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天辽西的天气有点反常,忽阴忽晴,气温也是忽高忽低,倒是雾霾天气增多了,让人感到十分的压抑。 一个宁静的下午,建昌本街南营的一个农家小院里突然传出了一声震耳的巨响,普通的鞭炮绝没有这样响,莫非是爆炸了?人们注意到发出巨响的是李老大家。 不一会儿,
今年冬天辽西的天气有点反常,忽阴忽晴,气温也是忽高忽低,倒是雾霾天气增多了,让人感到十分的压抑。
一个宁静的下午,建昌本街南营的一个农家小院里突然传出了一声震耳的巨响,普通的鞭炮绝没有这样响,莫非是爆炸了?人们注意到发出巨响的是李老大家。
不一会儿,李老大搀扶着满脸是血的妻子从烟尘还没有散尽的院子里走出来,果然是发生了爆炸,顾不得回答别人的疑问,匆忙的打车直奔医院。
又过了一会儿,三辆警车呼啸而来,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察冲进院子,把一个老头押上警车,有人认出,那老头是李老大的父亲。
那么父亲为何对儿子家制造爆炸?说来话长,故事得从五十年前开始。
一九六六年春夏之交的时候,中国大地上阴云密布,到处都被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笼罩着,人们诚惶诚恐。辽西的建昌也是如此,王二毛一家人更是坐卧不安,二毛的父亲五八年被打为右派,下放回家,这次运动又来了,肯定在劫难逃,一家人束手无策,只有等待着任人宰割。
对于二毛来说,他不在乎政治运动,他牵挂的是他的花妹,什么右派儿子的头衔,什么黑五类的帽子,只要能和花妹在一起,都无所谓,他和娇小伶俐的花妹已经偷偷的相恋两年了。
可是三代贫农的家里坚决禁止花妹和二毛交往,花妹的爸爸是小队队长,他说:“咱们家根正苗红,孩子咋也不能嫁给右派的儿子!”他要把女儿嫁给大队书记的儿子。
自古以来,越是甜美的爱情越不会有甜蜜的结局。在二毛哥和一个黑壮的汉子之间做出取舍是多么地艰难啊!逆来顺受的花妹没有抗争的勇气,只能听从了父亲的安排,屈从于命运的摆布。
但花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夜晚,大凌河边,洁白的圆月挂在树梢,习习的微风迷离了少女怀春的情绪,二毛哥的胸膛宽厚温暖,带着汗的甜蜜气息。花妹的心碎了,花妹的心醉了!
那个离别的夜晚留给花妹的是一颗生命的种子和长达五十年的温馨回忆。
尽管不能和二毛哥日夜厮守,尽管今后的生活可能会暗天无日,人还是得活下去的。那个年代的农村,爱情是非常稀有的奢侈品,年轻的男女随便捏合在一起就可以凑合过日子,并且很少有离婚者。因为日子很简单,生活的目标也是相当地单纯,那就是维持温饱,生儿育女。
当年活泼漂亮的花妹在岁月的磨砺中,渐渐麻木,渐渐衰老,五十年弹指一挥间,往事依稀如昨,情景历历在目,二毛哥从不曾离开过,一直住在花妹心间的角落。
五十年,没人知晓当初的花妹、如今的花老妪心里所想,也没人在意或猜疑花妹的大儿子和弟弟妹妹模样上的不同,更没人会想到,一个干瘦的老妪内心会隐藏着一段不曾被岁月湮灭的甜美往事。也许,如果不是那天在街上偶然遇到当年的二毛哥、如今白头发的老王头,这段往事会被带进坟墓。
但是,花老妪在街上偶然遇见了老王头,生活中总有许多不可预见的偶然,偶然改变了平淡的生活,主宰了故事的结局。
老王头已经从某局长的位置上退休十多年了,老伴四年前过世,两个女儿都在外地,唯一的儿子因脑血栓瘫痪在床,晚景很是孤独。两个人谈了很久,花老妪说出了压在心底的秘密,老王头惊喜异常,非要见一见自己的亲生儿子。于是,花老妪带着儿子和老王头见了面,并一起吃了顿饭,谁知,这事确被花老妪的丈夫偶然发现,都是偶然在作怪,成也偶然,败也偶然。
花老妪的丈夫李黑子虽然是个大老粗,人却不傻,他也曾奇怪于大儿子长相跟弟弟妹妹的不同,但从未往别处想过。这回看到和大儿子坐在一起的那老头坐,长得太像了,两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再回想起结婚前人们的风言风语,犹如醍醐灌顶,一切全明白了,原来,辛辛苦苦养了多年的儿子是别人的种!原来五十年前一顶别致的绿帽子就带在了他的头上!这对该杀的狗男女!
李黑子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年龄虽然大了,暴躁的脾气却没改变。这种事,不单李黑子咽不下这口气,没超级博大胸怀的人都咽不下这口气的!
谩骂与殴打都难以消除李黑子这口恶气,最终,他酒后丧失了理智,残忍的黑手伸向了花老妪细瘦的的脖子,硬生生地掐死了共同生活了五十年的老伴。这不算,他还要杀死那个野种,找出了藏在家里多年的炸药雷管,上演了本文开头的一幕。
随着这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一段尘封多年的往事被张扬开来,一场可歌可泣爱情悲剧被人们津津乐道地谈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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