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航的新作,目前来看在广大读者中反响并不是很好,仅以百度贴吧为例,就有很多阴阳怪气的帖子对这部作品感到愤怒。本人“作为一色党来说...
渡航的新作,目前来看在广大读者中反响并不是很好,仅以百度贴吧为例,就有很多阴阳怪气的帖子对这部作品感到愤怒。本人“作为一色党来说句公道话”,粗浅分析一下渡航的这本结衣if所表现的一种思维变化状态。本文不会涉及过多的文论或哲学,只会涉及一点德里达的内容,尽量以最朴实易懂的语言,来描述渡航是如何走进后现代以及春物本身的结构。本文也没有任何阴阳怪气的成分以及反串、钓鱼等内容。本文目的也不仅限于春物的解读,也将会扩展到整个轻小说界的一种结构化产物。
真物——结构的本质与权威的核心
谈论如何解构的时候,不可避地要对结构本身进行解释。春物中,真物这一抽象概念也是最接近早期渡航的思考逻辑的。我们就以此为出发点,来探索其解构。
“真物”作为一种极为本质的情感获取,他在现象往往依存于这样几个文本环境。
① 需求性环境。“真物”这一概念,在八幡的“我想要真物”这一文本、话语中开始被重视。在此情况下,很多人对于真物的概念进行探讨,并主要以八幡“缺乏”什么东西,并结合其成长的历史进行分析,最后得出一个真物是个具体的什么样的情感的结论。这种结论从逻辑上是有其道理,但是实际上忽视的其思想的运动性。重点不在于需求“什么”,而在于“需求”本身这件事。八幡在不同阶段的需求是不同的。折本薰时期八幡的需求与雪之下时期八幡的需求必然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需求。即使在各个时期内部,也并不一定有一致性。八幡第一次与折本薰的接触可以说是无意识的、被动的、恐惧的,其对折本薰的需求是环境的压抑与一些客观因素形成的,他初期与折本薰的交流是无序的。而在转向对折本薰的主动性的渴求后,所遭到的失败、往往会被认为是对寻求“真物”的失败尝试。但我认为,这恰恰是“真物”这一概念的第一次具象。
八幡对折本薰,从无序交流到主动渴求之间的差别,就在于从被凝视者向同等者的转化,这种自我的缺失是构成八幡人物性格的核心差异性,相比于大多数轻小说的主角作为凝视者去评判他人的身份,八幡更多的是处于被凝视者、被评判者的身份,这就让读者对“真物”的渴求更具有运动性地感受,在雪之下时期,由于雪之下也存在着这种同质性,双方互相成为凝视者与被凝视者,并构建出了一种更加平等的关系,并且在这种关系下不断地向着更加圆满的地方,这往往被人称为成长的过程进行运动。这也是大多数喜欢春物的原因,
但是这种这种以“真物”为核心的建构也必然存在足以解构的空间。这种可解构的倾向,其实在春物的后期就已经有所表现了。
② 他者环境。相比于运动的,抽象的“真物”这一概念,“伪物”则为静止、具体。每一个被叫做“伪物”的东西我们都可以具体的指代出来。例如八幡经常对奉仕部的状态所说的“这不过是伪物罢了”、又或者和雪之下阳乃、叶山等谜语人进行交流时所采用的话语,比如经典的“共依存”关系等等这种能指套能指的能指链。这些如同欧陆哲学黑话一般难懂的谜语能指链,让他们的存在只是作为一种他者让真物这一概念得以存在而已——暨这种请求的客体与真物本身的同一差异。由于八幡与雪之下的“真物”是一直运动的,双方互相评判而又互相依靠,在这一关系下,完全通过自我来达成圆满是不可能的,但双方又一直追求仅靠主体就达成自我的圆满,无论是八幡的自爆又或者是雪乃的责任,大抵不过都是通过对他者的否定来确定自己的主体罢了,这就导致了十几卷的“伪物”的出现。
从这里其实就可以看出这一“真物”“伪物”区分结构中,最大的,也是最为可笑的中心就是“自我达成圆满”的主体性这一点。无论是八幡还是雪之下,都在追求着主体的同一,都在需求着靠反对他者来达成的一种发展。但在这一过程中,他们虽然变成了凝视者,但却没有丝毫对“圆满”这一状态的明确定义。或许雪之下的圆满是消除阳乃的他者姿态,八幡的圆满是可以进行真心的交流等等。但是在他们追求真物的过程中,以他们的这种追求为核心的结构跃然纸上,其他的“伪物”都可以被这种追求主体性的过程给消灭,这也就给了我们解构的最大切入空间。
往大了说,这种结构其实也普遍存在在大多数轻小说作品之中,这与日本文学长期的对私人心境或者是对自己主体性的凸出是密不可分的。
团子——被结构化的边缘叙事
团子作为轻小说中的被边缘化叙事的角色来说,其实并不是最典型的。大家看过的很多出名作品有很多更为典型的角色,比如金毛或者真路人女主等。当然,其实也有比这更为典型的例子,比如妄想乔娜、我的空气这些作品里,对女主的戏份描写虽然相当相当多,甚至成为了主轴,但依旧不过是男主自我的延伸。边缘化叙事不在于描写篇幅的多少,比如骗王中的骗通篇都是欺诈,但实际上是作品的最边缘化的内容(是否是边缘取决于读者的分析与判断,我这里只是举例子,不一定是合适的)。这就导致了一种文本中所出现的差异感。
当然,在某些团厨里,团子可能并没有被边缘叙事。虽然是否被边缘叙事没有客观的标准,但是团子在三人帮中的“他者”是完全可知的,她在先天上就只有被边缘化叙事的地位。因为她完全没有所谓的需求性。她被先天静止在一种固定的状态,相比于八雪,她只能永远的静止在一个拥有的固定的运行规律的轨迹上行驶,这种往复式圆周式的运动,相比于八雪,就只能是静止了。而这条轨道,是渡航给她铺好的,渡航成为了她的逻格斯。虽然同样寄托于渡航的文本,八雪的运动是寄托于渡航所给出的片段与抽象的概念中读者思想的运动中,而团子被禁锢在一个个具体的现象中,所有心思都能被读者一览无余,渡航在这里扼杀了读者的活动空间,只留下了一个边缘的角落将其作为穿衣镜放置。
这种扼杀,势必引来反感。读者对所谓的“没有法律规定不能和有女朋友的男人谈恋爱”的团子的反感,实际上是对这种边缘的完全一览无余的静止空间的反感,这在具体表现上会表现为读者对这些文本的傲慢与轻视。而这种傲慢,则完全是渡航的结构之下的。
解构——渡航的后现代与无法从结构中脱离的读者、以及可以从结构中脱离的读者们
近来,越来越多的作品会出If线,很多读者会把这个当做“恰烂钱”来概括了事。实际上并不是这样。
我们轻小说读者与作者之间有着媒介。那即是文本,在中国轻小说读者中还增加了翻译,与翻译的文本这两个环节。作者自己的建构,融入文字的结构之中我们已然与作者的结构产生的距离。我们所能知道的只有文本中所展现出来的现象,这就导致了我们的思维结构也会影响对作品的理解。
作者——文本——翻译——翻译文本——读者
这五个环节中,即使我们不考虑作者与读者与文本的主客体关系,仅仅是如此多媒介的存在,也决定了我们读者阅读时的脱离性。
这样就导致了,即使作者进行了解构,读者也已然无法解构的情况。
但这有什么问题吗,虽然我们作为读者个体来说,面对这种解构后的文本可能无法解构,但作为整个读者群体来说,每个读者的结构都有极大不同,这也是所谓的党派出现的原因。整个读者群体也是可以解构的,这就让整个解构变得无限的运动起来,而不会变成一种解构以后的新的解构。
结语:
轻小说中的党争非常之多,虽说这种党争并不一定有某种现实的危害性,但也总会刺激着情绪,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说出些垃圾话。也有很多人因为这种东西争吵起来。
当然也有人用“纸片人而已,不要那么认真。”这种王导式方式去和稀泥,但往往没有成效。因为这种矛盾并不是为了纸片人,而是为了解读文本时自己的思维结构而存在,这种和稀泥方式没有认识到矛盾的本质,所以必然是失败的劝说。
甚至,不仅是轻小说,整个acgn业界中,纯爱喜好者与ntr喜好者,小众性癖者,ts爱好者的结构性斗争都是常见的。如果不去解构这些东西,这些无聊的争论会无止境的消耗我们本可以享受文本的精力。本人并不是团厨,只是最近看了德里达的《文本与差异》以后有感而发,希望那种说“恰烂钱”“谁买谁傻批”的内容可以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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