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的故事学生读后感,看完一本名著后,你有什么领悟呢?是时候抽出时间写写读后感了。那么读后感到底应该怎么写呢?以下是我整理的竹林的故事的学生...
竹林的故事学生读后感
看完一本名著后,你有什么领悟呢?是时候抽出时间写写读后感了。那么读后感到底应该怎么写呢?以下是我整理的竹林的故事的学生读后感(精选5篇),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竹林的故事学生读后感 篇1在中国人的眼中,竹子壹直是高洁出尘的象征,这是壹个发生在青翠的竹林里的故事,是一个世外桃源里的鲜为人知的故事。
这是著名京派作家废名的代表作,讲述了居住在竹林里的壹家人的故事。女主人公三姑娘是个淡雅素净的女子,她的父亲很早去世,留下她和母亲两人相依为命。三姑娘是壹个平淡如水的人,不喜欢热闹,也不爱梳妆打扮,培育着一个菜园子,卖菜为生。后来母亲也过世了,她嫁了人,还是过着和从前没多大分别的平凡生活。可以说,这篇小说没有高潮,没有所谓的跌宕起伏的情节,通篇辞藻朴素,清澈透底的小溪,缓缓流过读者的心田。作为乡土文学家,废名却不像其他人一样,将落后农村里人们的愚昧揭露给世人看,也不会一个劲地批判封建思想有多么束缚人的发展。他所写的乡土农村,就像《竹林的故事》里那样,悠闲自由,没有条条框框的限制,没有残暴的礼义制度,有的只是纯真的人们的故事,透着淡淡的禅意,给人一种心灵的安定,让人读之忘却周遭的一切事物。
谁人能像三姑娘这般淡泊宁静?像她这般洗尽铅华,美好得叫人屏住呼吸?废名并没有刻意从外貌上描写三姑娘,但从"颜色淡得同月色一般"、"栖在竹林的雀子"中不难发现三姑娘的美。她的美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美得让买菜的人掏出钱也会自觉俗气。我最爱的还是废名笔下小时候的三姑娘,她喜欢跟着爸爸去打鱼,她总是静静地看着爸爸的举动,等待鱼上了钩,"三姑娘小小的手掌,这时才跟着她的欢呼的叫声热闹起来,"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女孩的形象跃然纸上;有时候她又会把爸爸忘记了,"只是不停地抠土,嘴里还低声的歌唱,头毛低到眼边,才把脑壳一扬",一个可爱纯洁的小女孩就浮现在我们的脑海中。
后来三姑娘渐渐长大,更加乖巧恬静,亲戚朋友逢年过节喊她出去游玩,她都微笑着推辞,人道她不喜热闹,殊不知她是放不下家中孤单一人的母亲。她的懂事让人心疼。她勤劳善良,每天早起将房里的家具抹得干净,卖菜时总会给顾客多称一点。每当外头敲锣打鼓、繁闹非凡的时候,她也会想起死去的父亲在她小时候经常带着她出去玩耍的场景,然而只是怀念而已,之后还是乖巧地留在家中照顾母亲。
做女子当如三姑娘这般淡雅恬静,知世故而不世故,才美好得叫人怜惜。
竹林的故事学生读后感 篇2废名先生《竹林的故事》上演的是一个普通的故事,但却真挚感人。他以三姑娘的成长为线索,把竹林的故事与人物的心境相结合,在朴实之中,透露着淡淡的忧愁,文中没有大喜大悲的场景描写,却可以把其中的情感传达给每一个读者,在平淡中感动着每一个读者。
废名先生笔下的三姑娘是一个美的形象。他主要是从两方面去刻画。
其一是外貌美。三姑娘小的时候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从小就讨人喜欢,文中这么写道:老程有一个小姑娘,非常的害羞而又爱笑,我们以后就借了割菜来逗她玩笑。长大后的三姑娘也依旧是美丽的,文中这样写道:在烛光之下现一现那黑然而美的瓜子模样的面庞。三姑娘这时已经是十二三岁的姑娘,因为是暑天,穿的是竹布单衣,颜色淡得同夜色一般,——这自然是旧的了,然而倘若是新的,怕是没有这样合式,不过这也不能过说定,因为我们从来没有看见三姑娘穿过新衣:总之三姑娘是好看罢了。
其二是心灵美。这也是废名先生在文章中所要着力刻画的。一方面,三姑娘她从小就勤奋孝顺。见了妈妈抽筷子,她便赶快拿出杯子来。八岁的时候就能够代替妈妈洗衣服了。每天清早起来,把房里的家具抹得干净。每天早晨,还要挑菜出去卖。生活的重压也就落在她幼小的肩上。但她并没有因此而抱怨。父亲死了,她与母亲相依为命。因为封建思想的影响,寡妇是不能去人群中凑热闹的,阿三怕母亲一个人在家孤独,赛龙灯,鸡上埘的时候,留在家里陪伴母亲。并不是三姑娘不爱热闹,文中有写道,当年背在爸爸的背上是看过了多少次的,所以听了敲在城里响在外的锣鼓,都能够在记忆中画出是怎样的情境来。三姑娘对于这一切仿佛亲临一般的高兴。即使是如此,生活的重担,对妈妈的爱,已经把她从活泼的女孩快速成长为懂事的女孩,她的一颗活泼的心也因此而紧锁了。另一方面是她心地善良纯真。我们可以从其他人对三姑娘的评价看出:三姑娘的白菜原是这样的好,隔夜没有浸水,煮起来比别人的多,吃起来比别人的甜了。我们一望见先生就往里跑,望见三姑娘就都不知不觉的站在那里笑。不提防三姑娘果然从篮子里抓起一把掷在原来称就了的堆里。
废名先生塑造三姑娘美得形象的同时,也赋予了她淡淡的忧愁。兄或姐很早就夭折了,家里生活贫困,更不幸的是,父亲也在自己很早的时候就去世了。从小就与母亲相依为命,生活的重担就压在她的身上。对于这些,废名先生并没有用很伤感的语句诉说,他是在很平淡的语句中,把这份感情贯穿其中。
竹林是一个有着清幽环境的地方,在这个地方,或许人的心境也会变得很安宁。生活的不幸,也许也会在这里一点一点的消逝。对待事物的平和,即使是生死,也看得很淡然,这也许就是废名先生所要追求和向往的一种境意。
竹林的故事学生读后感 篇3废名,原名冯文炳。(在乡土小说的现实主义发展中,有一位特异的田园作家以抒情见长)(1901-1967),字蕴仲,湖北黄梅人,1926年8月开始用笔名废名。语丝社成员,现代小说家。冯文炳出生于小康之家,幼时在家乡读私塾,十五岁到武昌上师范,后当小学教师。1922年考入北京大学预科,两年后入英文系本科,1929年毕业,因成绩优秀留校任国文系讲师。自1922年起,冯文炳先后发表《长日》、《讲究的信封》、《柚子》、《少年阮仁的失踪》等短篇小说。1924年语丝社成立后,成为语丝社的成员,并在《语丝》上发表《竹林的故事》等作品,第一部小说集《竹林的故事》于1925年10月出版。1928年-1931年出版短篇小说集《桃园》、《枣》,长篇《莫须有先生传》,并与冯至、梁遇春合办杂志《骆驼草》,1932年创作长篇《桥》。1937年北平沦陷,冯文炳回故乡避难,在家乡任中小学教师,这段经历他后来写入未完的长篇小说《莫须有先生坐飞机以后》。抗战胜利后,冯文炳于1946年重返北大中文系任副教授、教授,1952年调至东北人民大学(即吉林大学)任教授,1967年病逝于长春。
我是先接触沈从文,今天看到废名的《竹林的故事》,感觉两者的写作风格很像,后来看了相关资料才知道,沈从文是废名的继承和发展。
《竹》里有很美的环境描写,但是没有独立的环境描写,环境都是与人结合在一起,人与环境相得益彰。比如小说开篇是这么写的,"出城一条河,过河西走,坝脚下有一簇竹林,竹林里露出一重茅屋,茅屋两边都是菜园:十二年前,它们的主人是一个很和气的汉子,大家呼他老程。"作品的人物在寥寥几笔环境的描写下带出来,丝毫没有牵强之感。"河"、"竹林"、"茅屋"、"菜园"、"老程"这几个事物自然而然的结合在了一起。
《竹》里关于人与自然地和谐写得很妙,通篇找不到情节的冲突、人物的大喜大悲,甚至包括死亡都没有给读者一个残酷的概念。比如"老程家的已经是四十岁的婆婆,就在平常,穿的衣服也都是青蓝大布,现在不过系鞋的带子也不用那水红颜色的罢了,所以并不现得十分异样。独有三姑娘的黑地绿花鞋的尖头蒙上一层白布,虽然更显得好看,却叫人见了也同三姑娘自己一样懒懒的没有话可说了。然而那也并非是长久的情形。母女都是那样勤敏,家事的兴旺,正如这块小天地,春天来了,林里的竹子,园里的菜,都一天一天的绿得可爱。老程的死却正相反,一天比一天淡漠起来,只有鹞鹰在屋头上打圈子,妈妈呼喊女儿道,"去,去看但里放的鸡娃。"三姑娘才走到竹林那边,知道这里睡的是爸爸了。到后来,青草铺平了一切,连曾经有个爸爸这件事实几乎也没有了。"老程的死在小说中像一个自然现象一样,而且废名从侧面来写,完全脱离了世俗界定的死就是结束、就是悲哀的概念。人的生老病死被赋予了同自然界的动植物生死的同等概念。
《竹》中关于三姑娘美的.描写,也很有意思。在小说的中间是这样描写的:"三姑娘这时已经是十二三岁的姑娘,因为是暑天,穿的是竹布单衣,颜色淡得
同月色一般——这自然是旧的了,然而倘若是新的,怕没有这样合式,不过这也不能够说定,因为我们从没有看见三姑娘穿过新衣:总之三姑娘是好看罢了。三姑娘在我们的眼睛里同我们的先生一样熟,所不同的,我们一望见先生就往里跑,望见三姑娘都不知不觉的站在那里笑。然而三姑娘是这样淑静,愈走近我们,我们的热闹便愈是消灭下去,等到我们从她的篮里拣起菜来,又从自己的荷包里掏出了铜子,简直是犯了罪孽似的觉得这太对不起三姑娘了。而三姑娘始终是很习惯的,接下铜子又把菜篮肩上。"三姑娘无疑是美的,但是作品却不在一开始写她的美,而是到小说的中间,我们已经对三姑娘有所了解的时候才描述三姑娘的美。我觉得废名之所以不在开头就描写其外貌,是不想读者对其有先入为主的想法,对三姑娘的行为娓娓道来,当读者认为三姑娘的形象快要在脑海里形成的时候,有了这段描写。这段对三姑娘美的描写,也很有意思,他采取了动态的方法来写一个人的美,同时还有比喻手法的运用。这段也没有写三姑娘的具体外貌,但是却使我们心目中想象的三姑娘形象更加的清晰。在描述中废名做了一个比喻,把"三姑娘"和"先生"相比较,看似没有可比性,仔细一琢磨,这个比喻妙在两者既有相同点,也有不同点,尤其是不同点突出了三姑娘的美。
竹林的故事学生读后感 篇4《竹林的故事》写了在宗法制农村中少女三姑娘的成长。但是,祠堂里的《了凡纲鉴》,教书先生的戒方,这些宗法制的代名词在《竹林的故事》里就像陈年的鲜血仅在剥了漆的墙上留下淡黄的印迹,而三姑娘就如同竹林中的笋芽儿丝毫不受没落的宗族制度的影响,在竹林的滋润和菩萨的保佑下健康的成长起来。当三姑娘的父亲老程还在世的时候,三姑娘还小,她是爱玩的—背在爸爸的背上看龙灯,跟着爸爸去打鱼等。当被老程兜住的鱼儿进了挖就了的荡,“三姑娘的小小的手掌,这时跟着她的欢悦的叫声热闹起来,一直等到碰跳碰跳好容易给捉住了,才又坐下草望着爸爸”。三姑娘玩得入神的时候,连爸爸站在哪里都会忘掉,“只是不住的扣土,嘴巴还低声歌唱,头发低到眼边,才把脑壳一扬”,大概只有老天才知道三姑娘在想什么吧!天真无邪的三姑娘哟!
三姑娘也是个懂事并且能干的乖孩子,“八岁的时候,就能够代替妈妈洗衣服了”,不知道有多少同龄的孩子正赖着妈妈买糖葫芦串儿吃呢?每次老程打了酒回到家,三姑娘就会“接下酒壶,奔向灶角里去”交给妈妈热。站着脚还不及桌子高的三姑娘会拿出自己保管的家里唯一的酒杯子送到桌上给爸爸喝酒,当然只能送到桌沿上了,“老程还要是朝中间挪一挪”。“爸爸喝酒,我吃豆腐干”,三姑娘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会有多少人羡慕这样的三口之家呢,会有多少个父母希望有这样的一个小甜心呢?
然而就在三姑娘八岁的时候,“绿团团的坡上,从此也不见老程的踪迹了”,多了戒方一般模样的土堆和三姑娘鞋上的白布。老程走了,竹林里蒙着点淡淡的忧伤,日子却仍旧是平静的过下去。有时候,三姑娘走到竹林那边,看到了土堆,“知道这里睡的是爸爸了”,但是“到后来,青草铺平了一切,连曾经有个爸爸的事实几乎也没有了”。
老程死后,三姑娘变得更加的勤敏乖巧,“每天清早起来,把房里的家具抹得干净”。正儿月间城里龙灯,邻近各村上的女人像一阵旋风一样从这街走到那街。然而“锣鼓喧天,惊不了她们母子两个,正如惊不了栖在竹林的雀子”。尽管有坝上下堂嫂子们的邀请和妈妈的极力鼓励,三姑娘仍然不去火烛之下现一现那黒然而美的瓜子模样的面庞,却像影子一般依在妈妈身边。难道真如三姑娘自己说的“不欢喜玩”吗?“‘再是上东门,再是在衙门口领赏……’”忖着所来的地方三姑娘自言自语的这样猜,她的心不是跟过去了嘛!三姑娘爱妈妈,老守在妈妈旁边,谁知道哪一天会同样看不见妈妈了呢?
三姑娘总不在外面玩,让人印象最深刻的恐怕就是卖菜这一件事了。“人一见了三姑娘挑菜,就只有三姑娘同三姑娘的菜,其余什么也不记得,因为耽误了一刻,三姑娘的菜就买不到手;三姑娘的白菜是这样的好,隔夜没有浸水,煮起来比别人的多,吃起来比别人的甜了”。同时,三姑娘虽然做的是卖菜的小买卖,但是她从不斤斤计较,反而很大度,“从篮子里抓起一把掷在称就了的堆里”多给买者煮鱼吃。
然而三姑娘却总是这样的忙碌,在花样的年纪里不多去外面玩,即使“偶然一出门做客,只对着镜子把散在额上的头毛梳理一梳理”,从不戴枝花衬托自己的美丽。在文章的结尾,在从竹林上坝的小路上,回荡着这样的一句话“我的三姐,就有这样忙, 端午中秋请不来,为得先人来了饭也不吃!”
竹林的故事学生读后感 篇5竹子,密密地、错落地长了一大片,翠绿翠绿的,绿得好像要滴出水来、冒出烟雾来。然后,只听传来一阵细细地,人的脚踩在竹叶上的声音,三姑娘从这片竹林中走出来,微一抬头,朝我们,羞涩地笑。
这 是读完《竹林的故事》,在我脑海里浮现的三姑娘和她的竹林的形象,宁静美好,正如我现在正听着的《一人一花》。
废名的这篇文章写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正值乡土小说潮。而《竹林的故事》虽然也是描写故乡生活的,虽然也被归在了乡土小说里,却不同于其它大多数的乡土小说。它不是主要着眼于描写家乡落后的民风民俗什么的,而是表现了一个纯朴干净的乡村世界,全文的字里行间渗透着禅宗的达观睿智及亲近自然的思想。这与废名的家乡——佛教禅宗兴盛的黄梅对他的影响是分不开的,另外与胡适、周作人在佛禅方面对他的启发也是分不开的。而废名的这种佛学思想对本文的浸润,使得文章具有一种美感。这种美感,使读者得到精神上的放松和愉悦,并暂时从日常生活中解脱出来,进入到一个想象世界的王国,使读者得到灵魂上的净化。
《竹林的故事》是以第一人称手法叙述的,文章前两段,叙述者“我”以一种非常怀念的口吻向我们描绘了一幅田园乡村图,里面有和气豪爽的老程,迷信但爱惜三姑娘的老程家的,爱玩的“我们”,还有,非常害羞又爱笑的三姑娘。
接下来,文章先是写了三姑娘随着父亲老程去河边看爸爸打鱼这么一件事。老程把摇网朝水里兜来兜去,三姑娘则在一旁的草地上自己玩耍,只在爸爸捕到鱼了才兴奋地拍着掌,欢跃地叫着,蹦跳着,好久才又坐下草地,望着爸爸。后来妈妈沿坝走来,说家里的盐怕是够不了一餐饭。于是,老程便提了鱼去卖。回到家除了该买的,还不忘给三女儿阿兰买红头绳,当然还有一壶犒劳自己的小酒。三姑娘快速地接过了头绳和酒壶,奔向灶角。妈妈烫了酒,然后取了下酒菜,抽了筷子,三姑娘赶快拿出由自己照管的家里唯一的杯子,站着脚送在桌上,虽然还是得老程挪上一挪。这些场景向我们传达了,一种农村人家虽然在物质上不够丰富但家人间都将对方放在自己心里的精神上富足的温馨幸福。最可爱的是,三姑娘的一句“爸爸喝酒,我吃豆腐干!”,然后是叙述者的一句解释,“老程实在用不着下酒的菜”,于是老程便对着三姑娘慢慢的喝了酒。这里特别能表现爸爸对三姑娘的疼爱,还有三姑娘理所当然地享受疼爱的娇俏。
老程大概是在三姑娘八岁的时候去的,其家里的境遇以一种可以预见的速度衰落了。三姑娘更懂事了,八岁就可以代替妈妈洗衣。母女二人的勤敏终是使家事一点点兴旺,而烦琐的生活没有留给三姑娘太多时间去追怀已逝去的父亲。但终是在三姑娘心里留下点什么的,三姑娘不爱去看正二月的龙灯,不爱去瞧热闹了,只爱守着妈妈,不让她孤独,不让自己再失去。毕竟,只有妈妈这么一个亲人了!但老程家的却不希望三姑娘这样,因为自己毕竟是会先老去先死去,三姑娘最后还是会只剩了她自己一个的。母亲爱自己的女儿,希望她能快乐,像其它有父亲的女孩儿一样。然而,母女俩人都是这么地为对方着想,却缺乏有效的沟通,以致于二者的代沟隔阂越来越大。
最后一件以前的事,“我”还清楚地记得的是三姑娘卖菜。三姑娘诚信善良,卖的菜都是顶好的,顶受人欢迎的。而此时的三姑娘已是十二三岁的姑娘了,虽然穿着淡色旧单衣,却是十分好看,淑静美好,让人不感亵渎,即使是向她买菜掏出铜子给她,也觉着是犯了罪孽一般。
“我”最后的也是最近的对三姑娘的印象,是在竹林上坝的小径偶遇嫁了人的三姑娘,她去得匆匆,“我”也有些无措,便转过身暂时面对了流水。这里隐隐透出生活给她的压力,却不曾明说,只留给读者自行想象。
《竹林的故事》美虽美,但我细细读下来,觉得无论是在词句或是情节上都有些让人不是很明白的地方,这好像确实应了文学界对废名先生作品特点的概括,美与涩的交织。
废名《街头》赏析
同题,详细些行到街头乃有汽车驰过,
乃有邮筒寂寞。
邮筒PO
乃记不起汽车的号码X,
乃有阿拉伯数字寂寞,
汽车寂寞,
大街寂寞,
人类寂寞。
根据废名记载,此诗写于北平护国寺街,我们可以推想诗人站在街头上(或十字路口),来往有急驰的汽车,人群亦匆匆擦身而过,人与人彼此陌生。人与物亦同等陌生,因陌生,存在于内心的寂寞油然而生,人寂寞,静止的邮筒一样寂寞,动态的汽车与大街亦然,形成一幅寂寞冷然的默剧。诗人用冷眼观看街景,自然记不得连续疾驶的汽车号码,也许连颜色都没有印象留存;街边立着的寂寞邮筒,给诗人的直接感觉,仅仅是它的代码(英文POST的缩写,或前二字)。这首八行的诗,却用了五个「寂寞」,在修辞学上算是大忌,但也表达出现代人内心的呐喊,置身都会生活的无奈写照,心灵的空虚、寂寞,没有足以寄托的对象。
先不必说他从何处而来到街头,这街头分明是社会的宿影,它给作者的感受是寂寞。寂寞不是“静”的同义,是孤单、冷清。实质上是作者对尘世的否定。废名出身于黄梅,此地区是一个传统文化深厚的地区,礼仪之乡。这里佛教禅宗与道教文化发达,他自小耳濡目染,身受熏陶,以至于影响其一生的生活态度及文学作品。“我尝想中国后来如果不是受了一点佛教的影响,文艺里的空气恐怕更陈腐,文章里恐怕更要损失好些好看的字面”(废名语)。废名常与人论佛,周作人曾在《怀废名》记录废名的逸事中,记过废名曾于熊十力辩论佛事以至二人动武,而且他日常生活中常常坐禅修道。他的诗“张力很大,禅宗较深”(高恒文),人称其“寂寞诗人”。诗因艰涩难懂,读之者甚少。确切地说能读出其玄机的人不多而得其名。“当同行们都对西方诗人趋之若骛,只有他在一边圆睁着八大山人式的怪眼。不礼不睬,自说自话”做一位有超然一切气魄的特色诗人。能耐得住这份寂寞的人,不受佛家文化的深远的影响是难以做到的。
周作人称其“佛教之上又加上了老庄之外的道教分子”。《街头》明显地充满了道家的思想。汽车驶过邮筒寂寞,记不起汽车号码,汽车寂寞。汽车是动的,邮筒是静的,无论是动是静都寂寞,这正是道家相对论的体现,相对统一。所以,一切——大街、人类都寂寞。作者对汽车和邮筒的感受而引发的对人类感受。汽车邮筒在三十年代资本主义现代工业产品,汽车使人类的躯体移动加速的交通工具,邮筒是人类思维的交通工具,给人类的交流带来是更为快速,更为方便,但是并没有使人类精神处境改变——人类依然寂寞。这不仅仅是对现代化进步的质疑,实质上是对社会进步的否定。如今,宋祖英的《好日子》唱日子越来越好,的确物质上是越来越好,而人们的精神上呢?说越来越空虚,越来越没意思的人恐怕是占多数吧?(如果你承认的话)。三十年代废名就有如此深刻的思想,不能不令人佩服。道家主张“绝圣弃智”,“回归自然”,在此何尝不是废名道家思想的体现。
废名从哪里来到街头,他是一名学者当然是从书斋而来。他曾在《灯》中写到:“深夜读书释手一本老子《道德经》之后,若抛却吉凶悔悯相晤一室”。“他否定‘街头’就是对书斋生活的肯定”书斋生活是雅静生活的代表。道家崇尚“静”,“静”为“复命”,“复命”就叫做“常”,“常”就能包容一切,合于自然,就合于“道”,合与道才能长久。(老子《道德经》十三章)。废名的确长久!“隔了七八十年再看,这为当年的落伍者,俨然脚头最快”(网上下载)。为何“俨然”?在此笔者多有不平。现在人类不正是走向崇尚自然的道路吗?废名当年犀利的目光,思辨之力引起当今先锋诗人的佩服是在情理之中的。“写文章自以为对于社会毫无影响,正如‘废名’而自以为真的废了名字一样。‘废名’就是废名,要于社会毫无影响,必须连任何文字也不立。要真的废名,必须连‘废名’这笔名也不署”(鲁迅语)。废名的确没有“废名”,“废名”是道家的“无为”的同名兄弟,废名是处“无为”之中,却有“有为的妙用”。这位“寂寞的诗人”不寂寞,他永远影响着后人。如今他的家乡重点中学——黄梅一中,92年成立了“废名文学社”,他的精神、他的艺术风采将长存于世,发扬光大。
无论是佛家与道家,这些都体现着废名出世的思想。废名敬重陶渊明,曾作《陶渊明爱树》。陶因不满官场黑暗而弃官不做,而避世于山野之中。废名因何而避世的哪?当然是多方面的,就本诗而言。汽车、邮筒、数字都是舶来之品。作为一个学者,何尝不忧心重重,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就只能令他感到寂寞。不知这种见解是否值得商榷。
求废名的生平资料
听说他被称作“莫须有先生”,想了解关于他生平的有趣的事,可以体现出他的古怪的!(1901~1967)
原名冯文炳,废名于1901年11月9日生在湖北黄梅,家境殷实,自幼多病,童年受传统私塾教育,13岁入学黄梅八角亭初级师范学校,1917年考入国立湖北第一师范学校,接触新文学,被新诗迷住,立志“想把毕生的精力放在文学事业上面”。毕业后留在武昌一所小学任教,期间开始与周作人交往。1922年,考入北京大学预科英文班,开始发表诗和小说。在北大读书期间,广泛接触新文学人物,参加“浅草社”,投稿《语丝》。1925年10月,废名出版第一本短篇小说集《竹林的故事》。1927年,张作霖下令解散北大,改组京师大学堂,废名愤而退学,卜居西山,后任教成达中学。1929年,废名在重新改组的北平大学北大学院英国文学系毕业,受聘于国立北京大学中国文学系任讲师。次年和冯至等创办《骆驼草》文学周刊并主持编务,共出刊26期。此后教书,写作,研究学问,抗日战争期间回黄梅县教小学,写就《阿赖耶识论》。1946年由俞平伯推荐受聘北大国文系副教授,1949年任北大国文系教授,1952年调往长春东北人民大学(后更名为吉林大学)中文系任教授,1956年任中文系主任,先后被选为吉林省文联副主席,吉林第四届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吉林省政协常委。1967年10月7日,因癌症病逝于长春。
文学风格
废名被认为是周作人的弟子,在文学史上被视为京派代表作家。代表作有《竹林的故事》、《桥》、《莫须有先生传》、《莫须有先生坐飞机以后》等。废名的小说以“散文化”闻名,其独特的创作风格人称“废名风”,对沈从文、汪曾祺等作家产生过影响。废名名气虽大,但因为晦涩难懂,读者却少。在文学上,周作人和俞平伯是他的两个著名知音。周作人在为废名和俞平伯的“涩”作解释时说“本来晦涩的原因普通有两种,即是思想之深奥或混乱,但也可以由于文体之简洁或奇僻生辣,我想现今所说的便是属于这一方面。”
在《废名小说选·序》中,废名对于自己的风格有如此评论:“就表现的手法说,我分明地受了中国诗词的影响,我写小说同唐人写绝句一样,绝句二十个字,或二十八个字,成功一首诗,我的一篇小说,篇幅当然长得多,实在用写绝句的方法写的,不肯浪费语言。这有没有可取的地方呢?我认为有。运用语言不是轻易的劳动,我当时付的劳动实在是顽强。读者看我的《浣衣母》,那是最早期写的,一支笔简直就拿不动,吃力的痕迹可以看得出来了。到了《桃园》,就写得熟些了。到了《菱荡》,真有唐人绝句的特点,虽然它是五四以后的小说。 ”
废名的哲学研究
废名对于佛学有相当的研究,著有《阿赖耶识论》,专门探讨佛学中的唯识论。不过,他的哲学研究并没有受到注意。周作人说“随后他又谈《论语》、《庄子》,以及佛经,特别是佩服《涅盘经》,不过讲到这里,我是不懂玄学的,所以就觉得不大能懂。”废名寄哲学论文给周作人,没能得到回应,令他很失望。诗人卞之琳说“1949年我从国外回来,他把一部好像诠释什么佛经的稿子拿给我看,津津乐道,自以为正合马克思主义真谛。我是凡胎俗骨,一直不大相信他那些‘顿悟’,……无暇也无心借去读,只觉得他热情感人。”语气略带讽刺,这是对佛学缺乏兴趣的人的话。学者张中行也研究佛学,他说废名“同熊十力先生争论,说自己无误,举证是自己代表佛,所以反驳他就是谤佛。这由我这少信的人看来是颇为可笑的,可是看到他那种认真至于虔诚的样子,也就只好以沉默和微笑了之。”态度也和卞之琳类似。只有熊十力,虽然和废名观点全然不同,但愿意和他激烈辩论,甚至打架。
关于笔名的来历
废名在1926年6月10日的日记写道: “从昨天起,我不要我那名字,起一个名字,就叫做废名。我在这四年以内,真是蜕了不少的壳,最近一年尤其蜕得古怪,就把昨天当个纪念日子罢。”
废名作品目录
《竹林的故事》,北京北新书局1925年版
《桃园》,上海开明书店1928年版
《枣》,上海开明书店1931年版
《桥》,上海开明书店1932年版
《莫须有先生传》,上海开明书店1932年版
《谈新诗》,北京新民印书馆1944年版
《水边》,北京新民印书馆1944年版
《招隐集》,汉口大楚报社1945年版
《跟青年谈鲁迅》,中国青年出版社1956年版
《废名小说选》,人民文学出版社1957年版
《谈新诗》,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版
《冯文炳选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年版
《废名选集》,四川文艺出版社1988年版
《废名散文选》,百花文艺出版社1990年版
冯思纯编《废名短篇小说集》,湖南文艺出版社1997年版
《阿赖耶识论》,辽宁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
止庵编《废名文集》,东方出版社2000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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