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古晨赶出屋子时,许南冬身上着了一件贴身的针织衫,薄薄的衣衫贴在身上,把许南冬原本瘦弱的身子勾勒得更加羸弱。 此时正值隆冬,刺骨的寒风嗖嗖地往她脖子里灌,许南冬拉了拉衣服,心中的凉意却比身上所受的要来得猛烈得多。 在一起的七年以来,她竭尽所
被古晨赶出屋子时,许南冬身上着了一件贴身的针织衫,薄薄的衣衫贴在身上,把许南冬原本瘦弱的身子勾勒得更加羸弱。
此时正值隆冬,刺骨的寒风嗖嗖地往她脖子里灌,许南冬拉了拉衣服,心中的凉意却比身上所受的要来得猛烈得多。
在一起的七年以来,她竭尽所能地维护古晨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以及气场,古晨家里有病弱的老父以及一个六岁的弟弟,生活负担特别重,所以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没问古晨给过一分钱,从没有开口叫古晨给她买过什么样的礼物。
把艰苦的一段时间熬过去就行了,许南冬不只一次这样告诉自己,等到她和古晨修成正果,一切都会变好的。
她深谙古晨的脾性,他从不和人争吵,逼不得已与人辩驳时他也只是缄默言语,只有在许南冬面前才会展现出那只隐匿于心中的小兽以及还未长大的灵魂。若他与许南冬红了脸,他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把周围能摔的东西全部摔在地上,然后把许南冬退出那个狭小的出租屋。
尽管现在他已有妻女,依旧没有改掉他的习惯,不过这所有的坏习惯只有许南冬知晓。就算是他枕边之人,温柔缱绻的妻子卢月都不曾知道。
对,许南冬并没有与古晨修成正果,甚至连开花都不曾有过。他们一起走过了七年之痒,最后却落了个婚外恋的名声。
许南冬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全身上下一个衣服口袋都没有,别说是找出几块钱去一个温暖的小餐馆暖暖身子。
要是早知道自己会被赶出来的话,她一定要把去年古晨给她买的粉红色羽绒服穿上,要是早知道自己会被赶出来的话,她一定会在衣服兜里装上一些钱。
也许,如果早知道自己会被赶出来的话,三年前在古晨跟卢月结婚的时候她就应该离开。或许更早一点,在许南冬的家人反对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应该顺从家人的话早点分手。毕竟,她用了最美好的青春年华给别人教了一个好老公,在别人面前永远谦和温雅夫的男子,可是他的身边站的是另一个贤淑温柔的女子。而她,只能在每周的周三才能和古晨度过恋人般的时光。
那一年许南冬19岁,刚刚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就遇上了古晨,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那时候许南冬大二正好是闲时居多,便跟几个姐妹参加了同乡的联谊,古晨便在此列。
一见倾心大抵就是这样子,没过多久两人便确定了恋爱关系,让同去的姐妹都艳羡无比。古晨比许南冬大上两岁,那时候恰好大三,两人在校园里也是同学眼中的模范情侣。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会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相守到老的,连许南冬也是这样认为。
古晨阳光,她安静。两人相得益彰,每每穿梭在校园,都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古晨选择留在母校所在的城市工作,于是便与许南冬租了一所小居室,两人过起了同居生活。
可是古晨先毕业,比她早一步进入社会,在这个社会中,很艰难地寻找着自己的立足之地,被同事的排挤以及勾心斗角折磨得疲惫不堪。
而她许南冬依旧安静如斯,心满意足地享受着和古晨的恋爱,尽管两人的爱情经过了两年时光的蹉跎,感情虽然不似当年一般热烈,却也像是一股细水涓涓长流。偏偏古晨不是能安于平淡的男子,就算不能得到众人的瞻仰,他也想着自己能在一堆人中脱颖而出成为佼佼者。可是却又苦于怀才不遇,所以总是郁郁寡欢。
单纯的许南冬哪知这些,只是日复一日地体贴着古晨,可是古晨的脾气却越发暴躁起来。一不顺心就朝着许南冬撒气,南冬也不恼,权当是古晨的任性罢了。等到南冬也毕了业,家里却已经安排好了合适的工作,南冬心系着古晨,不舍得离开。可是古晨对于这件事情却跟南冬不一样的意见,他竭力规劝南冬回到家乡。
南冬的家人是不赞同她俩的事情的,因为自家女儿好歹也是从小放在手心里疼着的,怎么能嫁给一个家徒四壁的穷鬼,可是南冬总是固执,认准了,便不放了。
都说小别胜新婚,南冬想着分开一段时间也好。说不定能给他们的感情一个回温,达到另一个高潮。可是这一走,不久之后古晨就打电话来说分手,大概意思就是不是不爱了,只是有苦衷。南冬没有问是什么苦衷,洒脱地放了他走,只剩自己舔舐伤口,一心投身于工作中。可是过了不久,古晨却到南冬的家乡找到了她,说离不开她。
心软的南冬熬不住古晨这番深情,两人便重修旧好。两人总是找时间来短暂地相聚,南冬沉浸在这场甜如蜜的爱情中,就这样过了一年。却传来了古晨结婚的消息,新娘是老板的女儿,一个叫做卢月的温柔女子(美文吧 )。
后来古晨强调说他不爱她,只是靠她达到自己的成功而已。他跪在南冬面前,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对于南冬的爱说得感天动地,于是南冬便留下了,当了人人不齿的第三者。
许南冬想起这些,原本就冷的身子更加瑟缩起来,妄图寻得一丝温暖。终究还是不甘心的,自己的付出却是一次次地被赶出小屋。南冬眼神凄凄,心里像是有把刀在轻轻切割着血肉,让她变得鲜血淋淋,她依旧舍不得古晨。每次想着离开,却比剜心还要难。
天真是冷啊,有的人家已经开始准备置办年货了吧,南冬想着,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跟家里一起过年了,她像是一块望夫石,不分日夜等着古晨的到来,一朝宠幸,然后陷入新一轮的等待。自此,家人便再也不肯接纳她,这样的女儿,到底是给家族蒙了羞,于是南冬也不再期盼着能再回去,可是逢年过节,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
夜色逐渐变深,温度也越来越低,一回想到以前,南冬的眼泪有些止不住,渐渐地,便由轻轻抽噎到后来的放身大哭。正当她哭得来劲的时候,身上忽然传来了一阵奇异的温暖,她茫然地抬起头,眼睛浮肿,脸也很花,就是这样狼狈的情况下,她抬起头看到面前的人,虽然面容看不清晰,但她知道那不是古晨。
不是古晨,对啊,古晨从来不会如此体贴。
高大,伟岸,打着抖。这是眯着眼睛看东西不真切的南冬对于男人的唯一印象。毕竟他此刻对于她而言,俨然是天神下凡般雪中送炭啊,自然高大和伟岸。
至于为什么打着抖呢?本来属于那个男人的衣服此刻轻轻披在了南冬的身上,他估计已经冷得不行了。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吗?”那男人温润的嗓音响起,礼貌地询问道。
南冬微窘,抓起身边的衣物胡乱擦着自己的脸,回过神来,却发现那件衣物是那个陌生男子的衣服。南冬的脸顿时红得要滴出血来,眼睛也生涩地疼着,不敢抬头看着对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来回答这个男人的询问。#p#分页标题#e#
身边又传来男人有些急迫的声音,“小姐,我只是看你穿得这么少,而且很伤心的样子,我没有任何恶意的。”
这年头坏人太多,骗人方式层出不穷,他怕自己的好心却被别人误会了去。听到他这样慌忙的解释,南冬一扫之前的委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的脸虽然不再如十几岁的女孩子般明艳动人,却也成熟妩媚惹人喜欢,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还平添了一份可爱。
南冬的心里始终怀着一份纯真,倒没有误解男人的好心,只是外套上沾染上了自己的鼻涕眼泪,就这样还给他是说不过去的。
“我没事了,谢谢你的外套。”南冬的声音温婉,却依旧没有好意思抬头,她此时此刻别提有多狼狈了,“只是外套脏了,你留下个联系方式,我洗好了给你送过来。”
男人一再拒绝,却拗不过南冬的固执,于是给了她一个号码之后又关心了几句,便匆忙离开了。
简单不过的相遇,却让南冬冰冷的身躯有了暖意,嗯,或许是因为身上有了外套的缘故。
回到出租屋,南冬耐着性子敲门,古晨果真消了气,不然是不会来给她开门的。古晨开门的瞬间脸上是带了歉意的,可是却在看到了南冬之后,脸上马上被一股怒气给笼罩。南冬刚双脚踏进家门,就迎来了火辣辣的一巴掌。
她惊讶地抬起头,看见的是古晨还没有来得及放下的右手。
“你这个婊子,这么大会儿就去找你情夫了啊?”古晨尖刻地说,显然已经被嫉妒蒙了理智,他看到南冬肩上的外套在叫嚣着,狞笑着。
南冬捂着脸,被这个场景给吓着了。古晨看她不还嘴,便越发起劲,“我原本还担心自己亏待了你,没想到你还真行啊,我不在的日子你就这么寂寞?”
他的每一句口不择言,都深深刺伤着南冬的心,平日里的温存剥离,伶仃的爱意也被磨灭。有时候想要让一个女人死心,只需要一句话,一个动作,或者一个表情。就像古晨对南冬的所作所为一样。尽管深情如她,依旧容忍这么大的欺侮。
等她回过神来,才开始一字一顿地说,“是,又怎样?”
古晨没有料到她是这样的反应,准备的一堆恶毒之词就卡在了嘴里。
“在你眼中,我早就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如今我也学你找乐子,有什么错?”南冬冷笑,全然接受那些本不属于自己的罪行。她看着对面那个男人,是她爱了七年的男人,如今终于是个了断了。或许还该感谢下那个外套的主人。
“我是真的爱你的。”古晨换上了一副卑微的表情,这是他的权益之计,在南冬看来,却觉得格外恶心,这样的爱不要也罢。
南冬终于与古晨坚决的说了再见,第二天一早,古晨便离开了这座城市,而南冬也重新寻了住所,离开了这个以爱之名囚禁她的小屋。
南冬与古晨的故事,便在这个外套中画个句号。
把一切处理妥当之后,南冬这才想起那件外套,虽然早已被她洗干净放了起来,可是一直没有找机会还给那个男人,虽说他曾经留给自己联系方式,可是辗转许久,联系方式早就不知道到了哪里。
于是外套的事情也不了了之。
南冬苦恼,为了重新开始,她选择换了一个工作,怕古晨的回马枪,她甚至还换了号码。这么久的跋涉,终究是累了的,自此以后他有他的如花美眷,而她也寻她的似水流年。两人再也不必再见。
换了新工作的南冬,一门心思投入工作,虽然是新进公司,工作起来却也得心应手。办公室的男同事,特别是单身的男同事都朝南冬抛了橄榄枝。这么温润的女子,放到哪里都是有一堆追随者的,只是她的青春都被一个叫做古晨的男人给霸占了,才没有见到这样硕大又让人自豪的景象。
无奈她刚结束一段伤身伤心的恋情,不想再次踏入这祸害人的爱情中,于是她都一一拒绝。大家看她似乎也没有对自己有好感的意思,渐渐地就放弃了,只是有一人却依旧坚持着,那便是南冬的顶头上司陈安阳。
陈安阳是众人眼中的多金王老五,也是家长眼中的金龟婿。
她饿了,陈安阳便递上可口的食物,礼貌地说,“我刚去餐厅,给秘书带了一份,可是她吃过了,恰好你还没吃。”
她病了,陈安阳便打来电话关心,“同事们都很想你,希望你早日康复。”
她回家,陈安阳的车便开了过来,“我要去你住的周围办一点事情,顺道吧。”
诸如此类的关怀,总是恰好,让南冬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大家都看出来他对南冬的意思,可是陈安阳自己却没有挑明,南冬也不好说,若是一个不小心,兴许会被别人认为自己自作多情了。
以不变应万变,南冬接受着陈安阳若有若无的善意,却又纠结于陈安阳的冷静。他跟古晨完全是两种不一样的人,古晨冲动,做事总是不加思考,而陈安阳却是始终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似乎是那次冬夜里衣衫单薄地呆了半天留下了病根,她很容易感冒,而且感冒总是缠绵很久,陈安阳便准许她回家休息,说是怕影响身子,一不小心有可能传染给同事。
南冬心里腹诽着,不就是小感冒吗,至于说得跟传染病似的吗?
他们的转机便是南冬生了病,不似平常一般的小感冒,她持续高温不退,原本工作狂一般的她,竟然主动请了假,这样的不平常传到了陈安阳的耳朵。于是那人便提了一堆药品和补品轰轰烈烈地奔向了南冬的家。
熬粥,热毛巾敷额头,俨然一副三好男人的样子。南冬心里溢满了感动,心里的城堡慢慢倒塌。
对于这样的照顾,南冬自然很是感激,想到那人对自己肯定是别有用心的,不然不会这般费心思地对她好。
病好之后,南冬提出请陈安阳吃饭,陈安阳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是看南冬的眼神,分明存了分宠溺。
单纯的南冬,从来都是只知掏心掏肺对别人好,如今有一人把自己捧在了手心,不感动是假的。但是陈安阳也不挑明,只等着南冬自己入瓮。
久而久之,恋爱经验甚少的南冬便坐不住了,终于主动邀了陈安阳。
两人在咖啡厅里面,皆是云淡风轻。
“你喜欢我?”南冬搅动着咖啡,开门见山地问道。#p#分页标题#e#
“恩”陈安阳笑得满面春风,回答却也简洁。
“我不是好女人。”南冬想到自己的过去,确实不太光彩,她曾经不自觉地破坏了别人家庭。
“没关系,至少现在你是。”那人的回答依旧简洁,但是给了南冬莫大的安慰。
“我曾经当了别人的小三儿。”南冬脸色通红,急切地看着陈安阳,想要从他脸上找出不屑的表情。
不料陈安阳只是扑哧一笑,“我曾经还因偷盗入狱呢。”
南冬显然不信,这样成功的男人,很难与偷盗联系起来,这或许是陈安阳以为自己在为怎么拒绝而找借口呢。她刚想开口解释,没想到陈安阳一瞬间严肃起来,“不管我们曾经什么样子,至少我们现在,都在很努力地活出更好的自己,那些你所认为过不去的曾经,别人没有经历过,没有任何批判的权利。”
好一番义正言辞的话,原本做好被鄙视的南冬听了之后心里生出了一股委屈,这些年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自己与古晨的情事,她过得异常辛苦。
于是偌大的咖啡厅里,一女子哭得稀里哗啦,对面的男人也不安慰,只是静静地看着。旁观的人都在猜想,又是一个痴情女遇上了一个负心汉的故事。但是如若他们走近,定能发现男子那浓得化不开的温柔目光。
在南冬与古晨分开的一年之后,昔日的同窗找到了南冬的联系方式,竭力邀请南冬参加自己组织的同学聚会,大家五年未见散落四方,如今必定都有了稳定的居所,见一面再联络下同学之情也是很必要的。
南冬很是犹豫,若是她去了,肯定能够看到古晨,虽说他们不是一届,但组织之人和古晨是铁哥们,所以古晨肯定不会缺席。而她虽然心里不会因为古晨而再起波澜了,但是终究会有些嫌隙的。
这样的郁结被陈安阳看在了眼里,因为那一场咖啡厅的哭泣,彼时的陈安阳已经和南冬成了知己。
得知了南冬的苦恼,陈安阳又是温润地一笑,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见面吗,领着新人见故人,让故人得知自己过得很好,是他想象不到的好。
南冬心里一亮,于是便要陈安阳陪伴着自己,那人自然没有拒绝。
聚会那天,南冬悉心打扮了下,本就艳丽的面容让陈安阳看得痴了,反观陈安阳,修身的黑色西装,从容得体,比起古晨来有过之无不及。
两人掺了手宛如情侣般出现在聚会现场,一下便成了众人的焦点。逡巡一圈,南冬果然看到了古晨,依旧是风生水起书生意气,但是眉宇间似乎并没有以前那般桀骜不羁了。是什么时候变了的,南冬不得而知。
众人都好奇南冬的归属,南冬笑得璀璨,一一应对着昔日同窗们的询问,几乎忘了她曾与古晨的纠葛。而陈安阳也总是给她长脸,适度地透露出自己的身价不菲,又让人深觉谦逊,丝毫不招人讨厌。
这样一来完全盖过了古晨的风头,这样的忽视,是古晨不能容忍的。
于是趁着南冬上卫生间的空当,古晨游移到了陈安阳身边,不怀好意地说道,“你是许南冬男朋友吗?”
陈安阳绅士地说了声是,然后摆出一副静待下文的样子,没有人会无聊到问两个手牵着手的异姓男女是不是男朋友的,况且,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得到了肯定答案之后,古晨脸色一沉,“她曾经是我的情妇。”脸上又带了些骄傲以及不甘,残忍地说出这句话。
“先生,就算南冬跟你有什么过节,你又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纵然坏了她的名声,想必于你也好不到哪去。”这一番话一针见血意有所指,把南冬跟古晨的曾经撇了个干净,似乎从来不曾存在过。也给了古晨警告,这件事抖出来,确实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古晨自知失言,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虽然碰了一鼻子灰,他却依旧不服,有些事情他想要弄个明白。
“你跟她是怎么在一起的?”古晨还是不服,脸色已经有些难看,却也强忍着问了出来。
陈安阳不再看他,而是看向卫生间的方向,嘴角边有带了温和的笑容,陷入了回忆,“也没有什么,就是某一个冬夜,她穿着洁白的针织衫,像一个冻僵了的天使,于是一见倾心,然后我递给她一件外套,她迷糊地把眼泪鼻涕擦到了上面。”陈安阳答非所问,回忆起第一次见到南冬的时候,她悲伤的哭泣和瘦削的身子,以及朝着他要号码时候的固执,都深深印在了他的心里。
古晨像是想到了什么,悻悻地走开了。
南冬恰好回来,看到古晨离开的背影,她走近陈安阳问道,“他来干什么?”
陈安阳捧起南冬疑惑的脸蛋,宠溺的说,“他呀,不知道为什么,来对着我说了声对不起。”
南冬脸色有些微红,但又意识到周围环境的需要,没有阻止陈安阳这一亲昵的举动。
于是两人便笑了,一个粉面含羞,一个眼含爱意。
聚会之后,南冬试着提议:陈安阳,我们试试?
得到的回答是:就等你这条小鱼上钩了,一试就一辈子。
很久很久以后,陈安阳好奇地问南冬,是怎么跟古晨说了分手的。
南冬说,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夜,有人给了我一件外套,然后帮助我获得了新生。然后南冬皱皱眉头,可惜我却不知道外套的主人是谁,因为他给的联系方式被她弄丢了,本来打算还给他的外套,却一直留着。
听到这里,陈安阳就哈哈大笑。宠溺地说了一声笨蛋。笨蛋的含义,只有他自己知道。
继而有些促狭地说道,这不有我吗,怎么,对没有找到那个外套男耿耿于怀啊?
南冬便作势要打他,可是却一不小心,跌进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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