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流深,不显不露。静,以外观默默无闻的姿态隐藏着内在的力量、深刻的思想。一个“静”字,竟是如此深邃,如此富有禅意,富有魅力。 身静,方可心无旁骛;专心思索,方能得大智慧。佛家禅宗似乎是最早领悟到这一要诀的。禅宗的必修课,也是入门功夫——坐禅,就要修
静水流深,不显不露。静,以外观默默无闻的姿态隐藏着内在的力量、深刻的思想。一个“静”字,竟是如此深邃,如此富有禅意,富有魅力。
身静,方可心无旁骛;专心思索,方能得大智慧。佛家禅宗似乎是最早领悟到这一要诀的。禅宗的必修课,也是入门功夫——坐禅,就要修行者身静入定,诵经冥想。双目一闭,便将滚滚红尘、污垢尘埃尽闭于心门之外;身静入定,便不为外物所役而细品沉思。自印度莲花大师始,不少僧人在喜马拉雅山挖洞面壁而居,饥餐荨麻,渴饮雪水,形容枯槁而终于“静”思得佛门真谛,成为一代高僧。面壁,或思过,或悟道,成功的前提就是身静。身如静水,不显不露,方能让思想纵横千里。
心静,方可遗世独立,羽化登仙。单纯的身静,心中依然万念错杂,自然不可得道。身静的同时,更要心静。不去想那人间的纷杂,只将一片冰心浸入雪水,感受静的冰凉怡人,放松精神。而到了更高层的境界,即便身不能打坐入定,心依旧可如止水。于是,你不必奇怪陶渊明“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的感受,只因为他“心远地自偏”;你不必奇怪苏东坡被贬黄州,仍能于赤壁之下高歌放舟,只因为他从不变的静中,悟出了“物与我皆无尽也”的大境界,于是便可“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智者在静中修身悟道,在静中羽化登仙,在静中凝聚起了千年的智慧和深不可测的力量。但他们还是保留着那份静,或许是习惯已成为自然。直到有一天他们打破了沉默,你才惊讶他们的智慧与博大,于是才有那“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感慨。《天龙八部》中第一高手,竟是少林一个默默无闻的扫地僧;助魏公子窃符救赵的侯生原本也只是大梁夷门的一个守门人;智慧象征的诸葛亮,出茅庐之前也只是躬耕于南阳的农夫……他们往日的静正反衬出有朝一日力量爆发的可怕,就如同火山的静,那不是单纯的沉默,而是为了蓄积之后的爆发!
于是不难理解嵇康在面对前呼后拥,大讲排场来拜见他的钟会时,仍旧不理不睬,只在熊熊的炉火和铿锵的锤声中默默忙碌的举动。圣贤的静,岂容俗世的嘈杂来打破?智者乐水,仁者乐山,千年前的智者从深邃的静水中悟出了禅意。这禅意并非不可言传,只是现在,还有多少人能够静下心来去感悟呢?这也许是现代文明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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