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炒了，下个月房租又不好交了。”

“没事有我呢，养你两个月不成问题。”他说

他们刚走出麻辣烫小店，为了御寒要的加麻加辣，说话都呼出比别人重的白气。

她控诉着自己的变态老板，搜肠刮肚想把最恶毒的词汇拿来形容他，到了嘴边又止住了。

“可能还是我有问题吧”

“要不我们结婚吧？”他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你疯了吗？我刚丢了工作，我在这都要呆不下去了，你凭什么跟我说要结婚？”

他半开玩笑的说：“工作还会有新的，下一个会更好，可我就这一个，你换了一定不好！”

她赌气没理他，在想接下来怎么办，两人走到街口，又看到那个满嘴酒气头脑混沌的说书人。

“上回书说到哪了？”

“鲁智深！”旁人接道

“哦哦哦上回说到那鲁智深因着那鸦叫便倒拔垂杨柳，他可真不是个人呐，那好端端的鸟窝都给他霍霍了”

“你到底读没读过水浒，会不会说书啊？我上来说都比你精彩十倍！”一个刺头叫了起来，旁边的人都坏笑着看热闹。

说书人急的涨红了脸，“我看过的书摞起来顶你三个高！知不知道堂吉诃德？你读了几本书就来砸我的场子？”

旁人都在笑着起哄，听他说书的乐趣不及这场热闹的万分之一

“你看过堂吉诃德吗？”她问他。

“我没看过，他应该不是啥好人，我知道骆驼祥子，肯定比那啥堂吉诃德好。”

那边吵得越来越凶，不知谁报了警，警察要把这几个寻衅滋事的人带走做笔录，说书人也被架上了车，他大声喊着：“我仍未被征服！” 那刺头啐了他一口，“真是个傻逼”

“我说真的，我想跟你结婚，我考虑好了！”他眼里有不太稳定的坚定。

她不太敢看他的眼睛了，看着热闹那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说：“你不懂，黄河带着土性，每年都有水土流失，你顺着黄河游不到长江，今晚的麻辣烫怎么这么辣，我舌头好痛！”

天太冷了，她抱着手又哈了口气又说了一句

“也许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呢？”

他的手扣了上来，对着她耳边说道：“我们是好人，只是没那么好。”