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奢求的东西并不多,我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我只知道我想要的,其实也只是一个全心全意爱着我的人,用力地抱紧我、抚摸我、亲吻我。 一 那天下班陶锦纶诱惑我去开房,被我果断地拒绝了。 身高185帅气逼人的他穿着质地挺括的西服,将他那辆最新款的豪车停在公司楼
我可以奢求的东西并不多,我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我只知道我想要的,其实也只是一个全心全意爱着我的人,用力地抱紧我、抚摸我、亲吻我。
一
那天下班陶锦纶诱惑我去开房,被我果断地拒绝了。
身高185帅气逼人的他穿着质地挺括的西服,将他那辆最新款的豪车停在公司楼下,他从车上下来叫住我的那瞬间,简直就是传说中 “高帅富”的完美典范,引来全公司美女们的星星眼无数。
“石丹,快上车!”他视而不见周围投来的谄媚眼神,以及那些莺莺燕燕叫他“陶总”的嗲声细语,却当了众人的面大声且亲热地喊我的名字。
完了,这下我可要坐实和顶头上司的桃色绯闻了。我见周围无数双满含揣测兴味的明眸凤眼顿时齐刷刷朝我射来,心里一凛,心想陶锦纶这家伙是不是想让我成为全民公敌?
为了避免我的后背被众多羡慕嫉妒恨的视线机关枪扫射出更多窟窿,我只稍微踌躇了一下,就识趣地快速上了车。
“陶锦纶,你找我干吗?”上了车,我那张在众人前对他保持着敬畏笑容的脸很快就沉了下来,没声好气地问他。
“石丹,我在酒店订了间房——”还没等我把安全带系好,陶锦纶便急不可耐地来了一句,当然他说话的时候向来笑眼弯弯,此刻黑黝黝的眼神更是刻意地勾人。
我瞪着他,直接问他:“怎么,你又被人灌春药了?又想找我帮忙泻火吗?”说完这才醒悟,被当作替身差点遭到狼吻的恶劣记忆顿时浮涌上来,我惊慌地连连拍着被锁住的车门大声喊救命:“快放我下车,有流氓,非礼啊——”
陶锦纶一边开着车,一边安抚我说:“你先别激动,咱们先去酒店再详细谈谈好吗?”
“不,我才不去!”我素来了解他奸诈耍赖的个性,凡事不事先问他个清楚,到时候就会糊里糊涂把自己卖了还替他数钱。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龌龊的色狼吗?”他有些挫败,蹙着好看的眉头嘟噜道。
“就是!”我瞪着他毫不客气地说道,上次酒店的意外事件之后,我对他的观感陡然改变,这次他别想再从我这里占了便宜去!
陶锦纶被我的直白堵得一时语塞,半晌说不出话来。
结果我们去了酒店的西餐厅共进烛光晚餐。
陶锦纶点了我最爱吃的红酒牛尾配鸭肝,洁白的餐盘里,用意大利面皮裹住饱满喷香的牛尾肉堪称美食一绝,肉香之余亦渗透出微微酸甜的红酒气息,但是我却食不下咽。
我放下刀叉,盯着他:“你有话直说吧,陶锦纶,咱俩还需要这么客气吗?”
陶锦纶讪讪地笑,伸出胳膊握住我的手,有些谄媚地说:“还是你了解我,丹。”我霎时觉得酒店的空调开大了,简直冻得我肉麻,于是避开他深情款款的眼神,一把抽出手来,顺势握住了面前的玻璃酒杯,毫不拖泥带水。
“言归正传吧,说你想说的,然后我再好好吃饭,行吗?”我在柔和浪漫的烛光下清醒地挑起眉,好整以暇地看着陶锦纶,同时抿了一口清新微甜的香槟酒,含在嘴里细品,并没期待陶锦纶找我能有什么好事。
陶锦纶假意扭捏了一会儿,终于要说他真正的目的了:“石丹,其实……你让我说……我还真开不了口,可这事吧,还得你帮我才行,除了你,我实在找不出更合适的人选……”
“你要我帮你什么?”我立刻调集了全身的警惕细胞,试探问:“你又看上哪个姑娘了?还是又得罪了哪个女人?我警告你哦,我不做大姐好多年,杀人放火的事我是不干的……”从6岁时在幼儿园认识陶锦纶开始,从小到大,我不知道替他背过多少黑锅,安抚过多少女人,收拾过多少次烂摊子,单单我替他写的并帮他递送的情书都可以出厚厚的几本大合集了。
可以说,假如我不是女人,我和陶锦纶就是那最肝胆相照的铁哥们。只可惜,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所以和陶锦纶长达18年的友情注定有点不伦不类。
“……”陶锦纶阴郁不肯说。他沉默的神情却让我更加不安,我迟疑着想了想,终于惊叫出声来:“天啊,陶锦纶,难道你得了绝症,所以叫我出来交代后事?”
“不是啦,唉,你想到哪里去了?”陶锦纶终于难以忍受我越来越离谱的胡说八道,出言低声喝住了我。
“那你就快说啊,我还要赶着回家呢!”我可按捺不住了。
“好吧,我就干脆直说了,不过,我说出来后,你……你可别生气哦……”陶锦纶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脸色,一边吞吞吐吐地把今天的来意说了出来。
他扭捏的话音刚落,这下换我瞪圆了本来就不小的眼睛!“什,什么?你,你要我给你生个儿子?!”尽管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陶锦纶的请求还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这个是我死都没想到的荒诞事件!我用颤抖的手指着他的鼻子,刚吞进嘴里的那口香槟酒毫无控制地尽数喷在了他那张无懈可击的俊脸上!
二
“你去死吧,陶锦纶!”我是臭着一张脸离开酒店的。用酒店服务生好心奉上的餐巾还在狼狈擦着脸的陶锦纶跟在后面,千呼万唤也扭不回我对他的鄙夷之心。
什么突然间想结婚了,又什么不想这么容易被人绑住,所以想找个知根知底,不会纠缠个不休的女人来帮忙生孩子……我呸!我觉得自己额上的青筋都开始暴跳,需要极力压抑自己才能不回头将幼稚得可笑的陶锦纶暴打一顿。
陶锦纶见我越走越远,无奈只得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轻而易举地将我拉回了他的面前,怒声说:“好啊,石丹,原来你说过的可以为我赴汤蹈火的话都是假的,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对我根本就不是真心的!”
我看着陶锦纶气急败坏的模样突然觉得很好笑,有没有搞错啊,我和他什么关系啊,他给弄得这么暧昧,就好像是情人之间的质问一样!我瞪了他一会儿,才说:“陶锦纶,你老实告诉我,今天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说实话,我举双手赞成陶锦纶突如其来的决定,他确实是到时候收心生孩子了,可是总不能饥不择食随便乱找我吧?谁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拜倒在陶锦纶西装裤之下的美女犹如过江之鲫,而他一直也如采花粉的蝴蝶一样,万花丛中过,遍身都是粉。
我们之间熟悉到只要他一眯眼睛,我就知道他想什么,所以他可别想在我面前装瘪说没女人愿意替他生孩子。
“石丹,我真的想找个人结婚!”陶锦纶难得地严肃,可是我在愤怒过后只是觉得好笑。陶锦纶被我脸上的嘲笑给激怒了,说:“好吧,我告诉你原因,等你见到我爷爷就知道了!”说着用力揽着我,不顾我的挣扎就强悍地把我塞上了车,径直朝着他的花园住宅驶去。
陶锦纶豪华气派的家我并不陌生,陶锦纶的爷爷我也见过。
本来我对没有预约就闯进来的行径有些顾虑,但是当陶锦纶拽着我一路拖上楼,并推开了他爷爷的卧室时,我还是惊愕地愣住了:原本总是红光满面、身体健康的老人此刻正闭着眼,脸色蜡黄、气息奄奄地躺在卧床上,看起来非常虚弱。 #p#分页标题#e#
我感觉陶锦纶放在我肩头上的手颤抖了一下,偏过头去看到他的脸色很是凝重。轻轻掩上门之后,陶锦纶将我带回了他的房间,他松开手,背靠着墙壁一言不发。
我熟悉陶锦纶这种表情,每次他心情郁闷的时候就会沉默寡言,一反平日里的嬉皮笑脸。
“你……爷爷怎么了?”我轻声问,早说老爷子身体不好,一直想来探望,但这些日子我忙着帮陶锦纶的公司打理业务,没能来看老人,却没想到竟成这副模样了。
“肝癌,晚期。他的时间只剩不到半年了。”陶锦纶低哑地回答我。
我叹息一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头,他比我高出一个半头,我只能踮起脚尖安抚他。
“我和他吵了二十多年,现在看他这样,我突然间只想让他高兴地离开。” 陶锦纶低下头,用黑色的眼眸凝视我一会儿,然后用力抱住了我,这次我没推开他,只是静静地靠在他的怀中,这是我安慰他的唯一方式。
陶锦纶抱了我一会儿,突然向我凑近脸来,我直觉他想吻我,连忙向后仰着脖子,避开他对我的亲热,同时猛地推开了他。
我正色对他说:“不行,陶锦纶,我不是你喜欢的人,别对我这样。”
陶锦纶英俊的脸上有一丝难堪和挫败,只有在我面前,他才不用伪装自己真实的表情。
“想让你爷爷高兴,可以有很多方式,为什么你非要用这种办法?”我问他,但语调却不像之前那般愤懑和生硬了。看到陶锦纶对他爷爷的真情流露,让我无法将他和过去与爷爷水火不相容的叛逆小子联系在一起。
“他说在离开之前想亲眼看着我结婚生子,从小到大他从来没要求过我什么,他最后的心愿我必须要为他完成。”陶锦纶声音低沉,但语气却异常坚决。
“那你可以找别人啊!”我不解,甚至有点不忿。
“只有你是最合适的人选,石丹!”陶锦纶盯着我:“我知道这个决定对你有些困难,但是看在我们这十几年的交情份上,这次帮我一把,可以吗?我会永远感激你的。”
“不……我……”面对陶锦纶灼灼逼人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有些气短胸闷。
“石丹!从小到大你帮过我那么多,我都记在心里,这次你再帮帮我,就权当最后一次了,可以吗?你也不忍心我家老头带着遗憾走吧?”陶锦纶黑色的眼眸犹如一泓深潭,隐蕴着急切和恳求。
我回望他深情的眼眸,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到他在迫切地需要我,这种感觉让我心颤和委屈,不知不觉竟有些迷失了。半晌,我听见自己软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在回答他:“让我……想想……”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你一定要快点考虑好!”陶锦纶的眼睛顿时发亮。
我却远远比不上他轻松,我看了看他兴奋的脸,突然说了一句:“如果漫琦知道你结婚了该会怎么想?你已经修炼到可以不考虑她的感受了吗?”
陶锦纶的俊脸在闻言的瞬间立刻阴暗了下来,他低下头狠狠瞪着我,我却没有逃避凯他的视线,我看着他,定定地说:“所以,该考虑清楚的人不是我,而是你,陶锦纶。”
三
距离三天约满已经很近了,我一直没有开口应允陶锦纶的求婚。我的行事算是低调,不过有关我和陶锦纶之间的绯闻已经在全公司上下传了开来。
我在办公室走进走出,即使没有听见有人背后的议论,但还是能瞥见公司同事各种揣测和艳羡的眼神。我在心里叹气,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曾想过和陶锦纶的桃色绯闻竟然可以有成真的一天。
也许我和陶锦纶有一腿的小道消息太过震撼,甚至惊动了公司的副总经理陶锦文亲自召唤我到他的办公室证实这个消息的真假。
陶家的基因比较优良,陶锦文有一张和陶锦纶相同轮廓的俊颜。他是陶锦纶同父异母的兄弟,两人的父母亲早在十年前因为情感纠葛而同归于尽,只剩下爷爷成为两个孩子的监护人。陶锦纶是正室所生,而陶锦文则是私生子。但两兄弟经过十几年的竞争和恶斗,哥哥陶锦纶因为放荡不羁而成了失败者,他的总经理职务只是个虚名,公司的实权其实一直掌握在深受爷爷赏识的弟弟陶锦文手中。
我站在陶锦文的办公桌前沉默了一会儿,才实言相告:“这个已经传了好几年了吧,您也晓得这事儿是绝对没谱的。”
我觉察到陶锦文明显松了口气。随后陶锦文的声音变得欢快了起来:“我就说嘛,你那么聪明,怎么会愚蠢得上我哥哥的当呢?”
我笑了笑,说:“您过奖了陶总,我其实并不聪明。”
“你总是那么谦虚,你要是不聪明,我哥哥怎么会把你当做他的专属代理人,没日没夜地替他打理公司里所有属于他的业务?”陶锦文也笑,但无框眼镜后头的眼眸却很深邃。
我耸耸肩,开玩笑地说:“那是他一直把我当苦力来使唤。我也是被逼上梁山。”
“他太不体谅下属了,你要是觉得辛苦,可以跟我说,我帮你调个岗位,我手头也缺人手。”陶锦文竟对我发出了邀请,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因为平日里陶锦文和我走得并不近。
也许我脸上的错愕让陶锦文觉得有必要让我进一步了解他的意图,于是亲口对我说:“石丹,你的工作能力我都看在眼里,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可以让人放心的得力助手。我愿意以高出我哥哥三倍的薪水来请你替我工作……”
我耸耸肩膀,说:“陶总,我不是一直都在替公司服务吗?”
“站在公司的层面是没有立场可言的,”陶锦文扶了扶眼镜架,盯着我缓缓开口:“直说了吧,我的意思是想让你站在我这边,别再替我哥哥办事了,让他自生自灭,你觉得可以吗?”
我沉默不语,陶锦文继续说:“你要是觉得我开的价码不够,你可以添加,只要在能力范围内,我一定会满足你的……”
陶锦文的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却突然开了,一个纤细高挑的身影闪了进来,接了陶锦文的话茬,娇柔地说道:“满足什么?”
陶锦文见到来人,连忙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身来,眼神里满是爱宠之意:“漫琦,你怎么到公司里来了?”漫琦抿着嘴笑,明艳照人的娇颜让整个办公室都亮堂了起来,她用水汪汪的丹凤眼盯着陶锦文说:“来看看你啊,难道不行吗?”
“当然可以,我求之不得。”陶锦文对自己的这个爱妻可是如获至宝,他绕出办公桌,走到了漫琦身边,用手轻揽她的肩头,笑着说:“你偶尔才来公司一趟,足以让我受宠若惊。”漫琦似嗔似笑地盯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两人眼神交流,甚是甜蜜。
我见这两人眉目传情,心想还是别当电灯泡了想早点退出,漫琦却抬起下颚对淘锦文说:“我刚进来就听见你对石小姐说要满足她,你们……?”
“哦,”陶锦文连忙解释:“我想说服石丹早点分清情势,站在我们这边。毕竟老爷子时日无多,我那大哥也不成器,爷爷迟早要把公司的重担交给我,所以我想给石丹加薪升职,放手让我哥哥早点自食其力,岂不是两全其美?” #p#分页标题#e#
漫琦听了陶锦纶的解释,转过头看着我,用银铃般的声音问我:“那石小姐的意思呢?”
我淡淡笑了笑,用缓慢但清晰的声音回答着那对夫妻:“多谢陶副总和夫人的好意,不过恐怕我要让你们失望了,相比较你们的强大实力来说,陶总经理的确更需要我的协助……”我特意加重了“陶副总”三个字的语气,果然看到陶锦文瞬间变了脸色。
“看不出来,陶锦纶竟然也有一个忠心的下属,”漫琦不甘丈夫被轻视,瞥着我冷冷说了一句:“难道你爱上那个花花公子了么?你这么真心为他,究竟能得到什么好处?且不说陶锦纶将来肯定得不到公司的大权,就单说他的花心滥交,也配得到你的痴恋?”
我盯着美貌绝伦的副总经理太太一会儿,心里在想,曾是陶锦纶前任女友的漫琦小姐假如知道陶锦纶是为了顾及她的幸福才不与陶锦文正面交锋,沉沦多年甚至将我视为她的替身,她是不是还能对陶锦纶有一丝怜悯之心,而不帮她丈夫用各种手段来背地里削减陶锦纶的实力,甚至不惜靠污蔑和诋毁来丑化陶锦纶在老爷子面前的形象?
可是依照我对漫琦的了解,即使她知道陶锦纶为了她付出不少,恐怕也不会有任何的立场动摇,就如她当初看清形势,毅然决然地抛下没用的陶锦纶,转投受宠的陶锦文的怀抱一般,毫不浪费一点感情。和她娇滴滴的外表相比,漫琦其实是个识时务的精明女子。
我最终什么都没回答,而是礼貌而疏离地退出了陶锦文的办公室,但心里却明白,从此以后和这对夫妻就是立场对峙的敌人了,因为我选择站在了陶锦纶这边。
出了陶锦文的办公室,蓦然发觉空寂的走廊里有一条我熟悉的颀长人影正背对着我,落地窗外的落日将余晖投射在他身上,显得有些落寞和颓废。我的心动了动,有些牵扯的疼。
陶锦纶回过头来,朝着我笑了笑,远远地问我:“我等了你很久。你究竟想好了没?”
“想好了,行。”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响起,带了袅袅的回音。
四
我和陶锦纶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领取了结婚证。
本来他找个能生孩子的女人并不需要一纸证明,但我却坚持要给将来的孩子一个名分。陶锦纶最终还是默许了我的唯一请求。
万事俱备,只欠洞房花烛夜了。和陶锦纶上床的那晚,我很紧张,也有些尴尬。
陶锦纶身上还穿着衬衫配低腰的黑牛仔裤,这家伙身长腿长,比例极好,人说穿衬衣会显得男人斯文儒雅,这厮穿着却是浑身的阳刚之气,精壮结实的肌理在丝质衬衣下若隐若现,让我不知道该望哪里。看得出来陶锦纶也有些不适应。虽然他的床第经验不少,但和自己要好的“发小”上床,对他来说恐怕也是一种考验。
陶锦纶上了床翻身抱住我,在我耳边低声说:“石丹,我有种犯罪感。”他口腔里的热气呼到我的耳旁,让我全身僵硬。我闭上眼,无奈地叹气:“我也是,感觉很不道德。要不,我们就别做了吧?”
“那可不行,”陶锦纶托起我的下颚,俯身亲吻我的唇角,他魅惑般的嗓音低声说着:“石丹,今晚你必须成为我的人,然后快点给我生个孩子。”说着,他滚烫的热吻便霸道却不失温柔地落了下来。
一番唇枪舌战下来我巳然不敌,他却仍然不肯放过,即使我呻吟求饶,他也依然霸道地占有,我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完全被他牵引着,落入他诱惑般的陷阱,无可自拔……
当他炽情难耐的时候,还是给了我最后的机会,他近乎祈求地低语:“丹,你确定能接受现在这样的我吗?”
我和陶锦纶的视线紧紧相缠,我发誓我的决定不是一时被欲望冲昏头脑后的冲动,我可以奢求的东西并不多,我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我只知道我想要的,其实也只是一个全心全意爱着我而我也爱他的人,用力地抱紧我、抚摸我、亲吻我。我也知道就算我将来再接受了别的男人,但在我灵魂深处,这个让我从女孩变成女人的男人的身影,将根深蒂固地埋藏在我内心深处,并且永远不会从我的记忆里消失,也无可替代。
我轻轻舔上陶锦纶的耳廓,带着魅惑他的语调轻声呢喃道:“可以。”
事实证明这个男人是不懂怜香惜玉的,他的占有绝对是赤裸裸的,我只能被动地包容着他的狂野,承受着他的肆虐,感受他带给我的灼热风暴。
随着彼此的纠缠进入了白热化的巅峰,我迷迷糊糊中听见陶锦纶性感迷人的嗓音变得暗哑,好像在我耳际轻声倾诉:“傻女人,原谅我这么鲁莽,但是不这样,我无法将你这个蠢笨的女人握紧在手中……”
我还想再听清楚些什么,可是他的吻越来越粗重,爱抚的力道也随之增大,我不由自主地震颤了起来,只能无助地攀附着他,意识不清地随着他的节奏而起伏颤抖……
一个多月后,我终于如陶锦纶所愿怀孕了。而三个月后,陶锦纶的爷爷去世。
老人离开的时候很安详,因为陶锦纶告诉了他关于我和孩子的事情,老人是含着笑逝去的。我泪盈于睫,陶锦纶反过来安慰我,我们俩静静拥抱,彼此都听到对方的心跳。我听不出他心跳代表的意义,我只是有些惶恐,随着爷爷的去世,我和陶锦纶之间的故事该如何继续,他又有何打算,这些都不得而知。
可是情势却不容我多想,在老人的遗嘱宣读会上,我终究要和陶家的人面对面,因为律师告诉我,老人的遗嘱中提到过我,我也有一份属于我的遗产。
结果等律师宣读完遗嘱后,不仅是陶家人很惊讶,甚至连我都有点诧异于我所听到的,陶爷爷竟把陶氏集团的重要组成部分——陶锦纶和陶锦文互相争夺的这个公司留给了我和孩子,而他们兄弟俩只分到了不动产和现金。
陶锦文英俊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忍耐半日终于忍无可忍地指着陶锦纶怒声骂道:“真看不出来你这么阴险,竟然敢先斩后奏,偷偷娶了老婆怀了孩子讨爷爷欢心,把大部分的财产都抢到了手!算你狠!”
说着转过头来骂我:“你这个女人也傻,你以为我哥哥真的喜欢你么?他只不过利用你做为抢夺遗产的利器!这次我失算了,不过你也别得意,你注定也会人财两空的!”
见我被陶锦文的诅咒打击到,陶锦纶靠近我揽住了我的肩膀给我无声的抚慰,我抬眼看着陶锦纶,听见他低声对我说:“别理会他们的胡言乱语,事情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
我稍微安了心,但在律师的遗产处置文件上签好名字,再抬起头来,我竟发觉陶锦纶和陶锦文的妻子漫琦正隔空深情对视,漫琦的眼神里似有无限情意,陶锦纶则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这暧昧的一幕还是让我的心一颤,顿时觉得胸口发闷。
五
分给我的公司原本是陶锦文投注了大把心血的产业,陶锦文在被扫地出门的时候,满心的不甘。看得出来,陶爷爷的这个决定对他打击很大。我虽然有些愧疚,但却无能为力。
陶锦文在临走时恼羞成怒地预言,公司在我的手中肯定坚持不过两个月一定会倒闭。我只是冷淡地一言不发。若换了以前的我,估计也会被巨大的工作量和繁琐的事务所击败,但如今的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孩子,以及——陶锦纶。#p#分页标题#e#
于是我努力地工作,克服了最初的胆怯之后,公司在我的精心操持下,业务量不仅不降反升,这点足以让我觉得自豪。我有时候会轻拍渐渐隆起的肚子,对肚子里的孩子轻声细喃:“孩子,妈妈必须要坚强,这样,等将来你爸爸让我们离开的时候,妈妈不至于给他留下一个烂摊子。”
随着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长大,我心中的不安却逐渐扩大。因为我原本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那就是陶锦纶和漫琦越来越亲密。
我手下的员工经常会自发地向我报告他们的行踪,我常常一笑了之,但心里却如刀绞一般,因为我有一次也亲眼看到过漫琦扑在陶锦纶怀里,但是我没有打扰他们,而是选择了默默离开。我知道陶锦纶和漫琦之间还有暧昧的情愫在,陶锦纶在和我结婚前还曾经为她喝醉过,甚至把我当做漫琦的替身强吻过我,可以说,我是他和漫琦情感纠结历史的见证人。
若不是因为有孕在身,我会选择默默退出,可是心里头有一种依稀的期冀还有侥幸,我变得越发自欺欺人起来,甚至幻想陶锦纶的心里是否有一丝丝地爱过我,所以才和我结婚,因此我愿意等,等着陶锦纶亲自给我们这段荒诞的情感做个了结。
我和陶锦纶以及漫琦之间的情感还未理出个头绪来,陶锦文却出了严重的车祸,躺在医院里奄奄一息。据说出事之前,陶锦文和陶锦纶曾经见过面,有人看见过他们兄弟在吵架,谈话间涉及到了漫琦。
陶锦文的律师报了警,警察到家里来请陶锦纶协助调查,我看着他随着警察离开的背影,脸色煞白。陶锦纶回头过来安慰我,说:“没事的,我很快就回来。”我却觉得胸口好像被一直大手揪住,无法顺畅地呼吸。
会不会是陶锦纶为了争夺回漫琦给陶锦文的汽车动了手脚?我不敢往下想。
不过,陶锦纶配合警察做了调查,很快就回来了。
他疲惫地进门来,先抱住我,说:“石丹,我好累……让我抱抱。”我却冷淡地躲开了他的拥抱,然后看着他,一字字地说:“陶锦纶,你也太心急了,你想要的就不能好好和锦文商量吗?他毕竟是你的弟弟。”
“你在说什么,石丹?”陶锦纶不解地望着我,还想上前拥抱我。
我面无表情地说:“锦文出事前的那天晚上,我看到你和漫琦在车库里说话。第二天锦文就出车祸了。”
陶锦纶的动作停顿住,他看看我,苦笑了一下,说:“你在怀疑我?”
我什么也没说,推开他伸过来的胳膊,只淡淡说了一句:“别用沾了鲜血的手碰我。”
第二天一早,趁着陶锦纶去上班的当口,我腆着大肚把收拾好的小袋行李拿上,准备独自离开这个家。这个地方原本就不属于我,我不能再待下去了,这里处处都充满着阴谋,我要为某些人让路,免得伤及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本想静悄悄地离开,可是漫琦却适时出现了。看到我的行李,她巧笑嫣然,殷勤地问:“石丹,你要出门吗?我送你!”
我不想接受她的好意,但她却下了车,不容分说地接过我的行李扔到后备箱,而后将我硬塞上了我的车,说:“别客气了,石丹,让我替你开车吧!”甚至都不问我要去哪里。
我觉察出她美丽的面容有些扭曲,眼眸里也闪着疯狂的光芒,心里一惊,连忙要下车,但车门已经被漫琦锁上,我拍打着车门,她却充耳不闻,而是坐上我车里的驾驶座,飞速将车子发动,而后载着我向外开去。
“你想怎样,漫琦?”我强忍心头的怒意问她。
“我只想送你到你该去的地方去!”漫琦的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很快你就知道了。”
“我不想出去了,我想回家!”我从车窗外看到漫琦正将车驶向郊区的海边,心头不安,不停地叫她停车,但漫琦却好像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一样,嘴里喃喃自语,就是不肯停车。
我急了,伸手去握住方向盘,却被她猛地一推,整个人重重向后撞击在副驾驶座上,肚子受到了冲击,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
“你……你放我下……下车……”昏昏沉沉中我要求着漫琦。
迷糊中我听见漫琦冷笑着说:“行啊,你下车吧!”说着她开了车门,一股冰冷的水流顿时涌了进来,我这才发现漫琦竟然将车子开进了海里,她则弃车逃生,而将我留在了车子里。
六
我虽然会游泳,但凸起的肚子将我深深卡在副驾驶座上,无法挣脱。
冰冷的海水不停涌进车里,车里的水位渐渐升高,我仰着头在水中不停推敲着车门,想挣扎着游出车里,可是我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眼看着海水一点一点将我吞噬,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心想这次在劫难逃了,我死了以后,会不会有人怀念我?
正当我陷入死亡前的混乱之中,从敞开的驾驶室车门那里,突然出现了一条黑色人影,他在水中游动,探入手来,想将我拉出车子。可是因为我无力挣脱,他只好伸长了手臂使劲儿将我的脸抬起,尽量不让水呛进我的口鼻处,随后他试图进入到车里来。
“别……锦纶……”我连忙阻止陶锦纶的冒险,虽然他应该是尾随漫琦而来及时看到了水中的我,但他的水性并不好,进到逐渐下沉的车子里只能自寻死路。
可是他并没有听取我的意见,而是随着巨大的水流将半个身子钻进了车子里,迷迷糊糊中,我听见他在对我说:“即使是死,咱们也要死一起。”
我的眼睛一片模糊,不知道是水还是泪。我挣扎着问他:“我……我只想问你……最后一句……你,你究竟爱我吗?”
“你这个傻女人,都什么关头了还问这事!”听得出来陶锦纶对我的任性很是愤慨和无奈,但随后他便大声喊道:“我不能失去你,你要是不在了,我怎么能活?”
听了他的话语,一行热泪从我的眼睛里流出,我的嘴角挂了一丝满足的微笑,极力向他伸出手臂,陶锦纶连忙要拉我,我却借力猛地一推,将他推出了车里,自己则随着灌满水的汽车不停地下坠而去……
眼角最后的余光瞥见陶锦纶在水中惊愕得放大的眼睛,他惊惶伤心的神情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帅了,但在我的心里头,是那我此生中完美的最后一瞥。
我以为我和孩子就这么天人永隔了,没曾想救海岸边防救援部队很给力,很快就将我和陶锦纶一起救了上来。我被紧急送往医院,当夜就早产,生下了一名重六斤的女婴。陶锦纶也因为手臂脱臼受伤,和我同住在了一个病房。
想将我置之于死地的漫琦被警察局批捕,原来陶锦文的车子也是被她动过的手脚,而这一切的动机,只是因为她看不惯我坐享其成,而她则再无往日风光,于是想借机除掉陶锦文和我,制造我自杀的假象,好重返陶锦纶的身边。幸好陶锦纶也注意到了她的不正常,在我车上装了定位系统,也跟踪到了海边,这才捡回我和孩子的两条命来。
看着他整夜不睡坐在病床边看着我和孩子,我的心被某种东西塞得软软的。
我问他:“我们竟然都大难不死,那么你能把在水里的那句话再说给我听么?”#p#分页标题#e#
难得的,向来花心厚脸皮的陶锦纶竟然也会脸红,他看着我,低哑地说:“傻瓜石丹,若我不爱你,我怎么会娶你,让你怀上我的孩子?你不该怀疑我的人品,更不该怀疑我对你的情感。”
“可是,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人是漫琦,而且,我也从来没有觉察过你对我有情啊……”我依然不解。
陶锦纶有些羞恼,“那是漫琦一直纠缠我,你觉得在商场上摸爬滚打那么久的我还会经受不住女色的诱惑么?至于你没发觉我对你的爱,是因为你傻!难道你忘记了,我的处吻和处男的拥抱,都是被你夺去的么?只是你不在意罢了。”
听他善意的“提醒”,我才想起来,小时和他看电影,对剧中亲得死去活来的男女主很好奇,他找我当练习对象,于是我们就接吻了,他那灵活的舌头,把我多年风雨飘摇的虫牙顶掉了,我推开他,他满脸疑惑的看着鲜血满嘴的我说:“处吻?”
还有在高三那年,他抽烟经常被我教育。高考后结束,我俩去小河边散步,我惯例地把他口袋里的烟、打火机翻出来销毁。走到一无人之处,他突然将我抱在怀中,越搂越紧……然后我就觉得我的肚子被什么东西给顶痛了,一把推开他怒吼道:“怎么还有一包香烟!给我掏出来!”就去翻查他裤口袋,翻完之后,我很是疑惑:“咦?怎么没有了呢?”
剩下他一个人在风中凌乱了……
这些,难道都是他喜欢我的证据吗?我低着头,将脸藏在女儿的襁褓里,悄悄地笑了。
……
其实,更早以前,在我六岁的那年,被一个姓陶的老爷爷带到了一家贵族私立幼儿园,老爷爷指着我对着幼儿园里一个看起来并不合群的小男生对我说:“丹丹,这个就是你以后要保护的人了,你能答应我,替我守护他一辈子吗?”
这个姓陶的老爷爷为我们家做了很多事,让做生意失败的父亲事业起死回生,让我病重的母亲住进了最高级的病房,我父亲为了感恩,让我以后都要听陶爷爷的话,早熟懂事的我自然是答应的。
更何况我看到的那个男生小小年纪虽然就一脸叛逆,但他浓黑短发,白皙皮肤,是那么的好看。小小年纪就很花痴的我连忙点点头,说:“好啊,爷爷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守护陶少爷的。”
所以,其实我和陶锦纶的桃色绯闻,从幼儿园到了现在,一直都存在着。
一路都纠缠不清。
守护,就是不管你需不需要,我一直都在。
陶锦纶,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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