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边的塔楼上有一朵被世人忽视的玫瑰,直到长着山羊角的男人敲响了他的房门。玫瑰,在那夜,感受到了太阳的光,有了向阳而生的力量。《...
海岸边的塔楼上有一朵被世人忽视的玫瑰,直到长着山羊角的男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玫瑰,在那夜,感受到了太阳的光,有了向阳而生的力量。
《恶与玫瑰》
这里是海边的小镇,小镇边缘的塔楼里,男人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海浪翻滚,劣质香烟在空气中红光微闪,随着男人的吐息,缭绕的烟雾缓缓而出,那张苍白却过分好看的脸在雾中若隐若现。
正是黄昏时候,镇上的人民吃完饭出来消食,不懂事的小孩子往塔楼跑,却被家中父母拽了回去,嫌弃却又害怕地瞟了一眼站在窗户处的身影。
“跟你说了别靠近那个神经病!”
弥桑看到了那位母亲看过来的眼神,他不用去读她的唇语就知道她说了什么,无非就是那些都快被嚼烂的话。
“塔楼上有个精神病。”
“会杀人的嘞。”
“离精神病远点。”
……
就在那母亲拉着孩子走之后,一双闪着微微红光的眼睛出现在角落里,偷偷看向了那塔楼上挺直的身影。
有了猎物的魔伸出粉嫩的舌,像是期待着什么。
男人的目光再次转向翻涌的海浪,没有注意到角落里贪婪的眼睛,沉着冷静的海蓝色眸子并没有因为那些刺人的话而生起波澜。
谁让他,确实是个精神病呢。
夜幕降临,月亮引着星星,小镇被稀稀疏疏的路灯照亮,唯独这塔楼周围一片漆黑,像是吞噬光的黑洞。
塔楼的窗还开着,带着些许腥气的海风吹进来,带动了坐在床边的男人的额前发。
有只小鸟受伤迷了路,迷迷糊糊通过窗跑进了塔楼里,坠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引起了弥桑的注意,他缓缓转头,盯着那叽叽喳喳的小鸟许久,才慢慢起身踱步过去,用双手捧起了小鸟,看着那歪头的小鸟,弥桑苍白的唇微微勾起。
是小小的欢愉。
“小东西,幸亏你碰到的是我。”
弥桑用手指抚了抚小鸟的头,眼里露出几分怜悯,随后想起了什么,眼底的狠厉渐露。
沙哑的声音回荡在塔楼里,平平淡淡的语调仿佛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但只有听见了的人才知道,他说的是恶魔的话语。
“碰到我,你可以死的干脆点。”
修长的手渐渐合拢,扼住了小鸟的身体,那鸟儿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歪着头用清澈的眼看着这个即将夺取它生命的人类。
弥桑被那单纯的眼睛盯着,手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继续合拢下去。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轻轻敲响,咚咚咚的声音在黑暗里让人心悸,而这声音对弥桑来说却是救赎,他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把小鸟放在窗台上的花盆后面,那里没有风吹。
花盆里的玫瑰被风吹的摇摇晃晃,花瓣早就掉落了许多,但它依旧在黑暗中表现着残余的生命。
随着吱吱呀呀的声音响起,房门被打开,弥桑借着月光看见了门外那个奇怪的男人。
这是一个长得很有侵略性的男人,但是不可否认他给人的惊艳。
微微长的头发被男人随意的梳成了一个小揪揪团在脑后,额前有几缕没被束住,随意的垂着,给这人增加了几分狂野,黑色的西装将他的身材完美的体现出来,令人垂涎。
不过,最让弥桑疑惑的是,这人头上顶着的东西……
白色的约十厘米长的角,有点像山羊的角,在顶部尖尖的地方,角向后弯曲,不像直的那样单调。
就是这个角,让弥桑觉得这个男人很奇怪,但也是这个角,让他觉得,这个男人还有点可爱……
他……有点想摸……
这个异于常人的角将这个男人的特殊表现了出来,却没有让弥桑感到害怕,反正他本身就是什么正常人。
异类和异类。
“你好。”门外的男人微微弯腰行了个礼,主动打招呼。
“你好。”
弥桑说完,心里不禁发涩起来。
他……多久没有说过这两个字了?或者,多久没跟人交流过了……
想到了自己身体的毛病,弥桑重新披上冷漠的皮,抢在这奇怪的男人前开口。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别来这,不然我杀了你。”
男人并没有因为这话害怕,反而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他薄唇轻启,有磁性的嗓音勾着人内心的欲望。
“我就是来……求你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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