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管 ,我丢下这句话,抓起外套摔门而去。任凭身后的父亲说什么我没听进一句,也没停下离开家的脚步。十月的冷风呼啸着,伴随着阵阵寒意不住的往我领口、袖口里钻,冻得我不住的打寒战。但能怎么样?不能回家、不能妥协的念头让我裹紧衣服继续前行。
不要你管,我丢下这句话,抓起外套摔门而去。任凭身后的父亲说什么我没听进一句,也没停下离开家的脚步。
十月的冷风呼啸着,伴随着阵阵寒意不住的往我领口、袖口里钻,冻得我不住的打寒战。但能怎么样?不能回家、不能妥协的念头让我裹紧衣服继续前行。
一个人走在行人稀少的大街上,脑海中还在回放着刚才和父亲激烈争吵的情景。父亲根本就不理解我,总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总是不容质疑的口吻,让我越想越生气。走着走着,感觉脸上有点凉丝丝的,抬头一看,原来是下雪了,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打落在脸上,不一会儿,天地间就一片白茫茫的,满目凄然。
漫无目的走着,不知不觉到了一家面馆前,心想吃碗面暖暖身子也好,于是径直走了进去。推开门,眼前是油腻的地面和颜色发黑的的桌凳,面馆里除了面孔黝黑的老板在打着哈欠外,就空无一人了,估计饭馆的面也好吃不到哪里去。也罢,既来之,则安之。我找了个靠近柜台放电暖器的位置坐下,按菜单上写的要了一碗优质肉丁面。等了大约二十分钟,才见老板端上来。面并不像在别的饭馆一样端上来就冒着热腾腾的香气,肉丁也少得可怜,并且碗上还有个豁口。但有个好处就是明码标价,比以前吃的便宜。我叹了口气,拿起筷子,扒拉着吃起面来。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一股冷气带着风雪钻进屋子。进来的是一老一少,两人穿着一样洗得发白的有点破烂的军大衣,脚上的鞋子也看不出什么颜色了。年长的五十多岁的样子,双目紧闭,双手紧握着年轻人的手,看上去应该是眼睛有毛病。年轻人小心翼翼把老人扶到靠墙的桌子前,倒了杯热水递到老人手里说:爹,你坐好,先喝水暖暖身子,一会咱吃肉丁面。然后朝着柜台喊道:老板,来两碗肉丁面。一边说一边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柜台前,凑到老板耳边说:哥,能不能麻烦你把其中的一碗换成白水面。老板用不屑的眼光白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朝后厨走去。
面端上来了,年轻人把有肉的那碗端到老人跟前,说:爹,早上从咱家来市医院看病走得急,你也没吃上口热饭,面好了,你快吃吧。老人并没有急着吃,而是把面推了推,说:老二,爹老了,牙口不好,你把肉都挑到你碗里去吧。年轻人没作声,只是在老人那碗面里搅动了两下,然后说:爹,我把你碗里的肉差不多都夹过来了,你快吃吧。说完,端起自己面前的白水面呼呼吃起来。不一会儿,两人都吃完了,老人抹了一把嘴说,这面真香,这家面馆也厚道,碗里竟然还有这么多肉。年轻人附和道:你要喜欢吃,下个月再来检查时,我们还在这里吃。说完,搀起老人推门走了出去。
父子俩相互搀扶很快便消失在风雪中,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我的眼睛湿润了。刚才对父亲的怨恨、不满,在这对父子相互关爱的映照下忽然间冰释了。普天之下,不论是富有还是贫穷,有哪位父亲不疼爱儿子,又有哪个儿子不尊重父亲呢?我仅仅是因为自己想买手机的愿望被驳回,就与父亲大吵一顿,并摔门而去想到这里,一丝愧疚涌上心头,我赶紧吃完面,付完钱,朝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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