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新闻》这本书由美国学者塔奇曼于1978年创作,是一本通过参与式观察研究新闻生产的著作。此书的译本由中国传媒大学的麻争旗、...
《做新闻》这本书由美国学者塔奇曼于 1978 年创作,是一本通过参与式观察研究新闻生产的著作。此书的译本由中国传媒大学的麻争旗、刘笑盈教授等人翻译而成,
这本书把重点放在“做”上,进一步讲是落在如何做上,作者把它称为“新闻的生产”。
整本书的前七章,围绕新闻组织如何各自分工,在社会这个大工厂中及时而有效地生产出新闻产品。关于新闻形成过程的描述是在很多新闻学书籍中都曾有过的,而且往往是些教材类书籍必备的章节,但塔奇曼这本书给我的感觉之不同之处在于:她因为拥有了一双近乎于 X 射线般的眼睛,可以穿透新闻世界纷繁复杂的表象,直逼新闻制造过程的本质,抽丝剥茧般将时而带有神秘色彩的新闻生产如此赤条条的展现在我们的面前,犹如拨开愁云见明月般清澄。
她见他人所未见,甚为细致的分析了新闻的时空特征,以及在时空关联下建构的新闻网络,进而形成全时广域的新闻覆盖,在这样的覆盖下,使得新闻工作者行动自如而有序,使得一切现实的重构变得自然而然。
而从后三章开始,塔奇曼笔锋一转,又将视角的深度进一步挖掘,直至其所能见的最底层。用一种社会学的视角重新审视这一本已足够深入的新闻生产,在过程背后所隐藏的东西:即新闻作为一种知识,一种社会资源一种意识形态以及社会行动者的参考,是如何在新闻工作者及其组织的加工之下称为社会合法性的证明者和守护者的。这一层面似乎又一下子为人们打开了一扇更宽敞的看新闻的窗子。
塔奇曼揭示了“框架”是记者、编辑在新闻生产中必不可少并坚持运用的东西。“使社会现状合法化,是新闻框架的作用”。
书中从功能主义的角度解释说,任何新闻的社会认识,都是依赖于其社会结构,社会结构产生社会准则,这些准则中就包含判定社会生活哪些方面是有益或者重要的基本态度,换句话说,社会中关于重要或者有益的判定成了众人所认同和遵守的准则。
那么,新闻报道什么、选择什么,自然就是这些准则的反映。一个行业的专业实践标准就是社会准则的具体反映。按照这样的逻辑,即是不管新闻工作者做怎样的努力,也无法改变社会固有的准则和结构,也就不可能从根本上改变对新闻的选择和处理新闻的态度。
塔奇曼的研究,使媒介社会学突破了传送、接收和效果的基本框架,开辟出一种全新的研究层面,但是通过研读其著作,我发现其研究还只停留在现象描述层面,缺乏理论建树,没有说明要解决什么问题,给人一种论述多于理论的感觉。这一点可能是我们在日后的研究中可以注意的。
此外,作者基于西方新闻界现状来展开的研究和思考,也需要我们在阅读的时候进行批判性地看待,注意西方的新闻传播理论在我国语境下的适用和解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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