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闲来无事,隔着窗纱,静听秋雨。 秋雨点点滴滴打在了屋檐,清寒的韵味,醉人心骨。十几载光阴的庸常碌碌,一时间化作了几两微凉的风,伴着秋雨,成就了一个恬静清幽的梦。 想起张先的词,“风不定,人初静,明日落红应满径。”此时虽非暮春,而是深秋,明日也虽无落
昨夜闲来无事,隔着窗纱,静听秋雨。
秋雨点点滴滴打在了屋檐,清寒的韵味,醉人心骨。十几载光阴的庸常碌碌,一时间化作了几两微凉的风,伴着秋雨,成就了一个恬静清幽的梦。
想起张先的词,“风不定,人初静,明日落红应满径。”此时虽非暮春,而是深秋,明日也虽无落红满地,但定有秋叶铺成清幽的小径,若行于其间,定是别有一番风韵。
光阴往来无心,唯有如红梅白雪、秋水长天之景,不改风姿,年年如旧,今日若弃你而去,明朝定寻你而来,更迭四季定不负你踏雪寻梅的心。若你我都能保持对庸碌人世适当的疏离,都能于人间静处,自然无惧岁月相催,世情消长。清冷安宁的心才是生命所需最质朴的韵脚,不招摇,不轻浮,纵是如落花般零落尘泥,亦风骨依然。
人生命的始端,心魂里皆是净土,只是世事无常,半点不由人,让人葬了本真,荒了净土,而圣人与常人的区别只在于:圣人会去寻回自我丢失的、遗忘的真,而常人则是丢了便丢了,忘了就忘了。岁月深长,人间世事此起彼伏,真正能于纷繁人世不改风骨、留存本质之人,自然是少数。
司空图的《典雅》中言:玉壶买春,赏雨茅屋,坐中佳士,左右修竹,白云初晴,幽鸟相逐,眠琴绿荫,上有飞瀑,落花无言,人淡如菊,书之岁华,其曰可读。此番悠然境界自是少有人及,人间的千般浮名,万般利禄,在素心人看来,都是虚无。
人生一世,与其为浮名所累,不如寻一亩心的净土,放下恩怨纠葛,从此修篱种菊,共赏一弯明月,几缕荷风,在疏影斜枝里,让暗香盈袖。
于人间静处,自是一件赏心乐事,若能于人间的万里关山之外,觅得一知音,这定又是一场幸事。虽与知音远隔重洋,也无需叹惋,只待繁花寂静之时,折梅寄友,待相逢之日,再推杯换盏,琴瑟和鸣,不问彼此的风雨过往、爱恨情仇,只将心语付与琴音,只关风月,不问归期。
如若可以,来世定做一枝寒梅,在光阴里静待月升日落,花落花飞。而今生,只愿得一座简朴安宁的宅院,安放无处归依的魂,将纷繁过往尽数化为阶前雨、袖底风,让恩怨纠葛在宿命的手心都得到平息,再种上些兰梅竹柳,煮茗待客,与知音把酒黄昏,共醉东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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