有点象幺姑娘样,眉眼间透着点妩媚,说话小声细气,很是勾人魂魄。崇芬身姿丰腴,却又不显累赘。崇芬上头的三个姐姐,长的都和崇芬样盈盘大脸,身姿丰腴,大姐二姐都已出嫁。大姐远嫁他乡;二姐招婿回家,存了顶门立户之心,可惜,二姐夫意志坚强,不予承受,终是搬出家门,单家另立门户去了。居处离崇劳家也不远,三五分钟就到崇芬家了。二姐曾为此哭哭啼啼多回,却终因大势已去,自家又乏拔五岳三山之力,终是随了夫意,一道搬出家门,告别老母弱妹,自过日月去了。却又放心不下,每在闲暇时节,抽身步回娘家,随同弱妹清洁家务,又好言劝慰老母,以宽母心。二姐夫见了,也不阻拦,任由二姐施为;唯只三姐可怜,都已香消玉殒多年。追寻个中缘由,实则为情所惑。后又听自家二姐私下叙话,三姐已带身孕,至于对方何人,二姐未说,崇芬也羞于启唇探究;崇芬父亲教书一生,却因是民办教师,退后无任何补助,又因体质虚弱,疾病缠身,终是打熬不过,呜呼哀哉了;崇芬母亲一生只在家中操持,年过五旬,得一奇病,上午清醒,下午糊涂,也不四处疯跑喊叫,只在家中旋转,一刻不停,口中叨叨絮语不止,至于烧火做饭,仅只习惯使然。至于烹制出来的佳肴,实则无福消受。原因无它,只是常把味精当盐放,又把盐当味精放。崇芬无法,默默承受,应景而已。至于露手献艺,也只在饥饿实难打熬之时,偶尔为之。至于五味,却也只比老母强一蔑片,强也不再其它,只是味精盐分辨清晰罢了。至于崇芬本人,似乎也无出彩之处,要说出彩,唯只读书一节了。三个姐姐,都只进得学堂之门,认得个上下,崇芬却是高中毕业。究其个中缘由,皆因崇芬赶上了个好时代。高中生拿现在来说,倒也无所谓了,要在古时,也算是个举人老爷了。崇芬高中毕业,也没考学,回得家来,相伴老母过活。
一日,二姐又来做事。
过了会儿,二姐询问一旁的崇芬:“今后哪搞?”底下的话语,却也不好出唇。
崇芬默思片刻,答言:“去学缝纫。”
二姐欣喜,又问:“有人吗?”
崇芬答:“就在张师傅处,也好照顾。”
这张师傅自是本塆之人,就在家中揽乡邻衣布缝纫。
二姐一听,面露恨色,银牙轻咬,却也只是一闪而逝,生怕崇芬查觉。之后,淡淡道:“去吧,不行我来。”
崇芬应答一声,继续做事去了。
二姐都已露有悲色,暗自唏嘘。
竖日,崇芬吃罢早饭,去了张师傅家。
张师傅家离崇芬家也不远,相距也只二三十户人家。
此时,日已升起,离那树梢头也只两三篙子远,正在施放辣味。乡邻已去田畴干活,村街中只有几只活鸡懒鸭游荡,觅食,间或有一条野犬窜出。
崇芬来到张师傅家屋门前,见大门敞开,心中一喜,加快脚步,缝纫机的声音愈发的清晰,崇芬瞅见一人坐在机前忙碌,崇芬大喜,始觉没枉费功夫,崇芬站定,脆生生叫了声:“张师傅。”
张师傅听得叫声,抬头猛见崇芬,心神一阵恍惚,定睛一看,方才省悟,却也未开口齿,只定定地看着崇芬。
崇芬见此,也不羞恼,巴嗒吧嗒说明来意。
张师傅听完,心中一抽,似有了牵动,仍是不言。
崇芬见了,心下一凉,转身离去。
张师傅神差鬼使站起身来,抢步上前,斜倚门框,目送崇芬远去。心中已惊雷滚滚,眼中莫名地滴下泪来。
可喜老婆不再家中,这一场景,得以销声匿迹,无人观赏喝彩了。
是晚,二姐来家,问询此事,崇芬低头无语,面有悲色。
二姐见了,银牙挫咬,转头婉言安抚,只说了句:“我来。”转身离去。
第二日,二姐早早来家,坐在屋前静等。
崇芬自在家中做饭,老母尚未起床。
没过多久,就见个人骑了车子走来。
二姐大喜,起身走去,站着等待。
张师傅老远见了,慌慌下车,推行至二姐跟前,笑着叫了声:“二姐。”
二姐也不答言,只定定地看着。
张师傅始觉有万干蚂蚁在身上爬行。
过了会儿,二姐道:“三妹去了,你也解脱了。”说完,转过头去,飞快地擦去泪水。
张师傅一听,犹如五雷轰顶,诺诺道:“我……”
二姐转过头来,道:“教出四妹,河清水清。”说着,转身进屋去了。
张师傅刚想开言,又见有人正在探头探脑,慌忙掉转车头,又扭头望了眼二姐的背影,骑上车子,回家去了。
崇芬出来,刚好见了远去的张师傅,欣喜道:“同意啦?”
二姐看了眼崇芬,嗯了声,转身出门回家去了。又是擦去眼角的泪水,心中连呼:“三妹呀,叫你不安了!”
崇芬从此就跟张师傅学艺去了。
艺成,崇芬也没在家多呆,看着老母,终是狠下心来,含泪远走他乡,去了湖南,机缘巧合,找了个湖南小伙,成其婚配,竟又演绎出“千里姻缘一线牵”的佳话来。
从此,崇芬就在他乡开枝散叶,了此终身。
此年,崇芬才二十有六,正是豆蒄年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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