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说我林如雪是人如其名,说我是肤如凝脂,欺霜赛雪。说真的,我也自豪自己嫩滑的肌肤,常常和同事开玩笑说自己是一个水做的女人,所以爸妈才给我取了如雪这个名字呢。 我在荣威地产的所有部门当中是大家一致公认的美女,因此,很多项目部的单身汉总是会找各种借
很多人都说我林如雪是人如其名,说我是肤如凝脂,欺霜赛雪。说真的,我也自豪自己嫩滑的肌肤,常常和同事开玩笑说自己是一个水做的女人,所以爸妈才给我取了如雪这个名字呢。
我在荣威地产的所有部门当中是大家一致公认的美女,因此,很多项目部的单身汉总是会找各种借口来我们市场部串门。其实,市场部的姐妹们都知道,那些无事献殷勤的男人,无非是想来一睹我如雪这个大美女的芳容呗。
其实,公司里的很多人根本不知道我林如雪已经是三十岁出头了,包括市场部我的的一些同事,大多数人也是不清楚我的实际年龄,因为从外貌上面别人根本看不出那些岁月在我脸上留下的丝丝痕迹。
其实我这样的年纪,虽然只是一个总监助理,但是在公司各方面的待遇我感觉已经不错了。我们市场部在荣威地产是一个重头部门,而我要不是有着过人之处,年纪轻轻怎么就能够坐到这个总监助理的位子呢?同时,我的心里也很清楚,在楼盘的营销策划方面没有骄人的业绩,没有一支拉得出的团队,那么,在荣威地产,我将止步不前了。
尽管距离市场部总监的位子仅有一步之遥,但是我懂得这个一步之遥,我想要跨过去,不是说说那样子简单。而我们市场部的人私下里都认为,只要我在荣威地产,如果楼一伟一走,那么,市场部那间独立的办公室便非我莫若的了。
楼一伟是我的顶头上司,是市场部独一无二的头儿。他尽管是快奔五的人了,但仍然是风度翩翩,整个人看上去始终是一副干净的模样,仿佛永远都是精气神十足。
市场部的人都知道楼一伟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因为在工作中他是一个十分严肃的人,那张总是板着的脸,仿佛大家都欠着他钱似的。因此,只要有楼一伟在市场部猫着,其他部门的那些男人就很少有人来串门看美女的了。
我曾经说笑过这个状况,说楼一伟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而此时此刻的我,却坐在电脑前面,发着呆。
大约过了一杯茶的时间,我突然摇了摇头,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然后,站起身,一边向楼一伟那间独立的办公室走去,一边自言自语着:这次我就不再是单纯地和你谈谈工作的事情了。
楼一伟的办公室装饰得很豪华,一张巨大的大理石桌子就那么摆在办公室的中间,桌子两边靠墙处各有一只木制的文件柜,而桌子对面不远处,几张柔软的沙发拼凑在一起,加上几株绿植的点缀,在一种简单之外,总是能够让人觉得这间办公室是如此的宽阔。
是的,只要一走进那道门,踏在柔软的地毯上面,你就会发现脚下的地毯那份不一般的感觉,那种浓重而不失活泼的色调,加上门对面那堵墙壁的墙绘那种奔放又大气的布局,那种近似自然般优美的线条,总是让人不得不感叹这一份豪华与舒适。
我每一次走进这间办公室,总是会习惯性地先闭上双眼,静静地享受一下脚下那份至尊至贵的体验,然后,才抬起头,望着办公室中间那盏大型的水晶灯。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在心里念叨着:这个楼一伟,他就不怕这盏水晶灯砸下来而被砸得稀里哗啦的吗?
我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楼一伟听到动静,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仍然顾自在纸上写着什么。
我在靠近门口区的沙发上面坐下,然后,双眼紧紧地盯着那边的楼一伟,心里想道:我就不先说话,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由于我们都没有说话,因此,办公室里显得很安静,这一刻,我们仿佛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时间并没有静止,但它好像走得很慢很慢。大约过了有十分钟吧,楼一伟终于再一次的抬起头来,并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就是这个十分钟,对于楼一伟来说,肯定是如同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那么的让他煎熬。
放下手中的笔,楼一伟看着我,我也是看着他,只听得他柔软地问道:“如雪,你有什么工作需要汇报的吗?”
我带着一种不高兴的表情,双眼仍然紧紧地盯着楼一伟,过了一会儿,摇摇头,轻声说着话:“今天我不是来和你汇报工作的。”
我刚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楼一伟就走到了我的身边,并在我旁边的沙发上面坐下,然后说道:“如雪,我不想在公司里谈论与工作无关的事情,你说好吗?”
“好,那我下班以后在公司对面那间梧桐咖啡等你,我有事和你说。”说完话,我就站起身,看也不看楼一伟一眼,就顾自走出了办公室,神情是那么的坚决。
站在楼一伟办公室的门外,我尽情地深呼吸了几下,调整了一下自己紊乱的心情,才向自己的办公区走去。
荣威地产每个部门的办公区几乎都是千篇一律的格局,偌大的办公区被分割成一个个方块状。我始终觉得,在这样的格局里工作,自己永远是处于一种透明的状态。但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很多时候,我还是喜欢坐在这种透明的办公区里埋头工作。
这一刻,我坐在电脑前面,看着电脑屏幕上面自己的照片是那么的青春,一下子思绪万千,就再也无心工作。
而此时的楼一伟,仍然坐在那张沙发上面,双眼望着自己的那张大理石桌子,耳边仿佛依然响着林如雪的声音。楼一伟发呆了,这一刻,他的双眼好像失去了某种光泽。
我心潮起伏,思绪万千。其实,我的内心很清楚,自己心中的那份迷茫从未真正意义上的停止过,就像这一刻,我的心里也根本分不清,自己和楼一伟的感情,究竟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模式。
尽管懂得爱没有对与错,但心中的那份迷茫,还是让我频临崩溃的边缘。我知道自己不能再陷下去了,否则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我下得了这个决心吗?看着电脑屏幕上面自己的照片,我喃喃自语着。
思绪又一次的飘飞,把我的思想拉得很远很远。我又一次的想起了曾经的那些场景,整颗心莫名其妙的颤抖着。
因为是楼一伟的助理,我和他自然免不了一起去各地的项目部指导工作。以前,两人也一起出过几次差,但都仿佛是工作狂,奔波忙碌,永远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即使是在候机的间隙,我们所说的话题也无非是某个楼盘的营销方案。
但事情总是会朝着我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这或许就是人们常常所说的缘分吧。
时至今日,我仍然清楚地记得,就是去年的那次贵阳之行,让自己和楼一伟从此有了交集。
那时候,我们都有着各自的家庭。尽管我不清楚楼一伟家庭的状况,但是自从进入了夏天以后,我就从楼一伟看着自己的那缕眼神里面感觉到了,楼一伟对于我渐渐地有了一种说不清的情愫。
我毕竟不是小姑娘,我当然懂得,这份情愫带着一种爱意。
那次出差贵阳之前,荣威地产正面临着非常时期,整个公司资金的缺口仿佛无数条张开口子的鳄鱼嘴那般巨大,我一边埋怨着公司各地项目铺得太开,一边还是绞尽脑汁,推敲着每一个楼盘销售企划书的可行性与不足之处。
公司资金有了缺口,我们市场部可谓是处于夹缝之中,众所周知,你不把房子卖出去,资金回收就不及时。因此,每当这个时候,项目部、财务部就把目光盯紧了市场部,尤其是项目部那些粗线条的爷们,只要一走进市场部,他们的目光首先就盯向了我,仿佛一头头饿狼似的。
我因为经常和项目部打交道,对于这些粗线条的爷们,自然是习惯了开玩笑,而同时,我的心里也很清楚,自己作为一个总监助理,压力着实不小呢。
那一天,我正在审核苏州项目部的售楼方案,楼一伟就来催促我,语气不耐烦地问我这个方案究竟怎么样了。
“林如雪,苏州中央美墅的方案必须今天落实下去,那边的排屋性价比高,一旦市场打响,就会形成销售效应,资金回笼会很明显。”楼一伟右手敲击着我的电脑桌,一副着急的样子,快速地说着话。
我抬起头看了看楼一伟,忧心忡忡地说道:“这个方案我已经审核好了,但是,我对于苏州中央美墅所要执行的房价保留自己的意见。楼总监,你想,公司想要尽快地回笼资金,那么我们是不是需要在房价让利上面做文章呢?我想,只有这样,才能来吸引客户的购买力,从而达到一种连锁的销售效应。”
楼一伟看了看我,若有所思,然后说了一句让我去他的办公室,就顾自走了。我拿起项目企划书,紧跟着楼一伟,向他的办公室走去。
这段时间,我明显感觉到了楼一伟对我的一些特殊性,比如自己每次去他的办公室汇报工作,楼一伟的表情就会有一丝丝的慌张。那一缕深藏在镜片背后的眼神,尽管只是惊鸿一瞥,但怎么逃得过心细如发的我呢?
站在楼一伟的办公室门口,我把企划书抱在胸前,并没有一下子走进去,而是站住了脚步,深呼吸一下,而后才跨了进去。
把企划书放在楼一伟的大理石桌子上面,我转过身,还没有走到沙发的位置,就听到楼一伟说道:“林如雪,如果按照你刚才说的那样子执行,那么,你想一想,每平米的价格下降几个百分点才合适?”
听到楼一伟的话,我的心里飞快地思索着这段时间来所发生的一些细节: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提出的要求他总是不假思索地就会答应呢?这在以前可是绝无仅有的啊。
“我想,不需要太多,只要控制在3个百分点以内,那么,这份企划书就会有足够的销售优势,因为我已经对项目周边的楼盘销售情况进行了可行性的分析,我认为中央美墅一定能够打响这场销售战。而对于公司资金的回笼来说,让利一部分给客户,相信会有不错的效应。”我一边说着,一边在沙发上面坐下。
经过我和楼一伟的论证,后来终于定在了下降2个百分点,别看这处处的2个百分点,可对于公司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账了。
由于公司资金链出现了状况,市场部处于了风口浪尖。那段时间,大家都很少猫在市场部,知道如果房子卖不出去,情况只会是越来越糟。因此,市场部的骨干都奔赴在前线阵地,有的出谋划策,有的干脆在售楼处客串起了销售员。
那些项目部的爷们笑话我们,说我们真的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过了几天,一次市场部开例会的时候,楼一伟问道:“哪位美女和我一起去贵阳吃香喝辣去?有自告奋勇的吗?”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自告奋勇地站出来说我去。楼一伟见这个状况,看了看我一眼,摇摇头,说道:“看来,只有林如雪你和我一块去贵阳了。”
我知道贵阳梅园小区是一个精装修的楼盘,这个小区所面对的客户都是一些精英人士,因此,在一开始定位的时候,公司就把梅园小区定在了高端的目标来建设。
贵阳的菜多辣味,由于女孩子都怕吃辣影响皮肤的光华,所以都担心会被楼一伟点名去贵阳。而当听到楼一伟让我一起去时,大家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放下了。
“如雪姐,如雪,如雪你在想什么呢?不会是在想哪个臭男人吧?”陈梦荷端着一杯咖啡,瞪着林如雪轻声问着。
我听着陈梦荷的话,连忙把思绪拉了回来,这时候,我的脸色微红,随口说道:“想男人咋了?小丫头片子也懂得想男人了?”
陈梦荷是市场部今年刚刚招来的员工,小姑娘没有心机,和市场部的人都说得来,为人处事很实诚,也深得林如雪的喜爱。
我今天是真的没有心思工作,满脑子都好像有一种什么东西在纠结着似的,而双眼总是盯着电脑上面的时间看着,神经极度敏感。
为了让自己的心静下来,我还特意去了趟卫生间洗了一把脸。重新坐下,我的状态还是调整不过来。
思绪又纷飞了起来,如同天马行空一般。
我记得那次去贵阳的飞机上,楼一伟一改以往那种严肃的样子,不苟言笑的他,变得幽默极了。
说真的,一个女人单独与一个男人出差的话,肯定会喜欢侃侃而谈的男人,尤其是在那种陌生的环境里,试想,两个人走在一起,话不投机的话,路途上面还不让人寂寞无聊死?
到了贵阳后,我们并没有休息,而是立即投入到了工作之中。少不了一番忙碌,但是,由于楼一伟在现场的原因吧,因此,很多事情都是迎刃而解,仅仅一个星期,我们就解决落实了所有的事情。
由于楼一伟和我是公司总部的人,因此梅园项目部的经理陆天明就借机宴请了我们。
说是宴会,其实绝对不奢华,在荣威地产,每个项目部的宴请制度都有它铁定的标准。
几年职场的锻炼,使得我的酒量很好,因此,对于这种宴会那些敬酒什么的,我自然是来者不拒,八面玲珑。
由于都喝了酒的缘故吧,宴会结束之后,楼一伟问我:“林如雪,我们去酒店的大堂吧坐坐?”
我欣然地说了声好啊,于是我们就移步大堂吧。
一走进大堂吧,我就被这里的氛围所感染了。这里很安静,没有城市的喧嚣,丝丝入耳的轻音乐,有一种雅致的情调,这一刻,我仿佛闻不到空气中酒精弥漫的那种香气,感觉极为惬意。
我从容不迫地坐在楼一伟的对面,此时此刻,柔和的灯光也好像变得暧昧了起来。
楼一伟为我点了一杯卡布诺奇,他自己要的则是一杯绿茶。他和我说,他不喜欢喝咖啡的,总觉得喝茶来得现实。
我品味着卡布诺奇,望了坐在对面的楼一伟一眼,心里莫名其妙地乱了起来,这时候,我哪里还品尝得出卡布诺奇那种甜中带苦的味道?
如果认为本文对您有所帮助请赞助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