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向来能熬夜不能起早,早晨必须睡到自然醒。孩儿爸说纯粹是他把我惯的,这话不咋好听,却也是实情。无论春夏秋冬,只要他在家,做早饭或买早餐都是他的活,好像已经天经地义了。 单说这几天,我这“自然醒”是彻底变成了“吓醒”,原因是孩儿爸的手机每天早晨都
我这人,向来能熬夜不能起早,早晨必须睡到自然醒。孩儿爸说纯粹是他把我惯的,这话不咋好听,却也是实情。无论春夏秋冬,只要他在家,做早饭或买早餐都是他的活,好像已经天经地义了。
单说这几天,我这“自然醒”是彻底变成了“吓醒”,原因是孩儿爸的手机每天早晨都铃声大作。破手机不咋地,铃声却格外响亮。如果是正在好梦里,这破铃声是不是太烦人啦!
这么多电话,一早晨至少两个。一个田老板,一个王老板---——这年头,老板遍地都是。本来孩儿爸一直给田老板开前翻(就是四轮子改装的车)。可王老板又插进来,和田老板私下商量,把我家这“傻帽儿”借了过去。
原来,王老板有个20马力的四轮车,却弄个141汽车的大拖车,他自己雇的司机,遇到旮旯胡同就开不出来,不会调头。开始俩老板好像说好了只“借”几天,可干起活来没完了,两个老板可能是碍于面子不好说话,就把电话都打到我家来。
我没好气儿地说:“熊样吧,还成抢手货了!”
他却不紧不慢地说:“总比没人要的臭货、懒货强!”
我怎么听着这话有点不对劲呢,有讽刺我的嫌疑!
正说着话呢,他手机铃声又大作。是另一个姓马的老板打来的。说他在鄂族乡(鄂伦春)那嘎达包的钉板杖子的活,雇了个油锯手截板子,才一天没到黑,就把油锯链子打坏了。马老板说:“求求你帮个忙,来帮我几天吧!”
呵,还真成抢手货了!
我说:“挨个问,看谁给钱多就去给谁干!”
“滚一边去,”他撂下电话不屑滴看着我说,“就认得钱!”
“哼,你不认得钱,人家都当老板了,你为啥没当上?”这话说得有些过,说完有点儿后悔。
“那我就挨个问,谁再给我找个媳妇我就去给谁干!”说完甩门而去。
艾玛,反了。我撵出去很温柔地对他说:“看你那熊样!竟放狗屁,我谢谢你有这想法!”
人家没搭理我,骑上破摩托,一溜烟跑得没影子了。
俺想好了,今晚,把他破手机偷偷关机,让他这“抢手货”也变成“臭货”,爱咋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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