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故事的发生和发展,总得有时间和地点的交待,这才能算是规范和完整的嘛。然而,本文要提及的事件,却偏偏把时间和地点统统地都给弄丢了。你说是荒唐呢,还是不荒唐啊?没有了时间和地点的衬托,故事的真实性便难免要大打折扣的了。 唉,管它!不象话,日鬼的娘
按理说,故事的发生和发展,总得有时间和地点的交待,这才能算是规范和完整的嘛。然而,本文要提及的事件,却偏偏把时间和地点统统地都给弄丢了。你说是荒唐呢,还是不荒唐啊?没有了时间和地点的衬托,故事的真实性便难免要大打折扣的了。
唉,管它!不象话,日鬼的娘哟!
姑妄言之,姑妄听之,只因免费呗。
许是秋天的后半夜吧。月亮懒洋洋的,象个醉酒汉,在天街上不断地跌撞着。你看它:摔倒了爬起来,爬起来了又摔倒下去,着实是好不狼狈兮兮的呢。数朵溜溜的云彩,飘飘悠悠,鞍前马后,不即不离,唯月亮的马首是瞻。听古人们说:月宫里住着嫦娥、玉兔,还有砍伐桂树的吴刚老头哩。嘿嘿,撒大谎不上税,骗三岁小孩啊?鬼才会相信呢!
月光照耀如同白昼。许是在一块刚刚收获过的包谷地头上,密密匝匝的残余包谷杆,东倒西歪地兀立着,在萧瑟秋风的呼呼吹拂下,发出来一片沙沙啦啦的响声。数个花花绿绿的花圈,横陈在如梦的月光境地中,忠实地掩映着一座刚刚落葬的崭新坟头。纺织娘娘们巴在破败的包谷林杆子上,“扎扎扎扎”地不断忙活着,把丝丝缕缕的月光纺成纱,织成布,给新落户的鬼魂赶做阴界里的新妆。蟋蟀们呢,躲在幽深的草棵里弹着吉它,悲恻缠绵的旋律洒满了一地;与纺织娘们你来我往地一唱一和,好不默契,好不悠然自得呢。
此时此刻,盗墓贼张大猴和另外两个小伙计们,正蹲着在新坟头的旁边。三人行,自有目的。他们此行的方向目标明确,只等着月亮落山,就要动手拆掉墓石,扒开坟堆,盗取墓中的新棺材。哎,君知否?在森林资源日渐匮乏的当今,老杉木镶着红椿木的上等棺材,市面上有价无货,须到地下黑市里才能觅到踪影,每付开价五到八千元,多得少不得,愿买就买,不愿买拉倒,决无讨价还价之余地。城里人讲究实行火葬,人死了就往炉膛里一塞,哈哈,无论古今中外,想见谁就见谁去了。乡下人可没这得天独厚的优越条件,人死了,总不能象得道高僧们那样,厝尸于薪堆之上,三天三夜哔哔啵啵地圆寂烧化,场面既热烈又热闹。因此上,山民们生要屋,死要棺,阳宅阴宅,缺一不可。嘻嘻!
野地里一片静寂。凉凉的月光洒在参差横斜的包谷杆子上,筛下一地的斑驳与狼籍。
盗墓行家张大猴瞅着天上的月亮,心里在不停地骂着娘:“鬼操的月亮!磨磨蹭蹭地,还不肯下山日鬼去呢!害得老子们通宵无眠,误了财运,如何交待嘛!”
听了张大猴亵渎月亮的下流话,两个小伙计们吃吃地窃笑着。其中一个小伙计用手指戳着张大猴的脊梁骨,轻轻地说:“张猴子,放小点声。咱们是在盗墓,不是在祭墓,明火执仗的可不行哟!”
张大猴师傅却颇不以为然,心安理得地说:“这新坟头,鬼气森森的,大白天都少人敢来。这深更半夜的月亮地里,只有鬼日出来的鬼崽才会来串门子哟!”
那狗日的月亮挨呀磨呀的,好歹总算滚下西山坡后面去了。野地里的虫声也渐次地稀疏了起来,呐喊了大半宿,想是也疲累了吧。月亮一坠落,满天的星斗们也作了鸟兽散,只剩下一片乌兰兰的天空。人想发财,天公凑美,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了啊?
张大猴师傅和两个小伙计们正待动手要拆卸墓石呢,早就埋伏在包谷地里的当大事丧家男人们突地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有的朝着窃贼们脸上撒石灰粉,使他们睁不开眼睛来;有的用大棒朝窃贼们的腿骨上狠狠地砸,以防他们狗急跳墙,进行反抗。盗墓贼们钱迷心窍,罔顾道德良知,掘人墓,盗人棺,无孽不作。遇上年轻女尸,他们还会放倒在地上蝇营狗苟,百般地进行摧残呢。更有甚者,玩弄过后,还会把女尸偷盗了去,高价卖给别人去配阴婚呢。缺德无良如此,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下好,张大猴和两个小伙计们偷鸡不着蚀把米,落到丧家男人们的手里,酸辣苦咸诸种滋味齐上心,真够他们受透透的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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