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我一直致力于引起那些比我高一个头的女生们的注意。在那个时候,对眼界未开的我而言,许多女生的小白兔已经算的上...
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我一直致力于引起那些比我高一个头的女生们的注意。
在那个时候,对眼界未开的我而言,许多女生的小白兔已经算的上是巨乳级别了,每每看着它们随着主人跑动的身体有节奏的摇摆,荷尔蒙就像是扔进泥巴里的炮仗,在身体各处发出冒着泡的闷响。在我尽量控制眼神不要太浮夸以免被发现的时候,我也深深地明白,光板无毛的自己和这些姑娘之间的距离,远不止于一层捅不破的烂泥巴。
关于校服下风流山丘的向往,催生了一系列白日梦。
梦里我可能是末日里普渡众生的救世主,也可能是危机时运筹帷幄的智多星,这应该是最早的屌丝意淫文了,平凡的蛆虫幻想着世界坍陷至比自己还低的下限,突显出自己的光芒万丈。在这些未成文的脑补故事里,肥臀硕乳的姑娘们无一不为我的非凡脱俗而倾倒,抬头,哦不,低头用渴盼的眼神看着我,期待着我的临幸。
平凡对我来说,曾是触碰原始欲望的最大阻力,被平凡淹没,也着实是一件令人恐惧的事情。
或许对大多数人而言,都是如此。
俗不可耐的成长伴随着痴心妄想的挣扎,挣扎着远离平凡,挣扎着成为非凡,然而又怎会那么简单,平凡本就是上苍对众生的诅咒,多少自命不凡的家伙也逃不过对命运的卑躬屈膝。
我自己又怎么可能例外。
小时候自以为一定是世界上记忆力最好的人,上个星期三中午吃的什么,和哪个同学说过什么话都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对大人们总是忘记一些小事而感到鄙夷。记住一件事情很难的吗,难道长大就意味着要变蠢吗?当时我很笃定,长大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聪明的大人,至少在记忆这方面绝对没有问题,你们记不住事情是因为本身就很蠢。
终于我也成为了大人,遗憾的是我和幼年时眼中所有大人一样,平凡且有着混沌又矛盾的记忆,蠢的无可救药,甚至更蠢一点。昨天晚上吃的什么我已经回忆不起来了,前一晚上吹过的牛逼可能入睡前就忘得一干二净。
不知道20年前那个小小年纪就狂妄自大的小傻逼能不能接收自己未来的模样。
可惜啊,生活如果真的只有吃饭睡觉和跟同学一起玩儿那么简单,谁的记忆应该都不会这么糟糕,不到10岁的你永远预测不到此生的20多年后,生活会混进去多少杂质。
挣扎了20多年,我最终也只做到了身高方面的反向非凡,荷尔蒙衰退倒是让我渐渐对原始欲望失去了兴趣,而那些炮仗崩不穿的烂泥,终溅在了生活的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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