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物修仙传之穿越唐门当宗主凿头村妖兽横行肆虐众真人共商讨伐大计物质是不依赖人的意识,并能被人的意识所反映的客观实在...
唯物修仙传之穿越唐门当宗主
凿头村妖兽横行肆虐 众真人共商讨伐大计
物质是不依赖人的意识,并能被人的意识所反映的客观实在。——高中思修第4课第一节
玄武山脉,石人山下凿头村。此村坐于石人山玉脉附近,出玉玩礼器,靠近一牧派福地,几百户人家幸得一牧派庇佑免得妖兽袭扰安居乐业。
村子的房子一众的土培茅草,只零零散散的有几个青砖黑瓦的。夜色将至,平日夜里不见灯火的村子,今天却有一间最敞亮的黑瓦砖房灯火通明。房子通间有两女两男环坐在一张八仙桌前,堂下一两鬓泛白的老头正蜷缩着跪在地上答话。
“道爷,求道爷救救凿头洼儿!咱们凿头洼儿。。。。”
“是你们。”坐在八仙桌左侧的一俊秀男子纠正道。
地上老头身子一顿,赶紧啪啪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对对,是俺们,是俺们凿头洼儿,你看我这嘴,该掌,该掌!”说着又实实在在的给自己来了几个大嘴巴子。
“噗嗤。。。”和男子一对坐在左侧的另一俊美女子忍不住掩嘴笑出了声。
“行了!你们不要惊住老人家。”坐在八仙桌正首的是一看似十四五岁的少女,这少女相貌惊鸿,只见她朱唇皓齿,柳眉星眼,生的伶俐可爱让人心生怜爱。小小的身子坐在大大的八仙桌后一脸严肃,但这萌萌的严肃样子反而更让人忍俊不禁。显然这少女意识到了自己相貌上的缺陷,感觉自己这软软糯糯的声音没有什么力度,于是扭了扭屁股,从对她来说过高的凳子上退了下来,快步跑到一边给老头搬了一个凳子,然后又快步坐回正首位置。
“张伯不要紧张,我们是卫道正门,不是那些鱼肉百姓,肆意妄为的劣道伪僧。”那少女接着说,“不用这么谨小慎微,坐吧,放轻松一点,老乡们有啥怨仇给我们好好说说。”
那老头听了顿时老泪纵横,摸着凳子缓缓起身,低着头坐在那凳子上。
“说得好。”那俊秀男子接腔道“万物有灵,众生平等,我们修道之人也只是普天之下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只不过感悟了天道,学了一点仙法,今日我们来此地正是为了除魔正道,你们村有何危难正可告于我们,你大可不必这么拘谨。”
张老头坐在凳子上不知怎地感觉今日凳子特别的高,把自己支在天上,左右两边空荡荡的不牢靠。忍不住从凳子上向后一退,腿一软,背一弓,半伏在凳子上。
“嗤。。。”那俊秀男子冷笑一声。“奴性。”这俊秀男子和那貌美女子是逍遥派出来历练弟子锦上花和碧玉花,逍遥派道心讲个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最看不上瞻前顾后唯唯诺诺之徒。
那坐正首的少女叹了一口气,她是当今第二大宗众妙门摇光山长老心虚子亲传大弟子木犀真人唐玑美,她看起来对锦上花的鄙夷不以为然,但也并没有阻止张老头。
坐在唐玑美右首边的是一人高马大的粗壮汉子,他虽然看着身体强健好似正当壮年,可面相衰老,头发也灰白相间,这人是个散修,是张伯爷爷的叔伯兄弟,当年闹蝗灾被一路过散修真人看中,得了真人传承,原来名字中的铁改为玄,唤作张玄锤。这次凿头村除妖正是他牵的头。
数月前张真人得张伯书信,说是凿头村因供奉不足惹怒了一牧派管事,结果收了庇佑,一年来村里妖兽横行,入室吃人。于是张真人匆匆祭拜祖师,带了法器来凿头村除妖。谁知这山上老妖有些手段,带着小妖在山上结了寨,张真人攻寨不成吃了大亏,被妖怪打回村里。接下来几月妖怪变本加厉,隔几日就来村里大肆报复,张真人用法器堪堪守住祖祠,被逼无奈掐了请仙诀请附近路过道人相助。本想能来几个历练弟子就万幸了,没承想请来了众妙门摇光山上的大能。
“狗蛋儿没见过世面,让上人笑话了。”张真人满面通红,欠了欠身子。
“噗嗤。。。。”碧玉花忍不住埋头笑倒在桌子上。
张真人没有理会碧玉花,“这山上妖怪是百年狼精,凶狠嗜血,这两月来乡亲们苦啊!”
在凳子上伴伏着身子的张伯猛然抬头盯着唐玑美,“道爷,这山上的妖怪不是人啊,真是畜牲啊!这狼王手下几十个小妖这几月一进村就是杀杀杀,跑不及的被抓到就是开膛破肚,二楞家媳妇怀胎八个月,被那帮畜牲挑了肚子挂在树上,娃娃肠子流了一地,大壮一家被抓住,闺女在大壮面前被狼妖活活吃空了肚子,大壮媳妇被吃的只剩个头,就大壮被砍了手脚扔在沟里哇哇哇哇!!!!!”张伯情绪激动从凳子上扑到地上嚎啕大哭,“道爷为俺们报仇啊!!!”眼看张伯就要哭死过去。
唐玑美见状掐了个静心诀,张伯安静了下来。
“你先下去吧,乡亲们的仇我们一定会给你们个说法。”
张伯收了腔,在地上行了叩拜礼,起身颤颤微微地退出了房子。刚扣上们就撞上了孙子张鳖娃。
“亲公,咋说?还有今个来哩内个仙妮儿真是漂亮,等这道爷收了妖怪,你看俺跟内个仙妮儿岁数差不多,能不能说说给那个小个子仙妮儿留这儿。俺。。。。俺,俺想跟她困觉!”
张伯抡起胳膊就给张鳖娃一个大嘴巴子,压着嗓子说:“你个鳖三!仙人是你能稀罕哩?!叫仙人听见人家吐口吐沫弄死你!”说着拧住张鳖娃耳朵往上一提,带着张鳖娃走了。
“呜呜呜呜哈哈哈哈。。。。”碧玉花憋不住笑,都快从八仙桌上滚下去了。“上人。。。”碧玉花拍着胸口缓了一口气“上人见谅,这帮愚人实在是太可笑了。。。哈~~”
唐玑美依然皱着眉头,好似在想其他什么事情。“那么大家接下来怎么看啊?”
“当然是即可杀上山去,端了狼穴,把那些畜牲枭首示众,给乡亲们解恨!”张真人已经迫不及待了,虽然这两月来没得休息,但也毫不在意。
“不然。”锦上花笑道,“依我看这里并无可救之人。”
张真人一听急了,蹭的立了起来,“怎么没人?你看不见这一村子不都是人嘛!”
“锦道友说说吧。”唐玑美示意张真人不要急。
“之所以我说这里无可救之人,其因有三。”锦上花熟练地打开折扇,缓缓地扇着。“分别是愚,贪,道。其一是愚,自救者方得救,一般小妖气力也不过成人,山上除了大妖,小妖也不过几十,凿头村里几百户人家,即便是三户抽一,也能抽出百人青壮,等到了山上,张真人对上大妖,百余青壮对上几十小妖,怎能不胜?为何众愚氓只肯躲在真人身后,让真人一人苦苦支撑?张真人独木难支,困守于此,而村子遭妖兽报复,恐怕不少村民反而因此记恨真人呢。”
张真人想起这几个月是如何的上山与妖兽缠斗,又是如何的守村四处救急,虽说在村里被酒肉细面供着,村民们也算恭敬,但有的村民说本来妖兽只是收点钱粮,都是自己为了逞能,才让村里惹得妖兽报复。这风言风语留到了心里,又被锦上花这几句话戳中了苦闷,张真人凝着脸,双手撑着桌子像一尊巨石,缓缓沉回凳子上。
“其二是贪,我听闻一牧派庇佑附近村子,十之取一,仅收一成。一成报得一村平安,而一牧派弟子巡视保卫,有了伤亡抚恤慰问,这都要钱粮,想享受他人福泽怎能不给予他人回报?当凿头村停止供奉的时候就应当承受贪这点财物的后果。这村人自私狡诈,如今因为自己的贪念才吃了大亏却不长记性,就刚才居然还敢觊觎木犀上人美貌,言语冲撞上人!”
“其三是道,天道昭昭,我们修道之人讲个名正言顺,石人山地界本就是一牧派属地受一牧派管教,外宗贸然插手名不正,言不顺,一牧派虽不全是什么有名的宗派,但也是远近有年头的本地宗门,强龙不压地头蛇,一牧派受此挑衅,恐会生事端。况且倘若今日除妖不净,一牧派见此村勾连外宗从此不管此地,那往后妖兽再起,那才是可怜呢。”说完锦上花把扇子在手里一磕合了起来。
却说另一边,张狗蛋拧着张鳖娃回到家里,刚开门就看见唐玑美在屋里。“我哩亲公。。。。”张鳖娃那个“啊”字还没出口,张狗蛋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大嘴巴子抽的张鳖娃像陀螺一样旋转。半圈还没转完,按住张鳖娃的头,两人“扑通”一声一起跪在地上。
“道爷,您咋来啦?”
“昂。。。这是我的神识,其实我并没有来。。。哈哈。”唐玑美跑一边搬来了两个凳子,自己坐一个,身旁放一个,然后对张鳖娃说,“你先去别处玩去,我跟你阿公有些事谈,可不能把在这见到我的事告诉别人。”说着像模像样的做了几个掐诀的姿势,“告诉别人肚子会烂掉。。。。从内到外呦!”
“啊。。。”张鳖娃听了直起身子完全愣住了。
跪伏在地上的张狗蛋扭头一看自己孙子呆住,忙用腿向后一蹬把张鳖娃朝门的方向掀倒在地,“还不听道爷的话。”
“哦。。。哦,是道爷,是”张鳖娃答应着赶紧跑了。
“敢问道爷有啥事啊?”张狗蛋想总不会是孙子说的那一通蠢话被道爷听见了?想到这顿时一身冷汗。
“当然是关于接下来除妖的事啦。”唐玑美拍拍一旁的凳子示意张伯坐这里,“不要跪在那儿了,过来坐吧,你看我这年纪轻轻的被你们跪来跪去弄得我挺尴尬的哈哈。”
张伯不好意思的嘿嘿赔笑了两声,跨边坐在离唐玑美较远那一侧的凳子角上。
“张伯,这村子遭灾前收成咋样啊?”
“俺们村的地不行,石头多,地也不肥,平展的地方少,村里最好地一年能出七斗粮,其他大多只能打四五斗。”
“那遭灾后呢?”
“嗯。。”张伯陈思了一下,“遭灾后其实收成倒也没减多少,这妖怪光是抢财抢粮,倒也不去地里,就连这俩个月妖怪光过来报复,也木有咋去地里。就是下地哩时候儿妖怪一来跑不及都丢了命,弄里村里儿人都不敢下地,错过了耕期,今年收成怕是糟了。”
“那一牧派的供奉要紧不?”
“一牧派供奉倒不要紧,十成他们就拿个一成。”说着张伯就叹气。
“嗯,我看村子里有不少做玉器的,村子出的玉器都往哪出啊?”唐玑美今天过来的时候先用神识在村里溜达了几圈,对哪家有点啥有个大概印象。
“都往一牧派出,一牧派收俺这儿玉器,村里儿买卖都是跟一牧派做的。一般我们自己开山里的料子,有时他们也派下来料子做。”
“卖的咋样呢?”唐玑美把胳膊支在腿上托着一侧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听爷爷讲故事的小女孩。
“一块还行的料子,七百来个工,差不多能换十石粮,山上道爷们慈悲有时说不定还能多给点。”
“这不对啊,七百个工,这出力活一个壮劳力一天怎么说也要吃一斤六两粮食,七百天最少也要吃一千一百二十斤,差不多是九石三斗,这只换十石粮食光让一个人吃饱还让不让养家啦?他这只给十石粮食这是要让你们把自己种的粮食都倒贴在这活里啊!”唐玑美扳着指头跟张伯算了算,然后鼓着嘴愤愤不平道,“我和这种欺负人的垃圾宗门不是一道的,你不要有什么顾忌,好好跟我说说。”
张伯这一听不由得向唐玑美靠了靠,话匣子也就打开了,“道爷啊,那一牧派虽说供奉不高,但是杂捐摊派要命哩很,每到他们祭老祖哩时候儿,还有啥节,啥节的都要上圣捐,道捐,中元捐,悲悯天下捐。。。有时候儿翻修庙观还要摊去苦力,一年收成有个小半都捐了。除开留下做种哩,剩哩也就个饿不死。”张伯一边说一边观察唐玑美脸色,见唐玑美听着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就接着往下说道,“这玉石活就是个折本买卖!这次就是因为他们要买我们玉雕,可村里实在是余粮不够,贴不上做玉石的缺,饿着肚子真是交不上货,结果误老祖的祭典,这才得罪了管事,让道爷收了庇佑。这没了道爷庇佑,一直在村子附近的妖怪就来了,到处抢财抢粮,闹了一年,后来受不住才请了张道长。”
“这一年就没说找一牧派求助?”
“不能找啊,被妖怪抢掠只要粮食藏的好,好歹还能吃几顿饱饭,找了一牧派,上面收捐的下来,村里凑齐了定额的捐,那就一顿饭也吃不上了!并且再进一牧派庇佑还要收罚,这罚下的粮才真是无底洞呢!”
张伯突然自艾自怨起来了,“都怨我,我想着本家亲戚有得道的真人,只要请了真人赶走妖怪就好了,可咋就没想到结果惹怒了妖怪,弄出这么多人命,大壮,二楞家媳妇,俺娃子。。。。都怨我呜呜呜呜。。。”张狗蛋呜呜呜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有节律地扇着自己的脸,“早死不死个老东西,有口饱饭不就挺好了,叫你贪!叫你贪!都怪你请了真人得罪了妖怪,都怪你!都怪你!呜呜呜。。。。”
“妖兽生性嗜血野蛮,品性卑鄙低劣,今日不吃人也要明日吃人,张伯不要自责。”唐玑美安慰了下张伯想了想道,“现在上山除妖的事上就逍遥派的那两位道长不同意,所以还上不成山。”
“为啥不同意啊?道爷可要好好劝劝另两位爷,救救乡亲们啊!道爷大恩大德小的生生世世给爷做牛做马!”张狗蛋一听急了,潜身就要往地上跪。唐玑美手疾眼快按住张伯肩膀,这小手劲儿却大的很,把张伯按回凳子上没潜下去。
“已经在劝啦。不过不出点血恐怕还劝不下去。”唐玑美在袖子里掏了掏,掏出来一个玉牌,只见这玉牌白玉带翠,质地通透出油,正面雕着日出东方图,背面刻满了符印,玉牌周身有灵光隐现,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唐玑美把玉牌扔给张伯,“喏,拿着,就说这是你们守祖祠时发现的祖上宝物,如今当做救村子的谢礼。”
“道爷大恩啊!”张伯想往下跪,看到唐玑美笑吟吟的伸出手虚空左抓抓,右抓抓,就也没再往下跪,双手捧着玉牌站在那里激动的颤抖,“道爷大恩啊,道爷大恩啊!小的,小的,道爷就是让小的死,小的眼也绝对不眨一下!”
“别急着死不死的,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做呢。”唐玑美笑了笑,“我们把狼穴清掉,恐怕会彻底得罪一牧派,以后不只是没了庇护,恐怕买卖也会断了,今年闹兽灾闹成这样,这收成怕是不想了,要是玉活也换不来一点粮,村子肯定是过不了冬了。不过我和青州商帮有点交情,我可以作保向青州商帮借粮,明年你们可以把玉器卖给商帮,我估摸着可以卖出现在二三十倍价格,这样你们能余下来些粮食,来年组织青壮把通往州道的路修修,或者张罗点兵器,请教头搞搞团练,到时候一般的小妖就不用怕了,如果有大的妖怪我会帮你们剿灭。你们与青州其他村镇联通,设团练互帮互助,货物互通,乡亲们就能不怕妖兽,生活也会好起来。至于一牧派那边我来帮你们交涉。”
“道爷真是大善人啊!我们怎么才能报答您啊!”张伯没想到唐道长居然为村子想到如此地步,都不知道还如何报答这恩情了。
“不需要报答,以后你们会怎么样不取决于我,取决于你们,我只是给你们开了条路,这路还是要你们自己走。快点去我真身那边吧,去晚了这玉牌可就送不出去啦。”唐玑美一笑神识一闪便消失了。
另一边锦上花详细列出了自己的依据,张玄锤听了犹豫了起来,但心中还是感觉不对味,“道友所言甚是,可他们再怎么错,也是活生生的性命,接下来怎么办才好?”
“我看一点也不是。”唐玑美突然插嘴道。“一牧派这种盘踞一方欺男霸女的破烂宗门我可见得可多啦。在村子边留一个规模不大不小的兽巢,村子不听话时随时敲打,是村民们自愿供奉的,不是我强迫的,我呸!”
“但一牧派并没有义务为别人清理妖穴,清理妖穴本来就是凿头村自己的事情,嫌弃别人庇护,大可自己上山清了妖穴,就如我刚才所说百余青壮再请上道长,也不是不能,只不过他们舍不得代价罢了。”
“呵呵,一牧派自诩一方承天道的正派,这时怎么光守自己不守天道啦?”唐玑美讥笑道。
碧玉花接腔道,“守天道也要成本啊。”
唐玑美没有理会碧玉花接着道,“凿头村的收入来源有两条,田亩和玉器。田亩纳了供奉后还要上各种苛捐,节日祭典,杂务专急,都把这些的消耗转成各种捐役摊派到村里。田亩的收入大半就被收走啦,而玉器上就是强买强卖,给的工钱还不到本钱,连一家人都养活不下去,还要村民把田亩里的收入再往里贴。这村里的粮都被收完了,村民为了苟活停了供奉,照我看停的好!”
“还有你说的百余青壮加上一个道人就能攻上寨子,你这是把兵事简单的当成了加减算术啦。”肌美看着锦上花继续说,“锦道友只见过我们修道之人的道兵礼战,没见过妖兽的肮脏卑劣。妖兽打仗可不会讲什么礼法规矩,哪里可能像我们这样不同修为圈地而战呢。大妖根本不会跟张真人交手,他只会让小妖守住寨子,然后冲到人群里这么一滚,这种没受过训练的百姓组成的队伍,走起来队形都很难维持,大妖附近的肯定会先溃。当先溃的卷着后溃的,兵溃如山倒时,这时无论大妖是把溃军当做肉盾,还是让小妖也冲上来,这溃散的百余人只能是累赘,反而会拖累道人啊。村里青壮对付小妖可以,但一旦有修为高一点的妖兽,还是由我们修道之人解决的好。”
“木樨上人说的也是。”张真人回想一下当日攻寨的情形,要是自己和那狼王在村里人堆里打了起来,自己肯定会施展不开手脚,毕竟都是村里同姓,可妖怪就不会顾忌了。
“即便如此,于道也说不通。”锦上花依然反对即刻上山除妖。“这里是一牧派地界,张真人跟凿头村有渊源,出手相助无可厚非,但我们就不同了,我们是外帮,一则你们众妙门和我们逍遥派都是当今名门大派,贸然插手地方小派事物不当不正,有欺压别派之嫌。二则即便出手,我们只能管一时,管不了一世。今天的妖怪剿了,只要没有修真之人庇护,很快就会有新的妖怪,如果来了个更凶狠残暴的,难不成木樨上人能以后一直守在这村里?即便守在村中,平了妖兽这头,一个外宗人留在他宗地界,就不怕以后一牧派在来寻是非?”
唐玑美好似突然对谈话不怎么感兴趣了,一边玩弄着自己 腰上香囊的系带,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反驳,“于道我们修真之人出世要修心性,悟天机,开慧开悟,入世要除妖害,治天下,造福一方。一牧派欺压百姓才是不当不正。至于如何保得一世不取决于你我,也不取决于一牧派,只取决于他们自己。这村子有产业,我已经牵了青州商帮的线,到时候他们接上了头,造化看他们自己吧。”
“唐道长这是要虎口夺食啊!”锦上花一惊,感觉自己失了语把扇子押在嘴上轻轻咳嗽了一下,“木樨上人是赫赫有名的虚心子最疼爱的亲传大弟子,自然是不怕惹上是非。我和碧玉花可就没这样的福缘,就不掺和接下来的事了。”
“啥,咋回事?你们怎么突然这么说?”张铁锤愣住了,“一牧派不管,让青州商帮管不正好的吗?”
“一牧派不过是地方小派,是断不敢招惹逍遥派弟子的。”唐玑美更漫不经心了,连恭维都显得十分的不走心。“青州商帮势力遍布青州,名望九州可闻,凿头村出美玉,被一牧派这种横行乡里祸害百姓的宗门霸占本就不该。如今是一牧派自己抛弃凿头村,你我把凿头村接入青州商帮商路让大家共享美物,不仅青州商帮会记下恩惠,更会是普惠青州百姓的美谈。有此佳话光耀了逍遥派气派,想必菩提老祖也会倍感欣慰啊。”
“在下只不过是略有慧根,承蒙掌门菩提老祖开门遴取天下贤才的旨意,偶幸过了自在仙人的法眼,才得了逍遥派的庇荫,哪能跟木樨上人天赐的福缘比。”锦上花先向逍遥派方向拱手虚了一礼,又向众妙门方向拱手虚了一礼,“鄙人受逍遥派恩惠,当然想着光耀逍遥派气派以行涓埃之报,但如木樨上人所言,这事成与不成要看凿头村自己造化,此等造福一方百姓的大事交由这帮愚氓众昧,我看怕是好事难成,坏事不断。依我看你我可替村民们牵头,向一牧派说和,一牧派看在逍遥派和众妙门的面子上想必也会原谅村民的僭越,重新接纳凿头村,这样既宣扬了我们两宗的气派,又更为稳妥一些,这正是。。。。”
“哎,这张伯不是回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正在左顾右盼的唐玑美突然来了精神,说着便向外传音道:“张伯去了又回想必是有要事相告,快进来吧。”
张伯依唐玑美分神的指点急匆匆的跑到门外,正纠结怎么说进门,忽然就听到唐玑美的传音,就忙进了通间。
“小的叩拜众道爷。”张伯在地上先磕了三个头,趴在地上道,“各位道爷来救俺村,这天大的恩都不知道咋报答,之前守村子祖祠的时候,发现了一块祖上的宝玉牌子,这宝贝放我们这浪费了,今个为了报恩,敬给道爷,望道爷别嫌弃小地方礼薄了。”说着张伯把玉牌子呈给了锦上花。
锦上花接过牌子一摸,手感温润细腻,冰凉柔滑,掂了掂坠手,定睛一看,润白带翠,周身隐约有灵气环绕,雕工浑然天成。锦上花爱不释手,看了好一会才叹了一句,“好玉通了灵!”手在牌子上摩挲了一会才恋恋不舍的把玉牌递给了唐玑美。
“好精致的玉牌啊,此物即便在摇光山上也不多见呢。不过我已经有类似的物件了。”唐玑美嘴上夸着玉牌,手上直接把玉牌递给了张玄锤。
奇怪,张玄锤一边接过牌子,一边疑惑地想,什么时候发现的玉牌,我怎么就不知道?张玄锤是凿头村出身,牌子一上手就感到不对劲,玉长时间没人佩戴都会发干发涩,这温润的手感怎么也不像是存放很长时间的样子。张玄锤一抬头就对上了唐玑美微笑着的关怀的视线。不知怎的,张真人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扭头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张狗蛋,心里顿时明白大半,既然木樨上人下这么大本,那恐怕是铁定了心要解决问题了。虽然想不明白为何木樨上人一定要让逍遥派的那两位同去,但想想自己这几个月的苦苦支撑,有了上人来解决这事,自己不能不承这个情。于是把玉牌放在桌子上滑给锦上花,“贫道学艺不精,在这折腾了几月,妖没除成,村民死伤不少,没有老脸受什么谢礼了,惭愧,惭愧啊。”
锦上花又把玩了一会,然后作势要将玉牌扔给唐玑美,“我是收不得这玉牌的,依我看还是我们帮凿头村说和,让一牧派出手才合适稳妥。”
唐玑美按回锦上花手上的玉牌,嘲笑道,“听闻逍遥派证自然之法,得自在之心,傲游天地间,无拘可束,最重个自由。今日一看原来前怕虎后怕狼,就一个一牧派就给拽回地上啦。又莫非锦道友是顾忌世俗眼光,怕被说贪图钱财的闲话吧。”
锦上花这一听血就直接涌上头了,逍遥派最惹火的就是被别人说顾忌世俗眼光。因为逍遥派道法最讲自由,为了自由死不足惜!想当年天权山文曲宫论道,清虹仙子一丝不挂立于道堂之上说:此乃道。众道人当下哗然议论纷纷,而清虹仙子气定神闲,坦然自若一时被传为佳话。而自己没想到仅仅因此等小事就破了心境,让旁人看了笑话,“这等小事何足放在心上。”锦上花当即把玉牌收入囊中回唐玑美道,“那我就收下这阿堵物件,陪木樨上人一同上山去!”
唐玑美拊掌赞曰:“痛快,果然真是洒脱啊。”
于是众人商量一下,决定张真人和逍遥派的两位趁着夜色前去攻寨,引那狼王出来应战,等那狼王出来,唐玑美再杀出,先毙了狼王,再杀入营寨灭了妖怪。当下说定,四人收拾好法器,便各显神通朝山上妖穴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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