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演论》的读后感严几道译《天演》一书,逾今已数百年矣。良好老师嘱予读之。,初读时,稍遇陌生难认之字,便跳而速读,翻阅数篇,乃不知其所言意在何...
《天演论》的读后感
严几道译《天演》一书,逾今已数百年矣。良好老师嘱予读之。 初读时,稍遇陌生难认之字,便跳而速读,翻阅数篇,乃不知其所言意在何处。读之愈速,则领悟愈少,而心情愈躁。遂束之高阁。隔日,取之再读,反复如此三四日后,待心态平和,方渐入佳境。《天演》其书,虽言英人赫胥黎之进化理论,然加之以译者按语,恰如吴汝纶言“其学以天择、物竞二义,综汇万物之本原,考动植物之蕃耗,言治者取焉”。吾初读此书,以其晦涩难懂,避之莫及。然深读之,逐字逐句,忽亦得庖丁解牛之乐。凡条例清析,论辩精致,亦非常人不能道尔。此人心不同,且静躁各异,读书之感,得无异乎? 乃玄想一百年前之中国,甲午战败,国运渐衰,当权者甘于屈辱,妄以为疆土辽阔,不念割舍之情,凡签订条约,不计其数。然吾国国民,内受欺压,外受凌辱,昏君当道,苦不堪言。《天演》一书,引西学,融国粹,以进化之说一以贯之,欲开民智于亡国之时,严几道之书,慷慨悲愤之作也。 现择所读篇中要义,览之于诸人。 《察变》一篇有云“斯宾塞尔曰:‘天择者,存其最宜者也。’夫物既争存矣,而天又从其争之后而择之,一争一择,而变化之事出矣。”此句旨在言明:物之变化,起于争择,然世人多不察于此。 《广义》一篇有云“人持一说以言天,家宗一理以论化”此国难之要害也。 《趋异》一篇中云“然则天演既兴,三理不可偏废。无异、无择、无争,有一然者,非吾人今者所居世界也。”有异、有争、有择,世道方进。且曰“资生之物所加多者有限,有术者既多取之而丰,无具者自少取焉而啬。丰者近昌,啬者邻灭。”其语多有偏论之处,意在激发当权者之志,“亡国保种,危在旦夕”。不取者或少取者,亦自灭也。 《人为》《互争》《人择》三篇,皆言天行人治之理,人治与天行互争,“人治所以有功,即在反天行之故”人择有功亦如伯乐相马之功效。 《善败》一篇云“霸者之民知受治而不知自治,虽与之地,而不能久居”复言英之租界自治,与吾国闽粤之民为奴,所言进取之意,触目惊心。 《乌托邦》一篇重在言制度,此不赘述,《汰蕃》《择难》二篇言汰弱扶强,言虽简易,然择之亦难。 《蜂群》《人群》二篇,言人与鸟兽之异。人有自营之私,故能战胜天择,颇有“人定胜天”之意味。然自营之心用之极则功相反焉。 《制私》《恕败》承接与上文,自营至胜则为群涣之始,人心不聚则国运难昌。何以制之,曰“天良”是也。 《最旨》一篇云“负者日退,而胜者日昌。胜者非他,智、德、力三者皆大是耳。”所言群治之理明矣。民智未开,道德涣散,国亦不能富强。又云“夫种下者多子而子夭,种贵者少子而子寿”,多子而子夭,多子何用?少子而子寿,此国运恒昌之理。 《善群》一篇云“世治之最不幸,不在贤者之在下位而不能升,而在不贤者之在上位而无由降。”门第之患,始于夏商,盛于明清,以国为一家之私产,世代相传,奴役百姓,篡权改法,不一而足。此强国之大患也。 《进微》《新反》二篇,云“天演之效,非一朝夕所能为也”。此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乎?然“世道必进,后胜于今”严几道欲见盛世之象,恐千世之后亦不能观之,世道虽进,然物极必反。马克思所言共产社会,亦如飘渺之音。 下卷多有格物致知之理,《论实》《种业》二篇,言植物之进化与人种之进化,人之本源毫无善恶可言,因所趋恶善不同,由贤转愚由愚转贤或未可知。 《忧患》一篇言,天演之事,不可相违,故人常生忧患之感。孟子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此事之常理,若能悟得此道,必能解脱于人世之苦难。
《教源》一篇云“是故教与学相衡,学急于教。而格致不精之国,其政令多乖,而民之天秉郁矣。”吾国之圣哲多言“天人合一”之说,佛道善于乱世困苦之中求解脱之理,然世运进化之说,多始于西方。 《严意》《天刑》二篇言赏罚之治,多谈公正之理。凡《佛释》《冥往》《真幻》《佛法》数篇,尽道释迦摩尼之佛理。凡宗教之言,智者用之以运世,愚者多用之于自慰。此二者之功效,天上人间也。 《学派》一篇追天演之学宗,多言西方哲学之圣贤。《天难》一篇大有屈原问天之势,自是“事自有其实,理自有其平,若徒以贵位尊势,箝制人言,虽帝天之尊,未足以厌其意也。” 《论性》《矫性》二篇皆谈人性,西方有曰“群性” “盖惟一群之中,人人以损己益群,为性分中最要之一事,夫而后其群有以合而不散,而日以强大也。” 严几道言此,多有呼吁之意。“然而前之民也,内虽不足于治,而种常以强;其后之民,则卷娄濡需,黠诈惰窳,易于驯伏矣。”予夫观彼时之中国,真乃“万马齐喑”之境地也。 《演恶》《群治》《进化》三篇,严几道奉斯宾塞“演善趋恶”之说,所谓“恶无从演,善自日臻。”生存斗争之说也。“善群”可解为“善保群”其言下之意,亡国保种,迫在眉睫。斯言进化之说,虽有天演,然人力可争而治之,“是故善观化者,见大块之内,人力皆有可通之方;通之愈宏,吾治愈进,而人类乃愈亨。”此严几道译此书之目的所在。 吾读此书,多留念于上卷,而下卷皆览其概要,所得之感,不甚琐碎。 呜呼,纵观《天演》全书,虽曰天演,岂非人事也哉?故民强则国强,民贫则国弱,一治一乱,强弱分明。然彼时之民,多昏然于世,穷毕生之精力,或缚于土地,或耗于古经。守纲常,从伦理,尔来有数百年矣。亦不知人类自何而来,乃信盘古女娲之说,其迷信也久。严几道译此书,开新风,启民智,国人风气为之焕然一新,后世之人多受益于此书。凡书中至真之理,于当今之世亦有可用之处。又孔子曰:“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为己者,修善学问道德;为人者,矫饰敷衍他人也。近有陈寅恪云 “士之读书治学,盖将以脱心志于俗谛之桎梏,真理因得以发扬”,严几道,学为己者也。《天演》一书,其文约,其理真,可谓之“称文小而其指极大,举类迩而见义远”也。 余读此书,就其真理而言,吾所解之,犹百不得其一,然亦觉兴奋!中多古文白话掺杂,凡入情入理之处,通读数遍,概叹严几道之才华,后人不能及也。 偶读此书,虽断章取义,余颇引以为乐,文中多有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之处,请见而谅之。因避“白头宫女说玄宗”之嫌,故作此文。
《教源》一篇云“是故教与学相衡,学急于教。而格致不精之国,其政令多乖,而民之天秉郁矣。”吾国之圣哲多言“天人合一”之说,佛道善于乱世困苦之中求解脱之理,然世运进化之说,多始于西方。 《严意》《天刑》二篇言赏罚之治,多谈公正之理。凡《佛释》《冥往》《真幻》《佛法》数篇,尽道释迦摩尼之佛理。凡宗教之言,智者用之以运世,愚者多用之于自慰。此二者之功效,天上人间也。 《学派》一篇追天演之学宗,多言西方哲学之圣贤。《天难》一篇大有屈原问天之势,自是“事自有其实,理自有其平,若徒以贵位尊势,箝制人言,虽帝天之尊,未足以厌其意也。” 《论性》《矫性》二篇皆谈人性,西方有曰“群性” “盖惟一群之中,人人以损己益群,为性分中最要之一事,夫而后其群有以合而不散,而日以强大也。” 严几道言此,多有呼吁之意。“然而前之民也,内虽不足于治,而种常以强;其后之民,则卷娄濡需,黠诈惰窳,易于驯伏矣。”予夫观彼时之中国,真乃“万马齐喑”之境地也。 《演恶》《群治》《进化》三篇,严几道奉斯宾塞“演善趋恶”之说,所谓“恶无从演,善自日臻。”生存斗争之说也。“善群”可解为“善保群”其言下之意,亡国保种,迫在眉睫。斯言进化之说,虽有天演,然人力可争而治之,“是故善观化者,见大块之内,人力皆有可通之方;通之愈宏,吾治愈进,而人类乃愈亨。”此严几道译此书之目的所在。 吾读此书,多留念于上卷,而下卷皆览其概要,所得之感,不甚琐碎。 呜呼,纵观《天演》全书,虽曰天演,岂非人事也哉?故民强则国强,民贫则国弱,一治一乱,强弱分明。然彼时之民,多昏然于世,穷毕生之精力,或缚于土地,或耗于古经。守纲常,从伦理,尔来有数百年矣。亦不知人类自何而来,乃信盘古女娲之说,其迷信也久。严几道译此书,开新风,启民智,国人风气为之焕然一新,后世之人多受益于此书。凡书中至真之理,于当今之世亦有可用之处。又孔子曰:“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为己者,修善学问道德;为人者,矫饰敷衍他人也。近有陈寅恪云 “士之读书治学,盖将以脱心志于俗谛之桎梏,真理因得以发扬”,严几道,学为己者也。《天演》一书,其文约,其理真,可谓之“称文小而其指极大,举类迩而见义远”也。 余读此书,就其真理而言,吾所解之,犹百不得其一,然亦觉兴奋!中多古文白话掺杂,凡入情入理之处,通读数遍,概叹严几道之才华,后人不能及也。 偶读此书,虽断章取义,余颇引以为乐,文中多有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之处,请见而谅之。因避“白头宫女说玄宗”之嫌,故作此文。
本文标题: 读严复天演论读后感(《天演论》的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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