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见你的头像亮了,在凌晨三点。于是特别点进去给你发几句话。是在好奇我为什么总在三点失眠吧。寻找到同类的好奇,或许吧。我在听歌,听hellhammer的triumphofdeath,撕裂的吼叫声把漆黑的大房子填得很满很满。还要点起一根烟,是自己用烟叶卷的,有着最原始的辛辣,每一口抽下去都有种
又看见你的头像亮了,在凌晨三点。于是特别点进去给你发几句话。是在好奇我为什么总在三点失眠吧。寻找到同类的好奇,或许吧。我在听歌,听hellhammer的triumph of death,撕裂的吼叫声把漆黑的大房子填得很满很满。还要点起一根烟,是自己用烟叶卷的,有着最原始的辛辣,每一口抽下去都有种肺部撕裂的疼痛。失眠最耗费精神,因为要用尽全身力气抵挡黑夜的孤独。但是我的白天是属于别人的,所以不希望属于自己的夜晚在毫无知觉的睡眠中度过。我们活过的刹那,前后皆是暗夜。此刻也是暗夜。我能想象另一边的景象了。烟雾弥漫的卧室,以及烟雾中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一个孤独的女孩。一个敢于失眠的女孩。为什么那么肯定是个女孩,而不是一个寂寞的人妇。寂寞的人妇是幽怨的,文字里有渐渐腐烂的绝望,而我在屏幕上看到一种未成熟的倔强——我是个玩弄文字的人,所以对文字有种独特的嗅觉。那你是一个风流倜傥的才子吗,屏幕对面的你。Plato先生,你是谁?一个玩弄文字的人?一个三四十岁的邋遢男人,领着微薄的稿费,整夜整夜的失眠,渴望寻求虚拟空间里的惺惺相惜?你希望我是谁,我就是谁。你真是一个无趣的搭讪者,怪不得会起柏拉图这样一个无趣的名字。那我倒希望你是一个冷酷的大帅哥,在漫漫深夜拯救一个失足少女。躯壳在网络世界上没有意义,你看到的是一串零和一组成的面具。揣测彼此的存在并没有什么意义,我们只是相遇于短短的几行文字,存在于彼此的形象就应该是一些文字和表情。我记住你的形象了哈哈,plato。但是我特别喜欢这种流动而疏离的关系。我相信你是我的同类。这根烟抽完了,有些咳嗽。你应该喝点胡萝卜汁,经常呆在电脑屏幕前眼睛容易觉得干涩,这样对眼睛好。以前我也吸,整夜整夜地吸。后来味道淡了,没什么意思,不吸了。连烟的味道也淡了,你的人生会觉得很无趣的。是的,但是现在和你聊聊天,我觉得挺有趣的。但是天快亮了,我和你的谈话要结束了。再见plato先生。是的,你我这一刻的存在要在阳光来临前消失了。再见,lolita小姐。【肉】天亮了。头像将随着我显示屏的关闭而黯淡。打开窗子让外面的鸟语花香取代房间里窒息的香烟气味。我穿上校服,劣质的棉布被同样劣质的洗衣皂洗的发黄,正好盖着因为彻夜不眠而急促变白的肌肤。头上的长发在某次被自己用剪刀决绝地剪成细碎的短发,发梢很尖,刺得脖子的肌肤很疼。仔细地用栀子花香味的香水喷遍每一处被香烟熏没的肌肤。用冷水浇灌脸庞,确保冷水的刺激带起苍白脸庞上的红晕。good morning,林凉。我对着镜子呢喃。good morning,林凉。夏浅对我轻轻微笑,礼貌地挥挥手,用无声的眼神表达问候,然后将瘦削的身体侧过去,留下空旷的过道。我点点头,确认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足以表达我所要表达的,然后便干脆地转过身去。夏浅是那种很安静很腼腆的男生。额前的留海长长垂下,看不见后面隐藏着怎样的眼眸。一双骨结清晰的手,手背上宛转延伸的蓝色静脉如同山峦起伏。据说是天生的,他说不出话。但是我每次凝视着那被刘海遮住的模糊的眼眸,都募然感觉,他只是不愿意和这个世界说话。抛去这一点,他就是一个普通的男孩子,对每一个路过的人温和地微笑,以及在上课的时候眼神长久地凝视被雾霾遮掩的远方。而大多数时候的我,也在扮演着按部就班完成作业,和一群女生聚在一起聊聊化妆品和八卦的乖乖女。只是我还能隐藏多久。再浓烈的香水也无法掩盖掉灵魂真正的味道,那个在阳春三月慢慢腐烂的桃子的味道。“小凉,我和你说她们家的化妆品……”我微笑着点点头以示应和。化妆品对我来说从来不是一种收藏猎奇的物品,而是我生活的必需。浓艳的腮红和口红成为我躯壳的唯一一丝属于人间的红艳。至于那些玲琅满目的护肤品。有人说你的脸值多少钱就该往护肤品砸多少钱。那我的脸,一文不值。“嘿,夏浅,你来说说我们几个谁化得最漂亮啊”女生的通病。一切的花枝招展都是为了得到一些空洞的赞美。夏浅茫然地转过头来,定了定神,然后腼腆地笑着,手指指向了我。“哟哟,夏浅,指的那么果断呀,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家夏浅呀……”你们一定心里暗骂着夏浅直男审美吧,没有得到自己期许的答案。我转过头来,却也忍不住微微扬起嘴角,手在暗地里给他举起一个大拇指。夏浅微笑着点点头,手里比划了一个52。他还真不是直男审美呢,我今天涂的,正好是ysl的52号。没有丝毫停留,他的头又默默转过去,看着那个看不完的窗外。越来越好奇了,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呢?如果你真的会开口讲话,你讲的第一句话,又会是什么?【灵】很高兴再见到你,lolita小姐。我在学校遇见一个很奇特的男生。却总感觉不会是这么安静。是不是在看他的眼睛的时候,会感觉里面燃烧着一团火焰。lolita,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们都带着一个敏锐的雷达,寻着灵魂的味道找到殊途同归的同类人。就像我找到你一样。但是每一个这样的我们都会选择一个人对抗整个世界不是吗。我们的另一面与世界不相容,也与彼此不相容。最多,最多像我们一样在一个虚无缥缈的平台上,互相打发着无聊的时光。你的话语里有股少女的倔强,lolita。在这么小的年龄对这个世界抱有这么大的敌意。尽管你还有另外一个外表,但是内心的过度戾气很容易把你脆弱的外皮撕破。很好奇你的外表是怎样的,plato。一个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一个游山玩水的背包客?抱歉让你失望了,可能我只是一个特别普通的人,可能再加点沉默和懦弱。平凡才是最完美的伪装,沉默是最好的武器。没有失望。只是有些不解。一个有着深邃内心的人,原以为会把一些深沉和超越常人的成熟带入现实。夜晚的我们和白天的我们不应该是一个人不是吗。这个只存在于黑夜的虚幻形象,在天亮就应该,彻底让他消散。哦。你要小心。现在的你在慢慢向外表侵蚀。黑夜即是黑夜,白昼即是白昼,太多的模糊界限会导致很多预料不到的麻烦。哦,那我们是不是就永世活在两个不同的自我里?那也不是。除非……【肉】刚刚还看不见一丝微光的夜幕被一道金光扯开,金黄的圆盘裹挟着无法阻挡的光明将黑暗在一瞬间吞没。“黑夜即是黑夜,白昼即是白昼。真是这样呢,plato先生。”电脑屏幕上的图像在光芒射进房间的一瞬间变为灰暗,迅疾得没有来得及打下最后一句话。是有足够自信的人才会将这个名字赋予内心的自己把,所以将一切看得如此清楚,严苛地遵守自己的法则。切,死顽固,活得像个老头似的。真好奇当你失去控制把真正的自己展现出来,又会是什么模样。我就是一个倔强的少女,那又如何?我对着镜子的自己,口红在嘴唇抹下厚重的红。“妈的,敢说老子的女人不漂亮,老子弄死你。”一阵拳头打在肉的声音从巷子里传来。我探头进去,倒在地上的男孩,遮住眼眸的留海散落一边。爱慕虚荣的女孩子身后总是应该有这样一个有权有势的公子哥。我攥紧拳头,抬起一只脚。那双眼眸清晰地朝我看过来。没有任何遮挡,原来留海底下藏着的只是这样一双平凡的,有点小的眼睛。但是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被周围的人拳脚相向,也没有泛起一丝波澜。他双手护住头,安静地蜷缩在地上,承受着拳脚,朝我摇摇头。“妈的,打得都没劲,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们走。”没有一丝回应,让公子哥逞一下威风的机会有没有,他愤愤然地踢上最后一脚,带着小弟们扬长而去。我急步走过去,夏浅却轻轻拍拍沾上尘土的衣袖,若无其事地走了。回到学校,夏浅依然安静地坐在座位上,怔然望着窗外,只是脸上多了红红紫紫的几块淤青。那几个女孩走过,夏浅依然微笑地点点头打招呼。“他真是好欺负呀,被打成猪头还这么好脾气。”远处隐约传来女孩毫不收敛的嗤笑。“啪”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对面的女孩脸上已经红通通一片了。“看什么看,打的就是你,死贱人。”突然觉得如果我手上抓着昨晚没有燃尽的烟头,我会狠狠地按在她们脸上。“老师,林凉她打我!”老师总是在这种“恰当”的时候走进来,看见刚刚发生的一幕。“我……”“林凉,你在干什么?跟我去办公室。”即使没有那张被我扇得红肿的脸,比起我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老师也应该更愿意维护那个有公子哥罩着的女孩吧。“啪”又一声响亮的巴掌,不仅仅是一片红肿的问题,瘦弱的女孩被扇昏在地上。“老子就是要干她,怎么样”说不出话,就在黑板上用粉笔写下几个大字,把粉笔头随性地朝老师扔过去,扬长而去。眼眸深处依然没有丝毫变化,沉静得像一滩死水。【灵】我今天失控了。为什么会失控?只是突然很憎恶这个世界,想给这个世界狠狠地打上一巴掌。黑夜的时候,你可以听死亡金属,抽烟,甚至伤害自己。漆黑给了你真正的自己最私密的释放空间。但在阴影无从遁形的白天,要不选择彻底深藏那个真正的自己,要不就只能选择狠狠地扇世界一巴掌。同时也在扇自己一巴掌。后悔吗?不后悔。在那一瞬间觉得很畅快。听见了枷锁破碎的声音。畅快之后,也可能被太猛烈的阳光灼伤本应该躲在黑暗里的那个自己。我和你说过的那个男生,他也失控了。不,不,或许他根本没有失控,或许,或许他无所谓黑暗和光明的一面,或许我看到的都不是他。太平静了那个眼神,没有一丝波动,任何时间都没有。有时候我们需要面具来生存在那个真实的世界上。有时候,或许我们根本就不必选择在那个世界生存。或许当面具摘下,我已经,失去了在那个世界生存的权利。lolita,我说过了,黑夜与白昼的模糊,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然而我就是这样一个有戾气的少女不是吗,脆弱的面具无法承受躁动的内心。一定要撕扯开一些东西,哪怕在下一秒钟灰飞烟灭。就像,lolita一样。天已经亮了,plato。但是你还没有消失。哦,可能是我忘了吧。可能是你,也厌倦了那张要与你融为一体的面具了吧。哪一个,是真正的自己,哪一个,是自己的面具。我也不知道呢。感觉今天的你带有一丝现实的生气。不再是冷冰冰的零和一的数字组合成的文字讯息,文字里有了一丝模糊的影子,很熟悉的感觉。也许我将黑夜带入了白昼,也许你在将白昼带进黑夜。觉得你也是个对文字有着敏锐直觉的人,或者是灵魂有着很强的嗅觉。第一次听你说出这样赞美的话。很奇怪的感觉呢,你我好像在短短一天,都获得了变化。尽管我是个固执地追求永恒的人,但是我依然无法否认,我们活在无常里。你会恐惧这种改变吗。可能吧,但是它已经发生了,我无从选择,只能顺着它流淌。不要欺骗我哟。你选择的方式,一定会是逆流而上吧。很聪明的女孩,或许吧,谁知道,游着游着,最后是顺流,还是逆流呢。命运的河流,也是无常的。或许我们现在在天亮时候依然维持的对话,也是一场命运的安排吧。我有种预感。我们可能很久不会再在网络上相遇。我也有这样的预感。许多变化已经降临,我们或许都要,开始独自对抗自己人生的洪流。你那天讲的话讲对了。像我们这样的人,永远是一个人对抗着所有变化。但是还是谢谢你,在我们还没有开始直面对抗时,我们依然可以互相地,打发着这些时间。【肉】阳光已经出现很久了,将室内的每一个阴暗的角落照得亮堂。电脑里的头像依然亮着。我的头像也亮着。两个闪动的头像是最后的两片黑幕,互相庇护不愿意出去的灵魂。教室的窗边空了一个身影。透过无人的课桌清晰地看见外面的天空,被经年不散的迷雾笼罩。这就是夏浅一直所仰望的景象?对比起夏浅“残暴”的行为,我那一巴掌瞬间变得微不足道。凭借着老师眼里乖乖女的形象,我获得继续在这个监牢里生存的权利。尽管我开始成为班里的一座孤岛。感到一阵轻松,不用在下课的时间继续伪装八卦的少女,而是以旁观者的姿态冷眼旁观那个本就不该属于自己的群体无意义的嬉笑。又少了一重伪装的身分,原来也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或许许多的伪装本就是不必要。生活好像又回到原点。那个黑夜和白昼分裂的两个世界。在撕破一层伪装之后。在为生存妥协之后。“下课!”“谢谢老师!”听见天堂般的下课铃,我得以放下遮挡我视线的课本。还是有些不一样,在独处的课间有了一丝空间去看看窗外的天空。我的视线穿过嬉笑的人群,穿过那张无人的课桌,发散在远方的云端。夏浅没有离开这座城市。在来往学校的路上看见他。在车站旁开了一个烧饼摊。我静静地在他的摊位前停下。他依然穿着一条白衬衫,没有经过熨烫,自然地皱褶,但是依然洁白,没有被滚烫的热油溅上几分。额前的留海垂下,两只手飞快的翻动,眼睛聚焦在浮沉在热油的饼中。“如果你是来说对不起的,那就不必了。你也知道我不是应该属于那里的。”他感知到我的到来,轻轻扬起头,留海被风轻轻撩起,眼神是坚定而凌厉的,嘴角的笑容有不可一世的嚣张。完全不是学校看到的木讷的样子。或许他说得对。或许这原本才是他。“当然我相信你不会是来说句假惺惺的道歉的人。吃个烧饼吧,祖传手艺哟”。一句话没有说,他已经把我想要说的说出来了。并不觉得我需要来和他说句对不起,因为时候的抱歉是最无力的,也是对他的藐视。或许这本来就是他所期待的剧本,他成功地跳出泥潭,把我留下来。“很高兴你不会后悔。”“当双手插入生活的浑水中,你的眼睛还能看到没有远方的天空,这就足够了。”那是一抹无比骄傲的笑容,在一瞬间可以夺取太阳的光辉。所以我只是安静地接过烧饼。咬下去,酥脆的,的确很好吃。“好吃!”我开心地笑了。“嘿嘿,其实并没有什么祖传的配方,只是我自己喜欢吃做着玩而已”,听到我的赞扬,他反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现在害羞的样子像个孩子一样。很可爱哟,又看见了一个不一样的你。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我嘴里静静地咀嚼着烧饼,淀粉的甜味顺着喉咙留下,看着那个像孩子一样脸红的夏浅。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宁与真实,在车水马龙的路边。“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继续卖烧饼?那个教室不属于你,这座城市,属于你吗?”“等我攒够钱了,我要去那里。你说的对,这座城市也不适合我。或许也只是适合别人看见的你吧”他的手指坚定地指向远方,那个他时常眺望的,被迷雾遮掩的远方。留海重新把眼眸遮住,他推着烧饼车缓缓经过我,讲完最后一句话,消失在我的后方。身边依然是川流的人群,已经失去烧饼车的踪影,以及那个会挠头的男孩。一切就像一场幻想。【灵】我好像被改变了,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化。好像依然被生活锁在原地。有些遗憾无法观照后面的变化,但是又很依恋没有改变的现状。改变总是会带来不可预知的刺激,以及不可预料的麻烦。变化是确确实实在发生的,只是人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维持一个脆弱的恒常。只是现在的我依然是这个只在黑夜中呼吸的我,在酒精,烟草和死亡金属中深呼吸的女人。其实还是有点庆幸,难以想象这样的我融入白天是怎样的感觉,会被阳光焚烧得灰飞烟灭?你还记得起这样的你是怎样生长的吗。怎么生长?虚拟网络中形象的建立只是一串0和1字符的快速堆叠。不费力气的建立,抹去。或许只是倦了吧,那层面具太粘滞,享受在这里自由放肆呼吸的感觉。从小自己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的大房子,有充足的空间去滋生我的想象,容纳无边的夜色,以及放纵所有的负情绪。你呢,我的plato先生,你的最初又来自哪里。黑夜的我并不全是最乖戾的我。或许黑夜承载了我最坏的不为人知的罪恶,也承载了最高尚的理想。有时那个太过灿烂的世界只想用平庸的自己去应付,却把最灿烂的自己用来点缀独属自己的黑夜。或许黑夜的一切都是一场想象,一个幻想。或许plato所期待的理想国就应该是这个虚拟的世界。没有真实,所以不需用尺度衡量。就是这个意思。你还是改变了,lolita,有种成熟的味道,尽管白天不属于这一个你,但是经历的东西会慢慢互相渗透下来。一个即将丰收的蜜桃。这高贵的成熟。灵魂已经是腐烂的味道。Rather than your face as a young woman, I prefer your soul as it is now.Ravaged.Dawn is coming. Goodbye, my Lolita.【肉】 走在学校的路上又遇见夏浅。淤青消了大半,留海重新将眼眸遮住,但是我相信底下依然是毫无波澜的平静。背着一个背包,在汽车站,等着不知道开向何方的大巴。“夏浅,你要去哪里?”他细长的手指指向被雾霾遮盖的远方,那是他在学校凝视了许久的方向,隐约在北方。“带上我!”我大声的喊出来,然后重重地拍在他的肩上。你说的很对,plato,也许我失去了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权利,但是,我的灵魂也可以去寻找第二个世界。一阵微风撩起他额前的头发。终于看见那双眼眸露出错愕的波动。“走吧。”他的口轻轻张开,在我一脸震惊的时候拉起我的手,跳上了车。“这辆车开往江南。江南你知道吗--虽然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忘川--无数次在杂志上看到,透过印刷模糊的纸,看到小桥,流水,河边浣纱的老妇。总在忘川的迷雾消散的时候努力地向远方看去。好像这样能看见一条小河,穿过一间被青苔覆盖的小石屋,而它在等待着和我这一个轮回的收入。”林凉还是好奇地打量着夏浅,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一样。的确是第一次认识,一个会说话的夏浅,虽然依然是那个平静的模样,但是略微低沉的嗓音下似乎暗藏着更多的变化。并不是一个沉默的人,当忘川最后一座房子消失在大巴的后视镜中,车窗外只剩下飞速略过的树,夏浅倚在车窗上,眼睛透过留海的缝隙,视线在空气中发散。或许是害怕林凉在旅程中无聊,又或许只是许久没有震动喉咙的声带,嘴里不断在念叨着。“那一定是个很适合你的地方,都是这么安静。”虽然总是嗅到一种同类的气息,却依然觉得那个平静地伸出手扇晕别人的夏浅只是一瞬间的错觉。对,没错,一个向往着江南的夏浅,就应该是一个安静腼腆的大男孩。“哦?可能吧。也很适合你,现在的你。”突然想起夏浅看到的自己也是那个安安静静的平凡女生模样,像所有的言情小说里面说的一样,该在江南水乡撑起一把油纸伞漫步在雨巷中。只是,为什么说是现在的我?窗外开始出现水流,细长的涓流从山间的密林冲出,渐渐地汇聚拓宽。新景象吸引了林凉的注意。旅途中似乎不该思考太多问题。这个时候的林凉和夏浅,都是最适合这片土地的林凉和夏浅,这就够了。【灵】很久没有再上过线了。现实中去到一个全新的地方。和一个男生。一场突如其来的出走。那一定是一个很宁静的地方。锋利的戾气在慢慢减退。可能对现实中的你来说是件好事。是很宁静的地方。在江南的一个小镇。小桥,流水,河边浣纱的老妇。没有带烟,也没有带平时的cd。明明是因为那个黑夜里的自己打破了黑夜与白昼的界限才促成的这次出走,却好像把那个黑夜里的自己遗弃在过去了。江南,是很宁静的地方,一个没有黑夜的地方。人们在日出之际出门,劳作,当最后一缕余晖略过水面,人们会回到家里,平静地沉睡。不需要黑夜的城市,所以并不需要lolita的存在。但是我依然还是出现了。或许真的有这么一瞬间,让我觉得粼粼波光倒映的白昼将会是我生活的全部。踏着朝阳出门,买菜,做饭,然后和心爱的男人,或许还有一个三岁大的小娃娃,沿着笔直的青石板路向着落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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