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盯着我 最近没啥人来投稿,我们这做编辑的,也就催成狗,天天跟和尚念经似的催作者更新或者投稿啥的。 我所在的杂志社不算太出名,只能说是中等吧。现在我名下的作者不是在上课就是在上班,于是我闲下来,然后就被同事使唤着倒茶买吃的了。 “歌城,帮我来杯咖
那双眼睛盯着我
最近没啥人来投稿,我们这做编辑的,也就催成狗,天天跟和尚念经似的催作者更新或者投稿啥的。
我所在的杂志社不算太出名,只能说是中等吧。现在我名下的作者不是在上课就是在上班,于是我闲下来,然后就被同事使唤着倒茶买吃的了。
“歌城,帮我来杯咖啡啊!你懂的我要那种吧?!”同事冲我挤挤眼,坐在办公椅对我说。
本人名叫林歌城,性别女,脾性好。我有气无力的应了声,然后起身去茶水间现煮。别的不说,就这煮咖啡的技能我那叫一个verygood!
端着咖啡,我拖沓着脚步,出来了。咖啡摆在她桌上,我就又回到自己位置,用社里的电脑上网去了。
我刷博的时候,偶然刷出一则鬼神故事。
看起来挺惊悚的,里面的人回老家遇到一系列匪夷所思的恐怖事件,而这皆是因为她遇上了鬼眼,那个传说中邪气得很的眼睛……
我看完后,背脊一凉,搓了搓手臂,转发了。妈的,谁让我自己手贱,点开了?那里面结尾写的清楚明白,不转就会遇上鬼眼。啧,虽然不信,但保险起见还是转吧。
悠闲的时光总是过得快,很快稿子什么的就来了。我投身进审稿的事业当中,每天看着那些字,就感觉眼底花花的,头也有些晕。下班后,我在站台等车,不一会儿公交来了。我上车投币,车上没有座位,便拽着扶手环,看着窗户。
公交上忽然响起一道女声的怒骂声,“握草!”妈的,谁能告诉我窗上为什么会出现一双黑漆漆,阴沉沉,看起来挺渗人的眼睛?我难以置信的揉揉眼睛,再看,已然不见。我松了口气,看来是自己审稿审多了,都出现幻觉了。
回到家,我随意蹬开鞋子,从冰箱拿了点吃的后,洗澡就睡了。
房间漆黑,某个角落出现了什么。睡梦中,我睡得不安稳。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然后……一声尖叫,在房子里回荡。扰的邻居一个哀声怨道,破口大骂。
而我尚自心有余悸,朦朦胧胧中,自己身上有个冷冰冰的东西。脖子上的大动脉被舔了,两个硬抠抠的东西抵着我大动脉。危机感徒然而生,我一个激灵醒过来。
我出了些冷汗,睡衣黏在身上,那感觉不太好受。就起床赤脚走进卫生间,感觉地上的瓷砖比以往更冷了些。
“哗啦哗啦”,我匆匆洗好澡,换上另一套睡衣,心中的余悸感让自己开着灯就睡了。
……
工作是要有的,可节假日更是要有的!中秋佳节,正是万家团圆之赏月时。社长看最近稿件也不是特别多,便提前放了假。我心里念着老家的母亲,飞也似得订好车票,然后收拾好东西就走了。
三个小时的车程,我终于到地儿了!含着泪水,我望着自己脚下踩着的土地,心里激动的呀!咳,逗你们玩呢,我只是被踩着脚,然后又踩着狗屎了而已。
在路边,我看没人,迅速解决脚底那一坨。然后回到家,高声喊:“妈诶!我回来咯!”
屋里走出一个中年妇女,头发有些斑白,却依然阻挡不了她的中气十足。
“小没良心的,终于回来看我啦啊!”
我无奈,“这不是刚放假,我就回来了!”我妈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接受没接受我的说辞。
在老家陪着老妈拉着家常,就度过了这假期的第一天。晚上,我穿着睡衣随手关灯。舟车劳顿,我沾床就睡了。然而,我的床头又出现了一个东西。而我……睡梦里,黑漆漆的,突然看见一个血淋淋的人,缺了这个零件那个零件的向我靠近。
我咽了口口水,不断后退。却猛然发现后面根本没有路,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一眼看去,黝黑恐怖。后面已经没有路让我退了,前是一个奇怪的人,后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妈的,这是谁给的选项啊?!
我咬咬牙,闭上眼冲过去,然后那个血淋淋的人一把拽住我,那手劲儿大的我疼的龇牙咧嘴,嗷嗷乱叫。
眼见着这个人张开大口就要咬我,我看见里面全是腐肉,臭味熏得我头晕眼花。
就在他快要咬下来的时候,我卯足了劲一声大吼。然后,脸上一疼,我就醒了。
是我妈,她着急的面容映入我眼。她一拍我头,教训道:“大晚上的,你鬼叫什么?喊你都喊不醒,还得靠武力!”
见我面露疑惑,她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以后睡觉别关灯,开着睡,听到没?!”
老妈突然的严肃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却又有一点对未知事物的兴奋感。
手腕一阵疼痛,抬起一看,我倒吸一口冷气。上面青紫一大块,看得出罪魁祸首用的劲儿是有多大了。想起刚刚的梦,我心里有些凉。
这一夜,我又是开着灯睡的。
假期第二天,我赖在家里,不肯出去,我妈干脆拿扫帚赶我。你说有这样的妈吗?我边揉屁股边郁闷,走在路上,感觉有一阵凉风吹过。我打了个哆嗦,抬头望了下天空高挂着的明晃晃的太阳,挺烈的啊,怎么吹的风就这么凉呢?
我摇摇头,快步走过。在街上和旧日的同学朋友遇上,几个人聚在一起去了KTV,玩到九点快十点才回来。
我喝了点酒,出了KTV酒意就上来了。头脑有些懵,一时间都忘记自个儿老妈吩咐的天晚了就不要出门或者赶路回家。
走在来时的路,凉风阵阵。我却感觉阴冷,微醺的醉意一下都跑了。我看了下四周,不见一盏灯火一家人家。心里忽然有些凉嗖嗖的,脚步一下就加快了。
如果这时有灯,我回头会发现,自己脚下踩过一滩滩血迹。浓稠的血,昏暗的红色,配上这漆黑的不见一点月光星星的晚上,渗人极了。
走了大半的路了,这风越大的冷了,耳郭好像捕捉到谁的笑声哭闹声。我不禁抱紧手臂,意图取暖。路上,偶然会有一些东西摆在那里。天黑,我看的不是很清楚,感觉应该是哪家农民从田里丢出不要的苗儿或是高高的草吧。
可惜,我还是没灯,不然会发现那不是其他,就是人的骨头啊!
我的脚步刻意加快,看见朦胧的灯光,我松了口气,好不容易到家了。
这事儿还没完,接下来,不管白天还是晚上,我都能看到一双黑漆漆,阴沉渗人的眼睛。我玩手机的时候,屏幕上突然出现这双眼睛,吓得我直接丢开,失声尖叫。
洗澡的时候,我偶然抬头又看见了……记得,有一次我白天盯着太阳出门。那双眼睛如影随形,我站在街上突然不动,我定在那儿动不了。空气中一阵荡漾,出现了一个又一个诡异的东西。有的只有一层干瘪的人皮,有的小小的,像是布娃娃一样,只不过被缝了嘴没有眼睛……
他们一点一点的朝我过来,而我动弹不了,是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惊恐笼罩着心头,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睛滑落,却让他们笑了。
这一笑,让他们嘴里的腐气在空气蔓延,加上他们身上不用深吸就能闻到的尸臭味。有滴滴答答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我身体颤抖,不敢往下看。被缝了嘴的布娃娃,笑声尖锐,也不知道它是怎么笑的。
脸色苍白,神情慌张。我跌跌撞撞的往回跑,冰凉的触感让我心里的恐惧加剧。
“啊!啊!”
幸好,老妈后面赶过来,她狠狠的甩了我一巴掌,恍神再看,那些东西已经消失不见。
妈的,我到底是怎么惹上这些东西的?!
一日复一日,我渐渐意识到自己是被那双鬼眼缠上了。人直接瘦了一大圈,眼睛底下是浓重的黑眼圈。
我开始了失眠,白天还是晚上都不敢出门了。像个孩子一样,我赖着老妈身边,一看不见她就神经兮兮的四处寻找。
日子渐渐过去,我的精神开始崩溃。原因无他,有一次我在白天看见那双眼睛。透过眼睛我看到了一群一群的人、动物,他们无一不是血淋淋,长相恐怖,更有甚者只有上半身或者一颗头……
他们也透过眼睛看着我,桀桀的笑着,呼着腐烂气息,说:“歌城,我们来了!”
最后一根稻草被压倒。我双手捂着头,拽着头发,失声尖叫,整个人就像一只鬼一样。神经质,瘦成皮包骨,眼底是浓厚的青黑。
他们把歌城送进了精神病院,我躲在墙角盯着一个角落,念叨着。
仔细听,会发现我说的是:“妈妈,那双眼睛盯着我,我好怕!妈妈……”
那个角落,有一双眼睛,黑沉沉且渗人,它盯着歌城苍白的脸,缓缓露出阴惨惨的笑意。
我叫歌城,那双眼睛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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