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 一三年的时候,我随我爷来到北京。我爷年轻的时候是文工团的,对歌舞表演热爱至极,心心念念想再回北京看一场京剧,我是好奇才去的。 兜兜转转许久,才从火车站赶往老戏坊,街角口满是京味儿,我这才有落在北京的实感。戏坊大门口,有几位戏子在招揽客人,粉白色的
风波
一三年的时候,我随我爷来到北京。我爷年轻的时候是文工团的,对歌舞表演热爱至极,心心念念想再回北京看一场京剧,我是好奇才去的。
兜兜转转许久,才从火车站赶往老戏坊,街角口满是京味儿,我这才有落在北京的实感。戏坊大门口,有几位戏子在招揽客人,粉白色的长袍,画着浓厚的粉底,他们一个个大大方方,挥着水袖,宛如至人如戏中一般。这帮唱戏的都是老戏骨,解放后不久才组成,到处慰问、表演,唱戏的味道都深入骨髓,走路起来都飘飘然,带着京剧特有的步伐。很巧,咱们遇到了之前文工团一起的刘姨,刘姨看见了我爷很热情,说着就领我们去后台看看,我便跟随过去。
后台有几个插班的小年轻,一个在化妆,另几个在背词,他们的唱腔一上一下,起伏不定,有时令人心颤,有时令人轻快。我也不解他们的唱词,就四处转了转。
木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竟吓的我一个寒颤,他们的戏头拉开后幕进来喊道:“演花旦的小伙家中有事来不了,你们找人替一下!”那个化妆的放下了手里的胭脂站起来,有丝丝倔强:“我来吧。”旁边的人开始指指点点,小声嘀咕着什么。那个化妆的又说:“我能做这事,你们相信我。”那些背台词的甚至有人瞥了一眼道:“没人和你抢。”化妆的定了会,才坐了下来,脱去原本的戏服,面无表情地穿上花旦的衣服,戴上头饰。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仿佛很有自信又很自卑,刘姨拉我到一旁告诉我,她就是个抢戏的。
台上,演出十分精彩,不过没有看见那个替人演的花旦,后来才得知头儿又把人换了。虽不知他们之间曾经有什么发生,而那个姑娘却让人心寒。
从老戏坊出来,一切还是那么安然无恙,就连买糖葫芦的车上插着的葫芦,都没卖出去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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