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上,天河之畔。 她就在那里静静的站着,眼前是波澜壮阔,眼中竟一片死寂,泪水顺面颊流下,落进天河里,河水与泪并不相容,在河水的激荡中,泪珠在空中化为云雾。 凡人界,伊水旁,寒秋至,露成霜。 易书同是伊水边的一个书生,每天都要来伊水河畔读书,“蒹葭苍
九天之上,天河之畔。
她就在那里静静的站着,眼前是波澜壮阔,眼中竟一片死寂,泪水顺面颊流下,落进天河里,河水与泪并不相容,在河水的激荡中,泪珠在空中化为云雾。
凡人界,伊水旁,寒秋至,露成霜。
易书同是伊水边的一个书生,每天都要来伊水河畔读书,“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他看着石板上的白霜,不由感叹,“我的伊人,所在何方?”河边的雾气很重,无法看清对岸的景色,可易书同却看到了在水一方伊人的身姿,他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一步一步,“啊!”冰冷的河水使他清醒过来,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水中,而那河畔的佳人早已不见踪影。
易书同连忙淌过河,四处张望,除了一地白霜,什么也没有。他失落的回了家,以后的几天,找遍了伊水,却再也没见过那抹身影。
伊水畔,寒风紧,红叶落,梦魂错。
晚秋时节,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伊水边的霜更厚了,可易书同却再也没出现在河边,所以他不会知道,有一个身影就躲在枫树后,默默的看着他。这几天他没来,那抹身影就在那里等着,不曾离开。
水露等不下去了,不是因为耐心以消磨殆尽,而是因为心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消逝,令她害怕,不觉喃喃道,“是他出事了吗,为什么不再来了?”一个闪身,伊水畔只剩下残影。
花开遍地,芳草成茵,伊水边佳人独立,易书同悄悄地走上前去,问道,“是你吗?”佳人娇躯微颤,缓缓的转过身来,忽然,浓雾又起,她又消失不见了,易书同心急了,四处寻觅,不料陷入了浓雾深处,不见出路。
雾浓处,寒风起,水化冰,霜满地,
易书同看着满地寒霜,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道,“你又要走了,为什么不愿意见我?”那抹身影又出来了,白衣胜雪,不过她在易书同的身后。易书同只感到一阵寒气袭来,打起了哆嗦。
“嗯,水……”易书同睁开了眼睛,咽喉的干涩令他忍不住咳嗽了起来。书童元子看见自家少爷终于醒了,自是激动万分,连倒水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倒完水,便将易书同轻轻扶起,让他靠在那儿,又拿过水递了过去。连着喝了好几杯水,易书同感觉喉咙舒服了,才停了下了。
“少爷,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可还难受?”元子连忙问道,“要不我去叫路大夫再给你看看?”“路大夫是何人?怎么从未听过。”易书同疑惑的问道,元子想了想回答说“我也不知道路大夫是哪儿来的,他是自己上门的,不过医术真不错,仅一帖药便好了”“这么厉害,那该要好好谢谢人家”
“同儿。”易父易母听道易书同醒了,便立刻赶了过来,看见儿子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终于放下心来,连连向身边的男子道谢
思时苦,别时惜,两相见,自难忘。
路大夫看易书同已经恢复,便道:“公子既已无碍,路某便先告辞了。”易母连忙劝道:“这外面一天比一天寒了,路大夫就先待些时日吧,况且小儿大病初愈,还请路大夫多加照顾。”路大夫看推辞不过,便留了下来。
“少爷,外面雪这么大,您还是别出去了”
“我已好几日未去伊水边了,姑娘一定生气了。”
“那来的姑娘,就算是有也一定是鬼姑娘。”
“鬼你妹,我?”
“少爷。”
元子顺着易书同的视线看去,竟是那路大夫的背影,元子惊呆了,“少爷一直盯着路大夫看,是不是喜欢他?可路大夫是男的啊,少爷喜欢男的,天哪!怎么办?”当元子在无限幻想着自家少爷时,易书同也感觉到了一道恶寒的目光。抬手将元子打醒,“魔障啦。”“没,没有”路大夫听到这边有声响,连忙转了过来。
“易公子,有事么?”
易书同挠了挠头,笑道:“无事。”
“既然无事,在下就先走了。”
“等等,我有话要跟您说。”
易书同转身对元子说:“你先去忙吧。”
“少爷,我们不?”
“嗯?”
元子一溜烟就跑的不见踪影了。
“路大夫,路姑娘,若我今日不认出你,你又准备躲到什么时候?”
“你,怎么,对不起,我?”话未说完,她又准备逃跑,未走出几步,只听易书同说:“走,好啊,你尽管走,我定不拦你,只盼你日后不再出现,你若不爱,又何必叨扰。”
“我,嗯?”水露匆忙转身,却被易书同紧紧的拥进了怀里,在她耳畔轻轻说道:“你逃不掉了。”
爱左岸,情右岸,眉传情,蜜无间。
“露儿,把这件披风穿上,外面可冷了。”
“不要,我不怕冷。”
“乖,听话。”
“不。”
“站住。”
元子对自家少爷无良的行为表示鄙视,竟敢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可恶。转念又想,少爷真棒,从哪儿弄的这么好看的姑娘,真矛盾,唉!
“喜服已经准备好了,露儿,你赶紧试试,那里不合适,还有时间让他们去改。”
“哦,你快点出去吧。”
“啊?”
“啊什么,我要换衣服。”
半个时辰过去了,水露还没出来,易书同在外面喊道:“你再不出来,我就进去喽。”
水露缓缓从里屋走出来,易书同看的眼睛都直了,说道:“露儿,你真美。”
雪花落,寒冰凝,春不至,冬不归。
这几天越发的冷了,易书同和水露相依偎着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雪景,易书同说道:“今年的冬季真长,若是春天再不来,这饿死的人就更多了。”水露抬头疑惑的问道:“饿死?”“嗯,错过了春季的播种,怎么扛过下一个冬天。”水露低下了头,眸子晦暗不明。易书同安慰道:“这些你都不用管,只要哪日大地回暖,艳阳再起,我们就成亲。”“好。”水露点了点头,脸色却异常苍白。
艳阳照,地回暖,佳人陨,情成殇。
“咳咳,我不想喝药。”
“乖,把这碗药喝了,你的风寒就好了,不苦的。”
水露只得乖乖喝了药,将自己缩在被子里,对易书同说道:“书同,我感觉太阳好像出来了,你快去看看吧。”“看什么太阳啊,我只想在这守着你。”“你忘啦,艳阳照,地回暖,你我就成亲。”“好,好,我这就去。”水露看着易书同离去的背影,流下了眼泪。
那天的场景成了后世人们传唱的神话,太阳从地平面上升起,积雪快速的消融,柳树长出了新芽,百花竞相开放。
易书同开心的冲回了房间,喊道:“露儿,我们可以成亲了,露儿,露?”
床上的人
#p#副标题#e#儿就那样静静的睡着,再也没醒来。
从此伊水旁多了一个读书人,总站在蒹葭草丛中诵诗。细细听来,只听他念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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