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日落西山,母亲吴氏还不见儿子黄大回来。焦急的四处探问,人们都回答说没有看到。“这孩子哪里去了?”吴氏心焦起来,就过来给他爷爷黄天明说知。 黄天明立即发动大家分头寻找,草堂的每条小道都巡查遍了,没有黄大的踪迹。大家又连夜打起火把寻找,四处用力呼唤:
眼见日落西山,母亲吴氏还不见儿子黄大回来。焦急的四处探问,人们都回答说没有看到。“这孩子哪里去了?”吴氏心焦起来,就过来给他爷爷黄天明说知。
黄天明立即发动大家分头寻找,草堂的每条小道都巡查遍了,没有黄大的踪迹。大家又连夜打起火把寻找,四处用力呼唤:“黄大,你在哪里!”夜空茫茫,没有回声。
黄大就这样失踪了。
第二天一早,黄天明和黄棕等一家人继续分头寻找,还到潜龙井,锁龙桥一带查询,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一连几天,黄大依旧杳无音信。吴氏哭得死去活来:“儿子啊,你在哪里?”
转眼半月过去,眼看就到年底。黄大还是没有回来。
“莫非被强人抢去了?”有人疑问,“不会。”又很快否定。
黄氏草屋内,分外显得不安。大家都担心着黄大。直到腊月二十四日上午,黄家各户都忙着过小年。吴氏也正在想念着黄大,突然柴门推开。“娘,我回来了!”黄大进门就喊娘。
见是儿子,吴氏非常高兴。就一把搂住黄大:“儿子,你这十几天哪里去了,叫娘和大家好找。”
黄大说:“我当时事发突然,很紧急来不久给大家说,只好对不起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吴氏眼巴巴的发问。黄大开始讲他这几天的故事:那天下午,黄大挑完水,趁着晚间天气独自来到一条山道上看风景。果然好景致,但见:
霜凋千林瘦,满山木落野花碎,岭上松柏秀,几树枫叶坠。黄菊丽,山骨细,路途烟云行人稀。白灊红蓼霜天雪,落霞孤鹜长空坠。依稀黯淡野云飞,玄鸟去,嘹嘹呖呖声宵碎。寒桥古树争枝斗,曲涧涓涓泉水溜,淡云欲雪满天浮,未开梅蕊散香,幽菊残荷尽山茶茂。
不想这一观景,顺着山道转弯抹角,却一直走得远了。待天色昏暗时,黄大正想回家,突然前边传来一阵野狼的嚎叫。黄大本想迅速撤离,却分明听见前边有人在喊“救命!”。于是,黄大就顺手抄起一条木棒,向喊声方向奔去。
山下一条较宽的路上,一条大白狼正紧追着一个挑担子的老人。只见那条白狼,果然凶猛:
白额扁头,雪花身才,两只电目,四只硬蹄。爪子好尖利,钩弯锋刃。锯牙满包口,尖耳连眉。狞狰壮若大猫,猛烈雄如黄犊。刚须直直插银条,刺舌驸驸喷恶气。
前边那个挑担的老者,看上去已经花甲出头。他在前边疾走,白狼在后紧追,原来这个老者是个卖肉的屠夫,今天到五十里外的一个小集去卖肉,回来得有些晚。这条白狼一进山口就跟着他,老者开始有点心虚,就扔些碎骨头,想让白狼停留下来不追他。可谁知白狼却不吃他的骨头,非要追着他的人,有点欺负他年老的意思。老者本来还是有些勇气,加上自己有些体力,就决心与白狼一搏。
只见老者立住身,一手紧握扁担,一手捏住尖刀。睁大双眼死死的盯着白狼。
那白狼似乎看出老人要与他搏斗,也就停下脚步,站在一丈开外,也用那发红的眼睛盯住老者。大约僵持了一袋烟功夫。老者想赶路,心里发急,就瞄准白狼,掷出尖刀,想把白狼杀伤。那白狼灵巧的一闪避过尖刀,发疯似地扑向老者。老者挥舞扁担,好一场与狼搏斗:
竹扁担,尖利牙,两般武器斗阵法。那个要贪吃人肉尝滋味,这个要保住老命早回家。弱肉要强食,人间同一理。白狼没正经,专爱欺负老年人。老人不示弱,我也要宰你。这个说:吃你人肉滋味美。那个说,剥你毛皮好做衣。白狼扑过来,老者闪过去,如今恨苦争,两家都把顽心起。一冲一撞赌输赢,老者眼看力难抵。
恶狼力壮,老者渐渐乏力,连退几步,不料踢作一根树根,“哌”的一下摔了个仰八叉。说时迟,那时快,那白狼猛地抓住机会,直扑老者胸膛,伸出长嘴就要咬断老者喉咙,吓得老者裤裆流尿,用尽全力喊出一声:“救命!”
眼见老者性命难保,黄大纵身一跃,用力抛出手里木棒,砸向白狼。说也凑巧,那条木棒不偏不倚,正中白狼天灵盖。那白狼遭此突然袭击,随即身体一歪,倒向一边。黄大抓紧一个前扑,双手揪住白狼顶皮,骑在白狼身上,武松打虎一般,拳头直如暴雨。不一刻,白狼闭气。
黄大去扶起老人,一看老人前胸已经被白狼挖了两个大洞,鲜血直流,不能行走。
为了救人,黄大几乎没有多想,就在附近寻来一把草药,嚼碎,涂在老人伤处。
老人一把拉住黄大,话不成句的感谢,央求黄大把他送回家去。这老人说:“他姓刘,家住在兴隆口,离这里还有五里多路,家中还有一个女儿在等着他。”
黄大爽快的答应下来,就把老人背在背上,一走扶住老人,一手拖着白狼,用尽全身力气护送着老人,爬过几道山梁,才看到前边有一间木屋。天已经黑了好久。
推开门,老人指挥着黄大点亮油灯,又用力喊了几声“梅香。”没有答应,“这死丫头,到哪里去了!”
突然外面进来一个满身是泥的女人:“爹,你怎么才回来,害我出门去找你,一下栽倒山沟里去了!”梅香埋怨着,转眼看见面前站着一个陌生男人,又看到躺着的满身是血的爹,梅香就急忙问:“爹,发生什么事了?你说!”
“快给大哥倒碗水喝,没有他今天相救,爹早就没有命了”。
梅香到来开水,递给黄大,感激的望着眼前这个壮实的男人。
刘老汉又叫女儿拿来自备的跌打损伤药,涂在伤处,对女儿讲起发生的事情,又指着门外的那条大白狼。“谢谢大哥救命!”刘老汉一再感激。
梅香望着那条大白狼,很害怕。
“他已经死了,你怕啥!”黄大说。
梅香伸出手去拖白狼,哪里拖得动,一下用劲过大,竟然摔了个屁股沉。羞得脸绯红。
黄大乐得“哈哈”大笑。
刘老人伤不轻,他求黄大“救人救到底”,要他住在这里照料他几天,帮助他几天。于是黄大就一直挨过十几天,今天才央求刘老头让他回家来。
“好!我儿子做的好!妈不怪你!”吴氏赞许着儿子。
良久,黄大对母亲说:“娘,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请你千万要答应呀!”
“什么事,说嘛!妈答应就是。”
黄大扭扭捏捏,显得很不自在,脸也红起来,像一团红晕。
吴氏看出门道,说:“一定是件好事!说出来,让娘也高兴高兴!”
黄大说:“我要接媳妇了。”说完低下头。
“那娘去给你找个媒人!你看上哪里的妹子了?”
“不是我看上的,是别人看上我的,当然我也看上了别人。”黄大几乎在说绕口令。
黄大告诉吴氏:“妈,我打狼救的那个刘老头心田好,看我正直、诚实、勇敢,非要招我做女婿。”你说:这样的好事,我能不答应吗?正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喔!是这样呀!”吴氏顿时欢心。
"那姑娘呢?看得起你不!"吴氏细问起来。
“看得起,还给我做了一双鞋子呢?”黄大从腰背上取出一双新布鞋,递给娘看。果然做工不错,针脚细密,很匀净的,底子也扎实。吴氏一看鞋子就知道姑娘很能干。
“要得!娘也该抱孙子了!”吴氏高兴起来,“我这就去给你天明爷爷说一声,叫大家都来庆贺你!”
“好事呀!”黄天明见说,也很高兴,我们这又添亲戚了。“要得,准备几时操办?”黄天明问黄大。
黄达回答:“我那丈人说,要是同意,就在年前。要不,我今天再去商议一下吧!让他们也安心。”
“好!就当订婚和看日子一起吧!”黄天明当下吩咐黄棕,准备两个大猪腿,十瓶水酒,百斤面条和其他小彩礼,和黄大一起来到刘家会亲。
刘家父女欢喜得笑容可掬。热情的接待着来客。
黄天明看定日子,结婚的日期定在腊月二十八。婚礼在黄家草堂举行。腊月二十九日黄大到刘家当上门女婿,母亲吴氏也一同过去。
刘家很是欢喜。刘老头高兴的说:“我老运好,有儿子有姑娘在身边。享福啰,不再卖肉啰!”这正是:“百年好事今朝定,贫在深山有好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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