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作者:十三,慢慢地想要写出自己所想的画面一簇簇火焰割开相连的沙地与星空,明月也掩盖不了那团团明亮。人影在黄色土地上起舞。...
一簇簇火焰割开相连的沙地与星空,明月也掩盖不了那团团明亮。人影在黄色土地上起舞。
我撸起衣袖,满到一碗酒,只脚踩在石块上,一口下肚,众人大声叫喊“小将军,爽快。哈哈哈”。我一手抹掉嘴上的酒水,响应大家的热情。
这边塞的风实在冷得刺骨,我的心却是热的。这样挺好的。
火焰慢慢歇了,我们这些人也终于可以安心闭上眼睛,做上一场好梦。
过了不久,我跪在地上,双手接过那道圣旨。
那道圣旨,封赏了我少将军之职,但也同样割断了我与这里的联系。
明为赏,实则囚。
回到京城,还未休息半刻,父亲便带着我向同僚炫耀,满脸堆砌的褶皱,合不拢的嘴角,无一不显示他的高兴。那些同僚假笑祝贺。
当我们转过身时,却听见他们小声嘟囔着鄙夷我的话------真是毫无大家闺秀之言。
我悄悄藏起被指甲掐出血的手掌,看着父亲仍是一脸微笑,一路离去。
回到将军府中时,他收起微笑,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我受力倒下,耳朵里嗡嗡作响,嘴角溢出了血。
瞥向我的手掌,嫌弃地对我说,废物,这点便忍不了,如何成大事。之后漠然掠过我离开。
我从地上爬起来,对着他的背影,低下头回答:“是。”
掌心的伤口又崩了。
多亏了前些日子父亲命人送来的药膏,我的脸才能消肿,掌印也淡了许多。
这脸可是比我的命值钱。
府外爆竹声声,夹杂着孩童的嬉笑,万家灯火,照亮了桃缘节的夜。
清冷的屋里我只有一盏烛火,明明暗暗,韩嬷嬷向我转述父亲的话,今夜做好将军府中的嫡女,安分守己。
烛光映衬着我一半的脸,我笑着点了点头,以示知晓。幽暗的烛光下,我没有看到她那眼里透露出的意味深长。
待她离去,我嗤笑一声,掐掉烛芯。
风里似乎传来一声叹息。
黑夜里穿梭,我赶上了桃缘节最值得我期盼的活动。
这一天,你可以与异性“春宵一刻”,当然只是做那些文雅之事。
有缘有分的,若是门当户对,也可争争那连理枝;有缘无分的,那也只能成为对方的心事。
我忐忑地抽出一支桃花签,手指慢慢移开,签上的数字点点显露,十七。
运气真好。
我按着数字找到了花船,船中间的帘映出一道男人的身影。我将签子交于守奴,守奴便退在一旁,我大咧咧地坐下。
见那人不说话,自己也无聊的紧,便玩起了桌上的茶杯。那人叹了口气,说道:“姑娘,若无话可说,我便为你弹琴解闷,可好。”语气温柔儒雅。
我猛的抬头望去,他并未等我回应,便弹了起来。待这简短的琴声结束,茶杯从我颤颤巍巍的手中滑出,碎了一地。
他问我怎么了。
我连忙带上面纱,跳上岸,离开了花船。他也跟着下了船,我却用轻功隐匿在人群。
我也并未离开他,而是在远处暗角偷偷看他。
他,长高了,变得成熟了。也是,我们都应该长大了。
到了深夜,我拖住疲软的身体回到府中,发现面纱已被浸湿。
不属于我的,永远也不会属于我。
父亲不再让我习武,而是要跟着韩嬷嬷学那大家闺秀。我有过片刻诧异,转瞬又明了。
将军府不再需要一个少将军,而是一位贵族嫡女。
一直拿剑杀人的我要面对这琴棋书画,还真是一番折磨。
简单的走路姿势,便足足挨了韩嬷嬷两个月的抽打。好在有父亲身边的一个幕僚神医,能让我的皮肤光滑如初生的婴儿。
他真的是个神人,我是知晓的。
在我有了那点大家闺秀之气时,韩嬷嬷端着茶水忽然从我头顶倒下。我本可以躲去,但我只能乖乖的坐在那里。
韩嬷嬷对我点了点头。临走前,她目光复杂的看着我说:“傀儡,就要做好一辈子的傀儡。”
待她转身,我低声问到:“这是大家闺秀吗?”
她迈出房门的动作一停,背对着我回答:“这是你一个人的。”
我笑了,头一次在将军府如此狂妄的笑。
皇帝选妃,朝廷上有父亲的手笔,我成了皇后。
我进宫,而那将军府外在的亲戚回来了,将军府一片热闹。
我坐上宫里派来的马车时,回头看了一眼将军府门口众人掩盖的那个娇小的身影——阿昭。
她真的是个美人,是个大家闺秀。
大婚,我静静地等待着。待那皇帝揭开我眼前的红,看清了他的模样,我睁大了双眼,双手死死地扯着喜帕。他掩面轻笑,虚虚握住我的双手,俯身对我说。
阿昭。
我想抱他,可我必须死死压制自己。
他责怪他小时分别没有说出身份,让我们蹉跎。我避开他那带着愧疚的目光。两个人都没有提起大婚之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又或许,谁也不想提。
他待我真的好,千里送荔枝,跑断数匹马的宠爱在我身。他也总是爱盯着我的脸,夸赞我美。但也是相敬如宾。可那些宠爱也足以刺激那人。
我躲来躲去,想要好好活这段虚假的时光。可还是没能躲过那人想让我死的心。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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