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乘的七发简述和感受,???????明天考试了,各位帮帮啊!!!【原文】,楚太子有疾,而吴客往问之,曰:“伏闻太子玉体不安,亦少间乎?”太子曰:...
牧乘的<七发>简述和感受 ???????
明天考试了 各位帮帮啊!!!楚太子有疾,而吴客往问之,曰:“伏闻太子玉体不安,亦少间乎?”太子曰:“惫!谨谢客。”客因称曰:“今时天下安宁,四宇和平。太子方富于年,意者久耽安乐,日夜无极。邪气袭逆,中若结轖。纷屯澹淡,嘘唏烦酲。惕惕怵怵,卧不得瞑。虚中重听,恶闻人声。精神越渫,百病咸生。聪明眩曜,悦怒不平。久执不废,大命乃倾。太子岂有是乎?”太子曰:“谨谢客。赖君之力,时时有之,然未至于是也。”
【译文】
楚国太子有病,有一位吴国客人去问候他,说:“听说太子玉体欠安,稍微好点了吗?”太子说:“还是疲乏得很!谢谢你的关心。”吴客趁机进言道:“现今天下安宁,四方太平。太子正在少壮之年,料想是您长期贪恋安乐,日日夜夜没有节制。邪气侵身,在体内凝结堵塞,以至于心神不安,烦燥叹息,情绪恶劣象醉了酒似的。常常心惊肉跳,睡不安宁。心力衰弱,听觉失灵,厌恶人声。精神涣散,好象百病皆生。耳目昏乱,喜怒无常。病久缠身不止,性命便有危险。太子是否有这种症状呢?”太子说:“谢谢你。靠国君的力量,使我能享受富贵,以至于经常得此病症,但还没有到你所说的这种地步。”
【原文】
客曰:“今夫贵人之子,必宫居而闺处,内有保母,外有傅父,欲交无所。饮食则温淳甘脆,脭醲肥厚。衣裳则杂邃曼暖,燂烁热暑。虽有金石之坚,犹将销铄而挺解也,况其在筋骨之间乎哉!故曰:纵耳目之欲,恣支体之安者,伤血脉之和。且夫出舆入辇,命曰蹶痿之机;洞房清宫,命曰寒热之媒;皓齿蛾眉,命曰伐性之斧;甘脆肥醲,命曰腐肠之药。今太子肤色靡曼,四支委随,筋骨挺解;血脉淫濯,手足惰窳。越女侍前,齐姬奉后,往来游宴,纵恣乎曲房隐间之中。此甘餐毒药,戏猛兽之爪牙也。所从来者至深远,淹滞永久而不废,虽令扁鹊治内,巫咸治外,尚何及哉!今如太子之病者,独宜世之君子,博见强识,承间语事,变度易意,常无离侧,以为羽翼。淹沉之乐,浩唐之心,遁佚之志,其奚由至哉!”太子曰:“诺。病已,请事此事。”
【译文】
吴客说:“现在那些富贵子弟,一定是住在深宫内院,内有照料日常生活的宫女,外有负责教育辅导的师傅,想与其他人交游也不可能。饮食是温厚淳美、甘甜酥脆的食物和肥肉烈酒;穿着是重重叠叠的轻软细柔、暖和厚实的衣服。这样,即使象金石那样的坚质,尚且要消溶松解呢,更何况那筋骨组成的人体啊!所以说,放纵耳目的嗜欲,恣任肢体的安逸,就会损害血脉的和畅。出入都乘坐车子,就是麻痹瘫痪的兆头;常住幽深的住宅、清凉的宫室,就是伤寒和中暑的媒介;贪恋女色、沉溺情欲,就是摧残性命的利斧;甜食脆物、肥肉烈酒,就是腐烂肠子的毒药。现在太子皮肤太细嫩,四肢不灵便,筋骨松散,血脉不畅,手脚无力。前有越国的美女,后有齐国的佳人,往来游玩吃喝,在幽深的秘室里纵情取乐。这简直是把毒药当作美餐,和猛兽的爪牙戏耍啊。这样的生活影响已经很深远,如果再长时间地拖延不改,那么即使让扁鹊来为您治疗体内的疾病,巫咸来为您祈祷,又怎么来得及啊!现在象太子这样的病情,需要世上的君子,见识广博、知识丰富的人,利用机会给您谈论外界的事物,以改变您的生活方式和情趣。应常让他们不离您的身旁,成为您的辅佐。那么沉沦的享乐、荒唐的心思、放纵的欲望,还能从哪里来呢!”太子说:“好。等我病愈后,就照你这话去做。”
【原文】
客曰:“今太子之病,可无药石针刺灸疗而已,可以要言妙道说而去也,不欲闻之乎?”太子曰:“仆愿闻之。”
【译文】
吴客说:“现在太子的病,可以不用服药、砭石、针刺、灸疗的办法而治好,可以用中肯的言论、精妙的道理劝说而消除,您不想听听这样的话吗?”太子说:“我愿意听。”
【原文】
客曰:“龙门之桐,高百尺而无枝,中郁结之轮菌,根扶疏以分离。上有千仞之峰,下临百丈之溪;湍流溯波,又澹淡之。其根半死半生,冬则烈风漂霰飞雪之所激也,夏则雷霆霹雳之所感也,朝则鹂黄鳱鴠鸣焉,暮则羁雌迷鸟宿焉。独鹄晨号乎其上,鵾鸡哀鸣翔乎其下。于是背秋涉冬,使琴挚斫斩以为琴。野茧之丝以为弦,孤子之钩以为隐,九寡之耳以为约。使师堂操《畅》,伯子牙为之歌。歌曰:‘麦秀蔪兮雉朝飞,向虚壑兮背槁槐,依绝区兮临回溪。’飞鸟闻之,翕翼而不能去;野兽闻之,垂耳而不能行;蚑蟜蝼蚁闻之,拄喙而不能前。此亦天下之至悲也,太子能强起听之乎?”太子曰:“仆病,未能也。”
【译文】
吴客说:“龙门山上的桐树,高达百尺而不分杈,树干中积聚很多盘曲的纹路,树根在土壤中向四周延伸而扩展。上有千仞的高峰,下临百丈的深涧;湍急的逆流冲击摇荡着它。它的根一半已死一半还活着。冬天寒风、雪珠、飞雪侵凌它,夏天闪电霹雳触击它,早上则有黄鹂鳱鴠在它上面鸣叫,傍晚则有失偶的雌鸟、迷路的鸟雀在它上面栖息。孤独的黄鹄清晨在桐树上啼叫,鵾鸡在树下飞翔哀鸣。在这样的环境中秋去冬来(历尽岁月),让琴挚砍伐桐树制成琴。用野生的茧丝制成弦,用孤儿的带钩做装饰,用养了九个孩子的寡妇的耳环制成琴徽。让师堂弹奏《畅》的琴曲,让伯子牙来演唱。歌词说:‘麦子抽穗出芒时野鸡在早晨飞翔,飞向空谷离开枯搞的槐树,依傍在险峻之处,下临曲折的溪涧。’飞鸟听到歌声,敛翅不能飞去;野兽听到歌声,垂耳不能行走;蚑蟜、蝼蛄、蚂蚁听到歌声,张嘴不能向前。这是天下最动人的音乐。太子能勉强起身来听吗?”太子说:“我病了,不能去听啊。”
【原文】
客曰:“犓牛之腴,菜以笋蒲。肥狗之和,冒以山肤。楚苗之食,安胡之飰,抟之不解,一啜而散。于是使伊尹煎熬,易牙调和。熊蹯之臑,芍药之酱。薄耆之炙,鲜鲤之鱠。秋黄之苏,白露之茹。兰英之酒,酌以涤口。山梁之餐,豢豹之胎。小飰大歠,如汤沃雪。此亦天下之至美也,太子能强起尝之乎?” 太子曰:“仆病,未能也。”
【译文】
吴客说:“煮熟小牛腹部的肥肉,用竹笋和香蒲来拌和。用肥狗肉熬的汤来调和,再铺上石耳菜。用楚苗山的稻米做饭,或用菰米做饭,这种米饭抟在一块就不会散开,但入口即化。于是让伊尹负责烹饪,让易牙调和味道。熊掌煮得烂熟,再芍药酱来调味。把兽脊上的肉切成薄片制成烤肉,鲜活的鲤鱼切成鱼片。佐以秋天变黄的紫苏,被秋露浸润过的蔬菜。用兰花泡的酒来漱口。还有用野鸡、家养的豹胎做的食物。少吃饭多喝粥,就像沸水浇在雪上一样。这是天下最好的美味了,太子能勉强起身来品尝吗?” 太子说:“我病了,不能去品尝啊。”
【原文】
客曰:“钟、岱之牡,齿至之车;前似飞鸟,后类距虚,穱麦服处,躁中烦外。羁坚辔,附易路。于是伯乐相其前后,王良、造父为之御,秦缺、楼季为之右。此两人者,马佚能止之,车覆能起之。于是使射千镒之重,争千里之逐。此亦天下之至骏也。太子能强起乘之乎?” 太子曰:“仆病,未能也。”
【译文】
吴客曰:“钟代一带出产的雄马,年齿适当时用来驾车;跑在前头的像飞鸟,跑在后面的像距虚。用早熟的麦子喂养它,使它性情急躁。给它套上坚固的辔头,让它在平坦的路上奔跑。在这时让伯乐在前后观察,让王良、造父来驭马,秦缺、楼季做车右。这两个人,在马受惊时能把马制服,在马车翻倒时能扶起车。用这样的马车去赛跑,可以下下千镒的赌注,可以一日千里。这是天下最好的骏马了。太子能勉强起身去骑它吗?” 太子说:“我病了,不能去骑啊。”
【原文】
客曰:“既登景夷之台,南望荆山,北望汝海,左江右湖,其乐无有。于是使博辩之士,原本山川,极命草木,比物属事,离辞连类。浮游览观,乃下置酒于虞怀之宫。连廊四注,台城层构,纷纭玄绿。辇道邪交,黄池纡曲。溷章、白鹭,孔鸟、鶤鹄,鵷雏、鵁鶄,翠鬣紫缨。螭龙、德牧,邕邕群鸣。阳鱼腾跃,奋翼振鳞。漃漻薵蓼,蔓草芳苓。女桑、河柳,素叶紫茎。苗松、豫章,条上造天。梧桐、并闾,极望成林。众芳芬郁,乱于五风。从容猗靡,消息阳阴。列坐纵酒,荡乐娱心。景春佐酒,杜连理音。滋味杂陈,肴糅错该。练色娱目,流声悦耳。于是乃发激楚之结风,扬郑、卫之皓乐。使先施、徵舒、阳文、段干、吴娃、闾、傅予之徒,杂裾垂髾,目窕心与;揄流波,杂杜若,蒙清尘,被兰泽,嬿服而御。此亦天下之靡丽皓侈广博之乐也。太子能强起游乎?” 太子曰:“仆病,未能也。”
【译文】
吴客说:“登上景夷台,南望荆山,北望汝水,左面是长江,右边是洞庭湖,这种游观之乐绝无仅有。在这时让博学善辩的士人,考订山川的本原,穷尽草木的名称,譬喻叙事,选词造句,以类相连。漫游纵览之后,在虞怀宫中摆设酒宴。宫殿的回廊四面相连,台城重迭,色泽深绿,景象缤纷。车道交错,护城河曲折。溷章、白鹭、孔鸟、鶤鹄、鵷雏、鵁鶄之类的鸟,或冠毛翠绿,或颈毛姹紫。雄鸟与雌鸟羽毛美丽,鸣叫动听。鱼儿在水中跳跃,竖起鳍翼,振动鳞片。河水清净,薵蓼丛生,莲花芬芳。河边的柔桑、柳树,或叶色单一,或枝条发紫。苗松、豫章树,枝条高达天际。梧桐、棕榈,远远望去,蔚然成林。草木芳香,在风中混和。枝条摇曳,或隐或现。列坐纵酒,纵心娱乐。让景春来劝酒,让杜连来奏乐。滋味杂陈,食品交错齐全。精选美色娱悦心目,流美的歌声悦耳动心。于是唱起《激楚》的急促的音调,弹奏郑、卫的动听的乐曲。使先施、徵舒、阳文、段干、吴娃、闾娵、傅予这样俊男美女,裙裾混杂,发髻散开,秋波暗送,情意相许;这些人以引流水洗身,以杜若香体,身上如披一层薄雾,脸抹兰膏,穿着便服来侍奉。这是天下最奢侈华丽、浩博盛大的宴乐了。太子能勉强起身来享乐吗?” 太子说:“我病了,不能去享乐啊。”
【原文】
客曰:“将为太子驯骐骥之马,驾飞軨之舆,乘牡骏之乘。右夏服之劲箭,左乌号之雕弓。游涉乎云林,周弛乎兰泽,弭节乎江浔。掩青苹,游清风。陶阳气,荡春心。逐狡兽,集轻禽。于是极犬马之才,困野兽之足,穷相御之智巧;恐虎豹,慑鸷鸟。逐马鸣镳,鱼跨麋角;履游麕兔,蹈践麖鹿。汗流沫坠,冤伏陵窘,无创而死者,固足充后乘矣。此校猎之至壮也,太子能强起游乎?”太子曰:“仆病未能也。”然阳气见于眉宇之间,侵淫而上,几满大宅。
【译文】
吴客说:“我要为您驯服骐骥,驾起开有窗户的轻便猎车,您坐在这雄马拉的车子上,右边带着夏后氏箭囊里的劲箭,左边带着柘木制成的花纹弓,去到云梦的林中,围绕生长兰草的沼泽地带奔弛,奔到江边然后缓缓地行进。车轮在青苹上徐徐辗过,迎面吹来微微清风。陶醉在春天的气息当中,满怀春意的心也为之动荡。然后策马追逐狡黠的走兽,许多枝箭射中了轻捷的飞鸟。这时犬马的本领发挥尽致,野兽被追赶得脚力疲困,马夫和车夫使尽了他们的智慧和技巧;虎豹恐惧了,鸷鸟慑服了。奔马响着项铃,象鱼一样腾跃,象麋鹿一样角逐,脚践麕兔,蹄压麇鹿。动物被追得汗流于身,口沫下掉,四处躲藏,走投无路,没有受伤而活活吓死的野物实在足以装满随从的车子。这是打猎最壮观的景象,太子能勉强起来去游猎吗?”太子说:“我病了,不能去。”然而这时候太子眉宇之间露出了喜色,并逐渐扩展,几乎布满整个面部。
【原文】
客见太子有悦色也,遂推而进之曰:“冥火薄天,兵车雷运。旌旗偃蹇,羽旄肃纷。驰骋角逐,慕味争先。徼墨广博,观望之有圻。纯粹全牺,献之公门。”太子曰:“善!愿复闻之。”
【译文】
吴客见太子有高兴的神色,就进一步说:“黑夜出猎,火光烛天,兵车象迅疾的雷声一样滚动。旌旗高举,旗上装饰的鸟羽、牛尾整齐而纷繁。车马往来奔驰竞逐,人人向往得到野味而奋勇争先。猎兽的围栏和焚烧过的野地又宽又广,远远地望去才可看到它有边缘。那毛色纯一、躯体完整的猎获物,把它进献到诸侯面前。”太子说:“说得好!我愿意再听你说。”
【原文】
客曰:“未既。于是榛林深泽,烟云暗莫,兕虎并作。毅武孔猛,袒裼身薄。白刃磑磑,矛戟交错。收获掌功,赏赐金帛。掩苹肆若,为牧人席。旨酒嘉肴,羞炰脍炙,以御宾客。涌触并起,动心惊耳。诚必不悔,决绝以诺。贞信之色,形于金石。高歌陈唱,万岁无斁。此真太子之所喜也,能强起而游乎?”太子曰:“仆甚愿从,直恐为诸大夫累耳。”然而有起色矣。
【译文】
吴客说:“这还没有说完。在那丛林深泽之间,烟蒸云腾一片昏暗,野牛老虎一起出现。打猎的人刚毅武勇、非常强悍,他们脱衣露体,弃车亲身擒搏野兽。只见雪白的刀刃闪闪发光,长矛大戟纵横交错。打猎结束,按照获取猎物多寡记录功劳,赏赐金银和布帛。压平地上的青苹,铺开杜若,为打猎的官员设宴庆功。浓浓的美酒,可口的鱼肉,烹煮脍炙的食物,用来款待佳宾贵客。大家一齐斟满酒杯,起身祝酒,宾客们的豪言壮语入耳动听。言语信诚果必而不悔改,遇事或答应或拒绝都很坚决。坚贞信诚的表情,就象镂刻在金石上一样。人们放声歌唱,热烈欢呼,丝毫也不感到厌倦。这正是太子所喜爱的,您能勉强起来去游玩吗?”太子说:“我很愿意和大家一起去,只怕成为各位大夫的累赘。”不过,太子有想起身的样子了。
【原文】
客曰:“将以八月之望,与诸侯远方交游兄弟,并往观涛乎广陵之曲江。至则未见涛之形也,徒观水力之所到,则恤然足以骇矣。观其所驾轶者,所擢拔者,所扬汨者,所温汾者,所涤汔者,虽有心略辞给,固未能缕形其所由然也。怳兮忽兮,聊兮栗兮,混汩汩兮。忽兮慌兮,俶兮傥兮,浩瀇漾兮,慌旷旷兮。秉意乎南山,通望乎东海。虹洞兮苍天,极虑乎崖涘。流揽无穷,归神日母。汩乘流而下降兮,或不知其所止。或纷纭其流折兮,忽缪往而不来。临朱汜而远逝兮,中虚烦而益怠。莫离散而发曙兮,内存心而自持。于是澡概胸中,洒练五藏,澹澉手足,颒濯发齿。揄弃恬怠,输写淟浊。分决狐疑,发皇耳目。当是之时,虽有淹病滞疾,犹将伸伛起躄,发瞽披聋而观望之也,况直眇小烦懑、酲醲病酒之徒哉!故曰发蒙解惑,不足以盲也。”太子曰:“善。然则涛何气哉?”
【译文】
吴客说:“我们将要在八月十五日,和诸侯及远方来的朋友兄弟们一同去广陵的曲江观涛。初到时还未曾看到江涛涨起的迹象,不过看到水力所到之处,就足以使人惊恐异常了。当看到那后浪推前浪的状况,浪头高高掀起的情形,波涛激荡纷乱的情景,水流结聚回转的势态,水势到处冲激的力量,即使有心多谋略、言辞敏捷的人,也绝对不能描绘出因为波涛而形成的这种壮景。既是那么浩荡无边啊,使人恍惚难辨;又是那样汹涌澎湃啊,叫人心惊胆战;波浪滚滚滔滔啊,发出汩汩的喧声。时而迷茫一片啊,令人目眩;时而奇峰突起啊,何等壮观;那水势浩大深广啊,那江涛超越旷远。集中注意力从南山之下一直望到东海之滨,只见江涛汹涌,与天相接,竭尽思虑吧,请去想象哪里是涛水的尽头。流览无穷无尽的江水,将心神归向日出之处。那江涛急速地随着汩汩的水流往下游流去啊,也许没有人知道它将流到哪里才会停歇。有时那众多的浪头流转曲折啊,忽然又纠结奔流不再回头。浪涛冲到朱汜又向远处流逝啊,使人见了心虚烦闷精神更加倦怠。观涛之后,整个晚上都心意散乱啊,直到天亮才能把心收起来保持情绪安稳。于是胸中经过荡涤,五脏经过洗濯,手足冲刷得更加干净,颜面发齿也洗得更加洁白光亮。扬弃了安逸懒惰,排除了污垢肮脏,使迷惑不清得以分辨决断,使耳朵眼睛也由此通透明亮。在这种情况下,纵使有久病不起,患有顽疾的人,尚且要将驼背伸直,跛脚抬起,瞽目张开,聋耳通启而来观看这江涛的宏伟景象,何况只是胸中小小的烦闷、伤食于肥肉烈酒的人呢!所以说,这江涛对于启发愚蒙、解除昏惑,实在不值得一提啊。”太子说:“太好了。既然如此,那么江涛究竟是一种什么气象呢?”
【原文】
客曰:“不记也。然闻于师曰,似神而非者三:疾雷闻百里;江水逆流,海水上潮;山出内云,日夜不止。衍溢漂疾,波涌而涛起。其始起也,洪淋淋焉,若白鹭之下翔。其少进也,浩浩溰溰,如素车白马帷盖之张。其波涌而云乱,扰扰焉如三军之腾装。其旁作而奔起也,飘飘焉如轻车之勒兵。六驾蛟龙,附从太白。纯驰浩霓,前后骆驿。颙颙昂昂,椐椐强强,莘莘将将。壁垒重坚,沓杂似军行。訇隐匈礚,轧盘涌裔,原不可当。观其两傍,则滂渤怫郁,暗漠感突,上击下律。有似勇壮之卒,突怒而无畏。蹈壁冲津,穷曲随隈,逾岸出追。遇者死,当者坏。初发乎或围之津涯,荄轸谷分。回翔青篾,衔枚檀桓。弭节伍子之山,通厉骨母之场。凌赤岸,彗扶桑,横奔似雷行。诚奋厥武,如振如怒。沌沌浑浑,状如奔马。混混庉庉,声如雷鼓。发怒庢沓,清升逾跇。侯波奋振,合战于藉藉之口。鸟不及飞,鱼不及回,兽不及走。纷纷翼翼,波涌云乱。荡取南山,背击北岸。覆亏丘陵,平夷西畔。险险戏戏,崩坏陂池,决胜乃罢。瀄汩潺湲,披扬流洒。横暴之极,鱼鳖失势,颠倒偃侧。沈沈湲湲,蒲伏连延。神物怪疑,不可胜言。直使人踣焉,洄暗凄怆焉。此天下怪异诡观也,太子能强起观之乎?”太子曰:“仆病未能也。”
【译文】
吴客说:“这不见于记载。但我从老师那里听说,江涛似神而又非神的特点有三条:一是涛声似疾雷,闻于百里之远;二是江水倒流,海水潮涨往上灌;三是山谷吞吐云气,日夜不断。江水满溢,水流湍急,波浪汹涌。那江涛开始出现的时候,山洪飞泻而下,似白鹭向下飞翔。稍进一步,水势浩浩荡荡,白茫茫一片,象白马驾着素车,车上张设着车盖帷幔,当波涛汹涌乱云一般滚来,纷乱的样子就如大军奋起装束列队向前。当波涛从两旁掀腾卷起,飘飘荡荡的样子就象将军坐在轻车上率领军队作战。驾车的是六条蛟龙,跟随在河神的后面。又好似一条白色长虹在奔驰,前后连续不断。潮头高大,浪头相随,互相激荡,象军营壁垒重叠而又坚固;其杂乱纷纭,又象人多马众的军行。江涛轰鸣,奔腾澎湃,其势本不可挡。看那靠岸的两旁,更是水势汹涌,汪洋一片,左冲右突,一会儿向上冲击,一会儿往下跌落。好似勇壮的士卒,奋勇突进而无所畏惧。潮水拍打岸壁,冲击渡口,流遍江湾,注满水曲,跨越堤岸,漫出沙堆。碰着它就要死亡,挡住它就要毁坏。波涛开始时从或围那地方的水边出发,撞到山陇而回转,遇到川谷而分流,到青篾打着旋涡,经过檀桓时象战马衔枚无声疾进。再缓缓流过伍子山,一直远奔到叫做胥母的战场。它超越赤岸,扫向扶桑,横冲直撞,如疾雷迅行,直奔前方。江涛确实奋发了它的威武,既象示威,又象发怒。呼啸嘶鸣,如万马奔腾。轰轰隆隆,似擂鼓震天。水势因受阻而怒起,清波因相互超越而升腾。大波奋起震荡,交战在藉藉的隘口。鸟来不及起飞,鱼来不及回转,兽来不及躲避。水势浩渺劲健,波涌似飞云乱翻。江涛荡击南山,转身又冲撞北岸。摧毁了丘陵,荡平了西岸。多么危险多么可怕啊,它冲垮堤岸,破坏池塘,直到取得决定性的胜利之后方才罢休。然后流水激荡澎湃,浪花飞溅不息。任意泛滥,已到极点。鱼鳖不能自主,腹背颠倒上下翻覆,匍匐而行,连接不断。水中神物可怪可疑,难以尽述,简直叫人惊倒在地,吓得神志不清,丧魂失魄。这是天下怪异罕见的奇观,太子能勉强起来去观赏它吗?”太子说:“我还有病,不能去。”
【原文】
客曰:“将为太子奏方术之士有资略者,若庄周、魏牟、杨朱、墨翟、便蜎、詹何之伦,使之论天下之精微,理万物之是非。孔、老览观,孟子筹之,万不失一。此亦天下要言妙道也。太子岂欲闻之乎?”于是太子据几而起,曰:“涣乎若一听圣人辩土之言。”涊然汗出,霍然病已。
【译文】
吴客说:“那么我将给太子进荐博学而有理论的人中最有资望智略的,就象庄周、魏牟、杨朱、墨翟、便蜎、詹何一类的人物。让他们议论天下精深微妙的道理,明辨万事万物的是非曲直,再请孔子、老子这类人物为之审察评说,请孟子这类人物为之筹划算计,这样一万个问题也错不了一个。这是天下最切要最精妙的学说啊,太子难道想听听这些吗?”于是太子扶着几案站了起来,说:“你的话真使我豁然清醒,好象一下子听到了圣人辩士的言论了。”太子出了一身透汗,忽然之间病症全消。
回答者:怜谁孤寂
枚乘《七发》全文
《七发》是汉代辞赋家枚乘的赋作,有浓厚的黄老道家色彩。下面是我为大家整理枚乘《七发》全文相关内容,欢迎参考。
全文:
楚太子有疾,而吴客往问之,曰:“伏闻太子玉体不安,亦少间乎?”太子曰:“惫!谨谢客。”客因称曰:“今时天下安宁,四宇和平,太子方富于年。意者久耽安乐,日夜无极,邪气袭逆,中若结轖。纷屯澹淡,嘘唏烦酲,惕惕怵怵,卧不得瞑。虚中重听,恶闻人声,精神越渫,百病咸生。聪明眩曜,悦怒不平。久执不废,大命乃倾。太子岂有是乎?”太子曰:“谨谢客。赖君之力,时时有之,然未至于是也”。”客曰:“今夫贵人之子,必宫居而闺处,内有保母,外有傅父,欲交无所。饮食则温淳甘膬,脭醲肥厚;衣裳则杂遝曼暖,燂烁热暑。虽有金石之坚,犹将销铄而挺解也,况其在筋骨之间乎哉?故曰:纵耳目之欲,恣支体之安者,伤血脉之和。且夫出舆入辇,命曰蹶痿之机;洞房清官,命曰寒热之媒;皓齿蛾眉,命曰伐性之斧;甘脆肥脓,命曰腐肠之药。今太子肤色靡曼,四支委随,筋骨挺解,血脉淫濯,手足堕窳;越女侍前,齐姬奉后;往来游醼,纵恣于曲房隐间之中。此甘餐毒药,戏猛兽之爪牙也。所从来者至深远,淹滞永久而不废,虽令扁鹊治内,巫咸治外,尚何及哉!今如太子之病者,独宜世之君子,博见强识,承间语事,变度易意,常无离侧,以为羽翼。淹沈之乐,浩唐之心,遁佚之志,其奚由至哉!’’太子曰:“诺。病已,请事此言。”
客曰:“今太子之病,可无药石针刺灸疗而已,可以要言妙道说而去也。不欲闻之乎?”太子曰:“仆愿闻之。”
客曰:“龙门之桐,高百尺而无枝。中郁结之轮菌,根扶疏以分离。上有千仞之峰,下临百丈之溪。湍流遡波,又澹淡之。其根半死半生。冬则烈风漂霰、飞雪之所激也,夏则霄霆、霹雳之所感也。朝则鹂黄、鳱鴠鸣焉,暮则羁雌、迷鸟宿焉。独鹄晨号乎其上,鹍鸡哀鸣翔乎其下。于是背秋涉冬,使琴挚斫斩以为琴,野茧之丝以为弦,孤子之钩以为隐,九寡之珥以为约。使师堂操《畅》,伯子牙为之歌。歌曰:‘麦秀蔪兮雉朝飞,向虚壑兮背槁槐,依绝区兮临回溪。’飞鸟闻之,翕翼而不能去;野兽闻之,垂耳而不能行;蚑、蟜、蝼、蚁闻之,柱喙而不能前。此亦天下之至悲也,太子能强起听之乎?”太子曰:“仆病未能也。”
客曰:“犓牛之腴,菜以笋蒲。肥狗之和,冒以山肤。楚苗之食,安胡之飰,抟之不解,一啜而散。于是使伊尹煎熬,易牙调和。熊蹯之胹,芍药之酱。薄耆之炙,鲜鲤之鱠。秋黄之苏,白露之茹。兰英之酒,酌以涤口。山梁之餐,豢豹之胎。小飰大歠,如汤沃雪。此亦天下之至美也,太子能强起尝之乎?”太子曰:“仆病未能也。”
客曰:“钟、岱之牡,齿至之车,前似飞鸟,后类距虚。穱麦服处,躁中烦外。羁坚辔,附易路。于是伯乐相其前后,王良、造父为之御,秦缺、楼季为之右。此两人者,马佚能止之,车覆能起之。于是使射千镒之重,争千里之逐。此亦天下之至骏也,太子能强起乘之乎?”太子曰:“仆病未能也。”
客曰:“既登景夷之台,南望荆山,北望汝海,左江右湖,其乐无有。于是使博辩之士,原本山川,极命草木,比物属事,离辞连类。浮游览观,乃下置酒于虞杯之宫。连廊四注,台城层构,纷纭玄绿。辇道邪交,黄池纡曲。溷章、白鹭,孔鸟、鶤鹄,鵷雏、鵁鶄,翠鬣紫缨。螭龙、德牧,邕邕群鸣。阳鱼腾跃,奋翼振鳞。漃漻薵蓼,蔓草芳苓。女桑、河柳,素叶紫茎。苗松、豫章,条上造天。梧桐、并阊,极望成林。众芳芬郁,乱于五风。从容猗靡,消息阳阴。列坐纵酒,荡乐娱心。景春佐酒,杜连理音。滋味杂陈,肴糅错该。练色娱目,流声悦耳。于是乃发《激楚》之结风,扬郑、卫之皓乐。使先施、徵舒、阳文、段干、吴娃、闾娵、傅予之徒,杂裾垂髾,目窕心与。揄流波,杂杜若,蒙清尘,被兰泽,嬿服而御。此亦天下之靡丽、皓侈、广博之乐也,太子能强起游乎?太子曰:“仆病未能也。”
客曰:“将为太子驯骐骥之马,驾飞軨之舆,乘牡骏之乘。右夏服之劲箭,左乌号之雕弓。游涉乎云林,周驰乎兰泽,弭节乎江浔。掩青苹,游清风。陶阳气,荡春心。逐狡兽,集轻禽。于是极犬马之才,困野兽之足,穷相御之智巧,恐虎豹,慴鸷鸟。逐马鸣镳,鱼跨麋角。履游麕兔,蹈践麖鹿,汗流沫坠,寃伏陵窘。无创而死者,固足充后乘矣。此校猎之至壮也,太子能强起游乎?”太子曰:“卜病未能也。”然阳气见于眉宇之间,侵淫而上,几满大宅。
客见太子有悦色,遂推而进之曰:“冥火薄天,兵车雷运,旌旗偃蹇,羽毛肃纷。驰骋角逐,慕味争先。徼墨广博,观望之有圻;纯粹全牺,献之公门。太子曰:“善!愿复闻之。”
客曰:“未既。于是榛林深泽,烟云闇莫,兕虎并作。毅武孔猛,袒裼身薄。白刃磑磑,矛戟交错。收获掌功,赏赐金帛。掩苹肆若,为牧人席。旨酒嘉肴,羞炰脍灸,以御宾客。涌觞并起,动心惊耳。诚不必悔,决绝以诺;贞信之色,形于金石。高歌陈唱,万岁无斁。此真太子之所喜也,能强起而游乎?”太子曰:“仆甚愿从,直恐为诸大夫累耳。”然而有起色矣。
客曰:“将以八月之望,与诸侯远方交游兄弟,并往观涛乎广陵之曲江。至则未见涛之形也,徒观水力之所到,则恤然足以骇矣。观其所驾轶者,所擢拔者,所扬汩者,所温汾者,所涤汔者,虽有心略辞给,固未能缕形其所由然也。怳兮忽兮,聊兮栗兮,混汩汩兮,忽兮慌兮,俶兮傥兮,浩瀇瀁兮,慌旷旷兮。秉意乎南山,通望乎东海。虹洞兮苍天,极虑乎崖涘。流揽无穷,归神日母。汩乘流而下降兮,或不知其所止。或纷纭其流折兮,忽缪往而不来。临朱汜而远逝兮,中虚烦而益怠。莫离散而发曙兮,内存心而自持。于是澡概胸中,洒练五藏,澹澉手足,頮濯发齿。揄弃恬怠,输写淟浊,分决狐疑,发皇耳目。当是之时,虽有淹病滞疾,犹将伸伛起躄,发瞽披聋而观望之也,况直眇小烦懑,酲醲病酒之徒哉!故曰:发蒙解惑,不足以言也。”太子曰:“善,然则涛何气哉?”
客曰:“不记也。然闻于师曰,似神而非者三:疾雷闻百里;江水逆流,海水上潮;山出内云,日夜不止。衍溢漂疾,波涌而涛起。其始起也,洪淋淋焉,若白鹭之下翔。其少进也,浩浩溰溰,如素车白马帷盖之张。其波涌而云乱,扰扰焉如三军之腾装。其旁作而奔起也,飘飘焉如轻车之勒兵。六驾蛟龙,附从太白。纯驰皓蜺,前后络绎。顒顒卬卬,椐椐强强,莘莘将将。壁垒重坚,沓杂似军行。訇隐匈磕,轧盘涌裔,原不可当。观其两旁,则滂渤怫郁,闇漠感突,上击下律,有似勇壮之卒,突怒而无畏。蹈壁冲津,穷曲随隈,逾岸出追。遇者死,当者坏。初发乎或围之津涯,荄轸谷分。回翔青篾,衔枚檀桓。弭节伍子之山,通厉骨母之场,凌赤岸,篲扶桑,横奔似雷行,诚奋厥武,如振如怒,沌沌浑浑,状如奔马。混混庉庉,声如雷鼓。发怒庢沓,清升逾跇,侯波奋振,合战于藉藉之口。鸟不及飞,鱼不及回,兽不及走。纷纷翼翼,波涌云乱,荡取南山,背击北岸。覆亏丘陵,平夷西畔。险险戏戏,崩坏陂池,决胜乃罢。瀄汩潺湲,披扬流洒。横暴之极,鱼鳖失势,颠倒偃侧,沋沋湲湲,蒲伏连延。神物恠疑,不可胜言。直使人踣焉,洄闇凄怆焉。此天下恠异诡观也,太子能强起观之乎?”太子曰:“仆病未能也。”
客曰:“将为太子奏方术之士有资略者,若庄周、魏牟、杨朱、墨翟、便蜎、詹何之伦,使之论天下之精微,理万物之是非。孔、老览观,孟子筹之,万不失一。此亦天下要言妙道也,太子岂欲闻之乎?”
于是太子据几而起,曰:“涣乎若一听圣人辩士之言。”涊然汗出,霍然病已。
作者介绍:
枚乘以游谈之士而为文学家,所作之赋才充分显现了 腴辞云构,夸丽风骇 的散体汉赋的特点,使之成为 铺采摛文,体物写志 的全新的文学体裁,脱离楚辞余绪, 与诗画境 而成熟。
文帝时,吴王刘濞招四方游士,枚乘遂仕吴,为郎中;曾上书谏吴王,不听,于是离吴至梁,从游于梁孝王刘武。景帝即位后,召为弘农都尉;因不乐郡职,称病而辞,复游梁。待梁孝王病薨,遂退归淮阴。武帝为太子时就闻枚乘之名,及即位,就以安车蒲轮征之,然枚乘已年老,未至长安而卒于道中。
其中《梁王菟园赋》曾被刘勰《文心雕龙·诠赋》称为 举要以会新.但文字已错脱不可理,近世虽经黄侃校释,勉强可通,但为《古文苑》作注的宋代章樵早已疑曰: 乘有二书谏吴王濞,通亮正直,非词人比。是时梁王宫室逾制,出入警跸,使乘果为此赋,必有以规警之。详观其辞,始言苑囿之广,中言林木禽鸟之富,继以士女游观之乐,而终之以郊上采桑之妇人,略无一语及王,气象萧索。盖王薨、乘死后,其子(枚)皋所为,随所睹而笔之。史言皋诙笑类俳倡,为赋疾而不工。后人传写,误以后乘耳。 究竟如何,已难考定。至于《忘忧馆柳赋》,最早出自晋代葛洪《西京杂记》,文词骈俪,而且两处不避汉惠帝刘盈之讳,故被认为是后世伪托之作。这样,枚乘赋传下来的只有《七发》一篇了。《七发》是假托楚太子有病,而吴客前往探视,以客、主二人问答的形式铺写而成。其内容是从自文帝到景帝汉代的王公贵族日益奢侈腐化,精神状态也日渐萎靡颓唐的现实出发,通过对大量富于典型意义的腐败现象的具体描述,向统治者痛下针砭,并积极地提出以 要言妙道 为其解救的方法。全文篇制弘阔,长达二千多字,是首先出现的第一篇名符其实的散体大赋,在汉赋发展史上具有里程碑的意义。
所谓《七发李善注为: 说七事以起发太子也。 全文共分八段,第一段写 楚太子有疾,而吴客往问之 ,指出太子之病,源在于生活过分地侈靡安逸,所谓 今夫贵人之子,必宫居而闺处,内有保母,外有傅父,欲交无所。饮食则温淳甘膬(脆),脭脓肥厚;衣裳则杂遝曼暖,烁热暑。……且夫出舆入辇,……越女侍前,齐姬奉后;往来游燕,纵恣于曲房隐间之中。此甘餐毒药,戏猛兽之爪牙也。 长此以往, 虽令扁鹊治内,巫咸治外,尚何及哉! 进而提出 今太子之病,可无药石针刺灸疗而已,可以要言妙道说而去之也。 也就是用思想启发、振作精神的办法来治疗。这一段是全篇的基础、立赋的宗旨,思想性最强,可谓痛下针砭,一针见血。待楚太子表示: 仆愿闻之。 之后,从第二段至第七段,吴客就分别以音乐、饮食、车马、游观、田猎、观涛六种事,由静而动,由近及远地一步步启发太子,诱导他改变生活方式。这六段虽然并不是作品的中心思想之所在,但却是全赋的主体结构。作者以铺张扬厉之法,细致精工地描绘了许多贵族生活富丽堂皇的场面和情景,同时又寓明显的讽谕和劝戒,在艺术上不仅藻饰盛丽,颇具音律之美,而且还不显雕琢堆砌。其中第七段观涛描写广陵长江大潮的奇观,历来被称为最精彩的一段美文。文中先写大潮到来之前已足以使听者心动向往的江水混浩荡漾之态: 怳兮忽兮,聊兮栗兮,混汩汩兮;忽兮慌兮,俶兮傥兮,浩瀇漾兮,慌旷旷兮。……汩乘流而下降兮,或不知其所止;或纷纭其流折兮,忽缪往而不来。 继而再写 江水逆流,海水上潮 的壮伟景观: 其始起也,洪淋淋焉,若白鹭之下翔;其少进也,浩浩,如素车白马帷盖之张。其波涌而云乱,扰扰焉如三军之腾装;其旁作而奔起也,飘飘焉如轻车之勒兵。六驾蛟龙,附从太白,纯驰浩晲,前后骆驿。颙颙卬卬,椐椐强强,莘莘将将,壁垒重坚,沓杂似军行。
訇隐匈,轧盘涌裔,源不可当。…… 如此声势威貌,极尽夸张、渲染,确如方伯海所评: 心思魄力,凿险洞幽,神技也,亦绝也。像这样描写景观的词采声色,是枚乘之前从未有过的。
然而对以上六种事物活动,楚太子依然不能 起而观之 ,于是最后第八段即顺势写吴客适时揭出第七种事: 将为太子奏方术之士有资略者,若庄周、魏牟、杨朱、墨翟、便蜎、詹何之伦,使之论天下之精微,理万物之是非。孔、老览观,孟子持筹而算之,万不失一。此亦天下要言妙道也,太子岂欲闻之乎·于是太子据几而起曰:' 涣乎若一听圣人辩士之言' 涊然汗出,霍然病已。所谓 说到精论,更无容费词.表现出以精神修养克服物欲的主旨,从而结束全篇。
枚乘《七发》对后世汉赋创作的繁盛有很大影响。这不仅如前人所指出的第二段写音乐 虽只二百字,而实具《子虚》规模,后来箫、笛、琴赋祖此.第五段写游观 内具七种意思,山川、辞赋、宫馆、鸟鱼、草木、声伎、女色,次第铺叙,绝紧严,而造语更工妙,是《高唐》。而且致使 七 也成为一种特定体裁,西晋傅玄在《七谟序》中说: 昔枚乘作《七发》,而属文之士若傅毅、刘广世、崔駰、李尤、桓麟、崔琦、刘梁、桓彬之徒,承其流而作之者,纷焉《七激》、《七兴》、《七依》、《七款》、《七说》、《七蠲》、《七举》、《七设》之篇。于是通儒大才马季常(融)、张平子(衡)亦引其源其广之。马作《七厉》,张造《七辨》,或以恢大道而导幽滞,或以黜瑰奢而托讽咏,扬辉播烈,垂于后世者,凡十有余篇。 直到魏晋,还有曹植作《七启》、左思作《七讽》等等,南朝梁时,卞景居然汇集 七 体作品成《七林》十卷,可谓洋洋大观。然而皆不如枚乘《七发》,所以刘勰《文心雕龙·杂文》说: 自《七发》以下,作者继踵。观枚氏首唱,信独拔而伟丽矣。
创作背景
当时大一统的.政治格局逐渐稳定下来,曾经在诸侯争霸的时代里倍受瞩目的士阶层也随之失去了显赫的地位,在日益完备的政权机器面前,他们成为游离者。他们要么安定到统一政权机构的某一位置上,但也就丧失了独立人格而成为官僚机构中的一个部件,许多士人对此并不甘心。汉初拥有相当势力的诸侯王在给他们提供了一定的选择余地。因为诸侯王在某种程度上具有独立政权性质,尤其是吴王濞和梁孝王那样实力雄厚者更是有独立王国的气象,而他们为了扩大影响力又对士人们作出礼遇的姿态。他们给士人提供的不仅是安逸的生活,更有参与政治的机会。因此枚乘等一批士人纷纷被吸引,甚至放弃在汉廷已有的官职来追随他们。但是处于日渐扩张的大一统的王权之下,诸侯王国呈现出式微的总体趋势,士人的政治功能也大大的萎缩了,他们更多的作用还是陪侍诸侯王进行文娱活动。然而单纯的文学侍从与他们在战国汉初的最初身份策士相差甚远,地位的下降显而易见,故可他们无法满足的。并且不同档次的宾客,待遇也有等级差别。怎样使诸侯王更加敬重自己就成为宾客们的首要问题。枚乘是在为自己以及同样身份的士人们争取更理想的地位而创作这篇文章。
整体赏析
《七发》是一篇讽谕性作品。它的主要内容是写楚太子有病,吴客前往探察诊治。吴客认为太子的病是由于“久耽安乐,日夜无极”的奢侈的生活引起的,并断定其病非“药石针刺灸疗”所能治,只有“变度易意”使“淹沉之乐、浩唐之心,遁佚之志”不再发生,才能治好。接下去吴客向太子描述音乐之悲、饮食之美、车马之骏、游观之乐以及政猎之壮、观涛之奇六件事来启发、诱导太子,太子的病还是不能好。最后,吴客以给太子引荐“有资略”的“方术之士”,让太子听“天下要言妙道”这件正事来启发太子,太子精神大作,病终于痊愈。《七发》通过吴客为楚太子治病的过程暴露了贵族生活的极端荒淫奢侈、腐朽糜烂;说明奢侈的生活是贵族子弟致病的根源;只有抛弃奢侈的生活方式,振作精神,亲近贤能,关心治国之术才是养生正道。赋中假设楚太子有病,吴客前去探望,通过互相问答,构成七大段文字。吴客认为楚太子的病因在于贪欲过度,享乐无时,不是一般的用药和针炙可以治愈的,只能“以要言妙道说而去也”。于是分别描述音乐、饮食、乘车、游宴、田猎、观涛等六件事的乐趣,一步步诱导太子改变生活方式;最后要向太子引见“方术之士”,“论天下之精微,理万物之是非”,太子乃霍然而愈。作品的主旨在于劝诫贵族子弟不要过分沉溺于安逸享乐,表达了作者对贵族集团腐朽纵欲的不满。
文章的开头是“楚太子有疾,吴客往问之”,接着就从这个“疾”字引发了一连串令人拍案叫绝的议论。吴客在楚太子面前没有说半句奉承献媚的话,而是理直气壮地告诉楚太子:“你的病太重了,简直无药可医。其病根就在你天天迷恋于声色犬马,玩乐无度,如此庸俗腐朽的物质刺激,造成了空虚的精神境界:于是病魔就在你这个空虚的精神境界中爆发出来。所以使你的精神陷入萎靡不振而不能自拔,最后才奄奄一息,药石无效。”这里提出楚太子的病源何在。接着分别从音乐、饮食、车马、宫苑、田猎、观涛等生活的角度描述其中的利与害,启发楚太子树立正确的人生态度,然后在文章的最后正面向楚太子提出了养生之道,即所谓“要言妙道”。他提醒楚太子要用精力来与有识之士论天下之精微,理万物之是非。要不断的丰富自己的知识,用高度的文化修养来抵制腐朽愚昧的生活方式。这样一说,使楚太子忽然出了一身大汗,“霍然病已”,病全好了。从而证实了《七发》中的“要言妙道”,是治疗楚太子疾病的惟一方法。
《七发》之妙,就妙在用艺术形象论述物质与精神的辨证关系。高度的物质文明,如果没有配合高度的精神文明,这毕竟是一种缺陷,甚至各种“病魔”都会在这个缺陷中滋生繁衍。一个人如此,推而广之,整个国家民族也是如此。
《七发》是运用了心理学的方法,通过为一个沉溺于安逸享乐的深宫生活的太子讲述广博有力的大千世界生动事实,最终成功医治了太子物质生活充实而心灵上空虚衰弱的严重疾病。
四知拒金 要言妙道
相传东汉时期的杨震曾经做过荆州的刺史,后来调任为东莱的太守,在去东莱路上,经过昌邑,而昌邑的县令王密是曾经杨震提拔过的官员,王密听说杨震路过,为了报答当年杨振的提拔之恩,他白天空手去见了杨震,晚上则带了十斤金子,准备送给杨震,他说现在夜深了,没有人知道。杨震却说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怎么能说没有人知道呢?王密听后很惭愧,杨震为官清廉,有老朋友以及家人劝他为子孙购置产业,他却说让以后的世人让称他们为清官的后代,用这个留给他们,不也很丰厚吗?这就是觉悟。
后来,后人称杨震为“杨四知”,“四知太守”,“四知先生”,他家门四世清白,家风廉政,他的儿子杨秉最初隐居乡里教书,四十余岁才出来做官,有其父之风,杨秉的旧部曾以白万钱相送,他“闭门不受,以廉洁称”杨秉之子官居太尉,杨震曾孙杨奇杨剽皆有祖上之风范。
为官清廉,不贪不欲,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坚定了立场,在公与私之间选择公而忘私,在义和利面前选择君子之道,在正与邪之间选择正义清风,是觉悟,是道义才能够在诱惑面前岿然不动。
要言妙道,讲的是古代一个虚构的故事,在西汉枚乘的《七发》中,楚太子有病,吴客前去探望,通过两人深入浅出的交谈,吴克发现它的病情有七层原因,分别是养尊处优,过于享乐,出入有车辇,陪侍有家人,饮食油腻,居所恒温,因而精神不振,百病丛生,想要治愈,不能通过针灸吃药来解决,只能从精神上下手,只能以“要言妙道说而去也”。
后来吴克就通过音乐、乘车、游观等几件事的乐趣来启发太子,改变他的生活方式,后来太子得以痊愈。
虽然是一个虚构的故事,但是却发人深省,告诉我们不能耽于享乐,纵情声色,贪恋安逸,否则就会导致各种病菌滋生繁衍,我们只有补足精神之钙,把稳思想之舵,才能获得真正的健康,正所谓本理则国固本,乱则国危,要提升修养,坚定信仰才能守住为政之本。
七发的作品思想
《七发》是一种带娱乐游戏性质的文体 ,人们创作它阅读它主要是为了获得审美愉悦。但是, 一篇作品总是分为两个层面, 即艺术层面和意义层面, 两者互为表里不可分割 ,艺术层面总要附着在一定的意义层面上 。虽然在“七体”以及连珠等其他游艺味道很浓的文体中, 意义层面已经严重淡化, 但毕竟不会完全消失,作者的思想还是会在字里行间显露出来。在《七发》中枚乘思想中的某些方面还是有所表现的。文章结尾的“要言妙道” ,作者没有明确说出它究竟是什么 ,但是我们可以结合西汉初的时代背景作一些推论 。
( 1) 自荐与荐贤 。汉代大一统的政治格局逐渐稳定下来 ,曾经在诸侯争霸的时代里倍受瞩目的士阶层也随之失去了显赫的地位, 在日益完备的政权机器面前, 他们成为游离者 。他们要么安定到统一政权机构的某一位置上, 但也就丧失了独立人格而成为官僚机构中的一个部件 ,许多士人对此并不甘心 。汉初拥有相当势力的诸侯王在给他们提供了一定的选择余地 。因为诸侯王在某种程度上具有独立政权性质,尤其是吴王濞和梁孝王那样实力雄厚者更是有独立王国的气象, 而他们为了扩大影响力又对士人们作出礼遇的姿态 。他们给士人提供的不仅是安逸的生活 ,更有参与政治的机会。因此枚乘等一批士人纷纷被吸引,甚至放弃在汉廷已有的官职来追随他们。但是处于日渐扩张的大一统的王权之下,诸侯王国呈现出式微的总体趋势 ,士人的政治功能也大大的萎缩了 ,他们更多的作用还是陪侍诸侯王进行文娱活动 。然而单纯的文学侍从与他们在战国汉初的最初身份 — — —策士相差甚远, 地位的下降显而易见,故可他们无法满足的。并且不同档次的宾客,待遇也有等级差别。怎样使诸侯王更加敬重自己就成为宾客们的首要问题 。枚乘“久为大国上宾” ,必然有突出之处 ,今人多认为是因为他的文才 ,但这只是一方面,东方朔也是博览广通 ,可是汉武帝一直倡优蓄之。而武帝即位之后, 却以安车蒲轮征召退隐多年的枚乘 ,甚至得到他的儿子枚皋也大喜,枚乘究竟有什么使得他们如此看重? 实际上, 枚乘一直致力的,是树立他的“为王者师”的形象。从他对吴王的劝谏中可知,枚乘绝不是只会舞文弄墨的清客,他有政治思考和卓识。吴王败后 ,“乘由是( 谏吴王) 知名” ,人们称赞他的是什么? 当然不是《谏吴王书》的文采 ,而是枚乘在面对复杂的政治风云中表现出的敏锐的观察力。因此 ,即使是在游艺性的文章中,枚乘也不仅要表现他的文学才华 ,而是有意无意的表现出了“师的姿态” ,运用起问答引导的方式 , 对“楚太子”进行引导 。实际上,“方术之士有资略者” ,就是指枚乘自己以及和他声气相投的士人们。枚乘是在为自己以及同样身份的士人们争取更理想的地位 。这种对于掌权者录用贤才的“提醒” ,在后世“七体”中得到了延续 ,以致在“七体”的流变过程中 ,“问病”的主题被“仕隐”之辩取代 ,形成了“七”系列的主题规定 : 对仕隐问题的讨论。傅毅作《七激》的直接原因就是傅毅以“显宗求贤不笃 ,士多隐处 ,故作《七激》以为讽”( 《后汉书·文苑传》) 。而曹植《七启》又是为曹操广罗人才制造舆论支持的 。故可认为《七发》有自荐和荐贤的写作动机 ,而“要言妙道”则是杂糅各家思想的西汉前期文士们的哲学观的体现 。那么这种哲学观的主要内容是什么呢, 这涉及到《七发》中枚乘的第二个思想倾向 。
( 2) 黄老思想的宣扬 。西汉前期,朝廷上下皆推崇黄老思想 。而黄老思想主张摒弃声色感官享乐,讲究清心寡欲, 守性养真 ,修身进而治国 。如果以此为突破点 ,我们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枚乘指陈了那么多的名物 ,其中也有些是对人心身有益的,如田猎 ,观涛 ,可是最后还是都被否定了。因为那些毕竟是世俗中的享乐,而抽象的“要言妙道”才是超越性的精神升华。枚乘的思想情况没有确切资料可查,但是我们可以从两个方面来证明他具有道家思想: 一 . 枚乘之文有多处与《老子》暗合 。如《谏吴王书》中“福生有基 ,祸生有胎 ,纳其基, 绝其胎,祸何自来。夫铢铢而称之, 至石必差 ; 寸寸而度之 ,至丈必过。磨砻砥砺,不见其损,有时而尽; 种树畜养 ,不见其益 ,有时而大 ; 积德累行,不知其善,有时而用; 弃义背理 ,不知其恶 ,有时而亡” ,讲论祸福之基与《老子》中“其安易持 ,其未兆易谋。其脆易泮, 其微易散 。为之於未有,治之於未乱 。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层之台起於累土,千里之行始於足下”, 说理方式 、 喻体都是一致的。再者 ,《老子》又有“五色令人目盲, 五音令人耳聋, 五味令人口爽 ,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 , 这恰好和《七发》所否定的事物明显对应 。无疑,《七发》受到了《老子》的启示。另外 ,《七发》极其简练的结尾与它前几部分的铺排形成的鲜明对比一向使人迷惑, 但是笔者认为可以从枚乘对《老子》的吸收中寻找解答。《老子》认为“道常无名” ,“大辩若讷” , 所以道是什么 ,没必要说。而“常德乃足 ,复归于朴” , 道又是极其简朴无形的,《七发》前几段的铺排夸张恰好是为最后的“道”的出现蓄势 ,繁杂的声色之后,突现恬淡虚静的论道 ,文章就此戛然而止 ,给读者留下无限余思 。只是枚乘没有对他的“道”作任何明确阐发, 资料又有限,后人难以会意,无法达到作者预定的阅读效果 ,自然不能明了枚乘如此安排的用心 ,所以产生了很多猜测之辞。二. 汉初黄老思想的有力推动者为窦太后。“后好黄帝、老子言 ,景帝及诸窦不得不读《老子》尊其术。 ”( 《汉书· 外戚传》) 梁孝王是其爱子, 又寄希望于她的帮助得到皇位,必然会附和她的信仰 ; 而在自己的属臣圈子里 ,也提倡这种思想 。作为梁孝王的文学属臣 ,枚乘的作品中表现出浓厚的黄老思想是完全合乎情理的 。以上两点可以证明, 枚乘所言的“要言妙道”很可能就是黄老思想的体现 。而《七发》的写作否定世俗的享乐 ,凸现黄老思想, 这与西汉当时的哲学主流是相合的。而这种清虚的哲学色彩被后世的“七体”作家沿袭, 张衡《七辨》 、 王粲《七释》都有很强的思辨意味,形成“七体”系列一以贯之的谈玄色彩。这些都导源于《七发》的所具有的哲理性 。
综上 ,我们可以得出结论 ,《七发》的主题并不具有传统所附会的政治功利意图, 它是一篇带有游戏意味的骋辞之作 ,枚乘创作的着眼点在于艺术的创新, 即将已渐趋成熟的咏物小赋整合为有机的大赋,从而由对一事一物的反映升华到对宇宙事物系统性的审美观照 ,完成了美感层面的超越 。另外,作品的意义层面 ,《七发》中表现了枚乘自荐和荐贤的心理, 以及黄老的思想倾向 ,带有哲理意味。这些在后世都得到继承和发扬,不少作家沿其流而扬其波。使七体成为独具异彩的一种文学样式 。
简述枚乘《七发》在汉赋发展中的意义。
《七发》是一篇明显的讽谏性作品。他假托吴客与楚太子的问答,构成了八段文字。第一段是序曲,写吴客前去探望楚太子的病。通过对楚太子的病症的叙述与分析,吴客认为太子的病是由于贪欲过度、享乐无时、荒淫糜烂的宫廷生活造成的,因此,非一般用药和针灸所能医治:必须靠“博闻强识”的人,经常给太子以启发和提醒,使太子改变原来的生活方式和欲念,才有希望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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