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的趣味里,我喜欢思想弥漫其间,无论是读到的书还是我自己的文字,我都希望美好的思想汩汩如泉,但说教的不要。这样的文字才能传递温暖和良善,更重要的还有思索,让我们的心灵也成为活泉。 大家都忙,有的忙生计,有的忙上市,有的忙升官,无论柴米油盐
文学的趣味里,我喜欢思想弥漫其间,无论是读到的书还是我自己的文字,我都希望美好的思想汩汩如泉,但说教的不要。这样的文字才能传递温暖和良善,更重要的还有思索,让我们的心灵也成为活泉。
大家都忙,有的忙生计,有的忙上市,有的忙升官,无论柴米油盐还是名利情权,你追我赶你争我抢你死我活日日上演,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如白乐天般“可怜身上衣正单”?他也长恨歌,他也琵琶行,他仍然没忘记“一车炭”。我想一个作家,不管他怎样脱俗,怎样如梭罗般实验自然,家国之心才是永恒的考验,不管现实主义还是寓言,不管武打还是情言,我们永远不要忘记出发时母亲的炊烟。
我们常把修持当做口头禅,只是每天睡前你有没有问问自己,你多久没关心心灵上的事情了?我也如是,这两天很忙,忙到只有躺下心才稍安,灯下一卷才能平息内心的骚乱。不去下笔,不仅仅忙的疲倦身体慵懒,更多的是心灵的迷茫困顿无法铺展。心需要回安。我重又打开史铁生的《我与地坛》《命若琴弦》《我的遥远的清平湾》。是向一颗跋涉的灵魂致敬,更重要的也是自我提醒回到本原。
“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苍在交给我们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这样想过之看我安心多了,眼前的一切不再那么可怕。”这是史铁生在《我与地坛》里弄明白的事。为了这,他已经推着轮椅,历尽心艰。
他二十岁致残,此后轮椅一生,生命的最后靠透析维持,这样的劫难里,他哭过,怒过,发疯过,是地坛里的一年年沉思拯救了他。他的母亲四十九岁辞世,在离去之前,因为她是母亲,截瘫对史铁生来说是灾难,而于母亲却是耶稣般受难。人真的长大,可能就在回眸的一瞬间。史铁生在散文《秋天的怀念》里表达过这个情感,只是母亲永远的走了,只留下作家静静的泪流无言。
我一直喜欢法国文学,尤其是杜拉斯,陈丹燕在的那句“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里的英雄梦想。”这句话
曾经一直以为是杜拉斯的句子,尽管不是,但杜拉斯用一生践行者这样的情感,她了不起还在于她的笔一直在书写着她自己的心灵自传,中国之作家能如此勇敢或者接近于勇敢的应该说是重庆籍作家虹影吧。这次法国作家帕特里克。莫迪亚诺获得诺奖的前一天夜晚,我正在阅读翻译家徐知免译的《法国现代诗抄》,沉浸在雅姆,瓦莱里,阿波利奈尔,艾吕雅,波德莱尔等构筑的灵魂世界。吸引我的不是超现实主义,达达主义,自然主义,象征主义等等,而是法国文学里透出的自由的思想和自我的精神追求。海明威等大师也曾安住巴黎,我想吸引他们的不仅仅是塞纳河和巴黎的浪漫,更多的是那里对艺术的尊重和对自由的追求。
当然,读诗和习诗多年,我最喜欢的诗歌还是老诗人八十六岁高龄写的《埋葬了的爱情》那样的情感,朴素而真挚:
那时我们爱得正苦
常常一同到城外沙丘中漫步
她用手拢起了一个小小坟茔
插上几根枯草,说∶
这里埋葬了我们的爱情
第二天我独自来到这里
想把那座小沙堆移回家中
但什么也没有了
秋风在夜间已把它削平
第二年我又去凭吊
沙坡上雨水纵横,象她的泪痕
而沙地里已钻出几粒草芽
远远望去微微泛青
这不是枯草又发了芽
这是我们埋在地下的爱情
生了根
我现在很少再看现在的一些诗刊,不知为何一些诗刊成了一些人抱团的工具,有时候一本诗刊读下来,我几乎找不到几个句子可以流传。我是想好的文学或许都需要沉淀,余秋雨曾经强调读经典,我渐渐深以为然。我想或许这样在浩瀚的文字里才能让心灵靠岸。
年老的杜拉斯用实际行动证明她爱的能力,年老的苏金伞用诗歌证明他依然爱着,爱,是才文学的永恒情感。
因为越来越崇尚朴素,对那些动不动就啊呀的诗歌,那些歌颂和浩叹,我不怀疑他们的勇敢,但我质疑他们的内心有没有纯粹诗情的火焰。
文学的信念里,沉默无言居多,即使在人群里滔滔而言,转瞬仍然会寂寞孤单。越来越喜欢独处,喜欢和一溪水或一座山面对面,可事实上面对的常是假山,幸好还有植物芳蕊吐绽,我喜欢此刻这静静温暖的秋天 出自美文网。
风起的时候落叶纷纷,几缕阳光透着暖,在林荫处我喜欢透过树层看天,眯着眼捕捉那几缕光线,我也能捕捉到阳光透出来的暖。
史铁生在《我与地坛》里也谈到他和一个作家朋友的对话,谈到写作的动机,那位作家朋友说“为了我母亲,为了让他骄傲”。史铁生听得心惊,今日重看,依然心疼。前几日打电话给母亲,她依然很忙,忙田里的庄稼,忙着照顾二哥的稚子上下学。她这一生都在践行者她自己的口头禅“活着干,死了算”。所有的孩子都让她如此挂牵,这次侄女回沪因为侄子的事情母亲没给我带她种的石榴和柿子,她心里难受,问我有没有生气?我怎么会生气呢。我这些年也算是万水千山,母亲的好我一言难尽,如果可能我也想好好努力,以文学的方式让母亲骄傲一回,这又何其难。
母亲总担心我熬夜,她说会把人的血脉熬没的,我总说我很少熬夜了。我已经知道自己身体有了不适感。我渐渐回归了现实,不再像当初那样不顾不管。但自己也知道“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能风雨兼程”。幸好我妥协后安于工作,保持谋生的尊严。尽管有太多的无奈和离乱,但文学是我的眼,也让我的心花开灿烂。
今年的书展,有两本书没买有点遗憾,十月份我的一位好友给我买来了格非《雪隐鹭鸶-<金瓶梅>的情色与虚无》,另一位朋友给我买了陈丹燕《我的旅行哲学》。我的心里有巨大的幸福感。我将铭记这份友谊和良善。在我文学的孤单路上,朋友的帮助让我也多了一份勇气,也让自己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唯有勤勉。我也希望我的文字能传递更美的情感和温暖,让更多的人分享我的幸福,也分享我的艰难。
作者:古心静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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