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炭像山水画师的笔,肆无忌惮地染黑着挑煤人的身躯。但是他无法穿透挑煤人宽阔的胸膛。挑煤人一次次从地上走进地里,从地里回到地上,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中,何尝不是在经历生命的轮回。二柱穿着媳妇浆洗的一尘不染的白背心下到煤井下,显得那么黑白分明,格格不入。一下到煤井里,二柱就后悔了,他心疼自己的白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