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刚出生时候,母亲忍受切腹之痛,对着我含情脉脉的微笑。小时候听母亲讲故事,才体验到她那浓浓的爱。那天,母亲生出我之后,麻药还没过,正忍受着疼痛。可她的脑海里全是我,担心着我的健康状况。思念的力量如此强大,使备受折磨的母亲一直挺到医生把我抱过来。当
当我刚出生时候,母亲忍受切腹之痛,对着我含情脉脉的微笑。小时候听母亲讲故事,才体验到她那浓浓的爱。那天,母亲生出我之后,麻药还没过,正忍受着疼痛。可她的脑海里全是我,担心着我的健康状况。思念的力量如此强大,使备受折磨的母亲一直挺到医生把我抱过来。当时母亲泪光闪闪,亲切关爱的笑容由心而发。医生把我抱给母亲看:呀,白色的围巾里包着一个黑溜溜圆滚滚的小东西,大大的脑袋,清澈的大眼睛,四处转悠,尖尖的鼻子,小巧的嘴唇,标志的瓜子脸。母亲心里那个兴奋,如天下父母心,悲喜交集,喜的远远大于生我的疼痛。母亲抱着我,轻轻的摇啊摇,拍呀拍,唱着一首首她熟悉的歌谣“月光光,照地堂,虾子你乖乖睡下床。”听说母女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听着这首充满母爱的歌,我的哭闹声停止了,乖乖睡在母亲的怀抱。
慢慢的,在母亲无微不至的关爱下,懵懂的我已长成一个头发卷卷,眉毛弯弯,眼睛清澈如水的小孩童。成长的故事多的数不清,只是,那时的我不知母亲养育我的艰辛。那时,我的家坐落在一个宽宽的庭院里,绿瓦红墙,古老朴素,仿佛是我的外婆,化身成坚固的城墙,在她宽广的怀抱中,我们才得以安心的成长。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高大的绿树青青的小草,怒放的花儿,幽幽的清风,响亮的鸟声,阵阵的蛙鸣。这是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春夏穿着短袖,秋夏着着薄薄的长袖。
我们的院子里,种着各种蔬菜和水果,养着吃碎石的大公鸡。母亲经常给菜园浇水施肥,等他们长得膘肥体壮,母亲便全部摘下来,切成丝,放少许的猪油,爆了点蒜,大火焖炒,一盘香喷喷的菜就上桌了。闻着浓浓的菜香味,我们的口水直流,可是父亲在的时候,我不敢动筷子,害怕他打我,在他的观念里,必须尊卑有序,不等齐人绝不吃饭。
每天,我们听着公鸡“喔喔”的啼叫,心里甚是高兴,再过几个月,我就有鸡腿吃了。可是日日等,月月盼,等来的就是每月的一个鸡蛋。我问母亲,鸡肉那里去了,母亲骗我说,他们被天上的老鹰捉走了。后来我从邻家小妹的口中得知,就母亲烤鸡蛋和鸡肉分给他们吃,难怪母亲夜晚要加班的时候,我才可以在邻居家吃好、喝好、睡好。
母亲对待亲朋戚友的热情一直没有变,而且有增无减。当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父亲朋友的一个儿子来中山大学读书,母亲看他瘦得像皮包骨似的,便每天邀请他来吃馒头。做馒头,并不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体力活。要花钱买几大袋面粉,掺着水搅拌,每个方向都要用一样的力气,和完面,将面团放入大盘中发酵,过了几个小时,发酵完毕,母亲将面团拧成长条,用刀切成馒头的形状,开中火蒸十五分钟,一个个冒着热气、又甜又稥的大馒头出锅了!那小子可是不会跟你客气的小子,一顿吃九个馒头,撑得他直打嗝。四年大学时光,就是这些馒头,将他喂得像猪一样。
等我长大一些,就开始专心致志的读书生涯,就不总是缠着母亲。这以后,她才有时间发展自己的爱好。母亲喜欢用凤凰牌缝纫机车衣服、做被套、做各种袋子。往往,她赶制衣服的时候,都是废寝忘食的。当时,我总是埋怨母亲的这个爱好。可是,渐渐才发现,我那质地柔软的睡衣,夏天透风透气,够宽够大,才不至于满身是汗;我睡觉时搂着的被套,冰冰凉凉的,无论在夏天燥热的时候,怎么扯,怎么糟蹋,被子的边都是完好无损的。那些袋子就更不用说了,图案又红、有绿、有黄、有紫,总之像七色的彩虹,五彩冰粉,耐用结实,可以拿着套子,装进去,随身携带,可方便了,而且母亲的袋子的另一边,缝上好几个扣子,这样可以整齐的折叠起来,不用为不方便不美观而烦恼。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高考的时候,我得了重病,四个多月,120个风风雨雨的朝霞夜晚,太阳升起的时候,母亲便带着我的灿烂的阳光中奔跑;太阳下山的时候,母亲急忙从单位赶过来,中午从来不睡觉,熬了鲫鱼汤,晚上冒雨给我带过来,风雨无阻,从没落下过一次。
我病了十年,母亲就含辛茹苦的照顾了我十年。除了上班,母亲还要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在我参加成人高考的时候,母亲顶着烈日,为我拭去额头上的汗水,温柔人对我说:“女儿,别害怕,别慌张,排除杂念,认真考试,只要你努力过,就对得起自己,我们不能以成败论英雄,好样的,加油,妈妈支持你!”上午的语文考砸了,出了教室,我面无表情,心情极度低落,母亲看在眼里,却没有表现出难过的表情,反而微笑地对我说:“女儿,别担心,振作起来,不要影响下个科!”下午,母亲依然顶着烈日,在猛烈的阳光下站了两个小时。在母亲的关心和鼓励下,我成功的考入了中山大。
带病工作了三年,才知道人心险恶,处处落井下石,面对人心险恶的世道,我终于忍受不了这现实无情的世界,因为愤怒,因为悲伤,我变得脾气暴躁,敏感多疑。终于有一天,在与母亲的争吵下,母亲夺门而出,我一气之下,吞下了小半瓶强烈安眠药。其实,我还是不想死的,所以通知了表姐。母亲接到电话,立即动用了所有的人力物力,送我到医院洗了胃,打了吊针。那天晚上,我与母亲睡在同一张病床上,心里很愧疚,也很安稳。第二天早上,我坚持出院,回到家睡上一觉,便拉上母亲去吃必胜客!
母亲,不是我不爱你,只是我受伤太深、好胜心、自尊心太强,伤了你,也伤了自己。
几十年的相处,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几十年的母爱,几十年的坚持与不弃,我清清楚楚的知道,母亲是一位慈爱、热情、不怕苦不怕累、对子女无限关爱的伟大的母亲!
回忆着几十年与母亲的点点滴滴,我好想对她说:“母亲,我不爱你爱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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