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他十七,她十六。 他习惯了她身上散发的特洛蒙,一日不闻便恍惚不定,于是他决定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也要将她牢牢的抓在手心,寸步不离。 当他的特洛蒙不经意间触碰她时,他才发现她不过是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他的霸道一次次的被温柔的消磨。 她习惯了深沉和忧郁,
那年,他十七,她十六。
他习惯了她身上散发的特洛蒙,一日不闻便恍惚不定,于是他决定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也要将她牢牢的抓在手心,寸步不离。
当他的特洛蒙不经意间触碰她时,他才发现她不过是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他的霸道一次次的被温柔的消磨。
她习惯了深沉和忧郁,稚气未脱的脸上总是呈现同龄人无法领悟的伤感,从认识他的那天起。他是恶魔夺走了她的一切也包括自由
她喜欢雏菊,而他却每天带回家一大束木槿花,她转身继续给阳台上的小菊花浇着水,他则固执的将花顺手放入客厅的水晶瓶中……
他退掉了她在商场逛了一下午的超短裙,换了一大堆超短背带裤,她极不情愿的穿上。他买了辆新单车,周末就逼着她去公园学,一次次摔倒,她开始不耐烦,像洪水斑爆发对她大吼大叫哭着离开了。他呆在原地,草坪上的小男孩失声痛哭起来,手中的气球不小心飞走了任凭妈妈怎么劝也没用,他的心就在那一瞬间颤动了。
后来,他选择了去上海,而她辗转回到了重庆。
三年他们未曾见过一面,而他则时不时打来电话问候他的情况,他说他在广州结婚了,还生了个儿子,他寄来了一家三口的照片。
她笑笑说,她也快当妈妈了,朋友要生了,她以后就是孩子的干妈了。
她不像以前一样唤他泽,而是礼貌的称呼他为哥哥。
她还和以前一样没事哭哭,喝酒闹着无聊的自杀游戏,被现实的残酷磨砺得更加坚强。
然而,一场车祸却打破了这一抹平静。
是他为她挡住了大卡车,自己却倒在了血泊之中,手中还握着早已凋谢的木槿,红色的木槿……
他的头发成了白色,因为他记得她看【念空】时感动的哭个不停,她说过她喜欢男生能有弘树一样帅气的白发。
他的呼吸渐弱,但仍紧紧攥着她的手问,知道为什么我喜欢木槿吗?
她只是无助的摇摇头。
他轻笑,傻瓜,因为你的名字也有个槿字啊……
她哭了,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病床上,后来她才知道他没有结婚,他们分手后,他就一直跟着她回到了重庆,在某个角落里默默守着她,三年不曾离开,不曾间断,而现在,他却不能一直陪着她了……
病好后,她开始学习骑单车,还是和以前一样笨,怎么学都不会,她也快染成白发了,不是为了弘树,而是为了纪念他。
清明节前晚,她去了七星公墓看他,穿着他喜欢的背带裤,尽管天气很冷很冷,可是她依然笑得很开心。
她在坟前放了一大束木槿,坐在旁边开了几罐啤酒,眼泪无助的落下来,一滴又一滴,嘴里一直叫着哥哥,哥哥……
从此,她的窗前也多了一盆木槿花,孤零零的在风中摇曳宣泄着死亡,这个夏天带着淡淡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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