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7-02 编辑:故事会小组 来源:网络投稿 这个故事发生在二十世纪初深冬的哈尔滨傅家甸。这天午后,一队脸蒙棉布、手持刀枪的官差突然闯进以烧制木炭为生的秦老七家中,二话不说架起他就走。秦老七的妻子巧莲先是一怔,紧接着扑上前来,意欲阻
发布时间:2019-07-02 编辑:故事会小组 来源:网络&投稿
这个故事发生在二十世纪初深冬的哈尔滨傅家甸。这天午后,一队脸蒙棉布、手持刀枪的官差突然闯进以烧制木炭为生的秦老七家中,二话不说架起他就走。秦老七的妻子巧莲先是一怔,紧接着扑上前来,意欲阻拦。一个官差长刀一挺抵在她的心口,厉声喝道:“我等是奉命行事,马上退后。再敢靠近,格杀勿论!”
虽说巧莲见过世面,曾寄身桃花巷卖过笑,是经营着两座土窑的秦老七花五十两银子赎回的,但见官差个个形同凶神恶煞,巧莲没敢纠缠,一屁股跌坐在地,眼睁睁看着秦老七被押走了。听闻院中闹得鸡飞狗跳,伙计小谭子快步冲出西厢房,赶紧扶巧莲问发生了什么事。巧莲禁不住号啕大哭:“掌柜的让官差抓走了,我该怎么办啊?”
瞅到巧莲哭得花枝乱颤没了主见,小谭子眼珠子一转动了歪念,顺势一带便把巧莲扯进了怀里。巧莲越哭声越高,央求小谭子快想想办法。紧搂着巧莲软玉温香般的身子,小谭子暗暗嘀咕:我只是个打杂的伙计,一没银子二没人,别说没门路可走,即便有,我也不会帮东家。如今东家出了事,这两进大院、土窑,还有怀中这美娇娘,不都是我的吗!心下想着,小谭子敷衍巧莲,说出去打探打探风声,问问秦老七到底犯了什么罪,然后再作商量。谁料,等他在街上晃了一圈刚转回来,就瞄见毫发无损的秦老七正乐颠颠地往院里奔。
一番折腾,有惊无险,巧莲忙问官差为何抓他。秦老七竟兴奋得手舞足蹈,语无伦次:“我们老秦家祖坟冒青烟了,我当官了,要发大财了。巧莲,快给我烫壶酒,我要喝两杯!”
“什么官?几品几级?”巧莲一头雾水,大惑不解。(美文网 )
“是殡仪官!”秦老七拉着巧莲回了屋,得意道来:派官差前来请他的,是被朝廷任命为“东三省防疫全权总医官”的伍连德伍大人。这伍大人可不是一般人物,人家在大英帝国留过学,眼下是皇上最倚重的大红人。入冬以来,哈尔滨瘟疫肆虐,每日都有数十上百人横死暴亡,以致人人自危,骨寒毛竖,也难怪连官差请个人都如临大敌,不准闲杂人等近身半步。伍连德临危受命赶来救治,经取样化验,确认夺命元凶是鼠疫。几天前,伍连德说服哈尔滨的官、商、绅士,联名向吉林总督陈情,希望改变殡葬习俗,尽快将病死者火化,彻底杀灭病毒。在那时,变土葬为火化无异于冒天下之大不韪,极易触犯众怒。吉林总督哪敢做主,连夜向朝廷禀报。好在朝廷深知病患如虎,慎重斟酌后批准了伍连德的请求。得知秦老七有两座土窑,稍加改装可做火葬场使用,武连德于是请他去商议,并提拔他为殡仪官,每火化一具尸体,给银半两。听到这儿,巧莲撇嘴反驳道:“这差事太晦气,不能干!”
“头发长,见识短。咱接了这活儿,可比烧炭赚钱快。用不了多久,定能赚个盆满钵满……”秦老七话音未落,就听门外传来一阵悲悲切切的哽咽声。推门看去,是个怀抱婴儿、泪光满眼的年轻女子。不待秦老七询问,女子已双膝一屈跪了下去:“你是秦大人吧?秦大人,你可要帮帮身贱命苦的小女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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