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们常说:“出门在外的时候,旅馆走廊尽头的房间是住不得的,那是给鬼住的房间,活人住进去会被吸了阳气的。” 你们相信吗? 我最开始也不相信,直到我遇到了那件事…… 那是在九几年的一个秋天,具体的年月日期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是黄叶飘落、秋风瑟瑟的时候
老人们常说:“出门在外的时候,旅馆走廊尽头的房间是住不得的,那是给鬼住的房间,活人住进去会被吸了阳气的。”
你们相信吗?
我最开始也不相信,直到我遇到了那件事……
那是在九几年的一个秋天,具体的年月日期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是黄叶飘落、秋风瑟瑟的时候。
那时候我们是青春洋溢的大四学生,一腔热情又怎是这萧瑟的风拦的住的?我们有假期就天南地北的四处旅游,见秋意深浓便相约去香山看红叶,扬言要抓住秋的气息。
一群人去了香山,香山路远,我们摇摇晃晃的坐了一天的大巴,到了之后天已经黑了,我们便在香山脚下的一个青年旅社中住了下来。
既然是青年旅社,那规模就不会有多大,条件也不会有多好。我们有四个女生,开了普通的双人间,正好两间,可男生有五个,旅社老板说没有单人间了,我们只好开了三间双人间,男生们商量之后决定他们两两一间,由我单独住一间。
我本来拿的房号是‘一十二’,也就是走廊的倒数第二间房间,可我进去没多久,隔壁的两个男生突然过来说要换房间,我就觉得很奇怪,都是一样的房间为什么要换?
他们就说了原因,原来是两个男生中个子较小的那个胆子也有点小,他小的时候奶奶跟他说了很多鬼故事,其中就有关于旅馆走廊尽头的房间的,他一进旅馆走廊尽头的房间就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实在是不敢在那儿住。
我奶奶也给我说过这类的鬼故事,可我长大了就不信了,反正我也不怕,嘲笑了小个子男生几句就爽快的答应换房间,我也就住到了‘一十三’!
我到了房间之后,收拾好东西洗了个澡就躺到了床上,可在床上躺一会都没什么睡意,我睁开眼睛看着旅馆房间老旧的天花板,有些窗外的灯光透过窗帘漏进房间,稀稀落落的打在天花板上。
人在这种环境下总是会忍不住地胡思乱想,我就想起了‘旅馆走廊尽头房间’的鬼故事!想着想着,忍不住地就把自己看到的光影具像化,一时间房间内被妖魔鬼怪堆满,恐惧在房间内弥漫开来。
我啪的给自己头上来了一巴掌,暗骂自己没出息,翻了个身倒头就睡,好在这会儿睡意转浓,说睡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我朦朦胧胧之间听见有说话的声音,我困倦得很,根本不想理会,可耳朵边嗡嗡哼哼的,实在是扰人不浅,我的意识不受控制的慢慢清醒,也慢慢听清了他们说了什么。
“他占了我的床位,我要教训他!”这声音听着像个少年,不过还是在变声期,说话声音沙哑难听,让我联想到了用指甲抓挠玻璃时发出的摩擦声,我天生就对这个特别敏感,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想怎么办?杀了他吗?要我帮你吗?这儿好久都没来新面孔了,有点寂寞呢!”头上有个女声轻柔飘忽地道,把我从过敏状态中拉了出来,‘杀了’、‘新面孔’?他们在说什么?等等!我明明是一个人在旅馆房间睡觉,怎么会听到对话声?
我觉得自己还在做梦,或者脑子太不清醒幻听了,我试着冷静下来,除了醒来之外什么都不去想。
不行,怎么都醒不过来,我开始怀疑自己已经醒过来了,我试着移动自己的身体,不行!不行!!身体完全动不了了,连眼睛都睁不开!到底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我开始陷入恐慌之中。
沙哑少年的声音响了起来,打断了我陷入恐慌之中的思绪,只听他说:“还是别杀人了,吸他点阳气算了,这地方再死人的话一定会被老板封起来,到时候我们才是很多年见不到新面孔了!”
“你想的还挺多的嘛,我们该从哪儿吸呢?从眼睛好不好?”那女声阴森森的说着,话语里面深深地恶意让我觉得一阵胆寒。
那沙哑的少年嗤笑一声,冷冷道:“吸人阳气还用我教你吗?你在这根房梁上吊了不下百年了吧,这个房间人来人往,不说吸吸阳气,你弄死的也不少吧!”
“嘻嘻嘻嘻~”那女声阴阴冷冷的笑着,我突然感觉到头旁边的枕头凹陷下去,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了上面。
我本能的觉得危险将至,可什么反抗都做不了,心如擂鼓般的跳了起来。未知的恐惧实在太大,它逼得我用尽全身力气,试图睁开眼睛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终于,在我满头热汗,神经紧绷到极致的时候,我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朦胧,我的头因用力过猛而有些眩晕,过了一会儿才能看得到东西。
眼前是一只脚,青白的脚趾圆润而小巧,正直直的踩在我的枕头上,我往上看去,白色的衣裳飘动间露出一个黑发披面的女人脸,我吓的呆住,怔怔地看着她。
她伸出右手,用长而尖锐的指甲拨开了脸上飘散的头发,露出了她青黑色僵硬的脸,一行未干的血泪从眼角蔓延至两腮,她嘴角勾起,朝我露出一抹嘲讽诡异的笑容。
女鬼!我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这两个字,鬼,都是鬼,房间里面有鬼!
女鬼的脸慢慢地朝我凑了过来,在离我脸还有一个拳头远的时候停住了,我双眼死死的盯着她,像是待宰的的牛羊,徒劳无功地坚持着,只见她嘴部做了一个吮吸的动作,然后,她的嘴巴慢慢地鼓了起来。
我觉得越来越累,疲惫感侵袭着我的神经,我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透过窗帘射进来的阳光将我从昏睡中唤醒,像是和别人打了一架似的,满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疲累,我睁着酸涩的双眼,挣扎着从床上爬了下来,我踉踉跄跄的走进厕所,当看到厕所镜子里照出来的那个人时,我几近崩溃。
那是我吗!?消瘦干瘪下去的双颊,乌青如墨的黑眼圈,满是血丝的眼瞳,像极了纵欲过度的瘾君子。站的太久,我有些脱力的晃了晃,果然是被吸了阳气吗?
我拖着虚弱的身体,拿了钱包连行李箱都顾不上了,慢慢地从房间里一步步挪着走了出去,我不去理会同学、老板们或恐惧或疑惑或担忧的视线,径直地走出了旅馆,坐车回了学校。
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我,回去以后就大病了一场,休学回家养了大半年才恢复健康。
旅馆走廊尽头的房间真的不能住,我用我的傻大胆证明了老人言还是有其道理的,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千万不要用自己去试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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