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以我个人来说,我对桃花是没有好感的。并不是天生的无好感,只是有一种不喜欢桃花的感觉,就和我不喜欢牛奶一样。至于这所高中校园后操场竟然有一棵桃花树,才是彻底地让我无言以对。学校植护员是在渴望着学生们产生惊天泣地的桃花恋情吗?朋友们常在耳边嘀咕:
(1)
以我个人来说,我对桃花是没有好感的。并不是天生的无好感,只是有一种不喜欢桃花的感觉,就和我不喜欢牛奶一样。至于这所高中校园后操场竟然有一棵桃花树,才是彻底地让我无言以对。学校植护员是在渴望着学生们产生惊天泣地的桃花恋情吗?朋友们常在耳边嘀咕:“柒,去收集桃花花瓣吧?”我会略带犹豫地否拒。
(2)
我一直以为那棵桃花树会成为校园师生的焦点,其实不然。它虽在后操场,但却是一个视野极尽的着眼点,整栋教学楼的后背即可望见这可桃花树。在我看来,颇含警戒意味,虽然时常见到女同学去捡拾花瓣,但几乎没有男生会靠近。长久以来,那里已成为女生的盘踞地,周围兄弟姐妹成双成对的不少,但绝无一对是发源在那。兄弟们都在传说:“桃花树下无桃花。”
(3)
上周就从老师嘴里听到信了。上届师兄师姐们将要回母校举办书法艺展,我班文艺社同学协助展会,而选址就是后操场。“那棵桃花树是最显目的地方,这样,同学们在楼层上也可以欣赏”,这是一师姐给我的解释。我呵呵地称赞她的面面俱到。看窗外那棵桃花树,我对它的藐视多于欣赏。清明节即将到来而模拟考试也即将举行,考试后,即开展书法艺展。师姐们想的很周到。而我们,在筹措艺展的同时,又要应对模拟考试。对这次的艺展,我不可避免地产生了抵触情绪。
(4)
表哥一行人回来,在母校开展书法艺展。我的作品被他看中的一幅。我扬言我们学校不会有多少人对这次艺展有持续热情。他却表示并不在乎我们热不热情。如果一群大学生无聊的时候就回高中学校热闹热闹,那么在这个时间段,他们无聊还挺有时间自由。考前一天,细雨落下,但未浇灭表哥他们的热情。以50%的概率打赌艺展那天的天气。而事实却是意外。我的作品署表哥的名字被展出。至于天气,可想而知。某班协助他们在后操场拉上绳索夹挂作品。我不知道表哥会把我的作品安排到哪,可我确实想听到别人对我的作品的评价。
(5)
我们安排好了书法艺展的任务,而夹挂作品的,就由他们亲自动手了。大概他们是担心我们笨手笨脚弄坏作品,但就把这些纸质作品挂在小晴天,地下还是湿漉漉一片的地方,不仅对作品是种摧残,一不小心摔倒湿漉漉的地面,更不堪入目吧。但是,这不用我去为他们烦心。作品夹挂是他们的事,我上楼。还有更多的事要做。高三学生和大学生的区别就是有没有事做。我高三,要做事。他们大学,要找事去做。所以,才会在这个时间回来折腾我们这群高三师弟师妹。
(6)
表哥将我的那幅作品夹挂在那棵桃花树下。他说,和诗中的意境很相符。而一旁,就是他的一幅亲笔作品。两幅都署他的名,我对此不存异议。因为和其他作品相比较,我确实有点后怕,我承认,这群大学生不是一般练习书法的,我确实是半吊子水。我甚至以为,表哥是特意来打击我这个书法爱好者的信心。而当天下午,也许是昨天落雨的缘故,桃花树落下了许多花瓣,也围聚了许多女生,但这次她们不是在捡拾桃花花瓣。是在讨论我的作品,一个兄弟拍拍我的肩膀,就一起走了出去。但也让我失望,无非是那兄弟为了显摆自己,把我写的那首诗读了一遍,又讲了诗中的故事,在女同学的一片“哦”声中作结。我自嘲地笑了笑,就走到了另一边。直至人群渐渐散去,柒才走了过来,她在那站了好久。我认识她的,文艺社碰到过几次,打过几次招呼,应该算熟了。我走过去,她就问我:“你觉得这两幅作品不像是出自一个人的吗?”我心中的惊喜大过惊讶,“啊?”了一声。她“呃”地转过头来,“不好意思。我以为是我同学走过来呢”她做出解释。我只有干笑,但不想错过这幅作品给的机会,我问:“不像一个人的?”她点点头:“字迹明显不一样啊。”我直接问:“哪一副更好?”她偏偏头,想想说:“那适合这棵树的当然是这幅了。”她指向我的那副字。
(7)
总有一种被这群师兄师姐开涮的味道。以为他们是一群无所事事的混学生,但今天的书法艺展,让我佩服地五体投地。师姐们对颜楷情有独钟,而师兄们各自有所专研。我有点庆幸和后悔。庆幸他们回来让我大开眼界,后悔,我与他们不是同届。有一个师兄的两幅字画很有对比性地夹挂在桃花树下,因为字体不像同一个人的,那么,是以前的作品吗?那首诗的由来成为我喜爱它的原因,也改变了许多我对桃花的偏恶。诗中最为著名的两句:“人面只今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可惜的是,至今也没发生一些较为凄美的故事改变我对牛奶的厌恶。而后,我找到那个师兄,就和他聊那首诗的故事,但那个师兄却笑着说:“小说里写的,那都是骗读者的,更何况是古代的呢?”
两天后,师兄师姐对书法艺展趣味所剩无几,便又开始收点作品。同样是我们去帮忙。我拿着那个师兄的两幅字画,问他能不能送这两幅给我,他爽快地取下卷轴夹子,卷拾卷拾就递给了我,临走时,他突然叫住我,“你没发现这两幅里有一幅……”我马上求证我的猜测:“有一幅是几年前的吧?字迹不大有联系了呢!”他不好意思地说:“不是……有一幅不是我的。”他从我手中取走一幅,铺展开来。将《人面桃花》上他的印鉴署名拆了去,又说:“这幅是我表弟的,想着拿来凑数的,你还要吗?”我颇感意外,反问:“为什么不要?我本来就是只想要这幅画而已。另一幅还给你!”
(8)
我到那里时,柒已经向表哥要走了我的那副字。似乎每次都是惊喜大于惊讶。但是,她应该不会知道那副字不是出自师兄,自然,也不会知道我就是那副字的作者。桃花依旧落了满地,师姐们也会偶尔捡拾几片洁净花瓣夹在书页中。我莫名感到欣喜,只因“桃花依旧笑春风”。我想告诉柒,我就是写那副字的人,但,说了又怎么样?我或许只是太过欣喜了,难得有人欣赏我的书法而已。
(9)
准确的说,我要走这幅字的心情是讲不清的。满以为拿到一个师兄不同时段的字,但却被告知那不是亲笔,而是拿来冒名凑数的。但是应该是气愤的吧,竟然拿着表弟的作品署自己的名字。但现在平复下来又在后悔,没问问亲笔作者是谁就走了。这一幅字在我心中为桃花取得了好印象,却留下一个遗憾。
(10)
成功进入了表哥的大学,与去年的同一个时间段,我们学着表哥他们,返校去折腾学弟学妹,与去年一样的书画艺展。不同的是,也希望高三学弟学妹们如果爱好书法,也能展出他们的作品,展出地点也改在空置的器材室。这天,一个师妹送来一幅字,是她姐姐书房里的。我打开看,心中各种滋味。没有印鉴,没有署名。是柒拿走的。是我的那副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只今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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