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有点忙,初一那天和干妈去买了红布和红纸,因为快到三月初三了,想把堂布好好重新写一下换个新的,每年的三月初三和九月初九都要摆...
这几天有点忙,初一那天和干妈去买了红布和红纸,因为快到三月初三了,想把堂布好好重新写一下换个新的,每年的三月初三和九月初九都要摆大供,相当于仙家们过年,三月初三和九月初九都会有新来的仙家来报名上堂子。买布买几尺,写堂布什么时候写,谁写,什么时候换,都是干妈抽烟受仙家指示才定下来的,干妈跟我说,"你写我最放心,一点也不担心。"这些姨也说,这可不是谁都能写啊,不是一般的功德。初二我一早就开始写堂布,拿格尺量完,拿铅笔打了整齐的格子框架,把堂子上仙家的名字按先来后到的顺序一个一个写到新的堂布上,生怕给哪位仙家写错字或者少写了,一个名字基本上是看一个字写一个字,一个名字看好几遍,从早上七点左右写到下午,下午四点来钟和干妈一起把旧的红纸和堂布取下来换成了新的。紧接着出去买摆供的东西,我给干姥买了瓶酒,晚上干妈拿着金元宝打底去把旧的堂布烧掉。
今天一大早干妈就做鱼啥的把供品都摆好了,满满的,各种水果,鸡鸭鱼肉,蛋糕,烟酒水,比平时初一十五摆供阵仗大得多。我按照干妈教的给佛家和仙家分别磕了头,三叩九拜。接下来上了香抽了烟就可以开始问有没有仙家上咱家堂子了,干爸问:"三月三了,有没有仙家要上咱家堂子的,有的话就报名吧。"仙家们就开始占窍了,我看着干妈头先是微微的摇晃,然后慢慢点头,搓手搓腿这就是仙家们来的前兆。出马仙分文仙和武仙,一般都是武仙多,武仙厉害,但是武仙大多不长久,文仙很难立住脚,但是文仙一旦立住脚就会非常厉害。干妈的这堂仙家是文仙掌堂,里面也有武仙。而且立堂子已经快二十年了不但没有像大多数出马仙一样看几年事就不能看了,反而是越看越能领悟到更多,来看的也是遍布四方客。每一个堂子里都有文仙和武仙这两样,大家各司其职,办什么事都有专门擅长的帮忙。
文仙和武仙立堂子的方式不一样,文仙上身下道的时候,身体会出现小晃动,但是不明显,明显的表现就是会不断打哈欠,流眼泪或者伸懒腰,或是搓手搓脸,每个仙家来的时候表现都不一样,下道上身之后说话安安稳稳,不慌不忙,像上了年纪的老爷爷老奶奶。武仙恰恰相反,武仙下道上身会手舞足蹈,身体晃动特别厉害,做一些常人无法完成的动作。
干爸问完没一会,仙家就开始报名了,我拿着笔本在旁边记下它们的名字,每个都问一问具体是哪个字,它们就会告诉是哪个字,今年前阵子来的佛家的 八大金刚是第一位,然后是狐家先保,紧接着是黄家,蟒家蟐家,最后是烟魂清风来报。
它们陆续报名,干爸隔一会就问问还有没有了,告诉他们:"上堂子的挨个来,按顺序一个个来,别着急,三月三了都让你们上来。"最后一共报了十几位,我给按照顺序写到堂布上,仙家们的名字有的非常有意思,和人的不一样,忙完这些之后,干妈上山去放香灰,这才忙的告一段落。
其实我一直在等三月初三,这次回来在家呆了两个月,基本上天天都是早上吃完饭就去干妈家,中午在那吃完饭,睡一觉,下午聊聊天,干妈给我治腿和脚按摩,到晚上回家吃饭,这两个月脸都吃圆了。
之前给大家讲过几位教主和几位仙家的来历,今天再给大家讲几位。先说说无名道士吧。
无名道士他是没立堂子的时候就来了,自己报的名,立堂子时候他就报了,干妈刚开始看病的时候就只有七位仙家。有一年栽西瓜,那时候西瓜长得已经挺大了,那天的天空很蓝,天气特别晴,还很热,快到中午的时候,干妈就一直看着天空,看着看着就不会说话了,变成磕吧了。这个无名道士他的特点就是磕吧,现在我们也管他叫磕吧仙。他说话说的特别费劲。干妈现在不愿意提他,要不然说着说着,他就来了,一招他就来,家里人当时都害怕,也不知道咋回事,干妈就一直磕吧,磕吧了好几天,这好几天里面一阵好,一阵磕吧。他说话的时候只有家里有磕吧的人才能接上话,都不懂,但是特别神奇的是我干爸能听懂,我干妈说出一个字两个字,我干爸就能往下接,然后这个道士就点头直说"对对对对对",到后来也不知道咋回事,家里人就说这好好的孩子咋就变成磕吧了呢?没过几天他就下来了,他说:"我从这路过,就相中这个地马子了,就想在这跟着她不想走了。"我干爸就问他:"你叫啥啊。"他说:"我没有名,你就给我起个叫无名道士吧。"他有时候会下来,一来急头白脸的,他每次一来,唠完嗑就很累,这耳朵旁边下巴挂钩都跟着疼。
早些年那时候,我干爸不敢惹我干妈,一惹就犯病,又哭又闹又作,后来就理解了感觉可能像唐僧取经一样让你经历够多少磨难,有一次在地里干完活仙家就下道了,我干妈就嗖嗖的跑地头去了,地头特别长,离得挺远呢,不大会功夫就跑的谁也看不着了,这些人就到处找她,他们都不相信干妈能走那么快。地头有个大坑,里面就是死猫烂狗还有死猪啥的,都往那扔,都生蛆了,上面还有苞米杆子豆芥子杂草啥的,六七月份的时候天气正热,这些人到别的地方找遍了,哪都没有,就剩这个大坑没找,我干爸就说:"能在这里么?"奶奶说:"不能,这里这么埋汰,她那么爱干净,能往这里钻么?"干妈有时候仙家下来的时候犯病会哆嗦,这一哆嗦豆芥子就直颤悠,我干爸就给她拽出来了,拽出来之后,干妈就上人家旁边的地里,腿一盘坐那就开始哭上了,哭的很冤很冤,没完没了,就跟泼妇似的,人家都说:"你哭啥啊,为啥这么屈你就说呗。"后来哭了很长时间,脸让眼泪沙的,肿的通红通红的,突然就哭够了,接着就开始乐,还不是好乐。折腾完一通仙家才下来开始交代。那时候很多人都去看热闹,有岁数大的懂得,也想问问咋回事,仙家就呲哒人家,没老没少的说人家。
还有一回犯病又作又闹的,冬天晚上十点多,东北冬天钉塑料布,好几道门隔音非常严,外面就有人敲门,我干妈就跟我干爸说:"你开门去吧,你张姐来了。"我干爸一听大门隐隐约约好像真有动静,就去开门去了,一开门真是张姐,给我干爸吓得,跟那个张姐说:"她知道你来。"
一开始没出马的时候总作总闹,看见人就控制不住的想说,心好像只开了半窍,自己能克制住,想说的时候捂着嘴就往家跑,跑回家就难受,最后还得跑回来再跟人说,人家都说她说的可准了,突突突的一顿说,没立堂口时候就能看病看事,那年头压两块钱,买点东西往那一放,就这样还看了好几年。干妈就觉得自己是控制不住的顺嘴胡说,但那些人都说她说的很对。
干妈出马后两三年,有一天晚上来了个烟魂,上面讲的无名道士磕吧仙,和苗嘎子有点像,苗嘎子他这个人是说话掉下巴,比磕吧还难受,在那之前干妈做了个梦,梦到的是战争年代的人,里面有马车,看起来很破,像红军打仗的那个年代,但还不是前线,像后方的那种感觉,就有个五十多岁挺魁梧的男人,中等个头,穿的像抗日的地下党那种大皮袄,毛朝外翻,衣服一缅,穿着大布鞋,帽子翻翻着,但是看不出来他的身份,像土匪胡子还不是胡子,像是后勤的那种干杂活的,这个人好像有点贪酒,脸上红扑扑的。仙家一般都是晚上十点到十二点闯堂子,半夜干妈就醒了,开始掉下巴说话,下来报名了,他说:"我叫苗嘎子,是抗日的,当年就死在你梦里看见的那个地方,我想上堂子。"日久天长我干爸就能摸着这种规律这个习惯,一看他那样就是闯堂子的,就给记下来,到三月三九月九给写到堂布上去。
今年的三月初三过完了,后天我就要出门了,想想就舍不得家干妈和家里的佛堂仙堂,这回可得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来跟它们聊天咯。干妈说让仙家送我一路,去熟悉熟悉路,以后我在那边有什么事它们去的就快了,但是去的不一定是哪位仙家,她虽然没出过远门,没去过我要去的地方,但是却能用天目看见我住的小区什么样,还给我描述说:"快到你小区的地方有个缓慢的大转弯,小区一进门有点坡度,你住的楼在小区大门的偏一点的位置。"等以后给你们讲讲被仙家护送是什么样的体验。
仙家们很灵,干妈说我有什么危难遭灾什么难事就在心里念叨念叨,干姥它们就会帮我,虽然这样但是我平时遇到小麻烦没有想麻烦她们帮我,有一次哪疼来着,干妈说让我念叨念叨,我心里想着谁还能没病没灾呢?别因为这些小事就去麻烦它们,干妈说越是这样,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大事的时候它们必会保你,仙家们清楚着呢,它们都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的,功利心太强的人,仙家帮过几次,就不想再帮了,人家修行也不易,人生遇到些磨难也实属正常,谁能一帆风顺呢?
缘是什么呢?很多人羡慕有仙缘的人,有缘躲不开,无缘碰不到,缘起则聚,缘尽则散,随缘而至。与你无缘的人,注定不是一路人,等徒劳,辩徒劳,怨徒劳!结局是分道扬镳,爱无用,求无用,恨无用!缘,是上天的安排,是命运的注定,是前世的亏欠。我们能做的就是在当世好好修炼,为了下一世有个好的命运起点和好的缘分。愿众生所愿如意,愿众生断恶修善,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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