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一听就让人毛骨悚然的故事?

发布时间: 2022-03-18 17:32:48 来源: 励志妙语 栏目: 故事 点击: 111

我二十四岁时在火车上遇见了一个老疯子,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说是在二十四年前,太岁煞星临世,克死了一个村子的人,一个老瞎子却把太岁...

有什么一听就让人毛骨悚然的故事?

我二十四岁时在火车上遇见了一个老疯子,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说是在二十四年前,太岁煞星临世,克死了一个村子的人,一个老瞎子却把太岁煞星救活,当成了儿子来养,只是他不让太岁煞星叫他爹,而是叫他师父。”

我心里一动,老疯子所说的,正是我的身世。

他是谁?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身世?

听别人说,我是在乱坟岗里出生的。

娘怀着我的时候,村子里发生了很严重的瘟疫,就在我出生的那天,村子里的人死的只剩了娘一个。

娘也病的走不动道,她斜倚在一座破败的坟包前,肚子高高隆起。

一个过路的风水先生经过乱坟岗,他看到了临盆的娘,还有身后那一地横七竖八的死人。

风水先生抬起鸡爪子一样的手指掐算了几下,突然变了脸色。

他急匆匆的抬脚就走,却被娘拼着最后一口气拉住了腿。

“求你,救救......孩子......”

娘哆嗦着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向风水先生,眼神里满是哀求。

那样东西在血一样的夕阳下映射出一道光芒,风水先生愣了一下,停下了脚步。

娘死了,风水先生抱着一个破布裹着的婴儿,在我家的破院子里住了下来。

从那一天起,风水先生做出了两个决定。

第一,他正式收那个婴儿,也就是我,做了徒弟,给我起了个名字,叫多余。

第二,他,阴阳眼陶青,重出江湖。

自打我有记忆开始,我和师父住的那间破院子,每天都挤满了人。

他们都是来求卦的。

师父是个怪人,他的左眼是瞎的,眼球向上翻起,只露出一片浑浊的暗青色,大家都叫他陶瞎子,只有来求卦的人,会叫他陶大师。

大家都说,师父一生看风水从不打眼,他那只瞎眼是阴眼,能看到普通人看不见的阴物。

每天到我家里求卦的人不计其数,他们开着豪华汽车,顺着村子的破路来到我家门前,涌进我家的院子里,把礼物放在门前。

院子里的石板被来求卦的人踩的溜光发亮,可师父却从来没答应过任何人。

因为师父有个奇怪的规矩,他只给家里有六月初六出生的和我一样岁数女孩儿的人看风水。

这个条件极苛刻,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有人会符合这个条件。

有的人悻悻而去,但有的人却不死心。

一个长相富态,穿着名贵西装的男人跪在院子里冰冷的石板上,迎着满天大雪哭喊起来。

“陶大师!我连夜跑了上千里地,就是为了求你一卦,只要你开口答应,多少钱我都给你!”

男人跪在门前,呼啸的北风卷起着鹅毛大雪下了整整一夜,男人跪了整整一夜。

直到第二天天亮,紧闭的房门里才传出师父冷冷的一句话。

“钱是你的,规矩是我的。”

男人脸色惨白,摇摇晃晃倒在了门口。

“陶瞎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一个青年扶住了男人,对着房门破口大骂。

“我们爷俩千里迢迢跑来求你一卦,你就这么对待我爹?今天不把你这把老骨头拆了,我就跟你姓!”

青年抬脚就要踹门,男人挣扎着拦住了他。

“算了,回吧。他是京城五魁之首,我们......惹不起。”

青年变了脸色,他犹豫了半天,还是扶起了男人,两个人蹒跚而去。

师父盘腿坐在炕上,脸色阴晴不定,我趴在窗户上看着远去的两个背影,心里隐隐有种感觉。

师父应该是个很有本事的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有本事的人,有一天,他却哭了。

就在我六岁生日的头一天,师父摸出六枚铜钱,卜了一卦。

我趴在师父面前,看着那六枚铜钱滴溜溜的转着,蹦跳着落在了炕上。

铜钱排成了一个卦象,师父扒拉开铜钱,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猛然变了脸色。

我数了一下,铜钱排成了两排,上面三枚是正的,下面两枚铜钱是反的,一枚是正的。

“乾上震下,天雷无妄,我费了六年心机,还是要付诸东流。天意......如此吗?”

师父喃喃自语着,两道浊泪从脸颊上滑落。

我看不懂,抬头眨巴着眼看着师父。

“师父,这个卦象是什么意思呀?”

师父哆嗦着手摸着我的头,什么话也没说,他盯着破旧的炕席,好像失了神。

突然,师父站起身来,脸色变的狰狞。

“贼老天,你想收了他的性命,我偏偏要和你斗一场!”

我有点害怕,“师父......你怎么了?”

师父冷冷的回了一句:“没事,睡吧,哪那么容易就死,这阴阳天命煞局......别人解不开,难道我老瞎子也拿它没办法?”

我看着师父扭曲的脸孔,不敢再问,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的时候,看到师父竟然还坐在炕上,好像一晚上都没动一下。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使劲揉了揉眼。

师父呆坐在炕上,一动不动,像是一座雕像。

他一头乌黑的头发,竟然在一夜之间变得......

雪白!

他的脸上褶皱纵横,好像只过了一晚上功夫,就苍老了几十岁。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我扑进师父的怀里大哭起来,师父摸着我的头,对我笑笑。

“多余,从今天开始,师父教你风水之术。”

我大哭,“我不学,我要师父,我要师父!”

师父突然变了脸,他一把抓过我,在我屁股上狠狠打了两巴掌。

“想活命,就学!”

我不敢再哭闹,缩在墙角抽泣着。

师父摆下香案,点上清香素烛,在供桌中央挂起一副祖师爷的画像。

“过来,磕头。”

我哭哭咧咧的跪在画像前磕头,听见师父在我背后轻轻叹息了一声。

从那天开始,师父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不再疼我,每天都逼着我背诵一些拗口的口诀,只要我稍微背错了一点,他就狠狠的打我。

就在我跟师父学风水的第六天吧,也就是我六岁过了六天,家里又来了求卦的人。

我依稀记得,那是一对三十岁左右的乡下夫妇,拉着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小女孩儿。

男人把两瓶白酒,一块腊肉放在门口,怯怯地看着屋门。

我趴在窗子上看着他们,小女孩儿看到我,对我笑。

她笑起来很好看,我也看着她笑。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喜欢那个小女孩儿,想和她一起玩。

但我想师父应该也像以前一样,会把他们赶出去。

我想求师父把她留下,还没等我开口,师父竟破天荒打开了屋门。

时间过的太久了,有些事我已经记不清了。

我只记得师父把他们请进了门,和男人喝了酒,和他说了一夜话。

那晚师父好像很高兴,他和男人喝了很多酒,醉了。

妇人带着我和小女孩儿一起睡在厢房,我拉着小女孩儿的手,那一夜睡的特别踏实。

她的手,好温暖。

第二天一早,师父把一块玉佩系在了小女孩的脖子里,那对夫妇笑了,小女孩儿也笑了。

“你叫多余是吗?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啦!”

她拉着我的手,脖子里的玉佩闪着光。

太阳起的很早,暖洋洋的照在院子里,破旧的房子镶上了一层好看的金色。

他们走了,就在那天,师父带着我离开了村子,直到今天,我再也没回去过。

师父带我住到了县城,继续教给我风水术,只是从那天开始,他那个奇怪的规矩,破了。

无论谁来找师父求卦,师父都有求必应,我家一天比一天热闹起来。

我慢慢学会了很多风水术,有时候我看师父太辛苦,想替他给人看风水。

师父沉下了脸,“你记住,在你出师之前,不许给人看风水。”

我很奇怪,问师父这是为什么,师父黑了脸。

“做不到的话,就别认我这个师父!”

看师父生气,我不敢再问,低头继续研究那些艰深晦涩的口诀。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

在我二十四岁生日的头一天,我大学毕业了。

我买了一只烧鸡,两瓶白酒,兴冲冲地回到家里,把东西塞给师父。

师父坐在地上没动,鸡爪子一样干枯的手指上下翻飞,好像是在掐算着什么。

我有点奇怪,推了推他,这才发现,师父面前的地上摆着六枚铜钱。

可能是有人来找师父求卦了,我心想,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

师父指了指铜钱,“多余,来看看。”

我探头看了一下,乾上艮下,遁卦,不是个什么好卦象。

“你解一卦。”

我笑道:“师父,你这是要考我啊。”

我盘腿坐在师父面前,仔细看了卦象,思索了一下。

“这一卦主弱客强,宜逃遁,逃遁过程中如遇贵人相助,可逢凶化吉,借助客卦的强势气运,伺机博取利益。”

师父的眼皮跳了一下,“要是对应在婚姻之中,主何吉凶?”

我笑了笑,“男方是主,女方是客,这卦象对男方可不是太友好,九成是个上门女婿,被女方欺负的抬不起头来,只能夹着尾巴过日子。”

师父没说话,沉默了半天,收起了铜钱。

“师父,吃饭了。”

我摆下桌子,给师父倒上酒。

“多余,陪我喝点。”

“好啊。”

在我的记忆里,这是师父第一次主动招呼我喝酒,我兴致满满地拿来一个酒杯倒满酒。

师父含辛茹苦养了我二十四年,如今我终于学成毕业,想必他心里也很是欣慰吧。

“师父,这些年您照顾我辛苦了,现在我毕业了,我赚钱来给您养老。”

我一口干了杯子的酒,师父看着我突然发问。

“多余,你学风水之术几年了?”

我都不用思考,脱口而出:“从六岁生日那天开始学的,到明天为止就整十八年了。”

师父缓慢地点了点头,“明天……多余你就可以出师给人看风水了。”

“真的吗?!太好啦!”

“你等会儿收拾一下行李,明天出发去京城。”

“好!”我一口答应,“咱们是去给别人看风水吗?”

师父叹了口气,“你一个人去,我不去。”

我呆在原地,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自己一个人?师父,你……”

师父颤抖着手仰头干了一杯酒,从包里掏出一个物件,紧紧抿着唇。

师父小心地把东西递给我,“戴上。”

我接过来看了一眼,那是一块看上去有些年头的玉佩,不过巴掌心大小,上面雕刻着一只凰,为玉佩平添了几分温润的古色。

我听话地把玉佩戴在脖子上,眼神不解地看着师父。

“多余啊,在你去京城之前,师父要交代你两件事情。”

我见师父一脸严肃,便不再多言,安静地听着师父说的话。

“第一,你去了京城就去找一个叫任老四的人,在你二十四岁生日之后的七天之内和他的女儿交换玉佩,并且结为夫妻。第二件事,你去了京城后,要在一年之内在京城站住脚跟,一举成为京城五魁魁首,解开困扰五魁的天命诅咒。”

我听了师父的话后困惑不已,“师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师父看着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喝了满满一杯酒。

“你出生在乱坟岗,生来就是太岁煞星的命格,出生的时候克死了一整个村子的人,阳寿应该停止在六岁的。”

“我给你借了七天的寿命,也许是上天垂怜,正巧在第六天的时候,隔壁村的任家送来了一个比你小七天的小姑娘。”

“哦~”我眯着眼点了点头,“我想起来了。”

“任家那小姑娘的命格和你匹配,阴阳相济,只有她可以救你一命。”

“原来如此!”我给师父添满酒杯,“怪不得您一直说只给六月初六出生的,和我年纪相仿的人算命,原来是为了补全我的命格。”

我的脑海里模模糊糊出现了一个笑容满面的小女孩的面孔,但是过了太久,尽管我已经努力回想她的样子,但还是记不太清楚了。

“用自己女儿的命救我的命,任家不会答应吧?”

师父轻笑一声,“任家的祖坟建在了穷神煞眼上,一家子穷得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任老四求我帮他解开这个煞局,我就答应他要让他们任家三世大富大贵,交换的条件就是让他的女儿戴上凤佩,帮你暂时挡住命里的死劫,并且在十八年后与你结婚。”

师父摸着我脖子上的那块玉佩说道:“你这块是凰佩,任老四女儿那块是凤佩,这是一块完整的凤凰佩。”

我有点疑问:“凤是雄,凰是雌,我是男子,为何我佩戴的是凰佩呢?”

“是为了换命。她啊,为你挡了六岁时的死劫,你给她家带来了三世荣华富贵。这个煞局的期限只有十八年,在你年满二十四岁之后,在她未满二十四岁之前,你俩要在七天内交换玉佩,并且按照承诺结婚,这样,你们都会平平安安过完这辈子。”

“原来如此……师父,那……要是我和任家女儿没能按时结婚,会有什么后果吗?”

师父估计没有料想到我会这样问,他突然变了脸色,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我看着师父脸色不善,谨慎地问道:“是不是她家会再次变穷,而我……就会死?”

师父冷哼一声,“要是像你说的这么简单,我也就不用大费周章教你学习风水术了。现在你俩的命格已经交缠在一起,不可能轻易分开的,要是没有结婚……哼哼!”

我听懂了师父话里的意思,后背有些发凉,若是一方违背婚约,我和任家的那个姑娘估计……都会死。

一想到这次北上生死难料,我不免有些担惊受怕。

“师父……我自己一个人,你不在我身边,我有点怕……”

师父突然站起身,将杯子狠狠摔在地上,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男子汉大丈夫!想活命的话,就去京城!”

我不敢再提要求,只能垂下头低声啜泣。

师父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摸着我的后脑勺,语气和善。

“多余,天命煞局是很难破解的,你和任家女儿结婚只是一步缓棋,并不能帮你完全挡住命劫。若是想彻底破除天命诅咒,必须还得借助五魁的力量才行。”

我抹了一把眼泪,红着眼睛看着师父,“五魁是什么?我要怎样才能当上五魁魁首?而且这是我第一次去京城……”

“多余啊,等你到了京城,自然就会找到那些人,他们会解答你的困惑,你会得到你想知道的答案。”

师父深吸口气,“多余,破解你和任家女儿的天命煞局只有靠你自己,师父帮不了你。我要出去办一件事,在我主动来找你之前,你不要联系我,也别来找我。”

我不敢问原因,乖巧地等着师父继续说话,可师父躬着身子站了起来。

“今晚早点休息吧。”

师父慢慢回了屋子,我睁着眼睛,思绪杂乱地躺在床上,一夜无眠。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天还是昏暗一片,我走到客厅,却看见师父的卧室门没关,里面没有师父的身影。

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千元现金和一张去往京城的火车票。

我的心咯噔一声,师父……

走了。

我看着桌上的现金和火车票,眼圈止不住地发红,师父一封信也没有给我留下。

太阳光射在我的脸上,我的眼睛被刺得泪花直冒。

今天,我满二十四岁了。

我遵照师父的叮嘱,孤身踏上了进京的火车。

火车轰隆隆地缓缓出发,我倚靠在火车座位的窗户旁默默流泪,我不明白师父为何突然抛下我不辞而别。

“嘿!小子,往里边挤一挤!”

一道声音传了过来,一个人一屁股坐在我身边,我抬眼看了一下。

我眼前坐着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儿,须发花白,穿的破破烂烂的,神色间嬉皮笑脸,像是个老疯子。

我往旁边坐了坐,老疯子把脚上破烂的布鞋踢掉,一盘腿坐在了我身边。

我没心思搭理他,看着窗外,心乱如麻。

师父走了,我要一个人去京城,和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儿结婚,还要在一年之内在京城立足,成为什么五魁的魁首。

我能做得到吗?

老疯子在我身边低着头,嘴里含混不清的胡乱嘟囔着,我看他嘴唇都干的开裂了,就把自己没喝过的水拧开盖,递到他手里。

“老人家,喝口水吧。”

老疯子朝我咧嘴一笑,没有喝水,继续低着头喃喃自语。

我有点担心,“老人家,你要去哪里,有家人在车站接你吗?我帮你叫乘警过来联系一下你家里人吧?”

老疯子眼神一滞,突然停住了嘴,他抬起头,死死盯住了我脖子里的凰佩。

“凤凰双生,一雌一雄,凤之既死,凰飞茕茕,凤之涅槃,凰乃重生。”

我愣了一下,“你说什么呢?”

老疯子没理我,他呆呆的出了半天神,突然大笑起来。

“乾坤颠倒,水火互济,阴凤阳凰,化凶破戾。老瞎子真厉害,竟然想到了这样一招妙棋!”

我心里一惊,老疯子这几句话,难道是......

和我命里的天命煞局有关系?!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你是谁?你认识我师父吗?他去了哪里?!”

老疯子甩开我的手,嘻嘻一笑。

“我就是我,你就是你,你师父又是谁?我从该来的地方来,你师父也到该到的地方去。”

老疯子的话听起来毫无逻辑,但我觉得他什么都知道,就是在装疯卖傻,我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请告诉我!”

老疯子依旧我行我素,佯装无辜地歪着头轻敲了下脑袋。

“我什么也不知道哇,很久之前有个人跟我讲了一个故事,啧,时间过得太久了,我也记不得多少了。小子,你想听不?”

我看着老疯子的眼睛点了点头,“想听,你说。”

老疯子一下把脸怼到我面前,还是一副不正经嬉笑的样子。

“故事要从二十四年前说起,那时太岁煞星降生,把一村子的人都克死了,一个老瞎子却把太岁煞星救活了,还把他养在身边,只是老瞎子不让太岁煞星喊他爹,而是认他当了徒弟。”

我脑中浮现出师父给我说的话,老疯子说的正是我的身世。

他到底是谁?为何会这么清楚我的身世?

他肯定跟我师父认识,我心想,也许这个老疯子就是师父叫来指点我的,是来帮我完成师父交代我的事情的。

老疯子贴近我的耳朵,神神秘秘地开口。

“你猜猜,老瞎子为啥要救太岁煞星?”

我迷茫地摇了摇头,老疯子突然咧嘴一笑,那笑容饱含深意,似乎还带着一丝讽刺。

“因为他啊……觊觎太岁煞星身上的一件宝贝,那件宝贝就是——凤凰阴阳佩!”

我猛地推了一把老疯子,神色愠怒。

“我不允许你这么侮辱我的师父!”

老疯子啧啧两声,哼笑一声把脸转了个方向。

“诶,你要是不愿意听就算了。你自己边儿玩去,我要睡觉了。”

我不太清楚这老疯子的话可不可信,但是他口中的这个“故事”,也实实在在跟我有关。

我沉静了一下自己,晃了下他的胳膊。

“老人家,刚才是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继续说吧。”

老疯子朝我嘿嘿一笑,“我饿了,说不动了。”

我识趣的摸了摸荷包,这才想起,我今天起来后一直心不在焉的,只带了一些换洗衣服和看风水的家伙什,就忘记了屯点吃食。

我叫来列车员,买了两盒盒饭,把一盒递到老疯子的手里。

老疯子好像几天没吃饭了一样,没过多一会儿就风卷残云的吃了个精光。

我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那份也递给他,老疯子嘻嘻一笑,张嘴大吃了起来。

我收拾了两个空饭盒,老疯子心满意足的拍拍肚皮,“我说到哪了?”

“凤凰阴阳佩。”

“对,说起这个凤凰阴阳佩啊,那可是个宝贝,谁得到了它,就可以在风水界呼风唤雨,做上京城五魁的魁首,乖乖不得了。”

我突然记起师父对我说,让我借助五魁的力量破解我和任家女孩儿的天命煞局,一年之内做上京城五魁的魁首。

“京城五魁是什么,做了魁首又有什么好处?”

老疯子神秘的一笑,“东西南北中,瞎瘸聋哑疯。这京城五魁是京城里的五大风水师,本事通天,谁也不服谁,这么多年了,都没争出个真正的老大。可有了凤凰阴阳佩就不同了,就可以做上五魁的魁首,其余四家都要听从魁首的命令,可以说,就能在京城的风水界里横行无阻了。”

我愣了一下,难道我师父就是京城五大风水师之一,瞎?!

我赶紧问道,“这对凤凰阴阳佩到底有什么秘密,怎么才能做上五魁的魁首?”

老疯子脸一沉,“你讲故事还是我讲,你还听不听了?”

“听听,你接着讲,我不说话了。”

老疯子白了我一眼,接着说了下去。

“那个太岁煞星啊,天生八字纯阴,命格残缺,本应该是活不过六岁。老瞎子不光是眼瞎,他脑袋也有问题,竟然在太岁煞星六岁生日的当天,用自己的十年阳寿,给太岁煞星延命七天。”

“你说什么?!”

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满嘴都是苦涩的味道。

“我师父用自己的十年阳寿......给我换了七天命?!”

老疯子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讥讽。

“一个命中无子的老瞎子,他到底是图什么,啊?你说,他要不是贪图凤凰阴阳佩,想做京城五魁的魁首,难道是他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

老疯子污蔑师父的话,我一句也不信。

这二十四年来,师父把我拉扯大,给我吃喝,供我上学,还教了我整整十八年风水术。

原来那天师父一夜白头,就是为了给我换来七天的寿命。

要是师父贪图宝物,只需要等我死掉之后,凤凰阴阳佩自然就会落到他的手里,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我亏欠师父的,实在是太多了。

我擦了擦眼泪,平静了一下。

“那这七天之内,太岁煞星的命煞是怎么解开的?”

老疯子躺在座椅里靠着靠背,眯细了眼睛。

“冥冥之中自有天数,就在太岁煞星的七天寿命到了第六天的时候,眼看就要小命不保,太岁煞星竟然遇到了......紫薇凤女!”

老疯子又抓过我的水,一口气灌下大半瓶,打了个饱嗝,我怕他生气,没敢插话。

老疯子用衣袖胡乱擦了一下嘴,继续说了下去。

“离老瞎子住的村子不远的地方,有一户人家的祖坟,修的那叫一个倒霉,正好建在了穷神煞眼上,一家人穷的哟,啧啧,吃了上顿没下顿,家里的女儿都多大了,连肉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

“这家人已经穷了整整三代,实在是穷怕了,就问邻居家借了二十块钱,买了两瓶酒和一块肉,求老瞎子给他家解开这个穷煞。这老瞎子是什么人啊,是京城五魁之一,江湖上响当当的阴阳眼,哪会贪图这点东西。可是老瞎子偏偏就破了例,给那家人指了一条明路。”

听着老疯子的话,我脑海深处的记忆一点一点清晰了起来。

就在我六岁生日之后的第六天,家里来了三个人。

一对农村夫妇,带着一个小女孩儿。

那个小女孩儿,笑起来很好看。

我的脑海里隐隐传来了小女孩儿的声音,“你叫多余是吗?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啦!”

时间过去了太久,小女孩儿的样子模模糊糊的,我记不清了。

“那户人家穷的叮当乱响,可偏偏生着了一个好女儿,六月初六辰时初刻,官星拥禄,日柱坐财,天生的紫薇朝凤命盘,正好和太岁煞星阴阳相济。”

我有点明白了,我记得在十八年前,师父把一块玉佩系在了那个小女孩儿的脖子里。

他应该是用了换命的方法,让小女孩儿替我挡下了命煞,而我,应该是把自己命里的太岁横财给了她家。

“太岁煞星破解了命煞,那户人家也得到了三世富贵,这就是各取所需,皆大欢喜了。”

我忍不住插了一句,“那这户人家现在应该是在京城里赫赫有名了吧?”

老疯子答非所问,又有点像是自言自语。

“女阳凤,男阴凰,非相济,命不长。老瞎子让太岁煞星和紫薇凤女在十八年后结为夫妻,这还真是一招妙棋啊......”

我又问了他一句,“老人家,你说的那户穷的要命的人家,是不是姓任?”

老疯子又开始疯疯癫癫的胡言乱语起来,“赵钱孙李,周吴郑王,他现在有钱了,怕是祖宗姓什么都已经忘了。”

我觉得老疯子话里有话,可是我挠着后脑勺想了半天,也没明白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疯子的眼光落在我的脖子里,笑了笑。

“太岁煞星和紫薇凤女阴阳颠倒,水火互济,结为夫妻之后,命格归位,一生大富大贵。只可惜,这个命盘中天命残缺,要是一年之内......”

我紧盯着老疯子,他却打了个呵欠,一翻身,竟然睡了。

我赶紧推了推他,你还没说完呢,一年之内会怎么样?”

老疯子一秒钟就打起了呼噜,我都快急疯了,可又不敢惹恼了他。

算了,等他睡醒了再问吧。

昨天我一晚上都被师父的不辞而别搞的没心思睡觉,这时候脑袋迷迷糊糊的,早就困的眼皮有千斤重。

我靠在窗户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皮睁开眼睛,却突然愣在了那里。

身边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那个老疯子......

不见了!

我赶紧问前后座位的乘客,有没有看到我身边的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去了哪里。

乘客们都摇头,“没看见,我们上车的时候,你就一个人在这里睡觉。”

我急了眼,发疯一样的在车厢里到处寻找老疯子,可我从四号车厢一直找到了车尾的餐车,也没见到他的踪影。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座位上,懊恼的拍着自己的脑袋。

好不容易得到了一点线索,现在又断掉了。

这趟火车跑的很慢,哐当哐当摇晃了好几个小时,直到下午三点多,才慢慢在京城站台停了下来。

我提着行李走出人山人海的车站,抬头看了一下。

京城的楼很高,街道宽敞而干净,一条街上的人和汽车,比一个县城的都多。

我想起师父留给我的话,到了京城我自然会找到我要找的人。

可我傻站了半天,却想不到任何办法。

“师父啊,我该怎么办啊......”

我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下午的太阳很热,街上像是蒸笼一样,我的心底却涌起了一股凄楚的凉意。

整整一天,我水米没沾牙,两盒盒饭被老疯子吃了个精光,就连我的水都被他喝完了。

我在路边找了个小超市,想进去买点吃的东西,却被店员拦在了门外。

“哎,内谁,把你那大包袱小布袋的都放门口存包柜里。”

我打开存包柜,却有点尴尬。

我出门的时候收拾了一包袱换洗衣服,一旅行包看风水的家伙事,包袱还勉强能塞进柜子里,可旅行包太大,怎么也塞不进去。

店员对我翻了个大白眼,朝门口的角落撇撇嘴。

“搁哪去,没人偷。”

我拿了一块面包,一瓶矿泉水,在店员嘲讽的眼光里结了账,又背起行李走上街头。

我坐在路边一个树荫下,慢慢啃着面包,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师父,我不想结婚,也不想当什么五魁的魁首,我想回家......”

我抽泣着低下了头,闭上眼睛,任凭泪水在脸上肆虐。

突然,我脑子一空,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温暖气息。

这股气息从我的脑海传向胸口,我感觉戴在脖子里的凰佩突然一热,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我愣了一下,赶紧擦掉了眼泪,心里一喜。

看来师父所说的,我到了京城自然会找到我想找的人,就是指的这道气息了。

我精神一振,背起行李顺着气息的方向走去,这可苦了我了。

没想到京城有这么大,我背着沉重的行李足足走了两三个小时,腿脚酸疼,这才感应到凤佩的气息已经很近了。

我喘着粗气放下了行李,四下看了一眼。

从方向上判断,这里应该是京城的西南郊区。

眼前是一座别墅,独门独院,别墅坐北朝南,背靠高山,朝向开阔,西北方一座峻峰,东南方一汪清湖。

青龙昂首,神虎低头,朱雀开阔,玄武厚重。

我赞叹了一句,“好风水,这个别墅建的位置应该有高人指点过。”

我刚把行李提到别墅门口,想要按门铃,突然我的手一僵,停在了半空。

我微微一愣,看出这座别墅的气氛有点不对。

这时候太阳刚落山,阳气下沉,别墅四周阴气森森,四面的阴气聚成了一丝丝黑雾,朝着别墅涌了过来。

我皱着眉看着别墅四周浓郁的煞气,突然眼前一花。

“嗖!”

一道淡淡的黑气快速从我身后斜飞了过来,正正钻进了别墅的二楼窗户里。

黑气来的方位是西南方,巽位,主家中长女,很显然,这是任家的女孩儿引来的煞物。

这座别墅的风水本来没有问题,甚至可以说,是个非常好的阳宅所在。

但现在这座别墅却被一股浓郁的煞气笼罩着,在幽暗的光线里发出诡异的气氛。

我想起师父教过我的一句口诀,坎水西流,离火在东,阴阳归位,方得始终。

现在我已经满二十四岁,命格归位,触发了太岁命煞,任家的女孩儿会把任家的阴阳风水颠倒过来。

要是她七天之内不和我交换玉佩,这座别墅就会变成一座......

阴宅。

我赶紧上前按了门铃,屋门打开,“谁啊?”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走出来,往外探了探头。

“你谁啊,找谁?”

“我找任......任......”

我有点尴尬,我不知道我这个“老丈人”是不是真的就叫任老四。

女人皱着眉,“你走错门了吧?”

我赶紧打开包,翻出师父的照片。

“是师父让我来找你们的。”

那女人接过照片看了一眼,脸色猛然变了,张大着嘴。

很显然,她认识师父。

“师父让我来找任老四......任四叔。”

那女人的脸色阴晴不定,她犹豫了半天,回身进屋。

不多一会儿,一个矮胖的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看起来不到五十年纪,一张胖脸油光光的,略有点秃顶,肚子都快把衬衣撑裂了。

“是陶大哥来了吗?”

男人打开门出来,朝我看了一眼,微微一愣,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嫌弃。

我现在的样子很狼狈,背着个大包袱,提着个旅行包,鞋子都快走烂了,衣服被汗浸得透湿。

我赶紧向那男人弯了弯腰,“任......任四叔,我是陶多余,是师父让我来找您的。”

男人干笑了一声,“哎呀,是多余啊,长这么大了,真是......进屋吧。”

男人引着我进屋,我隐隐担心起来,看样子这两口子对我......

不太欢迎。

别墅的客厅很大,装饰豪华,我把行李放在地上,女人皱了皱眉,用脚把行李推到了门口。

“多余,吃饭了吗?”

“还没。”

“那......一起一起,正好开饭了。兰兰啊,添副碗筷,去啊!”

男人指指桌子,“动筷吧,不用客气。”

我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抓起馒头啃了一大口。

女人嫌弃地扭了一下脸,把椅子挪了挪,离我远了一些。

男人淡淡地对我说了句“多吃点”,我抬头看了看二楼西南角的方向,“任四叔......”

男人打断了我的话,“多余啊,我现在的名字叫任天翔。离开村子之后,我认识了个有本事的大师,是他指点我改的名字。”

“哦......任叔。”

任天翔指了指女人,“这是你婶子,马兰。”

我赶紧叫了马兰一声“婶子”,她翻了翻眼皮,没搭理我。

任天翔看了我一眼,“多余,你师父让你来京城,都和你说什么了?”

我放下筷子,“师父说,他十八年前和你有个约定,让我来找你赴约。”

任天翔和马兰对看了一眼,脸色有点难看。

我慢慢嚼着馒头,心头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任叔,婶子,师父告诉我,十八年前,你女儿替我挡了死劫,我给你家带来了财运。现在我们俩都到了命坎上,只有交换玉佩成了亲,才能解开这个命煞。”

任天翔干笑了一声,刚要开口,马兰接过了话。

“这话就不对了,我家老任从十八年前来到京城,那是一路坎坷,全靠着他白手起家,一点一点拼到了现在的家业。要说是你带来的财运......呵。”

我看了看任天翔,他没说话,看来是认同了马兰的说法。

我顿了顿,“你女儿的命格现在已经开始反转,她七天之内不和我交换玉佩,你家只怕是......会破财的。”

我没敢把实话全说出来,我要是告诉任天翔和马兰,他家的别墅会在七天之内变成阴宅,全家死于非命,我怕任天翔会当场打死我。

马兰嗤笑了一声,“我的公司正在进行第二轮融资,今天下午刚召开了新品发布会,运营顺利的话,半年之内就会上市。这都什么年代了,你师父跟你说的这些,只不过是想讹我们一笔钱罢了。我明说了吧,我家诗雨绝不会嫁给你这个土包子。”

我的手攥紧了一下,一股羞辱涌上心头。

我很不喜欢任天翔和马兰这两口子,我听火车上遇到的老疯子说,以前任家穷的连饭都吃不起。

现在我替任家带来了财运,他们却翻脸不认人了。

我刚才仔细看过任天翔的面相,他一脸富贵相,天圆地方,福泽深厚。

师父教过我,人在转运之后,面相是会和以前不同的,可能和十八年前相比,任天翔的面相发生了很大变化。

但是在他的子女宫里,隐隐透出丝丝黑气,已经逼向了他眉心的命官位置。

这就说明他的女儿,也就是任诗雨,已经开始在影响他的命格了。

我又看了看马兰的面相,冷笑了一声。

马兰皱了皱眉:“你笑什么?”

我心一横,不打算顾及面子了。

“你下午没召开什么新品发布会,你去打麻将了,还输了很多钱。”

马兰惊愕地看着我,“你......你胡说什么!”

我确定我没看错,马兰的一脸浓妆也挡不住她破财的面相。

“你印堂躁红,鼻尖暗紫,嘴角生出赤纹,分明就是刚损失了一笔钱财。四人聚会,三人得财,一人破费,财从北来。你头顶一片玄武之气,打麻将的时候,你坐的是北方位。”

马兰和任天翔吃惊地瞪着我,我大了胆子,声音也高了起来。

“玄武位临财星之上,主禄被夺格,钱财耗散,下午那场麻将,你最少输了大几万块钱。”

任天翔的脸色很难看,马兰一拍桌子,恼羞成怒。

“不管怎么说,这门亲事,你别妄想了!”

马兰推开桌子,气冲冲地上了楼,任天翔干咳了一声。

“多余啊,你婶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哪还会有人讲究娃娃亲......你看这样,你大老远来了,也别急着回去,就在京城多玩几天。”

任天翔在柜子里拿出一张卡和一串钥匙,推到我面前。

“这卡里有五十万,就当你在京城的开销。我在离这里不远有一座小院,你先住在那里,没事就来家里玩玩。”

听任天翔的意思,这五十万就是打发我的,他这是要把我撵走。

我气得脸通红,腾地站起来就想走。

但是我想起师父告诉我,要在一年之内立足京城,我咬了咬牙,伸手把卡和钥匙抓过来。

任天翔干笑起来:“哎,这就对了嘛。卡的密码是六个8,这是小院的地址。”

我接过任天翔递来的纸条,抬头看了看二楼,问了一句。

“这个房间......是谁的?”

未完待续~

转载自:【鬼事图文】公众号

作品:《破天命》

注:本文为小说,非真实事件,为了避免对您造成误导,请谨慎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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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 有什么一听就让人毛骨悚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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