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道界人士以德高望重的泰山派掌门殷祯幸为首,齐攻魔教总坛天欲崖,经过一番鏖战,魔教终被歼灭。在返回途中,由于郝正君中了魔教“...
起先,道界人士以德高望重的泰山派掌门殷祯幸为首,齐攻魔教总坛天欲崖,经过一番鏖战,魔教终被歼灭。在返回途中,由于郝正君中了魔教“天欲五绝”之一侯伯年的‘绵骨掌’,忽地委地难行。此掌初打在人身之上无丝毫异状,但二十个时辰之后,四肢开始麻木,紧接着全身酥软,就犹如全身的骨骼化掉一般,毫无支架的能力。郝正君中了‘绵骨掌’,后,在归途之中倏然发作,似如一滩烂泥瘫痪在地,不能自主。他在地上瘫卧了三天三夜,无人问津,眼看已是不行,就要成为野外饿殍,心中顿时愤悔不已,自忖道:“我奉师命下山廓清邪僻,匡扶正义,岂料,为此小事,就要断送自己的宝贵性命。” 郝正君愤懑难平,越想越气,一口气没透过来,眼前一黑,便昏厥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当他悠悠醒来,发觉自己已经躺在一间房里,身上还盖着一床温暖的被褥,依稀又看到一位身穿白色长袍的书生坐在一张檀木椅上正在吃茶。这男子见他醒来,放下正要送往嘴里的茶水道:“哦!醒啦,醒来就好。” 郝正君环顾四周,知是一家客栈,又见此人,情知是他救了自己,遂道:“多谢兄台相救。敢问兄台这是哪里?”书生道:“这里是京城,我见你昏倒在路上就把你带到了这里。你也无须谢我,若非碰上张神医恐也救你不得。”既而又道:“眼下张神医已经把你身上的毒素清除干净,说只要你今晚醒来就无大碍。”郝正君道:“张神医身在何处?我要亲谢他活命之恩。”书生道:“张神医悬壶济世,四处漂游,他早已离去。”郝正君哀叹一声,既而问道:“请问兄台···”书生不待郝正君说完,便不耐烦道:“不要兄台前兄台后的叫来呼去的。我姓姚单名一个政字。俗话说得好‘相逢即是缘,’你我以兄弟相称,岂不是好!我是丁亥年生人,属猪,今年二十五。郝正君见此人生的白面朱唇,性格爽直,又自忖出门在外多一个朋友总是好的,遂笑道:“我是戊子年属鼠···”姚政抢道:“即使如此,我为兄你为弟,这里有清茶两杯,我们就以此为酒,撮土为香,共拜天地,结成兄弟。”话毕,姚政端起茶水一饮而尽,郝正君强打精神,端起亦是如此。姚政哈哈哈大笑,连说两个“好”字,既而又道:“你昏睡了两天两夜,想来定是饿的厉害。”这郝正君不听吃的还好,一提还真觉腹中空空如也,姚政遂下楼叫小二把饭端菜端了上来。自此郝正君便在客栈静养身体,姚政对他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郝正君见姚政天天外出,像是有事很忙一般,有时候回来的很早,有时候到半夜才回来。一日姚政从外面回来,满脸怒气,一言不发。良久,忽地拍案高呼:“昏君庸臣,竟然不识贤能之人,可恶!可悲!”说出“可悲”二字则黯然心伤。郝正君见状,一言不发,斟了杯茶递于姚政。郝正君在此将养了十来天,伤势已是大好。姚政双眼圆睁,尽露怒火,他接过茶水,刚到嘴边,又怒冲脑际,就要做掷杯之势,转念一想,此茶乃是好兄弟所斟,遂狠狠的把茶水放下,夺门而去。这郝正君与姚政虽然只相处短短几日,但也知悉他几分脾气,只要发泄出来,过会就没事啦。当姚政再此来到客栈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他来到房内,见摆着一桌丰盛的饭菜,郝正君道:“兄长,我在此处已逗留多日,身上的伤也基本痊愈,我刚接到师傅他老人家的传声之信,对于许久没有我的消息他老人家甚是牵挂,明天我就要与兄长告别了。”又道:“能与兄长相识是我平生最大快事,只恨相见之晚,欢聚不多,不能与兄长倾心畅谈。”说毕,嗟叹不已。姚政听言说道:“贤弟何须这般长吁短叹,朋友相交贵乎交心,岂可论时间短长。你我投缘,虽仅有几日欢聚,却也足矣,况且若是有缘,何愁不能再见?聚散本就是自然之理,何故做这女子形状!”郝正君道:“兄长见得是。来!我们今晚就一醉方休。”饮毕,郝正君续道:“兄长既然有如此开阔之心,何不与小弟同修大道,共享永世逍遥,何必为那蝇头虚名而劳体费神呢?”姚政道:“人各有志,岂可强求。贤弟是修道之人,清净之士,自然视这俗物如同枯枝烂叶。为兄我就是俗人一个,唯念仕路,冀望将来名赫族荣,长留政史。”郝正君还欲再言,姚政挥手道:“人生百年,只为心过,今晚我们只为醉酒,旁愁别绪暂搁置一旁。”说毕,二人觥筹交错,杯盘连连,直至三更始酡颜就寝。
翌日,日上中天,二人始朦胧睡醒,整衣出店,握手言别。郝正君道:“与兄长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小弟有一事相求,还望兄长应允。”姚政道:“但说无妨。”郝正君道:“小弟斗胆向兄长祈要几滴鲜血。”姚政听后哈哈大笑道:“为兄整颗心都已付于贤弟,又怎会再吝啬这一红水?”当下郝正君从腰间取出一支圆形细长的竹筒,右手食指与中指并紧齐按在姚政左臂的‘内关穴’上,姚政顿感一股热气从体内涌出,直冲‘内关穴’,霎时间郝正君的食指与中指殷红如血。他急速把两指放入竹筒内,只见一股鲜红的血从两指中直流入筒内。姚政见此异术惊赞道:“贤弟竟有如此神功,实让为兄佩服!”郝正君道:“雕虫小技。有了兄长精血,我就可通过‘灵犀术’随时知道兄长的踪迹。”姚政闻言更加称奇道:“灵犀术?这又是何道术?”郝正君道:“此道术又称为影像之术,乃是借助一盆清水把我的精血和兄长的精血一同滴入盆中,然后运用‘灵犀之术’,就可以通过盆中之水映射出兄长的当下生活的影像来。此术起初修炼者,只能观其形,达到一定高峰,便又能听其音。”姚政听后称羡不已。郝正君拱手道:“多谢兄长赠血,日后我们再聚。”姚政道:“一定。”说毕,二人拱手言别,郝正君顿时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之中。
《半狐医仙》一、子虚乌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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