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说是人类恐惧的结果还是科学的发展当然,由于科幻小说丰富的想象性,由于随着历史发展对科幻小说的不同看法,不仅不同时期的科幻小...
科幻小说是人类恐惧的结果还是科学的发展
实际上,大多数优秀的科幻小说都以社会现实为背景,利用对未来和过去的想象,探索解决现实矛盾的方法,揭示社会变化和人与人的关系。
我们知道,许多科幻小说描写太空旅行和未来社会。但如果有人认为乘太空船到银河系旅行是摆脱现实问题的有效方式,因而当遇到家庭矛盾时要求参加太空旅行,那他一定会被所有参加太空旅行的人嘲笑或怨恨。科幻小说中的太空可以看成是积极生活斗争的第一线,人们在那里创造未来,而不是空谈或逃避。这并不是说科幻小说的太空未来是无条件的乐观主义,而是说科幻小说的总的态度是积极的。虽然它常常表现人类在矛盾的枷锁中呻吟,但它总是告诉人们,只要坚持努力,这种枷锁就可以打破。科幻小说大多表现人类集体的愿望,它的主人公总是考虑或代表一个整体;如果说有一个人人幸福的乐园,科幻小说的主人公总是让他的所有朋友都进入这个乐园。一些批评家说科幻小说是乌托邦小说,恐怕也正是出于这方面的
“科幻小说”是个动态的概念。随着时代的发展和进步,“科幻小说”的定义也不断发展变化。
最初,根斯巴克用“科学小说”(science fiction)一词指这种文学类型。他在第一期《科学奇异故事》(1926年4月)的社论里这样写道:“我用‘科学小说’指的是儒勒•凡尔纳、H.G.威尔斯和爱伦•坡那种类型的故事——一种非常吸引人的传奇故事,穿插着科学事实和预见……这些惊人的故事不仅产生极有趣的阅读,而且总是给人以某种启迪甚或教育。它们以适合读者趣味的方式提供知识。……今天科学小说为我们描写的冒险,明天很可能变成现实。旨在表示历史兴趣的伟大的科学故事仍然有许多人在写……后世的人会说,它们不仅在文学和小说方面,而且在人类进步方面,都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
显然,根斯巴克认为科幻小说是一种教育的、进步的文学。但他这种看法很快被其他流行杂志的主编们作了修正。40年代主宰科幻领域的杂志《惊奇故事》的主编小约翰•坎贝尔提出,科幻小说应该被视为一种与科学有密切关系的文学媒体:“科学方法论包括这样的命题:一种严谨的理论不仅解释已知的现象,而且预见新的尚未发现的现象。科幻小说试图完成同样的事情——以故事的形式写出这种理论用于机器、尤其用于人类社会时会产生什么效果。”
实际上,“科幻小说”这个术语问世不久,很快就演化成一个亚文化的文类名称。这种亚文化包括科幻作家、编辑、出版家、评论家和科幻迷。其故事和小说不仅有一些共同的设想、共同的语言和共同的主题规则,而且有某种脱离外部“世俗”世界的感觉——因为它们的规则对那个世界显得神秘而陌生。具有这种特点的小说以及最初引发这种特点的小说的文本,逐渐被统称为“科幻小说”。
这个范畴确定之后,读者和批评家便用它指更早的作品,把一些类似的故事都归于这个范畴。于是,许多研究者和作家试图对科幻小说重新界定,使这种形式既标示当代的一个文类,同时又纳入从理论上适合这个文类的早期的作品。
其中最重要的是朱迪丝·麦里尔的看法,她用“推测小说”这一术语来代替“科幻小说”:“科幻小说是一种‘推测小说’,其目的是通过投射、推断、类比、假设和论证等方式来探索、发现和了解宇宙、人和现实的本质。这里‘推测小说’旨在说明利用传统‘科学方法’(观察、假设、实验)的方式,检验某种假想的现实,将想象的一系列变化引入共同的已知事实的背景,从而创造出一种环境,使人物的反应和观察揭示出有关发明的意义。”
前面这些早期的定义都强调“科学”或至少科学方法是科幻小说必不可少的一个部分。但在麦里尔的定义里,通过将重点从科学转向推测,明显扩大了科幻小说的范围,因为它可以包括描写社会变化而不必赞扬科学发展的作品。
只不过科学的发展给人类的想象力插上了腾飞的翅膀,使其看的更高,更远.所以出现了星河战队,所以出外了外星人...
但科学技术的突飞猛进有时又远远超出了人们的想象力,造成了许多的不确定性,也给人们带来了极大的恐慌.比方说基因科学,弄出来个怪物吓人,比方说核炸弹,够吓人了吧等等...
综上科幻小说并不纯粹是人类恐惧结果,而是人们对未来科学走向的一种主观判断..
但是任何人类的想象力又不会是来源于凭空的想象,都是受客观的影响。
比如《环球80天》,如果人们还没有意识到地球是圆的,恐怕这部小说也就不会被创作出来;
当然,任何主观的想象在反映客观的同时,也可能成为现实,
比如《封神榜》中所说的指哪打哪的神话,现在就由导弹来实现了。
所以我们认为,科幻小说从客观上反映了科学的进步。
这里,科幻小说与神话故事是两个概念,科幻小说的科学性要求很高,写科幻小说的人不仅要有丰富的想象力同时需要兼备扎实的科学基础。
象以前一样没有他们我们就没有科幻恐惧的根源。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怎样看待科幻文学被歧视问题?
在我们看的文学作品当中其实是有非常多种类型的,但是在每一种类型当中,可能是会有存在文学歧视的问题,就像科幻文学,他其实是会被其他文学爱好者所歧视的。
一、尊重不同的文学文学他本就是一个包容性非常强的东西,而且是可以任由大家自由发挥的,所以不论是科幻文学或者是其他类别的文学都好,他都是我们可以通过阅读来吸取知识的。有的人认为科幻文学他是属于想象的范围,所以它并不真实,也没有任何的文学性。但是每一篇文学,他都是会揭露一些社会现实的,就像《三体》这部文学作品,他的确是科幻的题材,但我们能够说他没有任何意义吗,这部作品是受着广大科幻爱好者的喜爱的,作品的成就我想也是不言而喻的。
很多的科幻题材,它往往是通过一种超现实的描写,来揭露我们现在的社会现象。正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在闻着当中也是如此,每个人都有自己所喜欢的文学类别。虽然我们不能够阻止别人对科幻文学的歧视,但我们自身一定要做好,不要因为这些方面就对科幻文学有另类的看法。尊重不仅仅是在人与人之间,更加是在文学当中,要学会尊重不同的想法和作品。
二、每个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每一个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我们不能够说别人认为的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因为每一个人的对错,都是有不一样的,这是我们每个人不同的经历影响的。所以,对于科幻文学被歧视的问题来说,我们应该要客观的去看待,不要人云亦云。每一部文学作品肯定都是有它存在的意义,而且他也能够引人深思,大家再看这些作品的时候,除了能够在作品当中看到作者的文笔以及所描绘的世界之外,我们还会思考在这些文学作品当中所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那么我相信每一个人所体会到的东西是不一样的,所以,对于科幻文学来说,我们也要保持一种客观的态度。
专访科幻作家郑军:科幻正在走向反科学思潮?
出品:中国科普博览 SELF格致论道讲坛 实习记者:李珂
经历过上个世纪的两次高潮和一次低谷后,中国科幻几经沉浮,到本世纪初逐渐迎来它的第三个繁荣期。在这一时期,涌现了一大批新的科幻作家,他们为中国科幻注入了新的力量,而郑军就是这支队伍中的一员。
郑军毕业于天津师范大学教育系,1997年开始科幻文学创作,发表有长篇科幻小说《灾难群岛》、《生命之网》,中短篇科幻小说十几篇,以及数十篇科幻文学评论文章。他是中国大陆为数不多的专职科幻作家之一,也是极少数投身于科幻非小说类创作的作家,擅长于科幻历史研究、理论探讨以及对科幻艺术的评论。他对于科幻的历史发展,特别是中国科幻百年的发展均有较清醒地认识。身兼作者、编辑、评论为一身,拥有独特的全方位视角——他说:科幻正在走向反科学思潮。
SELF讲坛:您认为好的科幻作品需要具备哪些条件?
郑军:科幻的根是现实中的科技实践,离开这个文化根源也可以创作科幻,但路子会越走越窄。科幻界有个看法,认为现在世界上科幻创作已经衰落,远不如几十年前。大家看看美国科幻大片,不是续集就是前传。那么,这些系列作品的第一部,也就是最初原创的那一部出现在什么时候?基本就是70年代到90年代这一段,后来就在吃冷饭。说明么?说明闭门造车了,创作源泉枯竭了。至于说“可取”,我想可能有两个意思,一是科学上可取,二是艺术上可取。我觉得评价科幻片,主要还是艺术上可取。科幻中的科学构思几乎没有原创的,都是同时代科学工作者构思过的,科幻作者是拿别人的科学构思用在自己的创作中。只不过公众不关注后者。作家最重要的创造还是人物、情节、主题这些艺术范畴的东西。
星际迷航3:超越星辰
SELF讲坛:您觉得科幻对科学普及应该发挥什么样的作用?
郑军:科学以前是接地气的,但这几十年科学已经拨地而起,高高在上,这不是好现象。以前我也有幻想,认为大众传媒是传播科学的主阵地,只要给媒体人正确的知识就行。现在发现不是这样,好多媒体人从骨子里反感科技进步。带着这种情绪,他们对科技是鸡蛋里挑骨头。即使正面介绍科技成果,看上去也像在哈哈镜里一样。指望传媒人宣传科学,我觉得不大可能。但现在是网络时代,科技人自己可以办媒体,让社会听到我们的声音。
科幻作为一门艺术主要是讲人的。科幻作家在构思时首先要考虑:面对小说里提到的新发明新发现,我的人物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干?动机是什么?背后的价值观是什么?不把这些交待清楚就没法写故事了。所以,科幻一开始就把人与科技绑在一起。这是它比科普作品有优势的方面。
我觉得今天的科普也走到了这个瓶颈。科普是建国后由官方推动的事业,当时人们不用强调科学本身的价值。国家积贫积弱很久,大家都认为科学是进步力量,只是缺乏具体知识。但是今天不同,很多人,尤其是很多有影响力的文化人,他们不仅怀疑科学的价值,甚至怀疑工业革命以后这两百年的人类进步有没有价值。这种思潮在全社会已经造成了极大混乱。在这个背景下,多讲或者少讲几条知识作用并不大。
科普工作更应该亮出自己的价值取向,用科学精神去影响公众。尤其是网络时代,人们想获得知识,搜索一下就行了。真正缺乏的是科学感情的熏陶。而现在以知识为主的科普在这方面几乎没有办法。如今好多科学工作者对社会的认识还停留在几十年前,甚至停留在五四时代,认为中国公众仍然尊重“赛先生”,会无条件接受科学的每一点进步。
其实,那是科学与中国公众的热恋期,蜜月期。这时候看科学什么都是好的。现在蜜月期早就过去了,双方在一起过平淡日子。这时候各种摩擦、抱怨就开始了。公众容得不科学有一点负面作用,反科学推动者更进一步质疑科学整体的价值。这是所有科普人的新课题,希望科幻能在这方面有所贡献。
SELF讲坛:刘慈欣、郝景芳先后获得雨果奖,您认为我国科幻写作发展前景如何?
郑军:世界科幻,主要是美国科幻已经在走下坡路,类似于中老年状态。而中国科幻还在青春期,所以还有一定上升空间。但中国科幻的创作模式很陈旧,主要题材和主题都是几十年前的,并不像科幻界自己认为的那样能够引领时代,这才是大问题。不少中国科幻作者到了三、四十岁,发现自己没什么可写的,想说的都说了,但他们又不主动去充电。文学创作毕竟是个体劳动,创作主体不思进取,就写不出新东西。
SELF讲坛:您为什么选择科幻这个写作方向?
郑军:可能有文化差异在里面。主流文学作品我在语文课本里接触过,中外著名主流文学家的名字也能叫出几十,上百个,对他们的作品就是看不进去。思想感情上有隔膜,但是小学时代一接触科幻,就觉得这是我的菜。
SELF讲坛:您对自己的哪部作品最满意?
郑军:就是我现在改写的这部作品,最早名叫《时代之舱》,后来不断改名,现在暂时定名叫《旭日重升》。它从1996年底就完成了初稿,2000年曾经出版过其中的一部分,但始终不满意。直到去年才决定大规模改写,从第一稿开始,前后花了20年时间。《旭日重升》描写科学与反科学势力进行的千年大决战,这个素材完全来自现实。20年前国人还不关注这个话题,现在这一斗争的战场已经遍及各处。
还有一部《决战同温层》,也引起了一定的反响,它的主题和前一本相同,也是科学与反科学的斗争。这两部作品反响多,我决得主要还是它们有鲜明的价值取向,说出了爱什么,恨什么,支持什么,反对什么。价值取向鲜明的作品,思想感情也就充沛。读者可能不接受作者的价值观,但他首先会被触动。
科幻和其他文学一样,主要是去感染人,而不是凭借知识教育人。并不是科幻作品中描写的某种发明创造影响了读者,而是作品的人文关怀激励了读者。可惜的是,文学评论家读不懂科幻,不知道里面有怎样的人文关怀。科幻读者也不知道该从这个角度去分析科幻。
SELF讲坛:您是如何积累写作素材的?
郑军:平时多关注科技前沿动态,在那里面找素材。到具体写一部作品时,再去搜索相关的资料。我倾向于从专业网站上找论文专著,而且越新越好,因为科技日新月异,十几年前的就过时了。像我在讲座中介绍的那个有翼的深潜器,现在还是概念机状态。我把它写到了自己的作品里。当然,最好是能参观科研院所,接触一线科学家。一手资料永远比二手资料好。但以前条件不具备,现在好一些了。每次到哪个大学讲座,我都顺便拜访几个科学家,参观几个实验室。很多科幻作家只是凭兴趣写作,他们对科学前沿的认识还停留在自己的学生时代,一般毕业后还广泛关注科技前沿的人很少。结果他们写的科幻虽然号称面向未来,关注未来,但写出东西其实很陈旧。好多60、70年代的旧题材还在大行其道。这是需要注意的。
SELF讲坛:在众多的科幻作家里,您最欣赏和钦佩的作家是谁?
郑军:科幻大师很多,我主要受凡尔纳和迈克尔克莱顿的影响。凡尔纳的书我小时候并不爱看,觉得想象不出奇。成年以后才发现,他对科技文化的把握,他对科技进步所抱有的热忱,到今天仍然领先。现在热映的《西部世界》,原著就是迈克尔·克莱顿,他的路子和凡尔纳差不多,因为晚了一个世纪,写得素材更新。但对于科技进步的热爱是一脉相承的。知识会陈旧,思想感情能穿越时空。今天的科幻作家却很少像他们那样支持科技进步,现在科幻里充斥着反科学主题。圈子外面对科幻研究不多的人还没有发现这个问题,以为凡是科幻作品都在歌颂科技进步。以前大部分是这样,但是国外科幻从七八十年代、中国科幻从90年代陆续走向反科学思潮。而我愿意重打这两位前辈的科学旗帜。
迈克尔·克莱顿
SELF讲坛:对于写作,您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郑军:教育心理学曾经研究过,什么方式能把知识记得最牢?结果是“教给别人”。当我们要把一件事情向别人说清楚时,我们对它研究得最透。我写作科幻最大的收获,就是积累起很多学科的知识。与整个世界本身的信息量相比,我们任何一个人拥有的知识都几乎为零,所以未知是个无止境的过程。每次我开始写新作品时都会想——我又可以学很多新东西了。
SELF格致论道是中国科学院计算机网络信息中心和中国科学院科学传播局联合主办的公益讲坛,每月一期。SELF是 Science, Education, Life, Future的缩写,提倡以"格物致知"的精神探讨科技、教育、生活、未来的发展。登陆“SELF格致论道”讲坛官网或公众号获取更多信息。
如果认为本文对您有所帮助请赞助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