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母亲的独白》
文/卫忠
那一夜
旧木窗外的灯越来越暗
屋子里的光却越来越明
窗外的等待压低了山峦
渐渐凸起了许多条棱
夜色突然热闹了
母亲却哭了
哭得如此的幸福
从此母亲哭泣的时候
耳畔总会响起一首摇篮曲
把我哄息了
也把母亲逗乐了
摇呀，摇啊
摇来一个布娃娃
摇篮里的哭声渐渐少了
母亲的牵挂却每日繁多
一根拽着风筝的线越拉越长
紧紧攥在母亲手中
不愿收
更舍不得放
每一次牵引都把母亲
泪光拉得老长
面容刻到沧桑
听惯了乡愁的土著
早已容不下城市喧嚣的纷扰
去年的老槐叶几次飘到院里
几次又被你扫了出去
每一次风推开门
都会给你带来无尽的惊喜
晚霞落在你的脸上
早已不是曾经的模样
只有那个摇篮，那首曲子
还是妈妈的味道
摇呀，摇啊
摇出一个胖娃娃
摇来一把油纸伞
我看着母亲
母亲笑了
我却哭了
哭得如此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